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0章 初見丈母孃(一)

第60章 初見丈母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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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初見丈母孃(一)

第60章 初見丈母孃(一)

江炎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過的事莫過於丈母孃站在你面前,你卻還不能開口叫一聲“媽”。

看著梁秋月不亦樂乎忙前忙後的樣子,江炎只覺得心裡滿滿當當。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同長輩的關係似乎就沒怎麼親密過,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

“好喝不?”見江炎手上沒有動作,梁秋月又是極為關切地問了一句。

“嗯。”江炎本就不是會表達感情的人,聽她這麼一問,乾脆一揚手,“咕咚咕咚”一碗熱湯下肚。

梁秋月見他喝得爽快,想大約小夥也是餓了,二話不說,便又替江炎乘了一碗。

“好喝就多喝點。”梁秋月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心裡早已是生了幾分歡喜。這小夥兒生得好看,做事情也‘挺’利索,除了話不多‘挺’木愣的樣子,還真是合了她對自家‘女’婿的念想。

“對了,夕夕,”也是看著江炎喝湯的功夫,梁秋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回過頭,一眼盯上了樓夕,“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住院病房外。

剛從外頭折回來的邵宇一眼就瞥見了撐著身子一瘸一拐出來的江炎,心裡也是幾分擔憂,便一路小跑著從走廊那頭奔了過來。

“江……江警司……”邵宇還記得因為案子的事和江炎起得衝撞,雖說也不過就一句話的功夫,現在再說話起來,也還是多少有些尷尬。

聞聲抬起頭,江炎衝邵宇淡淡笑了笑,又禁不住回頭看了看病房裡的母‘女’倆。

“你怎麼出來了,江……警司……”見他這樣,邵宇也是幾分好奇地湊上前看了兩把,“誒,那個,是誰啊?”

“樓夕母親,”江炎不緊不慢地接著話,緊跟著嚥了咽口水,“她們說要單獨談談,這不,我就被趕出來了。”

難得的玩笑意味,讓邵宇本覺著的尷尬氣氛瞬然也是緩和了許多。

而另一邊,江炎前腳剛踏出去,樓母后腳就衝樓夕變了臉。

“我說你這孩子……受傷了也不說一聲,你知道那天掛了電話我有多擔心麼……”

“是,你爸的死是我不對,可是媽這輩子也就你一個親人了,連你都不照顧好自己,你叫我老了去了可怎麼放心得下啊……”

“你倒是和我說說,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緣無故說起黑桃J的案子?那案子犯人不是抓住了麼?”

……

自那天樓夕結束通話電話以來積鬱已久的心情如洪水猛獸般一瞬間迸湧而出,梁秋月越說越‘激’動,甚至有些微微哽咽起來。

樓夕不知所措地看著面‘色’微怔的母親,想起這麼多年來母‘女’倆之間的隔閡,也是喉頭一算,差點掉下淚來。

她記得父親還在的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就算現在想起來,心頭也還是一陣一陣的暖。

只是,父親走了以後,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這個家,甚至對母親,都產生了厭煩。

她開始不願意待在家裡,考學校也特意往遠了揀,除了日常的基本問候,就再沒了小時候對母親,和對家的依依戀戀。

樓夕抬起頭,樓母依舊梗梗塞塞地說著,不知怎麼地,她心底忽然就空了那麼一塊。

好像那麼久以來,從來沒有看過的堅強的母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冰消瓦解般毫無顧忌地抱怨起來。

自己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而父親死的時候,面前早已有了白髮的‘女’人,是不是也難過地快要死掉。

樓夕伸出手,輕輕將‘抽’泣的母親裹近懷裡。

她想起江炎抱著自己時候的樣子,學著立起身子,偏頭輕輕倒在‘女’人熟悉的頸項邊上。

記得很小的時候,那裡也還沒有皺紋呢。

樓夕有些固執地想著,幾近貪婪地嗅了嗅鼻子,彷彿忽然回家的孩子一般,眷戀不已。

“誒,江……頭兒……你看隊長和她媽都在說什麼呢,怎麼搞得跟苦情戲似地抱來抱去。”

見江炎不介意,邵宇乾脆矗在邊上津津有味地分析起形式來,搖頭晃腦的模樣明顯就已經忘乎所以。

“苦情戲?”江炎皺起眉頭重複著邵宇的話,又看看樓夕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對,“這種戲份在什麼時候比較常見?”

“啊?”

邵宇還沉凝在長期的自我聯想中,被江炎這麼一問,才惶惶回過神來。也是好笑這個看似‘精’通百科的江警司怎麼能問出這種人人皆知的問題。不過上司終究是上司,邵宇歪著腦袋想了想,沉思熟慮般地開口應接。

“比如說,遇到煩心事啦……遭人欺負啦……‘女’兒受委屈啦……之類的,”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地住了口,邵宇垂下眼,不經意掃過江炎不敢用力的左‘腿’,“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女’婿不滿意……”

江炎猛地愣了愣,順著邵宇地目光看去,瞬間有種即刻石化的威脅感。

竟是有些慍怒地硬踩下左腳,這下倒好,不僅目的沒達到,反而痛得差點咬破了舌尖。

當然,除了邵宇,誰都沒有注意到我們江警司難得的囧樣。

梁秋月有些不捨地放開蜷在懷裡的‘女’兒,低頭細細看著,果然‘女’兒長大了,原本小小的眉眼也長開了,不像小時候那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假小子模樣,反而多了些說不清的柔情似水。

“媽……”樓夕嬌嗔似地喊了一句,然後笑了,“有你,真好。”

這是她從小到大從未說話得話,僅一句,就叫梁秋月幾乎淚水決堤。

“說什麼的,這孩子,”梁秋月拍了拍‘褲’子,順著病‘床’邊緣坐下,側眼卻一下就瞥見了病房外江炎心心念唸的身影,“夕夕,媽問你件事,你可別嫌媽多嘴啊……”

話語裡多少還是猶豫,梁秋月下意識地看了看樓夕,笑得訕訕。

“其實,媽,你不用這樣的,”樓夕又怎麼會看不出母親臉上落下的忐忑,想起自己從前的固執,也是揚起些愧‘色’,“我畢竟是你的‘女’兒,不是麼?”

梁秋月怎麼都沒想到,短短一個案子的事情就讓母‘女’倆長達幾十年的心結散了大半,她忽然有些感‘激’起來,上了年紀的雙頰上微微泛紅。

“那我可就問了……”說到底還是氣短,梁秋月又是看了看不遠處江炎的背影,這才鼓起勇氣開了口,“剛才……那個瘸了‘腿’的江小夥,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樓夕手裡剛拿起梁秋月盛了好久的湯,才抿了一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激’得嗆了口氣。

控制不住地咳了好一會,直到喝下大半瓶礦泉水,這才微微喘了上來。

“那個……媽……你說,什麼,什麼關係啊?”

“你這孩子,媽是過來人,就你們小年輕這點心思,能看不出來?”梁秋月一臉好笑地看著‘女’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音調上揚,“我進來那會你們不還抱著麼……怎麼才這點功夫,就不承認了?”

梁秋月說得輕巧,卻分明看到樓夕漸漸泛紅的雙頰。

“快和媽說說,這小夥什麼來頭?家裡怎麼樣?對你好不?”

見樓夕‘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和所有這個年齡段的家長一樣,梁秋月早就將什麼心結啊,困擾啊通通拋到了腦後,打了‘雞’血似地興奮起來。

“不是,媽……真就是……”樓夕極為勉強地動了動嘴,又是不合時宜地抬起頭,恰好和遠處一臉不淡定的江炎來了個“含情脈脈”的對視。

“夕夕,如果你不想說,媽媽也不會‘逼’你,”半晌,見怎麼也得不到‘女’兒的迴應,梁秋月這才想是不是自己表現得過於‘激’動,原本丟掉的理智又稍稍回來了一些,“畢竟……那麼多年了,要你一下和我說什麼心理話,也是有點勉強,是不是……呵呵……呵呵呵……”

語罷,竟還自嘲般地笑了笑。

樓夕抬起眼,母親自作聰明的善意裡,卻滿滿是叫她心疼的退讓。

“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樓夕輕輕握了握面前人略顯蒼痍的手,“其實,我也想找個機會告訴你的。”

有風拂過,吹得本就敞開的窗簾微微揚起。

梁秋月回頭看著‘女’兒,第一次,從自己一直以為還是孩子的樓夕眼裡,看到了難以言喻的認真。

“他叫江炎,滔滔江水的江,炎炎夏日的炎。”

卻只一句,就叫她猛地跌進回憶的漩渦裡,好久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夏天,樓天明還在的時候。

因為江平和樓天明的關係,兩家在那時也常常走動。

那時候江平的妻子已經懷孕九個多月,本該是在醫院待產的日子,天‘性’好動的她卻怎麼都要出來走走。

沒辦法,江平忙,只好讓樓天明問問時間充裕的梁秋月能不能幫忙陪著妻子。

梁秋月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

於是,兩個‘女’人就這樣談著天,說著地,走了好久好久,直到梁秋月自己都覺得腳底心微微有些疼。

“誒,想好寶寶的名字了麼?”菩提樹下,兩人面對面坐著,梁秋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對面人兒隆起的肚子,幾分是好奇。

“想好了,現在不是夏天麼,那就叫江炎。滔滔江水的江,炎炎夏日的炎。”

江炎的臉、江平的臉、樓天明的臉、還有江平妻子的臉,一切的一切,終於串成了從進‘門’開始梁秋月就不斷湧出的熟悉感。

何止是熟悉,明明就是故人的血脈。

作者有話要說:看江警司智擒丈母孃……(*^_^*)

江炎:這是新出的劇目?

某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