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章 困獸之鬥(八)

第25章 困獸之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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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困獸之鬥(八)

第25章 困獸之鬥(八)

公正?

樓夕有些好笑地抬起頭,滿眼都是戴天難以自持的舉目無人,“原來在你眼裡,這就是公正。”

“難道不是麼?”面對樓夕的質疑,戴天給予的只有更為猖狂的應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呵,是麼?”樓夕冷哼了一聲,語氣輕蔑,“所以才千方百計讓劉偉選擇自殺,因為你從頭到尾就是懦弱的小人。”

只是話音未落,戴天竟是像被戳到痛處般地有些憤憤起來,上著拷鏈的手上青筋暴‘露’,若不是掙脫不得,怕是隨時都要拍案而起。

“我說錯了麼?”絲毫不去顧及面前人無聲的威脅,樓夕將手中資料一併展開於戴天面前,“據當年不少人的證言和相關調查顯示,景天甚至可以說你們全家之所以被捲入當年那場歷史浩劫全是因為你在和鄰居爭吵時,有意透‘露’了父母長期進行外貿活動的事實。換句話說,就是因為你現在都揮之不去的頑固和自恃清高,才導致了所有一切本可避免的悲劇。”

“我……”戴天下意識地動了動嘴,卻不知為何地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當初你父母和你哥為了保住你,好不容易將你送去朋友家寄養,就是為了讓你能不受到歷史大‘潮’的影響,從今以後有個完整的人生。你呢?”樓夕越說越‘激’動,語氣也不自覺地快了幾分,“‘精’心佈局,就為了所謂的‘報仇’?哦,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想必你只是想要更好地掩飾當年自己的錯誤。”

“當年的事根本不是我的錯,是他們‘逼’我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信口開河,全是他們‘逼’我的,他們‘逼’我的!”戴天再也遏制不住內心滋生的恐懼,如瘋狗般咆哮起來。

樓夕收起資料站起來,不願久留,“當初景天自殺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至於他為什麼自殺,難道還要我再和你解釋一遍麼?”

話音未落,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去。

再無響動的審訊室裡,戴天微微顫抖的身影竟不知為何地顯出幾分寂寥。

其實,在追捕戴天的同時,邵宇從省局資料庫裡費了不少氣力調出了當初景天的遺書,而這封遺書,也解開了諸多原本困擾樓夕的線索。

首先,在王章三人和景天的最後一次碰面後,他並沒有像資料所說的那樣,從此以後同其父母一道“去向不明”。取而代之的,是選擇‘性’集體自殺。因為各種歷史背景關係,景天一家的自殺自然被定為“畏罪”,也就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傳成了“有意潛逃”。

其次,景天和其父母之所以選擇如此偏‘激’的方法,正是因為出事之後,戴天曾不止一次地向家裡哭訴,為何自己無法擁有和別人一樣的“清白身家”。而基於輿論的巨大壓力和一系列心理原因,為了成全戴天,在將他送往熟人處寄養之後,景天一家選擇瞭如此的結束手段。

樓夕有些發愣地看著審訊室裡戴天的身影,泛黃信件裡景天的字字句句,愈發觸目驚心起來。

彷彿是看到那麼多年以前,年輕男‘性’握著筆的眉眼間,難以言語的情緒萬千。

而千言萬語,到最後,卻只成了一句,“請替我和爸媽,好好活著。”

晨光縷縷,而聞鳥鳴。

“他都認了?”望著一臉疲憊的樓夕,江炎的語氣裡多少透了些關切。

“嗯,”樓夕抬起眼,清亮的眸子裡滿是說不清的紛‘亂’,“其實我真的不理解,當初景天做了這麼多,甚至以自殺來成全他弟弟‘身家清白’的願望,結果換來的,竟是這種結果。”

“那樣的做法本就偏‘激’,也難免會對當事人造成心理‘陰’影。”江炎語氣平淡地說著,視線卻一刻都未離開過樓夕微微發白的俏臉。

“你說的對吧,”樓夕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話鋒一轉,“對了,邵宇那裡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和推斷一致,已經從通風室內解救出林牧和王晟,而且也都通知了林民和王章他們。”難得的耐心語氣,也是讓人有些驚訝的拖沓。

“那樣就好。”

樓夕長舒了一口氣,卻在轉身間,生硬地止住了邁出的步子。

“這樣該算是結案了吧。”她回過頭,嘴角上揚。

“當然。”江炎不假思索地答著,‘摸’不清面前小‘女’人的心思。

“那,”不知是因為審訊室裡的消耗過量,還是因為忽如其來的悸動緊張,樓夕猛地有些暈眩,“那個,邵宇和我說今天晚上銀河護衛隊上映,你晚上有活動麼?反正案子也結束了,就當是慶祝下?我看你平時除了窩在家裡看犯罪小說也沒什麼大事,不如一起?”

大概是因為緊張,樓夕的語速顯得奇快。

然而,出乎樓夕所料的,反饋而來的竟是久久不動聲‘色’的迴應。

原本狂跳的心一點一點平靜下來,樓夕有些窘地低下頭,從頭到尾是像被潑了冷水一般的委屈。

她多少也是個‘女’人,雖說完全是按季婷“主動為上”的計劃行動,面對如此的沉默,心終究還是徹頭徹尾的涼了。

“那個……你要是不願意也沒事。”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般,樓夕的聲音輕如蚊蠅。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轉了回去,恨不得下一秒就脫離這般的尷尬場景。

誰知卻在下瞬,生生被旁人鉗住了雙肩。

“樓夕,”江炎好聽的嗓音幾乎要將她吞滅,“你要和我‘約會’?”

樓夕有些懵地抬起頭,目光裡還有尚未來得及嚥下的委屈,“沒……我……我就是,就是正好……那個都是邵宇……”

江炎昂起的嘴角滿是笑意,他俯□,親親啄上她的前額。

“如果是約會的話,我隨時奉陪。”

樓夕就這樣被江炎緊緊箍在懷裡,直到身後傳來邵宇大驚小怪的呼喊聲,方才是回過神來。

“咳咳,那個隊長,”說道邵宇,這廝也真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尷尬處境,竟是大搖大擺地朝兩人走來,“我說,你這是不是不太道義。我可是在外面為了人質奔走,你怎麼就和江警司假公濟‘私’了?”

話裡多得是打趣味道,邵宇也不是不知道樓夕該是一天都在處理戴天那個難纏的角‘色’。只不過這一番胡鬧確實攪得樓夕不好意思起來,下意識地超後靠了靠步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假公濟‘私’了……”樓夕有些強詞奪理地說著,順手遞上揪了許久的審訊筆記,“戴天全都‘交’代了,趕緊去做結案手續。”

邵宇會心地衝江炎眨了眨眼 ,臨走還不忘補上一句。

“誒,我說隊長,到時候記得即使通知喜訊啊。”

什麼和什麼。

樓夕略帶無奈地看著邵宇歡呼雀躍的背影,下意識地瞥過江炎。

他分明是在笑。

還是。沒心沒肺地笑。

由於案子還有不少後續工作要做 ,在電影開映前的一段時間裡,兩人便又各自去做了些彙報工作。

然而樓夕卻怎樣都平復不下從方才開始就跳動不已的心情。

那額尖溫暖的一‘摸’,明明是帶著他‘脣’齒的清香。

他,‘吻’了自己?

儘管只是一瞬,卻足以讓樓夕禁不住地回憶。

當然,俗話說‘女’人在感情裡偶爾會做點傻事,就好像現在,樓夕竟在第一反應的驅使下毫不猶豫地給季婷發了簡訊。

“姐……他好像,‘吻’我了。”

親愛的樓隊長,不得不承認,在大多數情況下,你果然還是缺乏必備的邏輯能力。

上述簡訊造成的不良後果就是,在之後的一個小時裡,樓夕連續收到了季婷近50條的簡訊。

接到樓夕訊息的時候季婷剛好出完現場,一時間沉悶的心情簡直跟打了‘雞’血似得蹭亮。

“什麼情況?”

“快點快點,我要聽細節。”

“你請他去看電影?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女’孩子請呢,記得到時候一定讓他出錢買票啊。”

“哎呀,好‘激’動啊,後來呢?他還有沒有什麼表示?”

“我還以為是什麼法式‘浪’漫長‘吻’……原來只是額頭。你這也太讓我失望了。”

“不是吧,結果你們現在還沒在一起,分頭工作了?……”

“你先別太高興,記得要沉住氣。江炎這人在談戀愛方面根本是個呆子,要撬動榆木呆子,要足夠耐心。”

“我跟你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定要好好把握今晚啊。”

……

只是我們的樓隊長倒也是樂此不疲地回著,大概這就是人稱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罷。

不過,如果你覺得高興成這樣的只有樓夕的話,那便是大錯特錯。

檔案室裡,正在審閱最後彙總資料的江炎幾番停頓,忍不住想了又想樓夕額尖的輕柔觸覺。

還真是,意猶未盡。

這般想著,更是掩面笑了起來。

樓夕啊樓夕,你可知我有多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