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章 黑喇嘛(2)

第20章 黑喇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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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喇嘛(2)

第20章 黑喇嘛(2)

接下來的日子,南茲德巴特爾異常焦慮,暗殺隊的總指揮沒有再主動和他聯絡,黑戈壁上下了幾場大雪,高山上的軍事要塞被積雪覆蓋,像一座白茫茫的山岡。南茲德巴特爾開始擔心暗殺隊是不是偷偷撤出了黑戈壁,這麼大的雪,他們沒辦法待下去。

如果是這樣,他待在黑喇嘛的要塞裡是不是意味著等死?

有一天晚上,南茲德巴特爾吃過晚飯,在營房外面散步,看守他的軍官在換班,此刻他很自由,可以在營房周圍轉來轉去。一個普通士兵走到他面前,塞了一張紙條給他,南茲德巴特爾急忙捏緊,又前後晃悠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才回到營房。

紙條上是暗殺隊總指揮的筆跡,上面寫著:接近黑喇嘛,打聽地圖在哪裡再殺,黑喇嘛的人已經死在去庫倫的路上。

南茲德巴特爾看完後,立刻吞了紙條,他躺在**,反覆想著紙條上的內容。

他的懷疑沒錯,庫倫和蘇聯的目標不是黑喇嘛,而是黑喇嘛手中的地圖,黑喇嘛不值得他們展開這樣的行動。

好在暗殺隊已經處理掉了打探訊息的人,給他留下了充裕的時間。那天黑喇嘛的兵偷偷給他送紙條,南茲德巴特爾由此得到啟示,黑喇嘛的人未必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忠實可靠,他們是一幫烏合之眾,為了利益才來投奔黑喇嘛。

南茲德巴特爾很快收買了監視他的人,他可以在黑喇嘛的要塞裡自由行動,只要不遇到黑喇嘛的親信,做什麼都沒事。

南茲德巴特爾打聽過黑喇嘛的住處,他住在要塞的中心位置,那裡是一座類似巨型碉堡的建築,前後有一圈小碉堡環抱著,小碉堡裡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黑喇嘛住的那座巨型碉堡裡也守衛森嚴,沒有得到黑喇嘛的允許,連他的副官都不許進去。

直到有一天,黑喇嘛派人主動來找南茲德巴特爾,南茲德巴特爾才第一次走進這座神祕的城堡。他經過崗哨的重重搜查盤問,走過一道又一道機關。他覺得黑喇嘛的城堡防衛之強,不亞於庫倫最高領導人的府邸。

黑喇嘛在城堡的一間密室裡等他,那間密室很暗,點了兩盞油燈,城堡外面風雪一片,密室裡卻很暖和。

黑喇嘛在鋪了虎皮的躺椅上喝酒,密室裡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味道。他見南茲德巴特爾推門進來,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示意南茲德巴特爾坐在對面的躺椅上。送南茲德巴特爾進來計程車兵沒有跟進來。

對一個暗殺者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暗殺現場。南茲德巴特爾一掃密室的各個角落,心裡就盤算好了實施暗殺的各個步驟和動作,他可以自信地做到一氣呵成,不讓黑喇嘛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黑喇嘛為南茲德巴特爾遞上一個銀盃,杯子裡是滿滿一杯烈酒,黑喇嘛說:“你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單獨見你,對不對?”

南茲德巴特爾點了點頭。黑喇嘛笑道:“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你忍不住了,會祕密潛入城堡動手。”

南茲德巴特爾一驚,隨即恢復鎮定,裝作很茫然地望著黑喇嘛,說:“您還是不相信我,我說過,等從庫倫回來的人到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黑喇嘛道:“去庫倫的人回不來了,他還沒到庫倫就被人暗殺,屍體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南茲德巴特爾,庫倫第一殺手,你們是有備而來的,對吧?”

南茲德巴特爾一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可他仍然不動聲色,只是笑了一笑,說:“公爵,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黑喇嘛低頭飲酒,過了一會兒,說:“你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暗殺我嗎,紅軍和蘇聯的那幫傢伙?”

南茲德巴特爾不知道說什麼,他很想知道。他知道高層一定在進行著某項重要交易,可是,作為特工人員,他很清楚這一行的規矩,有時候無知比知道太多要安全。

黑喇嘛道:“我的巴特爾,我相信我的要塞裡已經佈滿了你們的眼線,你今天和我密談的訊息恐怕已經傳到你們最高指揮官那裡了,你聽不聽,結果都是一樣的。”

南茲德巴特爾一口飲幹烈酒,道:“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黑喇嘛道:“早些年,恩琴男爵命令我前往新疆淖毛湖一帶挖取一件寶物,我費了很多周折,得到了那件寶貝,恩琴男爵給了我很多封賞。後來白軍在庫倫失勢,恩琴男爵被紅軍抓住之前,祕密派人把那件寶物又送還給了我。”

南茲德巴特爾失聲道:“你的意思是,庫倫一直不肯放過你,就是因為那件寶物?”

黑喇嘛道:“對,那是一張地圖。”

南茲德巴特爾終於明白了,庫倫領袖的目標果然不是黑喇嘛丹畢堅贊,而是那張寶貝地圖,蘇聯也不惜下血本來配合領袖奪取地圖,看來那張地圖裡貓膩不少。

南茲德巴特爾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麼不殺了我,卻告訴我這麼多祕密?”

黑喇嘛冷笑道:“你南茲德巴特爾在暗殺隊的職位不會低,我找你密談,訊息必定很快傳到暗殺隊,你們到時鷸蚌相爭,我倒樂得輕鬆。”

說罷,黑喇嘛哈哈大笑起來,他站起身就出了密室,留下南茲德巴特爾在密室裡愣了很久,直到士兵提醒他該回去了。

南茲德巴特爾進暗殺隊不久,就感覺到暗殺隊裡氣氛複雜,來自蘇聯的、庫倫的一群身居要職的特工人員聚集在一起,彼此各為其主,目標也不同,表面上看起來都受總指揮控制,實際上暗流洶湧,有幾股勢力冒頭,誰都不服誰。

黑喇嘛這一招,成功離間了他們,恐怕這支陣容豪華的暗殺隊還沒執行任務,就先起了內訌,而他南茲德巴特爾就是內鬥旋渦的中心。

接下來一段時間,暗殺隊向他傳達的命令越發苛刻,讓他彙報計劃進度、最新方案,又增派了一些偽裝過的特工在他身邊。南茲德巴特爾一出營房,就能感覺到路上遇到的都是一個個監視他的人,那裡面可能是黑喇嘛的人,也可能是暗殺隊的眼線,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這些潛伏下來的特工在一段時間裡面紛紛露頭,南茲德巴特爾很清楚,黑喇嘛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到了一定時候,他就會一舉拿下他們。

南茲德巴特爾每天待在營房裡,很少出門,他不斷推演著可行方案,一直找不到辦法,總指揮傳達給他的命令越來越嚴厲,南茲德巴特爾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了。

有一天他睡到半夜,被一個噩夢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窗前好像站了一個人,他嚇得翻身坐起來。

躲在黑暗中的那人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門外,讓他出來。

兩人走到雪地裡,南茲德巴特爾藉著雪光認出那個人就是黑喇嘛,他完全束手無策。黑喇嘛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要塞裡很靜,偶爾能聽到積雪壓塌樹枝的聲音。

黑喇嘛說:“你怎麼還不動手?”

南茲德巴特爾啞口無言,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不停地催他趕緊動手。

黑喇嘛道:“我很久沒遇到對手了,你是庫倫第一殺手,我想和你較量一下。”

南茲德巴特爾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黑喇嘛說:“你先打我三槍,如果我死了,會有人把地圖送給你。”

南茲德巴特爾問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問題:“你要是沒死呢?”

黑喇嘛道:“那我要打你三槍。這公平吧?”

南茲德巴特爾點點頭,黑喇嘛遞給他一支槍,他接過來在手裡打個旋,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朝黑喇嘛連開三槍,一槍打中腦袋,一槍打中胸口,另一槍打中腹部。

南茲德巴特爾自信這麼近的距離,這三槍每一槍都足以要了黑喇嘛的命,黑喇嘛必死無疑。放下槍,他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深深吐了一口氣。

可是,黑喇嘛卻沒倒下去,他抖抖身上的灰,三顆子彈從他身上掉到雪裡。黑喇嘛笑看著南茲德巴特爾,說:“輪到我了——”

黑喇嘛抬起槍,在南茲德巴特爾頭頂上開了三槍,打完之後,黑喇嘛說:“你的膽破了,從此以後,你不再適合做一個刺客。”

南茲德巴特爾出了一身冷汗,他終於知道黑喇嘛的可怕了。黑喇嘛不但奸詐無比,還能刀槍不入,子彈都打不死他。傳說中密修高手可以達到這種境界,可是至今也只是傳說,他不相信黑喇嘛真的做到了。

第二天,南茲德巴特爾病了,他在病**躺了一個星期,連吃東西手都發抖。這一週裡,黑喇嘛抓了幾十個隱藏在要塞裡的特工和叛徒。南茲德巴特爾躺在病**,一直回憶著那晚可怕的一幕。他想不明白,世界上真的會有能擋住子彈的人,黑喇嘛猙獰的笑容經常把他從睡夢中嚇醒。

突然,他想到了出發前總指揮的告誡:“見到黑喇嘛,一定不要和他對峙,用刀砍掉他的頭。”

南茲德巴特爾想到了,有些東西黑喇嘛知道,暗殺隊的高官們也知道,只有他還不明白,他必須做點什麼。

一天下午,營房外颳著大風,黑喇嘛一身積雪闖進營房,站在南茲德巴特爾的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庫倫第一殺手,得意地笑了。

南茲德巴特爾飛快地從**跳起來,順手抓起藏在虎皮毯下的蒙古刀撲向黑喇嘛。黑喇嘛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斬下來,血噴了一地。

南茲德巴特爾抓起黑喇嘛的腦袋跑出營房,他站在最高的一座碉堡上大叫:“黑喇嘛死了——黑喇嘛死了——”

要塞裡沸騰了,一直埋伏在要塞周邊的暗殺隊趁亂殺進去,一舉奪取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