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9章 鏡子裡的她、奪魂歌

第219章 鏡子裡的她、奪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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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鏡子裡的她、奪魂歌

第二百一十九章 鏡子裡的她、奪魂歌

?天台上沒有任何遮蔽物,放眼望去,沒有一處可以躲藏。

張警官說讓我堵住門口,自己直接衝了出去,他一下就被雨澆了個全溼,跑到天台邊緣向下望了幾眼,又走了回來。

他的眼神裡充滿不解,驚訝。

我看著地上的溼腳印很快蒸發掉,沒留下一點痕跡。

張警官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幾乎是狂吼,“梁炎!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他的手力氣很大,讓我難以呼吸,我一把推開他,火氣一下冒了上來,“老子什麼也沒做!不是我乾的!”

張警官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鬆開手,甩了甩頭上的水,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我聽見他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符合邏輯。”

“怎麼了?有人跳樓了?”我問道。

張警官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天色暗得猶如夜晚降臨,大雨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空氣潮溼悶熱,壓在我的心裡,帶來說不出的恐慌。

看著他的背影,我猛地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平靜道:“回家睡一覺吧,你這樣子,很容易見到不乾淨的東西。”

張警官停下腳步,站在五樓的走廊裡。他的面前,是一個玻璃消防櫃。

他回頭看著我,皺著眉頭:“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所有的事,肯定是人做的。”

我暗歎,不久之前,我也這樣想,人都是這樣,只能相信自己看見的。

或者,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就在他轉頭想離開的一剎那,猛地一下,只聽見他驚呼了一聲,接著,拼命往後退。

我站在他正後方,他比我高一點,我看不到他眼前,只得側過身,順著他的目光,我一下看見,在那消防櫃的鏡子裡,赫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正站在我背後!

我心裡一咯噔,這不是那個在雜物室裡看見的女人嗎!孃的,跟到這裡來了?

張警官不停地朝我身後看,然後又看著鏡子裡,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知道,他只能在鏡子裡看見那個女人。

我已經被這一招嚇過一次,不會嚇第二次。

我拍了拍張警官的肩膀,明顯的感覺他一抖。

他受了刺激般猛地轉頭,我道:“別理她,直接往下走。”

張警官出奇地聽了我的話,跟著我,往樓下走。

每一層樓,都有一個這樣的消防鏡櫃,我每路過,都會看一眼。

她一直都站在我身後,而且,慢慢地在轉過身來!

我忽然覺得,她像是要傳達給我什麼訊息。

張警官不愧是受過訓練的,情緒很快平復下來,等回到寢室裡,他已經和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了。

他換了我的阿迪王,我給他倒了一杯水,可是是涼的。

我說:“看吧,學生的生活就是這麼悲催,想去打個熱水,還要被懷疑。”

本來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是張警官不接梗,我只好自己把梗嚥了下去。

突然,他抬眼,問我道:“你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道:“學生,畫畫的。”

他搖搖頭,對我道:“你不可能是一般的學生,學校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而且…”他頓了頓,“你居然不害怕,好像你,經常遇到這樣的事!”

我暗笑,怎麼會不害怕,老子每次都怕的要死,這事,我說怕,難道就能躲過去不做嗎?

如果我說,這是我老爸的一幅畫引出的血案,我估計張警官會跳起來指著我說,你給老子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些想法一閃而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鬼眼漂,封鬼殿之類的事情。

還在想怎麼搪塞,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震了一下,瞬間打破了沉默。

我拿起來一看,是楊美佳。她終於回信息了!

張警官湊了過來,我只得點開微信,就見上面寫道:晚七點,來月季香閣,我會告訴你一切。

真它娘回的是時候,這麼模稜兩可的話,大寫的就是有嫌疑!

張警官果然問我,她說的什麼意思。

一看,再瞞也瞞不住,說什麼都是作大死,所以就乾脆把楊美佳說的事,全部告訴了他。

張警官聽了後,怒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我心說你之前那架勢,分分鐘想逼我認罪的節奏,老子敢說嗎!

就在這個時候,宿舍的門,嘎啦一聲,突然打開了!

偏頭一看,原來是兔脣男,他看到我和張警官,臉上頓時多了一絲驚訝。

兔脣男走了過來,看見張警官還穿著我的衣服,丟出一句:“感情不錯的樣子。”

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剛準備解釋,他拿出手機,對我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解地低頭瞄著他的手機,猛地發覺,楊美佳也給他發了資訊,內容,和發給我的,竟然一模一樣!

難道楊美佳也把那些推測告訴了兔脣男?

那還有誰知道?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賀重陽的號碼。

電話裡噪音很大,感覺他正在室外。

開門見山我就問他收沒收到簡訊,賀重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正在往學校趕,你它孃的臭小子,敢挖我的牆角?等會我收拾你,你別跑!”

我說你想多了,沒那回事。

接著,他問:“你今天見到美佳了嗎?”

我說沒有,怎麼了?

他頓了頓,道:“本來今天我們約著去看一個畫展,可是她沒有來,我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剛收到她這條奇怪的簡訊…”

我心裡一緊,說你別急,先來了再說,直接去月季香閣。

掛了電話,我問兔脣男有沒有見過她,兔脣男也說沒有。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

幾個人走到月季香閣門口的時候,賀重陽還沒到。

大雨轟隆聲讓人愈發不安,整個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推開月季香閣的大門,猛地,就停了下來。

雨聲吵鬧之下,隱隱的,我聽見了歌聲。

不對!不是歌!是戲曲!有人在唱戲?曲調抑揚,在這充滿不詳的古宅裡,讓人不住的背脊發涼。

面面相覷,我們繞過花園,從一旁的走廊裡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見,在架空的一樓,那個鐵木匠搭建的戲臺子上,正吊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