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誤傷陳隊

第八章:誤傷陳隊


小保安有大志向 不務正業 只歡不愛,總裁誘寵小愛人 陰陽未濟 洪荒之極品通天 宮心計:腹黑皇帝,玩夠沒 重生迷失之境 修神異世錄 將軍有女許給誰 控天

第八章:誤傷陳隊

第八章 誤傷陳隊

江河坐在醫院附近的長椅上,頭戴一頂款式流行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去半張臉,視線卻敏銳地盯著醫院門口。

他看見卿清跟一個男人從樓裡走出來。

那個男人看著很眼熟,江河猜測他應該是刑偵隊的人。

他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沒有上前,只是一路盯著卿清跟在男人後面坐上一輛警車。

江河摸出手機給楚西辭發了條簡訊。隨後起身,疾步朝自己租來的那輛國產小轎車走去——這是根據楚西辭的吩咐,他在醫院這段時間,只能用租來的車。

江河開著小轎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前面那輛載著卿清的警車。就算開車的是警察,他也必須跟著,直到親眼看見卿清平安被送到陳隊家為止。

高檔的法式餐廳,音樂舒緩悠揚,暖黃的燈光明亮卻不刺目,氣氛柔和曖昧得恰到好處。

楚西辭脫掉一貫的深色風衣,換了一身休閒西裝,不過仍然是暗色系,襯衣鬆開兩顆鈕釦,露出鎖骨之間那塊凹處,像內心影射在肉體上的一角深淵。

蘇音小口喝著紅酒,目光被室內的暖氣加溫,一寸寸打量著他。

“我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把西裝穿得這麼性感。”

楚西辭抬了抬嘴角,露出個溫和又紳士的笑容,弧度恰到好處。他將放置在手邊的禮品盒推到她面前。

“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深藍色的絲絨盒上低調印著象徵價格不菲的奢侈品標誌。

蘇音開啟看了看,裡面的水晶項鍊幾乎叫她捨不得移開目光,不過她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這份禮物太貴重了。”蘇音合上蓋子,原封不動將它推回去,“楚先生,我受之有愧。”

蘇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幫助警方抓住“都市屠夫”的楚西辭,前一段時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除此之外,她也曾在咖啡館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那時候她身邊坐著安德森,他也有個女伴,不過這樣的男人,見過一面,就很難令人忘記。

楚西辭從盒子裡取出項鍊,起身,緩步繞到她身後。

他從沒有給女人戴過這些玩意兒,但顯然,男人對這方面有著出眾的天賦,他動作熟練溫柔得像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手。

當冰涼的水晶觸碰到蘇音脖子上溫熱的面板時,他感覺到她原本放鬆的身體更加慵懶從容,即便她嘴上在說:“第一次出來吃飯就讓你這麼破費,楚先生,你這樣我都不敢再與你出來了。”

“蘇小姐,”楚西辭俯身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你信不信一見鍾情?”

蘇音輕笑起來,轉頭望著他,眼波流轉,笑意染上眉梢,風情無限。

“楚先生,我只信一個詞,叫見色起意。”

“這個詞,我們互相都很適用。”

楚西辭輕撫了撫她的耳垂,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蘇音瞥一眼壁鐘,提包起身說:“不好意思,楚先生,我要出去打個電話。”

楚西辭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輕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著蘇音邊撥號碼邊往外走的身影,自己也取出手機,點開江河發來的簡訊。

“楚哥,卿清姐被一個警察接走了,我現在跟著他們,她平安到了我再通知你。”

卿清沒有直接給他來電話讓他有點意外。

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重新被收回口袋裡。

外面開始下雨,先是細密的雨絲黏在飄窗上,很快就變成豆粒大的雨珠在冰冷的窗戶上摔得粉碎,蘇音踩著高跟鞋不慌不忙地走進來。

她頭髮上沾了點雨水,有幾根黏在臉上,妝容沒花,沒有顯出她自己所期待的楚楚可憐,楚西辭注意到的是她眼睛裡流露出的失意。

看來,剛才電話那邊的人沒能讓她如意。

他取了張紙巾,站起來輕輕擦拭她髮梢的溼潤,蘇音抓住他的手,聲音很輕地說:“楚先生,我有點冷,你送我回家好嗎?”

楚西辭微笑了笑:“我的榮幸。”

楚西辭根據蘇音給出的地址,驅車送她到家門口,見她醉得不輕,又好意扶她上樓。

蘇音半掛在楚西辭身上,從包裡摸出鑰匙,試了兩遍才順利插進鎖孔裡。

楚西辭擁著她往屋內走。

“今天對著你,我酒量好像特別差一些。”蘇音蹬掉腳上的高跟鞋,整個人如同藤蔓一樣攀附在楚西辭身上,食指輕點著他的鼻尖,調笑地問,“楚先生,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迷魂藥?”

楚西辭不置可否地抬起嘴角:“抱歉,我不知道蘇小姐酒量這麼差。”

一個小時前,在餐桌上給她倒酒的時候,他將含有安眠成分的藥粉混進倒出來的那股紅酒裡,在她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投藥。

他本就有備無患,今天晚上這場急來雨,恰好是老天額外幫忙。

蘇音用力推開他,咯咯笑著,踩著舞步往前,塗著駝紅色指甲油的腳趾陷在柔軟的地毯裡,像藏身草叢裡的蛇吐出來的信子。

楚西辭幾乎是出於本能迅速掃視了一圈屋內,蘇音是在三個月前搬進來的,房子裡所有細小的物品都成了對她的介紹:虛榮、精明、單親家庭長大、自卑、三流藝校畢業、工作發展不順、不久前打過胎……

“楚先生……”

她旋轉著跌落在**,那張臉因為醉意和睏倦顯得媚態嬌柔,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帶著**裸的慾望。

“你花這些心思追我,想要什麼?”蘇音笑得嬌媚萬分,卻像個單純無辜的孩子一樣輕輕咬著手指,“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不過我這個人也不喜歡談感情,只喜歡風月和錢。”

楚西辭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一眼房間裡的音響問她:“方便放點音樂嗎?”

蘇音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西辭開啟音響,矯揉造作的女聲和著爛俗狗血的歌詞,他費了點力氣才做出欣賞的表情。

“蘇小姐。”他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她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低沉,“你不用擔心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擾。”

蘇音勾起豔紅的脣角,帶著幾分慵懶,緩緩朝他湊近,紅脣嬌豔欲滴,楚西辭在她貼近的前一秒,直起身體,大手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你喝醉了。”他說。

在她身後的另一隻手開啟她扔在**的電腦,輕細的啟動聲很好地被音樂蓋過,電腦需要登入密碼,六位數字,應該不難破譯。

楚西辭不動聲色地將電腦合上,再鬆開蘇音,很明顯藥效上來了,她想要抬起眼皮都顯得很費力。

“晚安。”

他鬆開手,看著她跌回**,長臂一撈,拿起旁邊的電腦加上從她包裡翻出來的手機,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開始破譯。

不過在第一次密碼輸入錯誤後,他就發現自己低估了蘇音電腦和手機的防禦系統。

這套防禦系統不是出自太平洋公司,它雖然沒有安德森的那麼嚴密,但是設有自動警報,如果連續錯誤輸入密碼三次,系統就會自動將入侵訊息生成報告通知這套防禦系統的設計方——如果他估計得沒錯,就是報告給S先生。

那麼,他花在蘇音身上的心思就完全白費了。

他還剩下最後兩次機會。

更為重要的是,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或許是有點認床的緣故,卿清在午夜突然毫無預兆地清醒過來,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喉嚨乾澀得厲害,怕影響陳隊他們休息,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半,外面驟雨方歇,窗樑上積的雨水一顆接一顆溼嗒嗒地往下砸。

她在清醒之前做了一個噩夢,陷在夢境裡的她被一個男人追殺,他穿著深色風衣,身型挺拔,在他一刀刺穿她心臟的同時,她竭力扯下他遮面的口罩,暴露出來的那張臉上卻是一片血肉模糊……

卿清按了按太陽穴,半夜醒來神經發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放下水杯的時候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就在她準備返回房間的時候,靜謐的窗外響起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她心跳倏地顫了顫。

卿清湊近窗前往外探視。

暗淡的路燈光沒有讓窗外的午夜清晰一點,模糊不明的光線像一層薄紗,讓黑暗更加幽深,卿清看見躲在樹蔭深處的那道黑影,恐懼讓她往後退了一步,那道黑影開始迅速朝前移動,離視窗越來越近……

卿清抓起砧板上的刀,步步後退,視窗那道近在咫尺的黑影卻突然消失了……

“卿清!”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帶著嘈雜,模糊又恐怖,卿清出於本能,迅速轉身,反手一刀劃下去。

“啊!”

陳隊吃痛的叫聲讓她回過神。

眼前的陳隊正捂著手上流血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叮噹——”

手裡的刀掉在地上,響聲冰冷又清脆。

“陳叔叔……”卿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臉色蒼白。

楊阿姨聽見動靜從房間裡出來,開啟燈,頓時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

“怎麼了這是?”她看見地上帶血的刀,難以置信地望向卿清,“清清!你幹什麼呀?”

她在幹什麼?

就在剛剛,她神志不清到錯把陳隊當成那個黑衣人。

“對不起陳隊……對不起阿姨。”

“清清,你……”

楊阿姨皺著眉還要再說什麼,陳隊拉住她。

“好啦,別說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你去拿醫藥箱過來,小傷而已,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楊阿姨戒備地看卿清一眼,轉身到裡屋去取醫藥箱。

卿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半低著頭站在原地,無助又自責,不敢輕易動作。

陳隊拍拍她的肩,寬慰地笑說:“你是不是看你陳叔最近長胖了,給我放放血啊。”

“陳叔叔,我……”她抿了抿脣說,“對不起,我神經太緊張了。”

“沒事。”陳隊安慰說,“身體恢復好了,心理上那道坎兒也沒那麼容易過去。”

他以為她是劫後餘生的心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