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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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人情冷暖
4.人情冷暖
監控電子牆上,5號樓的門前聚集了很多人,一束束**圍著5號樓整齊的碼放著,有花圈有鮮在監控電子牆的顯示屏上,5號樓的門前聚集了很多人,一束束寄託哀思的**圍著5號樓,一圈一圈的整齊碼放著,花圈和花籃也圍在5號樓的周圍,有些穆歌的朋友送來的,有些穆歌粉絲送來的,還有一些是一些有愛心的群眾送來的,和平年代的殘酷火災剝奪了生命的權利,而人權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都給予了最大的關注,一起引發人員傷亡的火災事故,自然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盛開的鮮花和羅列的花圈、花籃,以及那些在風中飄逸緬懷的輓聯,寄託著人們對穆歌深深的哀思以及對於殘酷火災的感慨。
而此時演藝圈裡的一些知名人士,特別是穆歌生前的好友馬月半、姜琦、戰俠、林圈等都是一身黑衣,在5號樓前在一幫工作人員的擁護下,默默的獻上了花圈,在墨鏡的掩飾下依舊可以看出那雙淚眼所流出的淚痕。
現場的媒體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記錄著此時悲傷的場景,個別粉絲已經哭的不醒人事,倒在了已成為廢墟的樓前,早已待命的救護人員和警察迅速將這些悲傷暈厥的粉絲抬上了救護車。
然而哀悼中有諸多的不滿載抱怨,有些憤怒的男粉絲開始叫罵,罵酒店管理不力,導致電線短路,出現火情,使一個星途無限的女明星葬身火海。緊接著人群開始有些**,人們欲圖衝到酒店辦公樓前討個說法。還好警察早已做到各項的預案。在辦公樓前手挽手,肩並肩的搭起了人牆,阻攔著被怒火衝昏頭腦的人們,控制著局面。
唐斬在監控室裡看到這一畫面很是擔憂,他思量著如果梓鶴被穆歌的粉絲撞到,那些粉絲會不會拉著他償命,或許那些暴躁狂熱的粉絲,真的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狼狽的梓鶴一路走小道,步行到了酒店附近。透過巷道他看見,去酒店的車都停放到了酒店門外200多米。可想而知,去酒店裡的人此時肯定很多,而這些車上所掛的車證,多數都是“XX網站”“XX娛樂週刊”等媒體的,他心裡泛著嘀咕,難道這些記者知道他要回來,都堵到這裡了?
他沒有貿然的從正門進去,而是找到一個酒店圍欄的缺口鑽了進去,圍欄的四周有著茂密的樹木,不容易被發現,是梓鶴前幾天從監控器看到有拾荒者鑽進酒店院內發現的途徑。圍欄旁的荊棘撕扯著他的衣衫,刺痛著他的肌膚。此時他體會到了拾荒者的艱辛,為了一點廢品,不但要偷偷摸摸,而且要被遭受樹枝的侵襲。而自己現在更為可笑,前幾日還在防範別人,今天居然也迫不得已偷偷摸摸了起來。
在5號樓燒焦的廢墟前,粉絲們的情緒逐漸的惡化,因為酒店管理層一直不敢出面和粉絲們交談,講明白關於火災的問題,更沒有認錯的表現。粉絲按捺不住和警察開始有推拉的動作衝突,但是警察依然盡職盡責,紋絲不動的屹立在那裡,樹立著莊嚴的人牆,用身體維持著秩序。
隨著粉絲的**,穆歌的生前好友們看到這一場面,也不知所錯。眼看著事態再不控制就會發展的更為嚴重,有一個警察過來協商,詢問是否能夠運用他們的號召力,來平息粉絲們的怒火,避免事態的擴充套件。但是這些平時在電視節目上,在電影中活力四射的明星,面對著躁動著烏壓壓粉絲,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願意出頭,你推我,我推你,沒人願意站出來。可是在這你推我讓的節骨眼上,看到沒人願意出聲,姜琦挺了挺柔弱的腰板,站了出來。
經過一陣的思考,和警方溝通後。她接過警方的喊話器,站直了身子,走到了粉絲們的面前,用一種低沉而堅強發自丹田的語調,對著粉絲們說:“這只是一場意外,就像我們恐懼所謂的2012那樣,只不過這只是針對她的2012,每個人都有離開人生舞臺的這一天,她只是提前走了。每天都有意外發生,車禍、火災、疾病等等,她不幸的遭遇了。
那麼她留給了我們一些我們值得回憶的,而今天大家的悲痛如果要以暴力的形式發洩,我想這是她所不願看到的。好了,大家散了把,如果你們真的愛她,請從心中銘記她的那些美好,而不是透過發洩來表達,我想這樣是對她的最大安慰。
讓我們一起為了默哀3分鐘,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吧,忘記這個悲劇的地方,忘記這個悲劇,銘記她的那些美好。”
說完後,姜琦雙手抱拳,閉上了有些溼潤的眼睛,低下了頭,默默的哀悼著。旁邊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辭打動了,不再激動,變得沉穩了起來,自覺得也跟著默哀著,緊接著大家默默無聲的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留下了哀思。
梓鶴在樹林中看到了這一切,在樹木的掩護下,他在這裡也隨著默哀。他很佩服姜琦的睿智和那種敢於面對大眾的勇氣。
梓鶴悄悄的潛回宿舍,換了身衣服,剛穿上褲子,手機裡就有一個陌生的電話進來。
“你好,你叫梓鶴嗎?”一個甜美的女生,但是語調中略微有一絲哀傷。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梓鶴說話很生硬,因為他怕是別人將他的手機號碼偷偷給了那些媒體的記者,怕被那群無聊的記者所騷擾。
“你的錢包是不是丟了?”
“是的,確實是丟掉了,難道您撿到了?”
“是的,我今天在馬路上撿到了一個錢包,錢包裡有你的身份證和你的手機SIM卡的外卡,所以和你聯絡一下。”
“那真謝謝您了,請問我去哪裡取回錢包?”梓鶴想到,自己的手機卡前幾日壞掉了一次,然後去換了一張新卡,隨手把SIM卡的大卡放到了錢包裡,上面有自己的電話。
“由於我家有點急事,所以我不能親手把卡交給你了,我把錢包放在青春路的紅星超市裡了,你帶著手機,我把你手機號給他們,他們驗證完了,那裡的失物招領處會發還你的。”
“謝謝你。”說完那邊掛了電話,梓鶴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很背,沒想到並非如此,丟下的錢包竟然能被找回來,那是不幸中的萬幸,原來這個社會上一些拾金不昧的道德模範,真有存在的。
梓鶴整理好衣服,又悄悄的從樹林中超近道,從後門進入宿舍區域。準備從宿舍的近道走隱蔽的員工通道到酒店的辦公室,去辦理離職手續。
從宿舍樓出來的時候,遇見了以往在身邊一口一個主管,叫的很是親密的手下員工,可是他看見梓鶴卻低頭走過,裝作沒看見,梓鶴本想上前說兩句話,問問酒店當前狀況,可是楞是被冷漠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而在樓道邊的掃地的保潔大姐,看到梓鶴時,竟然也把身子轉向了一旁,他記得自己曾經手把手的教會她怎麼使用滅火器,而有一次下雪,梓鶴看她掃積雪辛苦,還幫著她一起掃宿舍樓外的積雪來著。
可是人啊,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人情冷暖在這一刻體現了“人走茶涼”,更何況還有一句“牆倒眾人推”不知道是否已經用上了。
進了熟悉的安保辦公室,幾天沒有過來,但是裡面的陳設依舊,梓鶴那張辦公桌上,一個樂扣的杯子裡的茶水許多天都沒有換過,靜靜的擺放在那裡,辦公室裡只有一個文員小丁趴在辦公桌前,飛快的在電腦上打著檔案。
小丁看見梓鶴的到來,沒有很是驚訝,一張櫻桃的小嘴張大很大,想到自己的窘相,小丁臉很快就紅了起來,但是反應也比較快,很快又淡定了。緩緩的問道:“主管,您的傷勢都好了麼?”
梓鶴象徵性的拍打著四肢,挺了挺胸肌,嬉皮笑臉的說道:“你瞧,要多棒有多棒的身子骨,好好的,年輕人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你以為我像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那樣恢復的慢啊?”
“好了就好,您渴嗎?我去給您倒點水。”小丁看到梓鶴臉上的汗珠,關心的問道。
“不了,不用了,還就是不一樣,幾天不見你倒顯得生疏了許多,都把我當外來客人對待了。”梓鶴開玩笑說道。
“沒有沒有,我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能因為幾天時間就生疏呢?只是感覺你從醫院剛出來,應該多照顧一下。”小丁清了清嗓子說。
“咱們經理去哪了?我是來辦理離職手續的,那火災的事情處理的這麼樣了?”梓鶴詢問著。
“火災的事情這兩天正在處理,昨天防火調查科的人出具的調查報告,上面火災的原因是由於電器裝置短路而造成的。同時~~同時咱們酒店依據防火調查科的結果,追究了各個相關責任人的責任,老總作為安全第一責任人扣除全年分紅,經理作為安全管理人工資降了一級,而你作為消防管理人就作為開除處理。算是給政府消防主管部門一個交代。”小丁這時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這他媽叫什麼事,什麼判罰,什麼處理,火災真是由於消防管理不力而導致的嗎?這明明是有預謀的火災,要不然火勢咱們會這樣大,什麼狗屁防火調查科,查出來的結果,一點都他媽不專業!”梓鶴一聽到處理結果又是一通破口大罵。
“其實咱們酒店也在走動著關係,據說出現傷亡事故的火災算是重大責任災害事故,相關人員是要坐牢的,好像在走動下,判罰這樣對你只是開除處理輕了好多。火災的究竟原因,我不太清楚,可是政府部門的結論,是這樣,大家也沒辦法啊。”小丁安慰著說道。
“去他媽的調查結果,我不愛聽,一點都他媽不專業。誰知道里面有什麼貓膩,還是這幫來調查的就是酒囊飯袋,我壓根就無罪。”梓鶴火上心頭,面目猙獰,小丁在一旁嚇的不敢吱聲了。
“對了,經理去哪了?”梓鶴息了息心中怒火,儘量平和的說道。
“經理在和燒死的那個明星的親朋談話,在隔壁的會議室。”小丁小心的應答著生怕再火上澆油。
“那我過去看看,你別出去了,我見完經理就過來辦離職。”說完後,梓鶴就出了辦公室。
剛走出房門,從隔壁的會議室內就傳來一陣爭吵。
“你們這是什麼酒店,這穆歌可是明星,前途無量,就這樣燒死在你們酒店裡了,你們這裡消防安全工作怎麼做的。你有沒有看到門外的粉絲和群眾的狀態,每個都想生吞你們這幫做不好工作的廢物。現在你們給個說法吧,這事兒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一個陝西口音的男聲在會議室內咆哮著。
“馬編劇你們消消火,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確實有責任,但是我們也不願意出現這樣的事故,現在我們酒店連生意都沒辦法做。剛才真的很感謝你們勸退群眾,我們也想把這件事情做一個了結。咱們今天不是請了公安局的同志和消防隊的同志一起商量,如何妥善的處理好此事嗎。”雷經理在裡面畢恭畢敬的說。
“你們這裡的主管消防的呢?他消防工作怎麼做的,他得出來。依據國家法規,應該判罰他,應該送他去坐牢。你們所有的責任人都應該接受刑事上的處罰,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梓鶴在外邊聽明白了,這個正在說話的帶有陝西口音的,就是著名的編劇導演馬月半。
“我們已經處理了各個責任人,那個消防主管,我們也已經開除了,這個是個意外,人死不能復生。您們都節哀順變,關於刑事處罰解恨的咱們聽政府部門意見。”雷經理還在不停解釋著。
梓鶴聽到這一刻,知道自己斷然在此時是不能進去找雷經理,因為自己進去,情況可能更糟,而且看來雷經理的麻煩也不小,自己就沒必要再進去添麻煩。
梓鶴回了辦公室,找到小丁拿了考勤悄悄去了人力資源部。
在人力資源部,他拿到了那張有總經理籤批的“過失處理單”上面赫然寫著“消防管理不力”幾個字,那幾個字像是刀子一樣刺疼了他的雙眼。
當月的工錢沒有能領到,說是作為處罰被扣掉了,而酒店裡沒有一個領匯出來見自己,據說他們都在各自忙著危機公關。
在走廊上,梓鶴回想火情:但凡在現場的人,看到火勢發展的猛烈,水槍無法壓制,都應該想到,這可能是一場有設計有預謀的縱火,可是沒人在意此事,酒店各級領導都在著手如何將火災的影響轉化到最小。
作為這個酒店的元老,從5年前的建店,到規模不斷的擴大,梓鶴一直都在。幫著新樓搬運傢俱,對酒店院內的花草進行維護,開闢新路,鋪設草坪都參與其中,留下汗水無數。而且割草的時候還傷過手,記憶猶新的是有一次搬運玻璃轉盤的時候,轉盤碎了,幾個玻璃碎片扎進了自己的腳上腿上。怎麼著,自己也算是為酒店流過血汗的人,可是就這樣要揹著一口黑鍋離開了,一個無情的黑鍋,快要將他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他強忍著心中的感傷,他想哭,但他決不能哭,他要堅強!這頂黑鍋,自己一定要從身上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