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4章 兩道難題,一個題眼

第164章 兩道難題,一個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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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兩道難題,一個題眼

第164章 兩道難題,一個題眼

這個暱稱叫“菲菲”的微訊號,頭像是一個清純的女生,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點開朋友圈,一片空白。

跟劉桀的小號風格如出一轍。

記錄顯示,昨晚九點十分,劉桀透過“附近的人”的功能搜尋到這個微訊號,並申請加為好友。

“菲菲”透過之後,主動給他打了語音電話,時長為12分鐘。

他們很有可能在電話中達成了某項不言而喻的約定,約好在某處見面,然後劉桀去買了那兩樣東西,並事先服下藥。

根據藥效發作時間推斷,兩人約定的時間,應該在十點左右。

而劉桀駕車墜海的準確時間是十點十八分。

所以……

眼前的迷霧逐漸散開,冰山的輪廓已經隱隱顯現。

孟南渡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著,最後,重重地落在這個頭像上,對網警小鄭說:“把這個微訊號的真實身份挖出來。”

“馬上。”小鄭瞥了一眼這個頭像,手指飛快地敲打著鍵盤,然後跟運營商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

拿到那人的真實資訊後,孟南渡有一瞬的怔松,腦子是懵的。

周燕飛,女,20歲,就讀於雲海師範學院英語系。

這個名字,很眼熟……

腦子裡瞬間閃現出一個畫面——

一頁傳真紙,上面顯示著這個名字,還有她的身份證影印件,當時,他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地看了兩眼,就隨手塞進資料袋,扔到了桌角。

孟南渡頓時打了個激靈,渾身的毛孔都炸了。

他拔腿就跑,一路疾馳衝回辦公室,在辦公桌上成堆的檔案中一頓翻找,終於,找到了那頁薄薄的傳真紙。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年齡、學校也都對的上。

意思是,給段文竹寄人血饅頭,和約劉桀出來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孟南渡攥著手中的這頁紙,盯了足足有五分鐘,本來已逐漸清晰的思路,突然間又混亂一團。

他從未想過,人血饅頭案和駕車墜海案會有什麼關聯。

以前,手頭上同時有多個案子時,他習慣性地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先後處理,而這次,必須要同時解答兩道難題。

而兩道難題的題眼,都是同一個人——周燕飛。

孟南渡把邱禾叫進辦公室,把傳真紙遞給他,催促道:“立刻查出這個人的所有資訊,越詳細越好!”

他急促的語氣讓邱禾也不自覺緊張起來,一臉嚴肅地應了聲,接過紙急匆匆地出去了。

門合上了,辦公室裡一片靜謐。孟南渡來回踱著步,在腦海中一點點捋著思路。

走了幾圈之後,他突然腳步一頓,掏出手機撥通了段文竹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孟南渡不等她開口,直截了當地問:“你認識周燕飛嗎?”

電話那頭默了一會兒,段文竹的聲音有些懵,“周燕飛?誰啊?沒聽說過。”

聽上去不像撒謊。孟南渡又問:“那劉桀呢?”

“不認識。”段文竹被他一連追問,不禁有些好奇,“他是誰啊?那個外賣小哥嗎?周燕飛又是誰啊?你多說一點,我說不定就想起什麼了。”

孟南渡對這種記者的話術有本能的警惕,停頓了片刻,決定先不對她透露情況。

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隱隱的雜音,便轉移了話題,問她:“你現在在外面?”

段文竹輕笑了一聲,說:“對啊,我剛出門,準備去機場。最近幾天你都見不到我嘍!”。

孟南渡擰著眉,語氣中透著一股不悅:“不是告訴過你,最近不要出門嗎?”

段文竹沒有正面回答,半開玩笑地說:“你在關心我啊?”

她的尾音上揚,聽上去心情不錯。

關心個鬼!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嫌命太長。

孟南渡臉色一沉,不想搭理她。

段文竹見他不吭聲,便自顧自地說:“我得去趟申城參加個活動,機票是早就訂好了的,總不能說取消就取消吧。放心吧,我在外地說不定更安全。”

身後,門被人叩響了。

邱禾正佇立在門邊上,“孟隊,周燕飛的基本資訊都查到了。”

“好。”孟南渡轉頭,衝他微微頷首,然後對手機裡的人說:“行吧,你自己提高警惕。”

掛掉電話後,孟南渡接過邱禾手中的資料,低頭掃了一眼周燕飛的照片——清秀的五官,圓圓的臉,透著股學生氣。

怎麼看,都跟那個叫“菲菲”的微信小號扯不上關係。

但是,外表只是一張皮,底下的人心,誰猜得到呢?

不等孟南渡開口詢問,邱禾忍不住唏噓:“這周燕飛,挺慘的,你看看第二頁她的家庭成員,一戶口本都死絕了,就剩她一個,嘖嘖……”

死絕了?

孟南渡抬眸,狐疑地瞥他一眼,把資料翻到了第二頁。

一個名字猝不及防地跳了出來,死死地擎住他的目光——

周鵬程,生於1990年4月12日,卒於2013年6月25日。死因:因犯故意殺人罪,被執行死刑。

家庭成員那一欄顯示,他與周燕飛,是兄妹關係。

孟南渡只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響,他漆黑的瞳仁剋制不住地顫動著。

周鵬程、周燕飛……兩個名字那麼相似,他早該想到的。

這下,他不僅看清了冰山的輪廓,還隱約看到了冰山浸沒在海里的巨大體積。

劉桀、段文竹、周燕飛,都與五年前的雲海大學案有關。

那起舊案,就是深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

……

孟南渡和邱禾馬不停蹄趕到了雲海師範學院,找到英語系的輔導員,卻怎麼也聯絡不上週燕飛。

輔導員心急如焚,又給周燕飛的室友打了電話,才得知周燕飛已經從宿舍搬出去住了。

邱禾忍不住抱怨:“你這輔導員怎麼當的,學生搬出去住了都不知道?”

輔導員委屈地說:“就算我每天都去宿舍查房,學生之間相互打著掩護,我也不知情啊。再說,這外面的學生街到處都是小旅館,好多學生都搬出去住了,你讓我一個一個去查嗎?都是大學生了——”

孟南渡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解釋,面無情緒地看著她,淡聲說:“把她室友找過來,我們瞭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