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9章 命運

第99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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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命運

第九十九章 命運

這個黏液在玻璃棺材裡還是透明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化學成分,流出來沒幾秒鐘就變成了乳白色。

我盯著那紙看了兩眼,那紙上貌似還有斑斑點點的痕跡,在這個光源下,無法判斷是字,還是畫。

在這裡出現這種東西,肯定沒什麼好事!我心裡唸叨老子沒看見,不要管不要管。我還故意扭過頭去兩次,但心裡那股子好奇就像湧到**的屎,壓都壓不住。

我暗罵自己沒出息,橫豎就是作死的命。

暗歎一口氣,我強忍住噁心,把手伸進黏液裡,將蓋在紙上的那一大團頭髮扒拉開來。

紙露出了全貌。只是乳白色的黏液遮住了上面的筆跡。我看不清楚。

我拈起那張紙,才一觸碰,我便得知,這張紙紙漿纖維平整,是工業化的結果。而且還未腐化,這紙張留在這裡的時間,肯定超不過二十年。

身後的光源搖晃得厲害,他們幾個人絕對已經摔成了疊羅漢的樣子。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這張紙吸引了,也沒心思管他們。我把紙舉起來,想借著光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這張紙其實只有a4紙的四分之一大,上面隱隱約約有著一些退了色的塗鴉。

我沒有見過這種顏料,顏色不均勻,還有一楞一楞的印子,感覺塗色的人,用的是硬筆,而且非常用力。

硬筆也就是鋼筆和圓珠筆一類的,古畫是絕對不會用這種筆來畫的。

第一眼,我以為這是一張字條,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多,這上面的塗鴉根本看不出任何文字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瞎塗出來的蝸牛殼!

我盯著它看了一秒鐘,緊接著我心裡咯噔一聲響。瞬間心頭一酸,差點就淚目了。

它出現在這裡,然後被我撿到。都是命裡註定的。

我記得小時候老媽這個沒繪畫細胞的人,外婆問她覺得哪種筆畫出來畫最漂亮,她說她最喜歡用圓珠筆。接地氣,又便宜。

外婆的結論是,無法交流,沒有辦法愉快地聊天。

這是我老媽留下來的!我激動得手都在抖,但是接下來的一瞬間,我立刻又傻眼了,因為我特媽的看不懂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居然連我媽的字畫都認不出來!

我絕壁是梁家祖祖輩輩中最垃圾的一個,沒有之一。

就在我正對我的列祖列宗懺悔的時候,囉嗦跌跌撞撞地從我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嚇得我一個激靈,他呸了兩口嘴裡的黏液,問:“這是什麼鬼畫符?”

我轉頭看向他,只見他手上正抱著那個金絲寶函,心裡詫異他居然連鬼畫符這種詞都知道。

符?等等!靠!

我一下子醍醐灌頂——這半張符我記得!

這是巧合嗎?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巧合!我的生活、我以前所有無意識的動作、還有那些偶然!如同項鍊上的每一顆珍珠,當有一根繩子穿過它們,把它們串聯起來,就形成了我的命運!

就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世界不可能存在這樣恐怖的巧合!

難道,有什麼人對我所有的習慣動作,心理想法,都一清二楚?

我所選擇的每一步,難不成是被這個人慢慢地引導著走的?

我突然有種奇特的不詳感。然後怔忡地從錢包裡拿出那半張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符咒。那是我下到地下祭祀殿堂門外,擺黃泉酒的門口,隨手撿到的!

正英和正雄好像在身後用英語吵架,說了些什麼,我壓根兒沒注意。

我顫抖著把那兩張符貼在一起。

這兩張符上的圖案,竟然完美的合在了一起。

這…這是封鬼符?

囉嗦只知道鬼畫符這個詞,不知道鬼畫符到底項什麼樣子,他發出驚呼,問我:“這是什麼?梁先生,你以前來過這裡?”

我心說這該怎麼解釋呢?要說實話的話,一天一夜都講不清楚。

我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本來想說這是航海圖的一部分之類的含糊過去,話才到嗓子眼兒,就聽見身後的正英傳來了尖叫。

我和囉嗦立刻轉頭,一眼就看見了那人魚。我剛找到老媽的紙符,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哥們兒在呢。

面前的人無失去了黏液的浸泡,全身的白色面板開始變黑。身上鼓出一個個的水泡。

我勒個去,這真的是人魚粽子,尼瑪屍變了!

人魚拖著自己的尾巴,身體顯得很沉重,他在地上爬行,樣子醜陋無比。

忽然地,他發出尖刻的聲音,刺得我腦瓜子疼。我們幾個人馬上捂住耳朵。

沒想到的是,正雄一聽這聲音,也發出和人魚一模一樣的叫聲!而且他的表情也越來越不正常。

正英和囉嗦一看這架勢,也都急了,囉嗦反應極快,搶過我手裡的獵槍,一個箭步上去,舉起槍托朝著正雄的後頸子就是一砸。正雄呃了一聲,直接就暈了過去。

正英臉上滿是心疼,但也沒法子,只得趔趄地把他過到背上。

好在這人魚粽子也直接衝過來咬我們,只是不停地嚎叫。

剛開始我們還有點害怕,他叫了幾聲之後,我們看他也沒點實質性的本領。也沒去理他。

就在我們拿著包函扛著正雄,正準備爬上樓梯的時候,囉嗦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他一愣,看著我,道:“梁先生,幾點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覺得奇怪。但是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點兒,應該是晚上了,也就是說…漲潮了!

“你的意思是,它是在呼喚同伴?”

囉嗦點了點頭,回頭拿著獵槍對準人魚的後腦勺,“必須幹掉他!要不咱們出不去。”

說著囉嗦直接就開槍,打了兩下,不料全是空膛!他扭頭看著我,說:“你居然把子彈都打空了!”

我呃了一句,說我哪裡知道,老子第一次玩這麼大的槍。

我看了看符咒,突然靈機一動,皺了皺眉,對囉嗦道:“你把匕首給我!”

囉嗦把匕首丟給我,疑惑道:“梁先生你是要捅死他?”

我苦笑了一下,直接朝手掌割去。這個動作,我現在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傷口很淺,我一擠,血流了下來。

我把血滴在符上,緊接著,我淡定地看著這張符咒發生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