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章 血色玫瑰(六)

第34章 血色玫瑰(六)


道具 暴力狐尊 重生名門,軍權溺寵 重生之焚盡八荒 塵緣劫之君諾天下 極限微 屍蠱命 重生之若你愛我如珍寶 炎堡主 網遊之暴力法師

第34章 血色玫瑰(六)

第34章 血色玫瑰(六)

窗明几淨,葉明愣也似地呆坐在另一邊的審訊室,忽然抬頭,便見樓夕躋身而進的身影。

“你來了。”葉明有些訕訕地笑笑,聽得出的心力‘交’瘁。

樓夕點點頭,“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吧。”

葉明的眼裡透過點點昏暗,“就算我不說,葉雲估計也全都招了。”語罷,葉明嘴角晃過一絲苦笑。

“值得麼?”樓夕翻‘弄’著手裡的資料,淡淡地問。

“誰知道呢。”葉明搖了搖頭,笑了,“就好像我從沒有愛過劉暢,到頭來還不是被他的誓言*了頭。”

“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樓夕的語氣裡透出點點心疼,“只是在我看來,這樣無謂地搭進自己的未來,真的不值得。”

葉明抬頭看向樓夕,神情複雜,“也許吧。”

寥寥三個字,卻是說不盡的酸甜苦辣。

樓夕合上手裡的資料,竟是一時無話。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隊長,你也不必為我感到不值,”像是看穿了樓夕的心思一般,葉明輕聲說道,“倒是你,不要錯過了江警司。”

樓夕眼裡一閃而過的是驚訝,“你……怎麼……”

“經歷多了就知道了,”葉明笑了笑,眼神裡第一次有了帶著欣喜的笑容,“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很久以前我遇到的那個人一樣,溫柔的、心疼的、卻又是極力掩飾著的。像個孩子一般,明明眼前就是自己心愛的糖果,卻又怕被人發現,小心翼翼地守護者。”

葉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輕,內裡卻分明是幾分的歡愉。

“這個人,是王琛?”不知為何,樓夕忽然想起錄音裡葉雲的話,試探‘性’地問道。

“是,”葉明毫不避諱地應著,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是荒蕪,“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在我準備向他表白的那一晚,小云興沖沖地告訴我,王琛答應和她在一起了。他和我說過無數次那是個誤會,可是誤會又怎麼樣呢,小云那麼喜歡他,我又怎麼可以橫刀奪愛。”

樓夕有些愣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這是她第三次見到葉明,卻比先前的任何一次的她都要荒涼無助。

“等我出來的時候恐怕他早已經結婚生子了,”葉明頓了頓,語氣嘲諷,“這就是有緣無分罷。”

“坦白從寬,何況你的案子情況複雜,不要這麼悲觀。”

樓夕的安慰顯得有些生硬,葉明抬頭看著她,又是笑了,“我還想多待幾年呢,這樣就不用再去面對葉偉霖和其他人的閒言碎語。”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很久以前我遇到的那個人一樣,溫柔的、心疼的、卻又是極力掩飾著的。”

一路從審訊室裡出來,樓夕腦海裡不停重複著葉明剛才的話語,卻是一抬頭,猛地撞上江炎迎面而來的目光。

帶著幾分心疼地,那樣溫柔卻又小心翼翼地目光。

樓夕揚起嘴,笑了。

也許葉明說的對。

只是,就算不惜一切代價是前提,我也願和你白首共進,江炎。

江炎自然早已注意到面前人臉上的笑意盎然,一把抬起手,二話不說便將樓夕擁進懷裡,“這麼高興?”

樓夕這才是注意到自己全然被人包裹的樣子,又想起剛才的小心思,禁不住臉紅一片。

“沒什麼……就是和葉明聊了聊,”樓夕硬著頭皮接了話,“對了,葉偉霖那裡怎麼樣了?”

卻是話音未落,便見江炎眼裡一閃而過的幾分深意,“還是決定放棄股權,”江炎頓了頓,神‘色’淡淡,“經過董事會投票,最終決定讓鄭少君替代葉偉霖接管葉氏。”

“鄭少君?”樓夕滿臉愕然地重複著江炎的話,心裡卻不知為何地收緊了幾分,“那葉明以後會怎麼樣?”

江炎低下頭,雙手緊緊環住面前人小小的身體,“鄭少君不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葉明之後出來了,也總會有活路。”

樓夕乖巧地點點頭,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抬起眼來,“有些事情,我很想知道。”

江炎極為明顯地愣了愣,略顯遲緩的語氣裡竟是帶著些愧‘色’的種種,“好。”

他答得利落也不勉強,卻是不知為何,緊緊地刺中了樓夕心底最為柔軟的地方。

正如樓夕先前所想的那樣,江炎和鄭少君確實從前相識。

那大概已經是三、四年前時候的事了,同為當地各自警校的傑出學員,江炎和鄭少君同時被調遣參與某起重大人質綁票案的調查和後期追捕工作。

因為對案情早有分析準備,整個案件的前期工作進展得極為順利,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綁匪在最後一刻放棄了所有對生的希望,企圖反撲。

這對於當時專攻犯罪心理的江炎和鄭少君而言,可以說是極為致命的推斷漏‘洞’。在整個專案組熬夜工作並和犯罪嫌疑人進行了超過48小時的喊話後,最終換來的卻依舊是綁匪和人質的同歸於盡。

江炎又怎會不記得,那個漆黑的地窖裡,少‘女’淚流滿面的容顏,帶著奄奄一息的生命,用盡力氣衝他喊了一句,“對不起。”

短短不過三個詞,卻讓江炎怎樣都回不過神來,分明是自己的推斷錯誤讓她喪了命,在最後的最後,她卻試圖來安慰他。

同樣震驚地,還有一旁呆若木‘雞’的鄭少君,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在地窖裡待了許久,直到當時的專案組組長帶人架走了受害人的屍體。

“我記得那‘女’孩是叫‘玉’砌,雕欄‘玉’砌的‘玉’砌。”江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他偏過頭,不願讓樓夕看見自己面上的表情,“聽說案子結束不久之後,鄭少君就回絕了省廳的聘任去了美國,沒想到,卻讓我在這種場合和他見了面。”

“至少,我不再需要為無能為力的事去做改變。”

樓夕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鄭少君的話,像是某種利刺一般,深深扎進回憶的深潭裡。

可是卻不知為何,江炎所說的這個案子,怎麼聽都是熟悉。

樓夕低下頭,卻在下一秒,生生滾進翻江倒海的情緒裡。

這哪裡是熟悉,明明就是當年學院派給自己的案子。

她又怎會不記得,當時,系主任極為愧疚的說辭。

“實在不好意思,樓夕。後來院裡想了想,因為案子比較危險,難度係數又比較大,還是決定換人去省裡支援。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只不過聽關係比較好的教員說,換人的原因並不單純如此,而是因為替換樓夕的那人主動要求參與這個案子的調查。

當年的樓夕因為這件事著實是氣到不行,卻在不久之後,便聽到案子失手的訊息。

整個案件的調查和撕票過程一時間在學院裡傳得沸沸揚揚,儘管聽到的都是些謠傳版本,其驚悚程度卻足以讓樓夕略感後怕。

“為什麼?”樓夕抬起頭,眼裡滿滿是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因為怕你受傷。”江炎輕聲說著,環住的手臂箍得更緊了些,“很害怕。”

樓夕分明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帶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悄然滋生。

“謝謝你。”樓夕回過頭,笑了。

江炎就這樣有些傻愣地看著她迎面撲來的深‘吻’,合著‘女’子熟悉的甜膩氣息,一點一點,浸滿他的‘脣’間。

真好,樓夕。

有你真好。

午後斜陽。

兩人回到迎賓大廳的時候,局裡不知為何已是密密麻麻地擠了一群人。

“怎麼了?”樓夕頂著滿臉‘潮’紅,有些尷尬地推了推不遠處乾站著的邵宇。

“啊,隊長啊。”邵宇皺著眉頭轉過身,卻在看到樓夕的一瞬間,喜笑顏開,“不可能吧,這麼大排場你竟然不知道。”語罷,便又心領神會地掃過江炎嘴角隱隱綽綽的‘脣’印,笑得是更歡了,“這可是葉氏鄭少專‘門’為了感謝你……和江警司,送來的。”

樓夕恰當好處地白了一眼邵宇的揚眉竊喜,踮起腳尖看了看。

不大的接待廳裡,大大小小堆了不少的水果‘花’籃,還有幾面印得鮮紅的錦旗,飄然刺眼。

樓夕皺起眉,她本就不是喜歡張揚的人,這樣一搞,便更是不得她心。

誰料卻是剛要撤退,便被人群中央熟悉的聲音硬生生叫了住。

“樓隊長,”白麵桃‘花’,鄭少君眯起眼睛笑著,一臉歡愉,“先別走啊,我正找你呢。”

接踵而至的,便是從內到外齊刷刷掃來的目光,還有陸陸續續的小聲議論。

“我們隊長這次可是破了大案,鄭少這樣的金主,指不定會送什麼禮呢。”

“別胡說,讓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局裡作風不正,我估計人家也就是來道謝的,只不過排場做的大了些。”

“我怎麼聽說以前鄭少可是追過我們隊長?不過那時候我也沒來,都是聽老前輩說的。”

“你看你,就知道‘雞’婆,到時候被江警司聽到了,看他不好好治你。”

“哦,對哦,我看隊長和江警司最近發展得也不錯,難道是三角戀?”

……

樓夕一臉尷尬地迎面上前,耳邊充斥著零零碎碎的閒言碎語。

“你不用搞這麼大排場,我不喜歡。”抬頭望著鄭少君的一臉期待,樓夕揚起眉,不冷不熱地說道。

誰料卻在下一秒,生生觸到那人極為‘逼’近的呼吸,貼著耳畔,細細得叫人生癢。

“和我聊聊吧,樓夕,”和一臉的痞笑不同,鄭少君的語氣裡分分是情緒,“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