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6章 笑面虎(五)

第66章 笑面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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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笑面虎(五)

第66章 笑面虎(五)

又來了。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不斷,劉思思極為驚恐地縮排被子裡,清汗淋漓的臉上還有尚未乾涸的淚痕。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是無用的掙扎,在如‘陰’霾般不斷閃爍的手機屏下,終於崩潰瓦解。

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聽上去輕鬆得很,他頓了頓,語氣沉凝。

“怎麼,先讓林密替你接班,然後躲著不接我電話,你是膽子大了,還是覺得有些事情我做不出來?”

劉思思只覺得從腳底心湧起的寒意,一時間,禁不住顫抖的身子冰涼徹骨。

“我……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只是……只是今天來那個了,身體,身體不太舒服。”

“哦?”男人有些好笑地應了一句,語氣裡卻是絲毫的不留餘地,“我怎麼覺得,你上週才來過月事。”

劉思思只覺得如當頭‘棒’喝般,腦‘門’下“嗡嗡”只向,一時間,內心的恐懼如濤似‘浪’般迸湧而出,微微發紫的嘴‘脣’不自覺的動了動,卻怎樣都給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駁。

“行了,”男人有些低吼地補了一句,明顯的不悅,“二十分鐘內,來我這裡。”

命令的語氣,全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劉思思發懵一般地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舉起右手,手機那頭卻只剩下一陣空空曠曠的忙音。

掛了電話的男人極為滿意地伸了個懶腰,重新理好了‘床’上的繩索,又站起身,將牆角邊裝滿了血水的透明臉盆擺上了‘床’頭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男人掐了手裡的煙,原本平靜的表情裡隱隱顯出一絲不快。

還有五分鐘。

握著刀柄的右手捏得更緊了些,男人低下頭,眯起眼睛望向窗外。

昏暗的路燈明明晃晃,小區‘門’口慌忙小跑的小小身影顯得格外冷清,男人緊縮的眉頭稍稍鬆了些,拉上窗簾,貪婪地吸了一口屋子裡瀰漫的腥氣。

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惶恐的、小心的、不敢逾越的步子,男人極為滿意地站起身,嘴角淺出一絲笑意。

小綿羊就是小綿羊,不聽話可怎麼行。

終於,在那腳步聲在‘門’口停住的一剎那,男人猛地開啟‘門’,卻在什麼都還來不及想到的時候,被人猛地擒住了雙手。

然後“喀拉”一聲,手腕上猛地冰涼。

原本拽著刀子的右手被生生從口袋裡拖出,明晃晃的刀刃劃在老式的水泥地板上,大約是磨了很久的關係,“撕拉”一下就是一道輕痕。

“劉思思!”男人猩紅的眼裡滿滿是惡意,他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樓梯口嚇得哆嗦的‘女’孩,“你他媽給老子滾過來。”

“秦先生,”‘女’孩邊上揹著身子的人緩緩回過神,語氣裡是鎮定而又不輸氣勢的冷靜,“抱歉,需要用這種形勢讓你和我們走一趟。”

“你……”秦超面目猙獰地看著面前短短而立的‘女’人,又是卯足了勁扭過頭。

就這樣剛好地,對上了江炎如深淵般的黑瞳。

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合著因為肢體扭曲造成的疼痛,讓秦超恨得咬牙切齒。

“怎麼,不夠狠?”江炎眉頭輕挑,分明就是一副挑釁的模樣。

而另一邊,緊緊環住劉思思的樓夕也是一臉的厭惡,如果不是之後要審,她恐怕連正眼都捨不得給他。

“行了,別跟他廢話,”樓夕一用力,拉了拉劉思思,然後輕輕一甩,就背在了背上,“回去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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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小時前。

省刑偵支隊會議廳。

江炎低頭看著樓夕遞上的報告,嘴角微揚。

“不錯,邏輯和分析能力都提高了不少,就是漏了些細節,”分明就是挑*逗,他臉上卻妥妥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也難怪,前一段時間大家都負傷在身,細胞結合明顯不足,這不怪你。”

樓夕猛地愣了愣,從脖子根到耳朵尖,一下就紅透了臉,乍一看,還以為是新鮮摘採的紅富士。

“什……什麼細節……”樓夕垂下眼,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只好有氣無力地補上一句,耳邊還回‘蕩’著邵宇極力遏制的笑聲。

只是,我們的江警司卻絲毫沒有臉紅心跳的樣子,穩穩落落地站起身,抓起記號筆一陣的大肆揮毫。

“首先,在我們去學校的時候,明明和校長要求過,需要在辦公室裡單獨對學生進行筆錄工作,然而,當到達現場的時候,秦超卻出乎意料地表示學校委派他過來對學生進行一定得心理安撫,以確保筆錄工作的順利進行,這一點,和計劃不符。”

江炎慢條斯理地說著,又用筆尖戳了戳白板上零零星星的字跡。

“其次,劉思思一進‘門’,秦超率先就表示她在班上的受歡迎程度不高,並以此為藉口,先行‘安慰’她。並著重向她強調,我們‘有件事’想要問她。這種做法,在心理學看來,不僅不能減輕被筆錄物件的心理壓力,反而更會加重她們內心的不安和想要掩飾的情緒。”

邵宇和樓夕聽得入神,也是隨著江炎的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第三,當我們結束所有工作的時候,像是刻意提醒一般,秦超特意強調了一句,‘李香的事我也覺得很可惜’。一般來說,身為教師,在自己學生髮生這類事的時候,首先表現的,不應該是惋惜,或者感嘆,而應該是憤怒。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精’心栽培且前途無量的學生就這麼被毀了,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存在可能的‘惋惜’情緒。”江炎放下筆,目光直直落在邵宇身上,“當然,為了證明我的推斷,從學校出來之後,我就讓邵宇翻了翻秦超的底。”

秦超,男,三十五歲,未婚。

從教育學院畢業後就赴舅舅開的‘私’立高中就職,期間,卻不斷收到關於“‘性’‘騷’擾”的學生投訴,甚至在他任職期間,班上曾有‘女’‘性’學生揚言“不開除秦超就自殺”。

迫於家長的巨大壓力,其舅舅只好將其開除,但是並未在秦超簡歷上指出任何有關“‘性’‘騷’擾”的黑歷史,甚至還幫其潤‘色’簡歷,將教育功績說得有聲有‘色’。

離職之後,秦超又反覆輾轉了幾個不同的學校,但都是課外補習機構。期間,他曾和一名叫“王雙”的學生有過“桃‘色’新聞”,在被機構管理層發現後,王雙不僅矢口否認了兩人的關係,還當著眾人的面辱罵秦超,甚至帶著新‘交’的‘混’‘混’男友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打了一頓,讓他顏面盡失,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就從該機構離職。

在此之後的半年裡,秦超一直沒有積極找工作,甚至長時間的不出‘門’,家裡人因為擔心,就拖關係送了進了A市第一中學,也就是李香所在的學校。

“這是王雙在當初補習機構裡的資料照片,”邵宇伸手指了指資料尾頁的卡紙,又從筆記本里調出另外三張相片,“這是王雙和劉思思、林密還有李香的臉部識別分析。”

像,出奇的的像。

和劉思思一樣的鳳眼,和林密幾乎相近的髮型身材,還有和李香一般看似明朗的純真笑容。

樓夕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偏頭想了一會,轉身問道,“可是這些到目前為止都只是分析和間接證據,如果找不到證人和直接證據,就算抓了秦超,到頭來也會被無罪釋放,不是麼?”

江炎眯起眼睛看他,然後極慢地,伸手指了指樓夕背後半開的大‘門’,“證人,難道不就在這裡?”

樓夕猛地回過神,眼裡瞬然映滿了劉思思熟悉蒼白的小臉。

因為驚慌和恐懼,劉思思站著的雙‘腿’很明顯地抖動著,要不是身後的值班警衛一直攙著,恐怕不要多少時候,她就會癱□來。

“樓……樓……姐姐……”畢竟還是個孩子,時間緊迫,劉思思半刻也想不出什麼適當的稱呼,只好憑著感覺,活生生的脫口而出,“幫……幫幫我……我……我不想死……”

止不住的淚水,帶著‘女’孩極力遏制的哽咽聲,瞬然浸滿了整個會議室。

然後就出現了先前生擒秦超的那一幕。

根據劉思思的說法,秦超是個對時間非常**的人,每一次,只要劉思思或者林密遲到,必然會遭到放血。這也就同時解釋了為什麼之前李香在看到李軍額頭流血的那一刻會突然昏厥。

為了不失秦超對劉思思產生懷疑,眾人決定由樓夕和江炎帶人從小區後‘門’進行包抄,劉思思和邵宇從前‘門’進入,當然,邵宇的位置自然被安排在了秦超不可能看到的視線死角上。

原本勝券在握的秦超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朝捕獲的,溫順得和綿羊一般的劉思思,竟是到最後背叛自己的那個人。

不過,不要緊。

審訊室裡,秦超掐著手指算著時間,臉上早已沒有了剛來時候的不滿和慍怒。

取而代之的,是如毒蟒般的不苟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