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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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次機會
第七章 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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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辭,你聽好了。”周平青隔了張辦公桌,站在他對面,身上帶著股不怒自威的官方氣勢,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要知道警方願意配合你,是為了抓住真凶……”
“多謝。”
楚西辭淡淡打斷他的話,臉上流露出紳士的笑容,陳隊見過好幾次這種表情,毫無感情色彩的微笑。
周局看向陳隊。
“阿正啊,這事我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是,一定完成任務。”
“嗯……”周局點了點頭,似想起什麼,詢問道,“那個受傷的警員怎麼樣了?”
陳隊知道他指的是何斌。
“目前還沒脫離危險。”
周局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擔心,改天我有空去看看他,先忙去吧。”
“是。”
陳隊押著楚西辭走出辦公室,在沒人的地方,低聲警告他:“你小子最好是清白的!不然老子非親手斃了你!”
楚西辭掙開他壓在自己肩上的手,神色淡漠的臉上,那雙眼睛裡的理智平靜得可怕。
“在2002年那起縱火案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陳隊表情驚變,眼裡劃過一絲驚懼。
“你在說什麼?”
楚西辭淡聲解釋:“周局辦公室櫥櫃裡最顯眼的位置擺著一張照片,當時的公安局簡局長和時任市長正在給他頒發錦旗佩戴勳章,嘉獎他在02年那起縱火案中,以身涉險帶領警員救了十幾條人命,照片裡頒獎時你就站在周局斜後方,這說明陳隊你當時也有參與營救行動,這麼光榮的事,為什麼你辦公室裡卻沒有一張照片作紀念?”
陳隊面部有些僵硬,他動了動嘴角說:“時間過得太久,找不到照片了!”
“是嗎?你儲存著1986年畢業合照,1992年的班級聚會合照和大大小小的錦旗勳章,唯獨丟了這一張照片?”
“對。”陳隊直視著他,口吻強硬得不容置疑,“唯獨就丟了這一張!”
楚西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兩秒,忽然神情一鬆,無所謂地說:“那真是遺憾。”兀自往樓下走。
胡駿揚坐在拘留室的地上,面朝著發黴的牆壁,眉頭緊鎖,心裡一陣壓抑和忐忑。
楚西辭的話刺激了他。
他不願意相信楚西辭能夠在三天後安然無恙地離開公安局,但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逃脫以後到現在的每一步他都按照S先生的吩咐在走。如果楚西辭三天後被釋放,有他在,自己很有可能再沒有殺死卿清的機會……胡駿揚眼眶變得猩紅嗜血,眼神裡透出一種變態的瘋狂,凹陷的太陽穴青筋暴起,他握緊拳頭,凸起的骨節幾乎要戳破手背那層灰白的皮。他在心底暗暗發誓,自己決不能!決不能讓卿清再次從手裡逃掉!
陸佳琦按照陳隊的吩咐,不時過來看看被拘留的胡駿揚。此刻,鐵柵欄後面的男人面朝牆壁坐著,瘦骨嶙峋的後背在沉默裡顯得尖銳刺目,她皺了皺眉問看守的同事。
“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從審訊室回來就一直這樣沒動過。”
話音剛落,小五從外面走進來。
“副隊,你在這兒啊,我剛剛還去辦公室找你呢!”
“出什麼事了?”陸佳琦緊張起來。
“沒事沒事。”小五忙擺手,說,“是卿清師姐想找你幫忙。”
陸佳琦稍微放鬆了一點:“卿清怎麼了?”
“她的手機還扣在局裡,我卡里又沒錢了,所以她想請你幫忙訂張後天的火車票去漢陽。”
陸佳琦有些驚訝:“卿清她要走?”
“是啊,楚西辭也抓住了,這案子都快結了,師姐她心裡不好受想暫時離開零江。”
“那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她沒說。”
陸佳琦沉吟了片刻,抬頭對小五說:“行,那你跟她說一聲,讓她把身份證號碼給我,我幫她訂後天下午的票。”
“好。”
一直背朝著他們的胡駿揚緩慢地回過頭……
楚西辭被單獨收押在一間裝有監控的臨時獄房裡,四面白牆,一張木板床,他躺在上面閉目休息,睡了一會,被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吵醒。
他抬了抬眼皮,看著端了碗泡麵走過來的小五。
小五空張著嘴,糾結了一會稱呼,才說道:“哎,先吃點東西吧,這個是師姐泡好讓我送過來的。”
楚西辭從**下來,接過那一碗有點燙手的泡麵,隨口問:“安德森抓進來了嗎?”
“剛查清楚身份,已經派人去找了。”小五下意識地回答完,反應過來有些懊惱,“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嫌疑人,別問我問題!”
楚西辭沒說話,顧自吃麵。
小五忍不住問:“對了,你在你們家廚房外面埋了什麼東西?我們挖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我只是打算跟卿清明年春天在那片空地上種點東西,沒找到人翻地。”
“那那個安德森也跟案子無關了?”
“這就要你們判斷了。”
“……”
小五心裡暗自慶幸,還好他當警察好幾年也只碰到一個楚西辭。
楚西辭吃完麵,在小五準備離開的時候叫住他。
“小五。”
小五回過頭,語氣不太好:“還有什麼事?”
楚西辭問:“卿清呢?”
“現在想起師姐來了,師姐她對你那麼好,這種時候還掛念著你有沒有吃東西……”
“她人呢?”楚西辭又問了一遍。
“我不知道,你那麼聰明,自己猜!”
小五聲音裡的憤憤不平讓楚西辭有點莫名其妙,他沒再開口,返身回去重新躺回木**,過了一會,聽見小五的聲音。
“師姐她去醫院看何斌了。”
醫院裡很寒冷,深秋近冬的天氣尤其如此。
卿清隔著玻璃靜靜看著裡面的何斌,她總有種錯覺,下一秒,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就會從病**坐起來,抬頭朝她笑一笑。
可她站了很久,也沒有等來這一幕,但醫生走過來,停在了她旁邊。
“這位小姐,您是病人的親屬嗎?”
卿清想了想說:“是的,他情況怎麼樣?”
“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醫生戴著一副圓眼睛,壓在藍色口罩的邊緣,聲音從口罩的小孔裡傳出來,有一點侷促,“是這樣的,病人的手術費和醫藥費目前還沒有交齊,如果這幾天再不補上,很可能就有停藥的風險。”
“還差多少?”
醫生沒有直接回答,遞上了手裡的費用款項。
卿清看著上面的數額皺了皺眉,隨後她朝醫生點頭說:“我知道了,醫生,這周內我們一定交齊。”
“好的,你們儘快吧。”醫生轉身離開。
卿清屈起食指在眉心敲了敲,因為何斌情況緊急,醫院方面先進行了手術,局裡墊付了部分費用,但剩下的錢是筆不小的數目,何斌的家境她很清楚,他家裡絕對拿不出這樣一筆錢……而她僅有的一點存款遠遠不夠……
卿清把頭抵上玻璃窗,以此為支撐左右輕晃著身體,晃著晃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臉上的陰鬱頓時散去不少。
她並非一無所有,她還有一棟老房子。
天亮的時候,楚西辭見到了安德森。
他依舊西裝筆挺,整個人俊朗不凡,但眼底的青暈和他的眼神,無一不在向楚西辭表明他昨晚過得並不愉快。
楚西辭精神抖擻地走到鐵欄前,面帶微笑。
“什麼壞事都不忘記把我牽扯進來,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安德森無奈又諷刺地抬了抬嘴角,看著他說,“楚西辭,你以為這種幼稚的把戲能讓我在這裡待多久?你毫無證據,我在這裡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律師就來接我離開了。”
“讓你體驗不同的人生,兩個小時足夠了。”
陪同前來的警員說:“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
“謝謝。”
安德森目送警察離開,重新看向楚西辭。
“你真是幼稚得讓我發笑,Gibt es etwas,was sie zu sagen Hat.(有什麼事趕快說)”
緊接著,兩人用德語進行了一番交談。
聊到最後,安德森嘲笑地說:“你的德語真是一如既往的爛。”
“我不是金錢的奴隸,不需要討好德國的啤酒商。”
安德森嘆了口氣,露出極溫和親近的笑容:“真希望再也不用見到你這張令人討厭的臉。”
楚西辭點頭贊同:“這個想法,我們倒是出奇的一致。”
卿清躺在老房子的舊**睡得很沉,醒來拉開窗簾,外面已經天光明朗。
正在給花草澆水的譚阿姨聽見動靜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窗戶裡卿清的笑臉,鬆了口氣,也欣喜地笑起來,口氣卻是埋怨:“丫頭你什麼時候回的?怎麼都沒個聲?”
譚阿姨是她父親的老朋友也是老鄰居,自從她搬出去以後,家裡閒置,她交了一份備用鑰匙給譚阿姨,拜託她有空過來看看,替父親在世時種植的花草澆點水。
“昨天晚上來的,太晚了,就沒打擾阿姨。”
卿清一面應著,一面手腳麻利地從窗臺上翻下來。
譚阿姨無奈地數落:“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老是上躥下跳的跟個毛孩子一樣!”
卿清摸著腦後的頭髮笑了笑,問:“對了阿姨,還有人來問過這房子嗎?”
這附近的房子很好出售,既沒有市中心的喧鬧,也沒有郊外那麼偏僻,而且交通方便,房價適中,卿清曾好幾次接到譚阿姨的電話,都是替別人打聽這房子是否出售。
“有啊,昨天還來了個人呢,我都告訴他房子不出租不出售,他還硬要留個號碼給我,說什麼萬一哪天想賣房子了,就第一個聯絡他。”
“太好了!”
卿清由衷地嘆出一口氣,這大概是她最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譚阿姨卻有些奇怪:“這房子你要賣出去?”
卿清說:“我最近缺錢。”
“可是這房子你們父女倆住了那麼久,賣掉是不是太可惜了?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譚阿姨很有些遺憾,她提議道,“你缺多少錢,我那裡還有點積蓄,要不你先拿去應應急,也不用把房子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