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深夜逃亡與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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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深夜逃亡與追逐
第269章 深夜逃亡與追逐
喬舒顏重重地跌在地上,粗糲的石塊扎進了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床單和被套打了個結,懸在三樓的窗臺,被夜風吹得輕輕蕩起。
可惜她估錯了高度,離地面還有三米的時候,“繩索”不夠長,她只得咬著牙跳下來,仰面栽倒在一片碎石之間。
她艱難地爬起來,裹緊了大衣,跌跌撞撞地向著黑暗深處奔跑。
不遠處有一片荒地,因為地產商深陷糾紛,所以遲遲未能開發,現在已經長滿了雜樹和野草。
風在耳邊厲聲嘯叫,寒冷和恐懼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喬舒顏腳步慌亂而急促,小腹隱隱作痛。
剛剛跌落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體內某個部位,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逃得太匆忙,她身上什麼都沒帶,身份證、錢包、手機……沒有這些東西,她哪兒也去不了,什麼人也找不到。
唯一帶在身邊的,只有她手中緊緊攥著的紅酒開瓶器。
那是下午的時候,陸相知帶過來的。等他離開後,喬舒顏蹲在牆角,將螺旋狀的鋼針磨成薄薄的刀片,試著去割斷窗戶上的隱形防盜網。
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那繃得緊緊的鋼絲,真的讓她割斷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門外傳來男人低沉的說話聲——孟南渡來了。
她趕緊將紅酒開瓶器扔進床底,自己則坐在躺椅上,若無其事地喝著紅酒,心裡拼命祈禱著不要被孟南渡發現。
果然,孟南渡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紅酒吸引走了。
他發怒,她委屈地解釋;他求歡,她僵硬地配合;短暫的溫存,只是一場表演,只求讓他不要注意到防盜網的異常。
當他擁著她入睡時,她卻久久不敢閤眼,一顆心忐忑不安。
看著他沉睡的面容,她心裡百味陳雜,纏綿的愛意和深刻的恨意交織在一起,將她折磨得幾乎喘不過來氣。
那一刻,她突然萌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想起了床底下的開瓶器,那被磨得如刀片一樣鋒利的鋼針,如果對準他心臟的位置,用盡她的全力刺下去……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瘋長,她幾乎要魔怔了。她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手臂慢慢垂到床邊,試著往床底下探……
突然間,小腹傳來一陣微痛,好像是有人在裡面踢了一腳。
她很清楚這不是胎動。她才懷孕三個月,孩子還沒長出手腳,連心跳都很輕微。
可那一瞬間,那陣微痛,是真實可感的,不是幻覺。
等喬舒顏意識到時,眼淚已經無聲地流了下來。
睡夢中的孟南渡蹙了蹙眉,手臂下意識收緊,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肌膚相親,卻同床異夢,難怪有人說,至親至疏夫妻。
喬舒顏怔怔地睜著眼,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發呆。
許久後,她聽到門外傳來動靜,小劉回家了。她叫醒孟南渡,催著他趕緊離開。
就像灰姑娘聽到了午夜的鐘聲,這個浪漫而短暫的美夢,終於醒了。
……
黑暗中,喬舒顏聽得到自己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荒林裡沒有一絲亮光,地面不平,到處坑坑窪窪,她跌倒了好幾次,膝蓋磕出了血,手肘被撞得青腫。
但最讓她不安的,還是小腹部位,從最開始的隱痛,開始一陣陣搐痛,到最後疼得幾乎走不動路。
夜很冷,她的整個身體都凍得僵硬而麻木,但那疼痛感,在黑暗和寒冷中,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從身體的最深處迸發出來,擎住她的每一根神經,滲透她的每一個細胞。
她疼得蹲在地上,屏住了呼吸,隱約聽到前方泠泠的水聲。
自從住進了招待所,喬舒顏每天都無所事事,只能對著窗外發呆,從最開始的失神發呆,到後來,開始有意識地留意周邊的景物,開始設計逃跑路線……
她並沒有奢望過會成功,只是想找點事做,也給自己一點活下去的盼頭。
她記得,這片荒地後面,是蘆河——雲海市水量最大的河流,即使在冬季,河道也有十幾米寬,水深未知。
河對岸也是一片密林,再過去就是低矮的棚戶區,密密匝匝的民建房堆在一起,巷道交錯縱橫。
若是能逃進那裡,不管用什麼辦法,總能藏匿一陣子。
喬舒顏忍著寒冷和疼痛,循著水聲的方向,搖搖晃晃地走著,步子越來越虛,腳下越來越軟,她估摸著已經到了河灘。
河對岸亮著幾盞燈火,河面反射著粼粼的波光,水流湍急,還不時打著轉兒,水底下可能有漩渦和暗流。
喬舒顏遲疑了一下。
突然,遠遠地,她聽到一個男聲在奮力呼喊:“喬舒顏!喬舒顏——”
那是孟南渡的聲音!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喬舒顏一顆心狂亂地跳著,腳底陣陣發軟。
只猶豫了一秒,她便脫下大衣,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河灘,一頭扎進了湍湍急流之中。
二月份的河水,徹骨的冷。
入水的瞬間,喬舒顏被凍得幾乎**,心臟驟停了一瞬。
冰冷的河水裹挾著她,將她推擠著向前衝。她拼命掙扎著鑽出水面,深吸了幾口氣,才讓心跳漸漸平緩。
快游到河中心時,身後的水面傳來一聲悶響。
喬舒顏驚駭地回頭,發現水面上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卻不見人,只看見河岸上扔了一件外套,似乎是孟南渡今天穿的。
他不是不會游泳嗎?
喬舒顏心裡又急又怕。那一刻,她想起很久之前的回憶——在她家的游泳池裡,她惡作劇地把孟南渡推下水,結果他一入水,就劇烈地掙扎著,慌亂地拍打著水面。
被救起後,他癱在地上,喘了好久,才恢復心神。
喬舒顏相信,他不是在演戲,因為那種絕望感是真實而駭人的。
那現在,他為什麼又跟著跳進了河裡?難道為了抓到她,他連命都不要了嗎?
凜冽的急流卷挾著喬舒顏,寒意從四面八方侵入毛孔。她無暇多顧,拼了命地往前遊,終於,手指觸碰到了溼滑的泥土,她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岸,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
身後的河裡,水聲喧譁,像是雙手慌亂拍打水面發出的聲響。
喬舒顏胸脯急促地起伏,身體也在瑟瑟發抖。她咬著脣,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可一顆心就像灌滿了鉛似的,不停地往下墜。
小腹毫無徵兆地抽痛了一下。
她下意識回頭,河面上已經空無一人,平靜無波,彷彿剛剛那一場激烈的追逐,不過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