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章 困獸之鬥(六)

第23章 困獸之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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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困獸之鬥(六)

第23章 困獸之鬥(六)

“如果綁架三人的就是戴天,那恐怕目的並不在於三人……而是在,王章他們?”樓夕的語氣帶著猶豫,畢竟並沒有實質‘性’證據,說什麼也只能是推斷。

“就我看來應該是這樣,”江炎看著她微帶困‘惑’的眼神,逐字逐句是肯定,“已經快要到第三天,按照普通人心理來推斷,這時候,也該是失去耐心了。”

王章和林民兩人在接到邵宇電話的時候多少有些驚愕,一是怕‘女’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找到了屍體,二也是想說是不是警方那邊有了什麼訊息。

而另一方面,邵宇電話進來的時候劉偉卻正要出‘門’,即便說話人是劉琴,語氣裡多少也平添了些不自然的尷尬。

“啊,是邵警官啊。”劉琴原本就不安的語氣裡更多的是刻意掩飾的惶惶,“那個,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是有關案子的事想找你們談談,劉偉呢,能讓他聽電話不?”

劉琴幾乎是驚慌地快要冒出汗來,她瞥過一邊整理著的劉偉,又是暗暗定了定神,“劉偉剛剛出去了,說是公司裡同事生日,一夥人喝酒呢。”

“喝酒?”邵宇重複著劉琴的話,不動聲‘色’,“‘女’兒都出事了,他還有心思出去喝酒?”

劉琴一時語塞,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破綻,連忙地圓起謊來,“這不是,不是他們老闆麼……所以也推脫不了……這些人情世故,那個,邵警官你也體諒體諒。”

邵宇連聲說“瞭解”,而後便在樓夕和江炎的示意下,含糊其辭地掛了電話。

“看來戴天第一個聯絡的就是劉偉,”樓夕雙眉緊鎖,語氣也不由地凝重起來。

“我看劉琴也不是想要告訴我們的樣子,八成是戴天威脅劉偉不要報警。”邵宇有些憤憤地接著話,“現在怎麼辦,頭兒,要不要對劉偉手機進行定向追蹤。”

樓夕點頭表示肯定,卻又轉而望向江炎,“要不要聯絡上面,在查到具體位置後進行圍堵。”

“戴天情緒不穩定,這樣做只會刺‘激’他,”江炎緩緩說道,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我去就好。”

寥寥幾個字,卻讓樓夕的心“咯噔”漏了一拍。

“你說什麼呢,現在犯人手上應該有三個人質,加上劉偉就是四個。我們也不確定犯人是否攜帶利器,你做出這種決定難道不是置自身安全於不顧麼?”樓夕一時間心急如焚,也竟是不自覺間提高了音量。

“樓夕,”江炎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放緩了語氣,“你是從哪裡推斷出犯人現在手上一定有三個人質的?第一,既然他並沒有打電話給王章和林民,那就說明林牧和王晟並不會再今天晚上出現。第二,林牧三人失蹤了那麼久,必然有關押三人的地方,而這個地方絕不會是戴天今天約見劉偉的場所。第三,如果今天能在戴天手裡只有劉歡歡的情況下成功進行抓捕,那麼相對就更容易解救林牧和王晟兩人。”

樓夕被這一番言論攪得有些懵了,她原先只想著江炎的安全,全然沒有分析過整個案情的具體情況。

原本那個小心謹慎的自己怎麼會在聽到他說道要獨自前往犯罪現場的時候猛然失了神,彷彿想要保護什麼一樣,瞬時的魯莽焦急。

江炎又怎麼注意不到樓夕這一番的神情變化,他低下頭,伸手撫上她的黑髮,“別擔心,我在。”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每他說這話的時候,彷彿總有些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樓夕抬起頭,低聲說“嗯”。

只留下一旁的邵宇微微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看來季法醫說的沒錯,這兩人都曖昧到這份上了還沒有進展,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深夜如魅。

劉偉停了車,望著眼前的廢棄化工廠卻遲遲沒有邁出步子。

他到底還是有些怕的,怕見到的是‘女’兒消散的音容笑貌,更怕自己救‘女’不成反被擒。

可是到都到了,哪還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劉偉這樣想著,終究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廢棄工廠裡靜得有些怕人,劉偉沿著有些泥濘的小路徑直到了大‘門’,剛抬起頭,就看到一旁五‘花’大綁的劉歡歡。

“歡歡,”劉偉一時間悲喜‘交’加,原先的小心翼翼一下成了作為父親的衝動,猛然上前的步子裡絲毫沒有猶豫,“你還好麼?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疼麼?餓麼?爸爸來了,不怕啊,爸爸來救你。”

劉偉心疼地摘掉‘女’兒口中的麻布,卻只見她搖得如撥‘浪’鼓似地模樣,“爸,你快走,他……他根本就是在騙我找你來的……爸,你別管我了……”

“歡歡乖,爸爸不怕。”劉偉安撫‘性’地‘摸’了‘摸’‘女’兒的黑髮,漸漸鎮定了下來,“爸爸既然來了,就一定能把你安全帶回家。知道麼。”

“哈哈哈,說的好。”黑暗裡猛然湧現的男聲帶著難以形容的戾氣,一點一點,隨著那處隱現的黑眸,緩緩出現在劉偉眼前,“那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劉歡歡的絕世好爸爸,是怎麼救‘女’兒的,怎麼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綁架歡歡的目的又是什麼?”看到‘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劉偉的恐懼也早已轉化成了盈滿父愛的鑑定。

“我可沒把她怎麼樣,頂多也就是餓了兩天。”男人的語氣裡滿是笑意,“何況今天找你來,就是和你‘女’兒一起做道選擇題罷了。”

話音未落,劉偉分明看到遞上‘女’兒頸項的利刃。

男人似乎對劉偉再次冉起的恐懼極為滿意,伸手‘摸’了‘摸’反光著的刀背,話語裡滿是歡愉,“你前面有個打好結的繩子,我的選擇題很簡單,今天,能出這個工廠的,你和歡歡只能有一個。你可以選擇上前用那條繩子吊死自己,或者可以選擇讓我直接割了你‘女’兒的大動脈。怎麼樣?要不要給你點時間想想。”

“你……”劉偉一時語塞,腦海裡滿是說不清的悲憤。他轉過頭,眼裡盈滿‘女’兒蒼白得容顏。

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這樣的選擇,不是麼?

第一次面對這個選擇,大約就是高中快畢業的那個午後,被人生拉硬拽拖到景天面前的時候罷。

那時候的劉偉少年懵懂,滿腦子想到只有保護自己和家人。

什麼兄弟情誼、什麼共甘共苦、什麼一輩子的友誼,全在拿起火燎燙向景天的一剎那,煙消雲散。

劉偉又怎麼會不記得,就在自己下手的那一瞬,周圍猛然揚起的掌聲。自己也就這樣如著了魔一般,彷彿面對的不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而是十惡不赦的惡棍一般。

只是今天,再次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早已別無退路。

劉偉有些好笑地瞥過男人僅‘露’的雙眸,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你放了她,我死。”寥寥幾個字,宛若下了男人一輩子最堅毅的決心一般,堅定而不可置疑。

耳邊傳來的是男人應接不暇的喝彩聲,低沉沙啞的嗓音宣佈的約莫是“最終判決”,“等你死了我自然會放她走。”

“死都死了,我還怎麼相信你。”劉偉有氣無力地爭取著,全然不顧劉歡歡臉上早已斷了線的淚珠。

“不信也得信,不是麼。”來人諂笑地拿去架在劉歡歡頸項的利刃,一字一句,宛若珠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其實也不過幾米的距離,卻在此刻的劉偉眼裡顯如人生一般漫長。

他這一生也沒什麼大成就,要硬說,也就是生了活潑可愛的‘女’兒,有了個賢惠的妻子罷。

要說遺憾,事到如今,恐怕也就是欠景天的一聲“對不起”。

現在好了,或許可以在九泉之下再跟曾經的好兄弟道歉。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原諒自己。

劉偉這樣想著,緩緩將繩索套上頸項。卻又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回過頭,看著歡歡的眼裡盈滿說不出的深意。

“歡歡,爸爸這輩子能有你和媽媽也就沒什麼遺憾了。爸爸走了之後要記得好好陪著媽媽,不要再小孩子任‘性’了。”劉偉閉上呀,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還有一件事,如果你以後聽到有什麼人提起景天這個人,記得替爸爸說聲‘對不起’……”

“爸……”劉歡歡撕心裂肺地喊著,哽咽的喉頭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劉偉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在提到“景天”兩個字的同時,男人深黑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絕望和依戀。

之後的事劉偉多少也是記不得了,只是在自己就踢開椅子的一瞬間,隱約聽得身後猛地傳來的一聲“不要”。

全世界就只剩下窒息的恐懼,滿隨著人生如畫般的記憶長卷,一點一點,模糊了劉偉的記憶。

身後好像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還有歡歡的哭喊,和男人沙啞的嘶吼。

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這般漫長,劉偉猛地睜開眼,明晃晃的燈光照得他有些暈眩。

然後隱隱約約的,似乎是聽見了劉琴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人們說的“天堂”,難道就是這樣?

劉偉有些懵地轉過頭,卻在下一秒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劉琴滿是淚‘花’的臉。

“老……老婆……”有些吃力地開了口,劉偉一字一句地說著,“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我不是死了麼……”

然後便是劉琴驚喜如不能自拔的眼神,還有瞬間快跑而出的步子,合著嘴裡飛快地話語,“醫生,醫生你快來,你快來,我……我老公,他醒了,他醒了。”

市刑偵大隊。

戴天一臉平靜地坐在審訊室裡,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頭兒,”垂頭喪氣出來的邵宇很明顯得給了樓夕答案,“我什麼辦法都用了,他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樓夕點點頭,順手接過邵宇手上的資料。

她早就料到戴天的這般執拗,畢竟林牧和王晟已是他手上最後的籌碼。

他想要‘弄’死她們麼?並不全然,他想要的,或許只是讓林民和王章在人生的最後關口,悔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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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五:

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後,樓夕依舊對那天傍晚外國語大學‘操’場上江炎的無動於衷表示困擾,在經過幾番思想鬥爭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

樓夕:你還記不記得戴天案那時候,我們去外國語大學進行追訪的事情。

江炎:怎麼?

樓夕:那天在‘操’場上,你到底在想什麼?

江炎:(低頭細想了好一會)從午飯開始你的臉‘色’就不太對,怕你工作過量。

樓夕:就這樣?

江炎:不然?

樓夕:你不覺得那天……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麼?(積鬱多年的碎碎念終於爆發)

江炎:?

樓夕:你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江炎:(伸手將樓夕箍進懷裡)有。

樓夕:那你倒是說啊……

江炎:(故作深沉)

樓夕:到底是什麼?

江炎:(低頭‘吻’住)

樓夕:唔……(臉紅中)

……

事後。

某瞳:這一招還真是高啊,江警司。

江炎:沒辦法,我也是實在不記得她到底在說哪件事。

某瞳:所以?

江炎:紅‘脣’在握,不‘吻’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