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7章 瞞天過海的伎倆

第297章 瞞天過海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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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瞞天過海的伎倆

第297章 瞞天過海的伎倆

一下車,喬舒顏就火急火燎地奔回家裡,衝到臥室的床底下,翻出了那本日記。

至於那捲古帛,被她藏在儲物箱底下,上面堆積著厚厚的衣物。

這是燙手山芋,也是她的殺手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絕對不能拿出來。

喬舒顏把自己關在書房,坐在書桌前,從包裡掏出她剛剛在半路買的東西——

一支英雄牌鋼筆,一瓶藍黑色墨水,和一把裁紙刀。

鋼筆的牌子和型號,與她父親生前常用的那支一模一樣。她知道,日記本里的每一個字,都是出自那支鋼筆。

這個瞞天過海的伎倆,是她在出租車上,無意中瞥見文具店的招牌時,思緒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想到的。

小時候,喬舒顏曾經模仿過父親的字。起初是模仿簽名,簽在考砸的試卷上,為了糊弄學校老師。

被捉了幾次後,她開始模仿父親一撇一捺的寫法,最後,潦草寫來,幾乎可以假亂真。

喬舒顏將鋼筆汲滿墨水,在草稿紙上不停地寫寫畫畫,直到墨跡的顏色越來越淡,終於與日記本上完全一致。

她將日記本翻到【2002年9月12日】那一篇,找到了最關鍵的那句話:

“他就像個無賴,怎麼也不肯放過我。我好說歹說,最後,他還是執意要拿走一卷。”

喬舒顏屏住呼吸,提起筆,將那個“一”字,改成了“兩”。

幸好,父親寫的這個“一”,比較靠上。下面添上幾筆,並不違和。

喬舒顏對著那個字輕輕吹了吹氣,直到墨水發乾、變淺,最後與周圍的字跡相差無幾。

她相信,除非是專業的筆跡鑑定師,否則,一般人用肉眼很難分辨出來。

接著,她將日記翻到【2014年12月25日】,這也是父親寫的最後一篇日記。

篇幅不長,不到一面紙。也許是因為父親當時正處於人生的至暗時刻,心灰意冷,所以字跡相當潦草。

喬舒顏拿起裁紙刀,沿著膠裝線,小心翼翼地裁下這一頁,並細心地清理掉夾縫裡的碎末。

對著這一頁日記,她在草稿紙上一筆一劃地臨摹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努力寫得一模一樣。

這篇日記,她抄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提筆往日記本上寫時,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她擦乾手心,深深吸氣,慎之又慎地落筆,寫下第一行字:

“2014年12月25日,今天,是倫敦那邊“交貨”的日子,最後一卷古帛,終於出手了。”

接著,她開始照抄日記裡的話,但故意跳過了第二句:“我決定將它安放在阿韻的骨灰旁。它將作為我生命的一部分,永遠與最愛的人同在。”

通篇抄完,喬舒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彷彿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篡改日記的目的,是為了讓沈涵相信,最後的兩卷古帛,都在那個陳老六手上。

這樣,他和他背後的犯罪團伙,都會將目標轉移到那個不知去向的盜墓賊身上。

喬舒顏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等沈涵找到陳老六,很快就會知道自己被騙了。

但至少現在,她可以鬆口氣了。

從窗外望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幾個小時後,喬舒顏就要去“交貨”了。

她靜靜地盯著最後一頁日記,等待墨水完全變幹。

不料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了窸窣的響聲。

喬舒顏嚇得不禁一個哆嗦,急忙將日記本合上,塞進了最下一層的抽屜裡,又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草稿紙。

她將草稿紙捲成一卷,胡亂塞進書架的角落裡,恰在此時,孟南渡推開了家門。

“咦,怎麼不開燈?”孟南渡嘀咕著,摁開了玄關處的燈。

書房的門開了,喬舒顏垂著眼簾,從裡面走了出來,順手關掉了書房的燈。

客廳裡冷冷清清的,廚房裡也沒有一絲飯菜的香氣,與孟南渡平時回家時的景象截然不同。

孟南渡從身後抱住喬舒顏,親了親她的臉頰,暱聲問:“你吃了嗎?”

“還沒。”喬舒顏依舊垂著頭,悶悶的,聲音有些嘶啞。

孟南渡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他摸到她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握,才發現她的手冰涼的像生鐵。

她一定是嚇壞了。

孟南渡這麼想著,心裡又憐惜又自責,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了。

對於他的親暱,喬舒顏沒有任何反應,語氣依舊淡淡的:“你去醫院了嗎?”

孟南渡有些心虛:“還沒來得及去呢。”

喬舒顏掰開了他的手臂,轉過身,氣鼓鼓地瞪著他:“那破傷風——”

孟南渡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我查過了,只要在24個小時內打破傷風,就不會感染。放心吧。”

不等她反駁,孟南渡把她翻了個身,推著她的後背進了廚房,佯裝抱怨著:“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飯?都快餓死了!”

喬舒顏哼了一聲,面色已經緩和了下來,徵求地問他:“吃什麼?”

孟南渡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說:“什麼方便就做什麼吧。吃口熱乎的就行。”

為了博取同情,他又委屈巴巴地說:“唉,忙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得喝,可憐吶……”

……

吃過晚飯,已經是九點多了。

喬舒顏因為惦記著那本日記,又擔心晚上孟南渡在家,自己出不了門,所以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孟南渡也察覺到,她今晚異常沉默。

他疑心她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便把他摟在懷裡,好聲好氣地哄著:“今天真的是特殊情況,在公眾場合出了這麼大的事,正好又被我撞上了,你說,我不上誰上啊?”

喬舒顏依舊冷著臉,瞟他一眼:“你不是說忙完了就去醫院嗎?”

孟南渡辯解著:“那我不是餓壞了,想回來吃口飯嗎?”

“那現在飯也吃了,你可以去醫院了吧?”

“急什麼?反正血已經止住了,明天去也一樣。”

喬舒顏沒有再說話了。

她承認,她催著孟南渡去醫院,除了擔心他的身體,還有一部分私心——

若他一整晚都在家,那她哪有機會出門呢?

她不會撒謊,找任何蹩腳的藉口,都會被一眼識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