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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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他的前半生
第209章 他的前半生
劉承終於被擊潰了。
他絕望地低下頭,喃喃地說:“我的前半生,就是被兩個女人給害了,最後,我也害了兩個女人,這算是因果報應吧。”
孟南渡靜靜地聽著,心裡卻忍不住吐槽:怎麼還扯上佛經了?這是什麼歪理?
他不動聲色地問:“你被哪兩個女人害了?”
劉承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每一個字音都帶著隱忍的顫音:“第一個就是她,我的初戀女友。對,你猜得沒錯,我就是來殺她的。”
正在記審訊筆錄的鄭開發激動得手都在微顫,筆尖用力得幾乎要刺破紙張。
孟南渡趁熱打鐵問:“就因為她嫁了別人?”
“呵呵!”劉承笑了,神色極其鄙夷,“那女人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孟南渡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麼要殺她?”
劉承緩緩抬起頭,直視著孟南渡,凹陷的眼窩裡,渾濁的眸子轉動了一下。
“警察同志,你知道,一個醫學生要讀多少年的書,才能成為一名醫生嗎?”
孟南渡其實知道答案,但他只是搖了搖頭,等著劉承開口。
許久過後,劉承開始了緩慢的自述:
“我讀的是臨床醫學,5年本科,3年研究生,3年規培。規培你知道嗎?就是在醫院實習,拿著最少的錢,幹著最累的活。
在29歲那年,我終於成為了一名醫生,在一家三甲醫院工作。那一年,我也交了個女朋友。她是我師妹,學的也是臨床醫學。她畢業前,我四處給她找關係,託人送禮、說盡好話,終於幫她進了我們醫院,跟我在同一個科室工作。
你說的沒錯,那時我們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第一次來到信宜,就是跟著她回家見家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清楚地記得她家的門牌號。
後來……後來就發生了那起事故。那場手術其實不復雜,我以前做過很多次,自信不會出什麼問題。可偏偏……
四個月後,那個患者找到我,說肚子痛得難受。照了X光才發現,他的小腸底下,居然有一個黑色腫塊。
我最初以為是腫瘤,但是仔細一想不大可能。經過反覆檢查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塊醫用紗布。
那天晚上,我跟女朋友聊起這件事,她突然哭了,向我承認,那塊紗布是她忘記取出來了。那場手術,是我帶著她一起做的。我正在切除的時候,我女朋友用紗布給患者止血。最後將紗布從患者體內取出時,數漏了一塊。
後來的事,你應該猜到了。
我女朋友哭著求我,說她馬上就要過實習期了,一旦被發現犯了這種低階錯誤,這份工作絕對保不住了。她還說,我已經是主治醫師了,頂多賠點錢,醫院不可能開除我……最後,我信了她的話,替她頂了罪。
我萬萬沒想到,那次事故,後果會那麼嚴重。
判決下來後,她拉著我的手,哭著向我保證,說會等我,等我一出來就結婚。在監獄的那一兩年,她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安慰自己說她工作太忙,可是……等我出來後,她已經結婚生子了。
那時候,我內心的悲哀大過憤怒吧。哀莫大於心死,就是這種感覺。這些年,我很少想起她,也沒有想過要去報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殺死蔣婷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出現了她的臉。我想看她在我手中垂死掙扎、慢慢死去的樣子,我想聽到她懺悔求饒……
殺人要償命,我知道。但如果我能多殺幾個,用我一命償還幾個人的命,我豈不是賺了?
既然要死,為什麼不拖著她一起死?畢竟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被她害的!
後來,我去醫院找過她,聽說她已經回老家過年了。我開了一天車趕過來,車子就停在她家樓下。晚上,她從我的車子邊經過時,我很想衝上去動手,可她懷裡還抱著個孩子……我就一直等,想等到他們家熄燈了再上去,然後你們就來了……”
審訊室裡一時無人說話,靜得只聽得見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孟南渡從他的故事中回過神來,端正了坐姿,繼續問:“那第二個害你的女人呢?”
“呵呵。”劉承又是一陣冷笑,聲音怪異又尖銳,“林小梅,那個老女人,你們應該已經查到她了吧?
我以前在醫院工作時跟她認識的,她是我的前輩,是婦產科的主任醫師。我坐牢出來後,在一傢俬人醫院打黑工,正好她也在那兒做顧問,一來二去就熟了。
後來,我們又叫上幾個朋友,一起開了這家馨雅婦科醫院,我是總經理,她呢,因為還在公立醫院任職,只能以股東的身份參與管理。”
孟南渡聽得不耐煩了,催促他:“長話短說。她是怎麼害你的?”
劉承扯著嘴角,陰鷙地笑了,慢悠悠地說:“別急嘛,馬上就到了。這幾年,我們醫院的代孕生意越做越大,已經供不應求了。林小梅就出了個主意,說去黑市上買幾個年輕女孩,不僅可以重複利用,還省錢。那些顧客的錢全部歸我們,給這些女的一口吃的就行——這是她的原話。”
孟南渡攥緊了拳頭,拼命壓制住心頭的憤怒,沉聲問:“所以,從人販子那兒買女孩做代孕,是林小梅的主意?”
“對。”
“那是誰去聯絡的人販子?是誰監禁了那個女孩?是誰毒打她、虐待她、逼她就範的?”
劉承垂眸盯著地面,過了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我。”
孟南渡直視著他,眼神極其凌厲,追問:“那女孩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劉承絕望地搖頭,“我跟林小梅說我殺了人,得趕緊逃,醫院裡那些做代孕的人也得馬上撤走……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是林小梅處理的。”
孟南渡思忖片刻,話鋒突然一轉:“你為什麼要殺蔣婷?也是林小梅慫恿的?”
劉承遲疑了一下,“算、算是吧。”
孟南渡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什麼叫算是?”
劉承支吾著說:“就是……蔣婷逃走後,林小梅發了好大的火,說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那男嬰找到。我們就去查了監控,結果發現,居然是她女兒搞的鬼……
我就跟蹤她女兒,跟了幾天,終於找到了蔣婷。我本來只想把孩子帶走,可蔣婷居然威脅我說,她要去報警。她聽到樓上那個女孩的慘叫聲,猜到了我們的祕密……沒辦法,我只能把她除掉了。”
孟南渡:“那桌子上那封遺書,是你逼她寫的?”
劉承:“……是。我用孩子來威脅她,讓她在孩子的命和自己的命之間選一個,然後,她就乖乖就範了。”
“最後一個問題。”孟南渡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緩緩地問:“你聯絡的那個人販子,叫什麼?”
劉承竭力回想著:“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只記得她短頭髮,身材矮胖,臉上有一塊紅斑,看上去四十多歲吧,別人都喊她……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