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密道石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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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密道石境(2)
第23章 密道石境(2)
這幾座洞差異明顯,有大有小,袁森逆向思維,選了小洞進去,進去之後,發現小洞裡套著大洞,大洞裡又套小洞,這麼轉了一圈,繞過一座山洞,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長達十幾米的石門。
袁森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長的門,或者說,它是一道牆,只是中間有一道石縫,袁森才猜它是道門。
門縫旁邊有一個凸出的按鈕,拳頭大小,應該是機關一類的東西。
袁森已經經過多種山洞的岔路迷局,知道這條洞可能有問題,黑喇嘛這種人狡詐無比,在他的地盤裡,還是要當心一些。所以,他並不急於去按按鈕。
他把兩邊石門都查看了一番,在左邊石門的角落裡發現了一行蒙古文,那文字不大,是凹刻,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袁森不認識蒙古文,只是覺得那一行字的書寫方式,與巴特爾他爺爺的靈位碑文方式很像。
他尋思著,難道這不是一扇石門,而是一座巨大的墓碑?
隨即,袁森又覺得自己的猜測太荒謬,不過在黑喇嘛的地盤上,低調一些總是沒錯的。他跪下來,就對著那一行字拜了幾拜,又磕了個頭,心裡暗暗禱告:“不管是黑喇嘛還是哪路鬼神,保佑你袁爺趕緊找到石鏡和王慧,拿到東西就立刻離開這裡,絕不叨擾。”
袁森磕了頭,石門突然響起一陣咔嚓咔嚓的響聲,他嚇得趕緊站起來,退到一邊。石門從中間分開,這時,一個黑影從外面洞口闖進來,飛快地鑽進石門之中。袁森嚇了一跳,腦子裡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進了門內。他急忙提槍鑽進石門裡,拿手電筒四處亂照,照到那黑影還在往前飛跑。
袁森覺得異常奇怪,看那人背影,絕對不會是王慧,除了他們兩個,洞裡還有第三個人?難道是遇到同路找黑喇嘛密道的人,就等著他先蹚雷,過了機關就搶先,怕別人搶東西?
那人跑得飛快,袁森拿手電筒照他他也不理,袁森急了,衝他吼道:“你給我站住,再不停下來我可要開槍了。”
說罷,他朝天鳴了一槍。他滿以為黑影會被嚇住,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理他,依舊朝前疾跑。袁森察覺到不對勁兒,人家好像當他根本不存在呢,怎麼吆喝鳴槍都不理睬。以他的槍法,在這麼遠的距離****中對方,一點問題都沒有。
袁森心裡有氣,一隻手拿手電筒,一隻手端槍,瞄準那人的頭就開了一槍,子彈幾乎擦著那人的耳邊飛過去,打在牆上。袁森對自己的槍法很得意,然而,那人卻沒停下來,他的速度也絲毫不減,依舊朝前奔跑著,那一顆貼著耳朵的子彈根本沒嚇到他。
袁森心裡一涼,他隱隱覺得害怕起來,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如果是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而那背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山洞前又出現一道石門,黑影在石門前停住,袁森趁機趕上他。看黑影的背影,是個男人,他穿著一件貂皮大襖,正站在石門前發愣。那石門上有一個臉盆那麼大的圓盤,圓盤背景是菩薩打坐圖,圓盤中間有一個拳頭大的東西。
袁森對石門上的機關沒在意,他看那人一身皮襖,頓覺眼熟,和鐵門外擁進來的屍體打扮得很像。袁森頓時明白了。
他用槍指著那人,大吼道:“你是人是鬼,趕緊給我說清楚!”
那人依舊不理他,他抓著圓盤中間那個拳頭大的東西左右扳了幾下,石門從中間分開,他進了石門。袁森站在門口,心裡很猶豫,是進還是不進呢?照眼前情況來看,那人身份可怕至極,一點都不像是活人,如果跟著他瞎跑,被迷惑了,死都只能做個屈死鬼,那可太冤枉了。
可是不進去,石門後面的祕密,又撓得他心裡發癢。
他最後一咬牙,走進了石門。石門後面有一堵石牆,袁森繞過石牆,看到裡面是一排排老舊的大箱子。那個可怕的人還是背對著他,在箱子中間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他時而低頭,時而趴在地上偷瞄箱子中間的縫隙,好像裡面藏了什麼人一樣。
袁森顧不上理這堆積如山的大箱子,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這個人絕對不是人。他在做自己的事情,袁森所在的空間和他的空間好像是彼此獨立的,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袁森的存在。
袁森一陣毛骨悚然,他想起了自己在北塔山的遭遇。寨子裡那十個老式騎兵的恐怖陰影在他心頭重新浮現,袁森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這個人難道和寨子裡的騎兵一樣,曾經死在地洞裡,冤魂不願意離去?
那人從箱子堆裡站起來,轉過身來看著袁森。袁森嚇了一跳,急忙蹲下來,藏在箱子後面。剛才他趁機瞟了一眼那人,那人一張方形闊臉,臉上鬍子拉碴,看起來很久沒修剪過,胸前挎著一個斜十字子彈帶,也是一副土匪打扮。
袁森心跳得厲害,在這種場合,他再不敢用子彈試那人是人是鬼了。在北塔山的寨子裡,好歹還有艾凱拉木照應,寨子裡也夠大,可以躲可以藏。山洞走到這裡算是到頭了,萬一觸犯了什麼禁忌逃都沒法子逃。
他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擂鼓一般的心跳,感覺到那人正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發現手電筒還亮著,整個山洞裡就他這邊是亮的。他罵了一聲,滅了手電筒,那怪人撞在箱子上發出的聲音一下子被放大很多倍,讓袁森心驚肉跳的,他感覺到那人離他無比的近。
袁森思前想後一番,那人一直對他視而不見,這次好像真的發現他了,既然被發現了,那還躲什麼躲。他就從箱子後面站出來,亮了手電筒,才發現那人就站在他面前,一雙銅鈴怒目瞪著他。袁森本不是膽小的人,被他這麼一瞪,腿差點都軟了。
他舉著手電筒照那人的臉,大吼壯膽:“你是什麼人,別以為裝神弄鬼的老子就怕你了,你袁爺可不是吃素的。”
那人看也不看袁森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繞到袁森剛才藏身的箱子後面。那裡堆碼了三四層箱子,一隻箱子都有一米來高,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
袁森心驚膽戰地避到一邊去,見那人從箱子後面拖出來一個人。他頓覺奇怪,自己剛才縮在那裡怎麼沒注意到裡面還藏著人?
那人把人拖出來,又將其斜靠在箱子上面。袁森想看清楚箱子上的人是誰,便挪到那人身側用手電筒一照,心跳得頓時跟擂鼓一樣,斜靠在箱子上的人的臉上居然沒有面皮,只有一團風乾模糊的血肉。
他心裡怦怦亂跳,那血肉從脖子一直延伸到額頭上,好像是被人扒了皮一樣。
袁森鼻息粗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人把箱子上的人擺好,就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又揭開附近的一隻箱子,那箱子裡竟然滿是銀元、金條、珠寶首飾一類的東西。袁森這才從驚恐中醒悟過來,用手電筒掃了一下整個洞穴,這樣的箱子還有許多,如果裡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那這裡可真是富可敵國的藏寶地了。
他當時就想到了,黑喇嘛在黑戈壁上聚集的價值連城的財寶就藏在這裡,這座不起眼的山洞竟然是黑喇嘛丹畢堅讚的藏寶庫。
那人從裡面掏出一堆東西塞進懷裡,轉身出了石門,一會兒就在袁森的手電光裡消失了。袁森過了很久都沒從那種驚悚的局面裡醒轉過來。
袁森驚魂未定,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沒碰過那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活人。不過,這麼多寶物還在這裡,他至少可以檢查一下箱子裡的珍寶是不是真的。
隨即,他揭開怪人剛才取寶的箱子,裡面的金銀珠寶還在,他隨手抓了一把,珠寶特殊的軟潤清冷讓他清醒不少,他一直翻到箱子底,下面的寶貝數不勝數,不知道有多少。
袁森又開啟另外一隻箱子,裡面是滿滿一箱的銀元,他又開啟幾隻箱子,裡面不是銀元就是銅錢。
這麼多銀元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過銅錢就價值不大了。袁森一口氣把剩下的四十多隻箱子全部開啟,大多都是銅錢銀幣,再沒有珠寶黃金這樣的東西。黑喇嘛寶藏裡的絕大部分過了那個時代,就都變成了一堆廢銅,不過光是那一箱子的珍寶拿出去,也是一筆橫財,再怎麼花,十輩子也是花不完的。
袁森清點清楚寶藏,便想起了黑喇嘛的石鏡。石鏡是黑喇嘛視如生命的寶物,他很有可能會將它和寶藏放在一起。
袁森清點箱子的時候把注意力全放在箱子上了,沒注意到別的東西。他這時才想到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把山洞前前後後都搜查了一遍,洞裡除了箱子就是一些廢棄的槍支彈藥和一些生滿鐵鏽的冷兵器,連一塊多餘的石頭都沒有,更別提石鏡了。
這麼折騰了一番,袁森累得氣喘吁吁,他一屁股坐在一隻箱子上,箱子對面就是那具靠在箱子上的屍體。
這屍體足夠古怪,更怪的是那怪人還朝他磕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其中必有玄機。
袁森休息了一會兒,就忍著一身雞皮疙瘩蹲下去檢查那屍體。屍體一身僧袍,看來死前是個和尚,袁森在僧袍內找到一隻口袋,口袋裡面有一包碎銀、幾塊銀元,還有一張巴掌大的卡片。
卡片上有一堆表格,右邊貼了一張照片,像工作證一類的東西。那照片非常模糊,灰濛濛的,完全看不清楚。表格裡的文字是蒙古文和英文還有另外一種語言的對照版,袁森只認識英文,看到Name那一欄是音譯的,他念了一遍,突然覺得有問題,這一串英文的發音居然很像是南茲德巴特爾。
他起初以為只是巧合,重複唸了幾次,就意識到問題嚴重。如果說這個證件是南茲德巴特爾的,那他面前的這具屍體豈不就是南茲德巴特爾本人,而事實上庫倫政權一號殺手南茲德巴特爾殺了黑喇嘛的副官扎哈沁貝勒,得到地圖之後,就順利歸隊,怎麼會死在密道里?
袁森把證件反覆看了看,沒辦法確定死者和證件是否吻合。他陷入疑慮之中,南茲德巴特爾追趕扎哈沁貝勒過程中,遺失東西也算正常。當時密道中應該只有兩人,黑喇嘛的藏寶之地極其祕密,除了他最信賴的副官扎哈沁貝勒,沒有人知道。這樣說來,這具被扒了麵皮的屍體又會是誰?
南茲德巴特爾已經出了密道,就剩一個扎哈沁貝勒了,屍體口袋裡裝著南茲德巴特爾的證件,說明兩人有關係,這屍體應該是扎哈沁貝勒的沒錯。兩人在寶藏裡發生衝突,南茲德巴特爾殺了扎哈沁貝勒,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南茲德巴特爾扒了扎哈沁貝勒的麵皮,就太驚悚了一點兒。
袁森試圖獲得更多資料來證實屍體就是扎哈沁貝勒,在那扒皮屍身上找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找到。他索性用匕首割開僧袍,把僧袍脫下來翻,又脫下屍體貼身的衣服,在貼身衣服上發現一個封起來的口袋。袁森拆開口袋,裡面有一個粗布包著的東西,拆開粗布,裡面是一張捲起來的油布。
袁森覺得很奇怪,油布裡包的不會是石鏡地圖的拓本吧。他把油布攤在地上,用手電筒一照,頓時嚇得癱在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油布上是一幅素描畫。畫中人惟妙惟肖,嘴角微微上揚,面容素雅冷靜,正是和他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的王慧。
袁森以為自己太緊張出現幻覺,把眼睛揉了又揉,再去看畫,的確沒錯,畫中的人物就是王慧。無論面容還是神情,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虧畫師功力深厚,才能把王慧骨子裡那股冷冽的氣質表現出來。
王慧的畫像,竟會從一個死於1924年的屍體身上搜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立刻想起他們在羅布泊伊比利斯古城裡的遭遇,那個神祕的科考隊員一再強調,王慧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和他一同參與了羅布泊科考,隨後跟大科學家一起失蹤,去了伊比利斯古城。
袁森當時對怪人的說法嗤之以鼻,覺得很荒謬,人家王慧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怎麼會在幾十年前成為他的科考隊友?頂多也就長得像而已。
看了這幅畫,他才知道王慧和畫中人有多像了,他甚至有點相信那位科考怪人的說法,他也許的確有一位和王慧很像的隊友,就像畫中人一樣,他們之間發生了某些事情。而這個畫中人和科考隊的駱小玲顯然又不一樣,1924年就有這張畫像,說明此人應該至少生於1900年左右。
袁森一直覺得王慧很神祕,她出現的場合本來就很蹊蹺,在歷次探險中,她表現出來的本事讓人匪夷所思。袁森本來對她只是覺得奇怪,認為田博士手下奇人異士無數,有王慧這種人也能理解。現在這張畫的出現,徹底顛覆了王慧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知道王慧一定有問題,即使只是巧合,畫中人和科考隊裡的駱小鈴長得像,也不會這麼巧合。王慧在密道里無聲無息地失蹤了,她又去了哪裡?
袁森所有的思路都被打亂了,他以前的很多判斷都因為這張畫的出現而被推翻。他甚至覺得,王慧也許並不是他的隊友,她只是藏在他們的隊伍裡,在等機會,或者在找一些她需要的東西。
袁森又作了一個假設,也許王慧偷偷找到了黑喇嘛的寶藏,屍體身上的畫像是她自己塞進去的,她這樣做的目的不得而知,不過事情她還是做了,目的就是蠱惑他姓袁的。袁森很快就推翻了這種假設。兩道石門都有機關,第一道石門是他無意中開啟的,第二道石門的開關程式非常複雜,袁森看著黑影左轉幾下、右轉幾下,每次轉動的位置都有講究,王慧事先不知道的話,不可能進石門。
推翻了這個假設,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在1924年之前和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各出現了一個跟王慧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