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九章:治癒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九章: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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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九章:治癒

因為老王還在住院期間,出不得院門,所以等王鐵生醒來以後託我和王寬給他買了兩盒統一奶茶。本來以為他想喝奶茶了,還在笑他太貪心,非要兩盒而不是一盒,王鐵生卻解釋說是和小師妹阿芳分享的:”我和師妹都喜歡喝奶茶,所以我想祭奠一下她的亡靈。儘管,現在我想念她時,還可以相見,但也不知道這樣的歡愉能維持多久。所以我想把每一次見面都當作最後一次,好好珍惜。對了,我那一份無所謂,阿芳師妹的那一盒得挑巧克力口味的,她就好這口。”我聽了也就答應這件事,因為後來聽王寬說,靈體在這個世界不能存在太久的時間,縱然小師妹是修道中人,也一樣得在身故以後及時去往另一個屬於亡靈的世界,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灰飛煙滅。只不過,阿芳能比普通靈體多停留一段時間,至於這段時間有多久,連他們師父也不知道。

又是幾天臨時召集,被單位的領導喚去加班。最近單位裡搞工資改革,因為本市最低工資保障線的提高,單位每個階層員工的工資均有不同程度的上浮。我幫著財務部門的幾位美女同事一起搗鼓諸多公式,最終定下了不通職位的具體增加數額。儘管終日百花叢中過,我卻無心欣賞這道風景。聽王寬說,他這陣子也忙忙碌碌,王鐵生倒下了,來接替他的同事近期又無法立刻上任,所以王寬成了臨時頂替他的冤大頭了。”月易門好好的年休假也得耗費幾天在這讓我歡喜讓我憂的H大學後勤了。在外人看來,道家弟子居然還要工作,實屬難以理解。每每聽及這樣的評價,我只有苦笑:若是成天在外面偵破靈異事件,那咱們又靠什麼吃飯呢?咱不像武俠小說裡的大俠,閉關修煉一熬就是十年,居然不愁吃喝。”王寬不知道是在抱怨還是在訴苦,但也不得不承認:擇在高校後勤辦事,也因為這裡的工作環境相對輕鬆,業餘時間正可以來處理月易門裡的諸般事項,再忙也只是暫時的。等一切都步入日常管理工作以後,大家都能相對清閒一點。

幸而,我任職的那家物業公司一切事宜終於宣告一個段落,這兩天只需要把員工的工資單和獎金單統計出來,又可以繼續自己那段期盼已久的休息日了。儘管眼下老王依然每天發手機資訊給我,報告每天的身體狀況,他也正在逐步好轉,可我還是記掛著這個傻小子——他是十世單傳的男孩,多少有一點嬌慣,可偏偏生了一張鐵齒銅牙外加牛脾氣,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於是第二天便帶了一點水果去探望這個活寶,還有……如果有機會,想辦法打聽一下他背後那隻怪物究竟有何不良影響。

來到老王的病房門口,就聽見了盛阿姨在某個角落裡耳邊絮絮叨叨地羅嗦著什麼,彷彿是在教訓著寶貝兒子如何不乖。我還在躊躇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身形卻已然閃現到了房間裡。

盛阿姨見我來了,殷勤地招呼我。王鐵生卻坐在一邊氣鼓鼓的樣子,儼然被教訓了以後不服氣的孩子模樣。見是我來了,原本陰沉的神色忽然多雲轉晴了,把我拉著說要到上次去過的小花園裡說心事。我回頭望向盛阿姨徵詢她的意見,她卻開明地擺擺手道:”你們兩個年輕人說吧!寬兒,他就聽你的,總是嫌我嘮叨。唉!這傻小子,病還沒痊癒就跑出去大半夜,害我們擔心……”

我們倆一路走下樓去,王鐵生不時地衝我扮著鬼臉,一掃方才的尷尬。

“令堂大人說,你跑到外面大半夜是什麼事呀?哦,對了,你說過,如果想小師妹,可以召喚她,你昨晚肯定去見她了,而且不方便和令堂大人說是去見一個靈體。所以她會責怪你是不是?”

王鐵生點頭道:”這事也只能說給你聽了。昨晚,我的確見了她。你知道,有一種感情,縱然是生離死別也無法磨滅,反而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更顯深刻。我就是實在受不了思念的苦楚才召喚了她。”

“兄弟,你這麼痴情,小師妹一定很高興了。她能找到你這麼專一的男朋友,算是福分。”

這句話絕非我恭維王鐵生,他卻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想起了和她以前的點點滴滴,她能來陪我這個晚上,我也過得很快樂。”

他伸出右手,遙遙地指向了遠方。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我們這座城市最高大的摩天輪,屬於J樂園的範圍。

只聽老王幽幽地說道:”那座摩天輪,我一直管它叫做幸福的摩天輪。那時候,我和小師妹熱戀,就去J樂園玩過。我帶她去坐摩天輪、乘過山車、玩漂流,度過了絕美妙的一天,我至今都很難忘記那天的經歷。

“那天,小師妹第一次主動親我,之後滿臉緋紅地跑到一邊去,鬼鬼地看著我偷笑。我也笑了,躍到她身邊緊緊

地摟著她,吻著她。我想起了這段往事,便再也抑制不住思念了,昨晚叫她來陪我一起去參加了J樂園的夜遊,重玩了那天玩過的所有娛樂專案。我陪她吃燒烤,看她一口一口地把盤子裡的烤魷魚、羊肉吃完,也看著她喝下了那盒她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奶茶。同樣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吻了她。當時,我真的有一種錯覺,她彷彿能回到我身邊,陪我一起生活、過一輩子。直到天明的時刻,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才知道,她已然化作了靈體,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邊,和我生一群兒女了。一切的一切,早已是一場美夢,卻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說到此處,老王早已是淚流滿面,不見之前的嬉笑。也是第一次發現,他用情到如此深處會是這樣的俠骨柔腸。我讓他靠在我的肩頭,狠狠地哭了一場,因為我明白,這時候誰也勸不住老王,若是一勸,他哭得更凶。

待到他哭得差不多了,我拽著他的手扶他起來。他卻彷彿被燙著似的抽回了手。

“怎麼了?手受傷了?”我拉過他的右手,發現老王手背上果然有一道鮮紅的傷口,切面新鮮,宛如今天剛剛劃破的。

“沒什麼,今天一個實習護士來實訓,我好心讓她鍛鍊一下打點滴,於是插針頭和拔針頭都讓她來。誰知她一不留神,拔針頭的時候把我們倆的手都劃破了。”老王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愛心氾濫在所有同門師兄弟以及老朋友之中都是聞名的。

“你還是忘不了小師妹是嗎?”我問老王,他用力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眼下該如何勸慰他,但至少明白,眼下老王的確恢復了不少,不似剛進醫院那樣麻木不仁,連周圍人都懶得理。而現在的他,能哭、能笑,也學會體貼人了。

下次再來探望老王時,他又能不能走出小師妹離開的陰影呢?

霧氣氤氳之下,我走在一處荒郊野嶺裡。身邊盡是枯木、黃土,一片淒涼蕭瑟的景象。胸口處一片冰涼,彷彿多了一塊堅硬的異物。我摸了摸,好像是一塊石頭,趕忙解開衣服,卻發現是王鐵生的琉璃掛飾!奇怪,這東西怎麼會掛在我的脖子上?

只見那塊掛飾色彩繽紛,宛如彩虹一樣具有七中色彩,即便是我這樣的七尺男兒也對這件難得的寶物愛不釋手。可是接下來,我卻分明覺得這塊掛飾彷彿是有了生命一樣,徑直往我衣服裡鑽,我拼命想把它拉出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只覺得胸口一陣陣刺痛,讓我不得不解開上衣一探究竟。”這東西怎麼了?想鑽到我身體裡嗎?”

琉璃掛飾早已嵌在了我胸前的皮肉裡,鮮血四濺。而掛飾卻好像貪婪地吮吸著我的血液,漸漸褪去了原有的七色,轉變成那可怕的暗紅色。”嗯,好喝!好喝!”媽呀!這琉璃掛飾咋還會說話呢?

彷彿是對鮮血的貪婪,那琉璃掛飾直接鑽進了我的皮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把我疼得昏死過去。那一塊被掛飾咬齧的瘡口,竟然在不到三分鐘裡癒合了,只留下了一塊疙瘩似的肉塊,疼痛感也隨之驟然停止。正當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那塊肉疙瘩上忽然長出了五官,眼睛、鼻子、嘴巴依稀可見。

下意識地摸了摸肉疙瘩,那張嘴巴忽然直衝過來,咬住我的手指不放,幾乎撕下一片面板來,含在嘴裡大聲嚼了起來。

“我是人面瘡。”這東西開口說話了,”我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和你一起脈動、和你一起呼吸、和你公用一個生命。記得給我找肉吃,否則我會一口一口地蠶食你的血肉!”

“不!”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呼,我翻身從**摔了下來。一陣陣喘息過後,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一場噩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被這場夢給嚇到了。

手機的時針指向了八點一刻,難得睡到那麼晚,但絲毫沒緩解我周身上下的疲憊感,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發脹。電話鈴聲響了好幾遍,我才反應過來接聽。才一按下接聽鍵就聽見了王寬那陣風風火火的聲音:”怎麼?睡懶覺也不至於連電話都不接吧!我平時睡懶覺也絕不超過八點哦!”

“別跟我吹你早睡早起的好作風,有啥事找我?”聽見他那不可一世的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找一塊板磚把他拍進牆裡去。

“來王鐵生住的醫院吧!他那一塊肉瘤給治好了!”王寬道,”在電話裡說不清,你也別多問,給我省省電話費!到了我再跟你細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個老財迷就掛了電話。我不禁無語了,就幾毛錢的電話費,至於省到這種地步嗎?難道月易門弟子都窮到這種地步啦?

依然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醫院門口的,因為那個時候出門又

趕上了交通高峰。眼前的小情侶宛如前一次見過了,依然摟摟抱抱地親熱著,絲毫不把我們這些局外人放在眼裡。我也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玩,彼此都無視了對方的存在。至於擁擠的車廂我早已習慣了扭動身體遊走在每一個可以容身的空隙裡,不知道我前世是不是阿米巴原蟲,所以這輩子身體的柔韌性才會這麼好。

到了王寬的指定地點,發現他早已恭候多時了,還給我帶了早飯:雞蛋餅,還有豆漿。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太貼心了,難怪沒比我大幾歲就能騙上個漂亮媳婦。我一邊吃,王寬一邊卻嘀咕道:”我也不知道現在讓你填飽肚子是不是個失誤,因為王鐵生剛動了手術,醫生把他背後哦那個肉瘤給割下來了,恢復得很不錯。”

“暈!這是好事呀!”我嚥下了塞了滿滿一嘴的雞蛋餅,嗚嗚啊啊地說道,”看你好像不想讓我知道一樣。”

“只不過,那一塊肉瘤很奇怪,那是一種叫做‘蜱蟲’的生物,只不過是一種變種,會鑽到人類的皮下組織吸收血液。相關的事情我們可以去找那位醫生,他比我說得更詳細。”

不一會兒,我便被王寬拽著到了醫生的辦公室。他正一根菸、一杯茶地閒度著難得的時光,也許不一會兒還得有手術做,或是處理各類疑難雜症,反正這段能品茗、抽菸的時間對醫生來說是千金不換的寶貝了。我正猶豫是不是該打擾他,那醫生倒是爽快地遞上了兩根大中華,我自然不客氣地接下了,只是在糾結:”醫生還抽菸麼?今後還怎麼以身說法大談吸菸有害健康?”

醫生大人卻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還以為我想打聽王鐵生的病情呢!帶我們倆去了醫院頂樓一處角落裡的房門前,掏出隨身的鑰匙打開了大門,一邊說道:”這是我們醫院的標本陳列室,你們倆也知道咱們是附屬某大學的醫院,所以這個標本陳列室也兼作教學用途。王鐵生身上取下來的東西是一種叫做蜱蟲的寄生蟲,嗜好吸血,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懷疑是某一個變種。”

滿屋子陳列的標本,都放在了一排排不鏽鋼架子上,宛如圖書館裡的暑假一樣。有心肝脾肺腎,還有嬰兒胚胎,每一件陳列品前都有相應的表情做明確標識。對此我卻無心一一欣賞。這才反應過來方才王寬為什麼會糾結給我帶早飯算不算失誤了,也許是怕我受不了標本陳列室裡這些人體組織器官而浪費了一頓早飯吧!

醫生在陳列室最後一排架子前,醫生停下了腳步,指著一隻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的怪物對我們說道:”這就是我們從王鐵生身上取下來的東西。”

那是一隻常人眼裡猶如外星生物的怪蟲子,六條腿,圓圓的身體,差不多有兩個饅頭那麼大。若是添上一條長尾巴,就跟曾經在大洋海底世界裡看過的鱟一樣。

“莫非,這就是蜱蟲?”我問道,”那,正常的蜱蟲該有多大呢?”

醫生伸出右手道:”飢餓狀態下的蜱蟲比人的指甲蓋略小一些,如果吸飽了血就難說了,因為蜱蟲胃口很大,喝下足量的血體形會比原先大出十幾倍。這是一隻變種,所以才會那麼大,至於變種的原因我暫時還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帶去北京和同僚們做一個課題,研究蜱蟲的變種問題。”

“那麼,當初X光片上怎麼就沒拍出這隻蟲子呢?”我問道,”按理說那麼大個塊頭沒理由逃過科學儀器和你們的眼睛呀!”

“這個……”醫生倒是被我的問題問倒了,”只能理解為這隻變種身體很薄,身體的韌性卻很強,所以能躲在王鐵生的皮下,而X光片卻能毫無遮攔地穿透它的身體,是以連咱們也沒看出來。”

我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這無異於在質問這位老醫生的能力以及醫院的資質,直至今日我都對這句不該問的話表示抱歉。王鐵生卻總是安慰我說:”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敬醫重道,那眼下醫患關係也不會緊張到這種地步了。”

“那麼,王鐵生的貧血是不是因為這隻蜱蟲在他體內汲取血液而引發的呢?”王寬問道。

“嗯,可以這麼理解。所以說,把這蟲子給挖出來,也就等於是從源頭上解除了王鐵生貧血的根本問題。而且,雖然我也不知道這隻蜱蟲是怎麼會變種的,又是怎麼爬到他皮肉裡去的,但我知道這是一隻公的,所以不用擔心他在王鐵生身體裡產卵,更不用擔心你們的好朋友會讓蜱蟲給吃掉了。”

是啊,試想一下身邊這位好朋友若是哪一天不明就裡地倒下昏死過去,不一會兒便有許許多多的蜱蟲掙破他的軀體爬得滿世界都是,那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呀!好在,終於把這隻寄生蟲給根治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