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十三章:研究生樓往事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十三章:研究生樓往事


籌碼 戀上魔咒王子:拽丫頭,別想逃 蓮珏 武神 血煉神皇 貼身保安 凡人修仙之仙界篇 折桂令 狂蟒之災 詭靈道士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十三章:研究生樓往事

說到H大的研究生樓,始建於20世紀八十年代末。總共十三層。儘管這是一個很不吉利的數次,但是東方人絲毫不忌諱。當時因為這棟樓是全學校最高的樓房而在H大名噪一時。在以後的幾年裡,隨著技術的日益精進,整棟樓裡也配備了投影儀、電腦、多媒體音響等教輔設施。可以說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這幢樓都集齊了全校上下最完善的硬體設施於一身。在這裡上一堂課,便彷彿看了一場高質量的演講報告,讓一批批過往的學子受益匪淺。

儘管當時我只是個大專生,隨後報考了學校的專升本深造,混了一個本科學歷以學士學位證書,但學院裡開設的部分課程都是在研究生樓裡進行授課的。這棟樓對我來說並不算陌生了,因為曾經在這裡荒廢了無數的光陰來聽取令人犯困的經濟學概論,也在英語課堂上偷看過金庸武俠小說而被老師責罵過。若是當時知道這棟樓裡發生過的種種是非,我又該如何平心靜氣地在這裡胡鬧呢?

可就在數年以後的某一天,某位H大的大三女學生在失戀以後,又因為期終考試多門課程不合格而慘遭開除。禍不單行的女孩喪魂落魄地遊蕩到研究生樓處,忽然心起輕生的念頭。於是她爬上了樓頂縱身一躍,草草地了斷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也許,每所大學都發生過這樣的往事:學生為情所困,抑或是不堪學業的壓力而自尋了斷。這些不爭氣的同學兩腿一蹬是痛快了,可學校為此卻承受下了極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家長前來哭鬧,學生的驚訝,以及將來報考本校的學子們又會如何評價我們雖然中日責罵卻不允許其他人抱有非議的母校呢?況且,即使死者本人不為學校考慮,總該為自己的前途和家長操勞的心負責吧?而此後,幾乎年年都傳聞有H大的學子在研究生樓左近輕生的訊息。在這片棲宿了數條遊魂的不詳之地,許多詭異的傳說也如雨後春筍般萌發。許多高年級的同學也往往以此作為嚇唬剛入學的學弟學妹們的談資。也許,這就是自尋短見者唯一的功勞了。

最經典的故事是發生在一個看教室的老大爺身上。那晚他在熄燈以後檢查教室的情況,以免把學生鎖在研究生樓裡過夜。路過一間教室時發現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女學生還沒有離開,點著蠟燭坐在教室裡對著一面小小的鏡子梳妝打扮。當那個老大爺走上前去提醒她說該回寢室休息時,卻赫然發現那個女孩沒有眉毛和左眼。手中的一塊紙巾上紅紅的全是鮮血,女孩卻用這張紙巾不斷擦拭著面部——茸茸的睫毛、秀麗的右眼、筆挺的鼻樑盡數被紙巾擦了下來,掉在女孩面前的書桌上,化作一灘血水。

“老師,您看我這樣打扮漂亮嗎?”女孩回過頭來,用空洞的眼眶望著老大爺,幽幽地說道。

查教室的老伯被嚇得魂不附體,轉身便往外跑。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咣噹”一聲摔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等第二天有人來研究生樓上課時發現這位老大爺,雖然他立刻被救醒了過來送去醫院,卻因為這場驚變鬧了一回重病,不到一個月就過世了。

這段往事曾經被傳為本校的一段怪談,在校園網論壇上都被傳出了無數個版本。雖然校方千方百計地阻止學生們流傳這段傳說,甚至不惜對散佈者發出口頭警告處分,但人阻止不了好事的小朋友們一傳十十傳百。不過隨後校方負責人也發現是自己太過謹小慎微了,因為散佈者也許是為了好玩,也許是為了吸引眾人的目光來譁眾取寵,而聽者也只當這是茶餘飯後的消遣或是一個純粹由朋友們杜撰出來的鬼故事,誰也沒有想過要去考證故事的真實性。即使有人想去考證,誰會無聊到大半夜地不睡覺留守到三更半夜?至於說那位在教室裡值班的老大

爺是確有其人的,校方的公佈結果是他某一天在學校裡散步時因為突發腦溢血倒下了,送進醫院以前便已停止了心跳。而傳說裡他遇到化妝的女鬼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只有去問那位早已被燒成骨灰的老大爺了。

對於研究生樓的這些傳說,總是容傳為一方別具個性的靈異故事。可不是?哪所大學沒有一點這方面的傳說故事呢?不過,也不能責怪學生吃飽了飯沒事做,畢竟枯燥的學業壓力,單調的生活,讓學生心底裡還是期待特別的生活方式與不同尋常的見聞。所以目前探險類、靈異類故事會如此深受年輕人們的喜歡,無非是想給平淡的生活增添幾許調味劑而已。這一幫女學生也不例外,總是對校方極力遮掩的小道訊息極感興趣。其中的文藝骨幹龍雪蘭還特意從校園網上下載過某篇據說是關於本校研究生樓見聞的殘片,打算不日寫成眼下很流行的驅魔類故事。宿舍裡其餘的朋友雖然未必盡數對這方面的故事都感興趣,但也不反對在生活裡增加繼續這樣的調味品,於是關於研究生樓的種種猜想和神祕氣息也在她們之間漸漸瀰漫開。

話說一個月前的那個夜,這六名女學生正好自習夜歸。忽然有人提議說,要到研究生樓去探一探險。順便豐富一下大學生的業餘生活。發起倡議的是撰寫恐怖小說的龍雪蘭,最愛湊熱鬧的王丹鳳第一個相應,其餘幾人都說好,唯獨寢室長徐若琳有幾分異議。儘管一路上唧唧呱呱地嚷嚷說犯困了想回宿舍睡覺,但一個人回宿舍睡又覺得怕,於是也被小姐妹王丹鳳給拉了一起去。

當時教室值班員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老值班員病故了,校方聘任新值班員還未果,所以除了教室區域管理員代領研究生樓值班員任務以外,這棟樓經常會陷入無政府狀態,大半夜的都不上鎖。幸好那一段日子裡還算太平,也沒有遇上心裡受挫折的年輕人爬上樓頂去自尋短見,否則學校還沒擺平老值班員工傷的事,又該應付學生家長的哭鬧了。而正因為這時候的無政府狀態,這幾個小丫頭才得以在深夜隨意出入研究生樓,如入無人之境。

五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在研究生樓裡逛了一圈,發現樓裡並非像學長們說的那樣鬼魅橫行。雖然樓道里黝黑異常,伸手不見五指,但藉著月光還是能看到周遭的一切:樓梯、走道、教室房間,一一都是白天所熟悉的。儘管素來大膽的王丹鳳總是在一邊扮出鬼的嗓音嚇唬大家:”我沒有腿!我沒有腿!我沒有腿!”把最膽小的袁霞嚇得噤若寒蟬直往徐若琳懷裡鑽,但也無非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待得發現上上下下逛了好幾圈,倒也相安無事事,她們也頗覺得自己有膽氣,一路又嘰嘰喳喳地回到寢室。當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第二天清晨,姑娘們洗漱時發現,各自的手臂上都多了一行鮮紅的文字,彷彿是血跡寫就的。每一行字跡都寫著詭異的內容:一個月後,死無葬身之地。原先她們還道是誰搞的惡作劇,趁著大家睡著的時候給每個人胳膊上寫下了這一行字。便想用肥皂洗乾淨了事。可無論用香皂還是洗手液,最後連洗衣粉和牙膏都用上了,還是洗不掉這一行行的文字。十個鮮紅的漢字彷彿生了根,趴在手臂上。如同一條條鮮紅的蠕蟲,向這群女孩們展現著妖異的形貌。

“就是這樣?”王寬略一沉吟,冷冷地道。

“是,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徐若琳道,”還有什麼沒說明白的,或是有什麼疑點的可以問哦!”

“那你們幾個,相信這段詛咒真會應驗的有多少?”王寬問道。一群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表態。畢竟這段詛咒來得太詭異,既然寢室裡每個人手臂上都劃下了一句咒人早死的話,多數情況只是她們當中有人

蓄意搗鬼。可究竟是誰幹的?而且這段文字連徐若琳向化學系的男友借來的有機溶劑都拿它沒辦法,這段文字的來歷就更加要打一個問號了。

王寬眼神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遍,只見每個人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執著面容,猜不出哪個更可能是這樁事的主謀。

故事說到了這裡,我不禁問道:”怎麼?難道你也會懷疑這群小朋友會忽悠你?”

“是啊!聽到這群小妹妹們這麼說,我也曾一度有過這個想法。”王寬喝下一口二鍋頭說道,”雖然我也不很瞭解異性,但小女生們天真爛漫的個性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她們天真爛漫,對什麼事都充滿著好奇心,有時候還喜歡整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原本我也只道是這群女同學們的小玩笑而已,但我表妹王丹鳳也在,她不會騙我。即使當時有人惡作劇,也不會輕易承認的,因為她們每個人手臂上都留下了這一行文字,若是惡作劇的話,主謀者肯定也把自己設定為受害者之一了。而我嘛,即使這群丫頭誠心忽悠我我也只能認了,還得佯作上當以後無奈地笑笑呢:‘呀!想我堂堂月易門弟子也被你們忽悠了!’”

我聽著不禁笑道:”嘿!還以為你們驅魔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血腥之徒呢!沒想到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呢!”

王寬沒有理會我的調侃,繼續說著他那一段與眾不同的經歷……

“這事我瞭解了,謝謝你們把這些情況告訴我,這對小生的工作很有幫助。”王寬依舊偶爾流露出小說裡那些多情而負有才華的劍客們慣用的口吻說道,”另外,我需要你們幾個的聯絡方式,以便隨時溝通一下。在調查的時候也許會有些疑點會暴露出來,我希望能及時和你們取得聯絡。另外,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可以打我手機,你們也記一下我的號碼。”當下兩隊人馬互換了聯絡方式。

王寬總是自稱對數字很尺寸,所以儲存這群小妹妹們的手機號碼可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核對了很久才確信輸入無誤,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事,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幾個黃黃的物件。仔細看去,竟是五六個荷包。經黃色的絲綢面料,裡面縫著一塊硬物,不知是什麼東西。針腳細密,彷彿不是出自王寬這麼一個男性之手。王丹鳳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還笑嘻嘻地問王寬針線活是不是由嫂夫人代領的。王寬摸了摸後腦勺,也沒有反駁,而是向眾人解釋了起來:

“既然牽涉到詛咒,我也不能坐視不理。這裡有幾張本門特製的護身符,隨身攜帶,雖然未必能保得你們刀槍不入,但日常防備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是綽綽有餘的。”說罷給每人發了一個。

淘氣的龍雪蘭想拆開荷包看看裡面究竟藏著什麼寶物,卻被王寬和王丹鳳攔了下來:”這裡面是一塊下過咒語、浸泡過符水的桃木,別拆,拆開了就不頂用了!”

聽到這兒,我又不禁插話道:”怎麼?你身邊是不是時常準備著這種護身符呀?”

王寬沒有否認,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隻來:”就是這樣的護身符,沒什麼特別之處,適用於簡單的避邪場合,但應付不了複雜的事情。”

我把玩著這件東西,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邪惡的事情來:”若是你在外面兜售這樣的護身符,倒也不失為一種改善生活的好方法。沒準隔三差五地就能換一頓酒錢呢!”

王寬立時大窘,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以前我幹過這樣的事情,結果讓師父給罵了,說我這樣一來就像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騙子,不被正道人士所接納。於是以後我再也不敢做這勾當了!”

我一聽,嘴裡的啤酒差一點噴了出來:”丫的,我就這麼一說而已,敢情你還真做過這樣的買賣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