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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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尋刀
第三十八章尋刀(1/3)
如果焉老六死了，那真是太讓我和白叔不值了，我們辛辛苦苦把他背了出來，為了他差點小命都搭了進去，如今卻一句話不說，自顧自走了，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當我掙扎著起了床，拖著虛弱的身子來到院子裡的飯桌前，坐在桌旁抽菸的四叔那張面沉似水的臉讓我看到了失望至極的訊號。
“趕緊吃點東西。”連吐著煙霧的四叔平淡地說，“老焉走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僅存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有些木納地開始胡亂扒拉著飯，緩緩塞進嘴裡。
“當時，事先約定趕到的客棧夥計幫我把你們送了回來。要不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老焉的遺體已請人專程送回風水鎮，以免在這裡耽擱腐敗。”四叔又狠狠地吸了口煙說，“當時的洞口因為爆炸全塌陷掩埋了。我一直守在洞口附近，可惜到今天晌午也沒有再出來一個人。怕是……”
不用四叔再往下說，我心裡已經十分清楚了，何況我最清楚當時餘下幾人的情況，哪裡還有逃生的可能。
我再咽不下飯去，呆呆地盯著桌子上的碗筷和幾樣熱菜，眼眶又開始變得溼潤起來。我當時畢竟年紀還小，沒有經歷和親人生死離別的場景。如今，三叔為了掩護我們，捨身與老賊殭屍同歸於盡。如此慘烈的畫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從腦海中抹去，這讓我情何以堪，又讓我如何承受，相信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三叔衝上前去的背影。
我禁不住暗暗自責起來。如果我身手象三叔他們那麼好，如果我已經長成孔武有力的漢子，如果對那把烏靈刀再熟悉一點，也許，也許可以幫助三叔滅了那萬惡的老賊。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一顆顆滴落在飯碗裡。
“小明這一次表現不錯，如若不是他，我們早就折在裡面了，哪還能等到與血屍照面呀。”一陣朗聲大笑中夾雜著幾聲咳嗽，一個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正是白叔。
“老白，休息好了？快，快，過來先填填肚子。”四叔連忙起身招呼白叔坐下。
“真香啊！”白叔吃了一口，感慨道，“真沒想到我老白還能活著出來，真是託了小少爺的福啊。”
我知道白叔這麼說是在寬慰我，當下也止住淚水，聲音有點哽咽地說：“白叔，我們費了半天勁救出來的焉六爺沒挺過來。”
聽到這話，白叔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反問道：“死了？他的傷並不算重呀。怎麼會死了呢？平日裡別看他瘦，但除了骨頭全是肉，結實得很呀。”
我一聽白叔的話，又把目光轉向了四叔。
四叔吐了一口煙，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檢查過了，只看傷口並不算嚴重，只能說是輕傷。但面板劃破的地方，肉質全部腐爛掉了，整個一片全是烏黑色，用銀針一探，全是巨毒。老焉不是受了內傷或者外傷嚴重而死的，而是中毒而亡。”
白叔吃了一口菜，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都想起了當時幾人合力與兩血屍拼鬥的場面。的確，除了晁三丈和陰陽眼，另外幾人的傷確實並不算重。對於平日裡就打打殺殺的眾人，受點傷算是家常便飯，如何就一命嗚呼了？如今想來，定然是與血屍拼鬥不可見血，見血者必中毒，而血屍這毒據傳無藥可醫。
我也想起，當時三叔的傷口的確流了不少血，這麼說就算一起逃出墓室，也逃不過黑白無常來索命。
“媽的，可惡的血屍！”想到這，我氣得罵將出來。
“小明，老白，你們先吃著。我再去山上看看。”四叔說完，也不等我們答話，便自顧自地快速離開了客棧。
雖然三叔四叔平日裡很難看出有多親近，但怎麼說都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但凡有一絲希望，四叔也不願意放棄。
“少爺，快吃吧。有了精神，我們再上山看看。還別說，開始還以為你會拖累大家，哪曾
想少爺還成了滅血屍的漢子。”白叔又讚我兩句。
“哪裡，哪裡，爺爺這一次就是想鍛鍊一下我，要不是有烏靈刀在身邊，我怕也早就掛了。”說著，我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腰間的短刀。
這一摸不要緊，我差點急哭了，原來烏靈刀並不在刀鞘裡。我的腰間只彆著一個空空的刀鞘。
“烏靈刀呢，我的烏靈刀呢？”我一邊在身上**，一邊回想當時出來時的情形。
“先別急，丟不了，好好找找。我們爬出山縫時你手裡不就是一直拿著它嗎？”白叔也幫我回想。
“是呀，我全靠它固定身體。後來，我們從山縫裡出來……”
再往下想，真是一點印象沒有了。因為當時我和白叔幾乎已經累得三魂出竅，哪裡還能想起烏靈刀放哪裡了。
“要是真丟了，爺爺會罵死我的。”我心急如焚，主要是覺得身邊沒有了烏靈刀，就象丟了魂一樣。短短几日，烏靈刀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哪能輕易地就這樣沒有了，這不是要了我半條命麼。
我又急忙奔回屋中翻找，找了半天，依然沒有一點烏靈刀的影子。
我心裡不禁暗罵：媽媽的，你不是神刀嗎？你不是認主嗎？我這個主子不發話，你咋就不翼而飛了呢？行行好，玩夠了就回來吧！
心裡胡亂想著，手一直按在刀鞘上，希望它能發出先前的振動，也好幫我找到烏靈刀，可它就象失去了靈性一般，別說一下子都不動，還差點劃破我摸來摸去的手掌。
白叔也叫來客棧裡的夥計，讓他們也幫著回憶一下，有沒有見過一柄短刀。其中兩個昨晚幫四叔送我們回來的夥計絞盡了腦汁，還是想不起來當時有關那把刀的細節。
白叔說：“等你四叔回來，你再好好問問，也許四叔幫你收起來了。如果還是沒有的話，我們再上山去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那天下午，急得我腦袋上差點長出火泡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