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卷 第十九章

第五卷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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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九章

第五卷 第十九章(1/3)

雨滴“噼裡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如同瀑布一樣徐徐流下。交織的水幕模糊了窗外的視線,將街景塗抹成一幅印象派的油畫,影影綽綽。

寵物店的窗臺上露著一排顫動的小腦袋。貓是一種拍水的動物,可又會水聲吸引。它們聚集在玻璃窗的邊緣,一邊聽著沙沙的水聲,一邊舔著玻璃窗。只有那隻被喚作警長的黑貓看慣了外面的世界不為之所動,如同麵糰一樣蜷在桌子上,睡眼惺忪地盯著主人手裡的杯子,幻想著咖啡的滋味。

雨簾中竄出一個笨拙的身影,淋成落湯雞的李白白推門而入。

坐在椅子上的俞哲掃了眼來人,提起報紙擋住了臉。

“淋死我了,淋死我了。阿哲,給我拿條毛巾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咦,你怎麼不問問我一大早去哪了呢?”

“沒興趣。在我看來,下雨天跑出去,你就是個智障。”

“智障?美國的阿甘也是個智障,不照樣跑贏了全世界?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努力,看到名偵探李白白如何化身正義使者守護這座城市。”

“智障。”

“話說回來,我這一趟,可收穫不小。噹噹噹,阿哲,你看,我又帶回來了什麼?”

李白白如同寶貝一樣從懷裡抽出一支包裹著塑膠袋的箭矢。

俞哲搭眼一看,那根箭矢如同針尖一樣扎進了心裡。他擋著臉,情緒上有些崩潰:怎麼認識了一個這樣的二貨。

李白白將箭矢捧到俞哲面前。

俞哲沒有接,對著箭矢皺起了眉頭,大腦有些混亂。昨晚二白回來的時候,明明垂頭喪氣地述說了又被警察搶先一步抓住凶手的經過,他以為女警察經過提示再一次終結了案子。而早上二白玩著手機突然坐起衝入雨中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既然凶手被抓住,為什麼二白又拿回一支箭矢?

“這支箭矢是……”

“是我新的案發現場帶回來的。”

“你真是個人才……那些警察也太不中用了吧,讓你每次都能潛入現場帶回點東西。可新的案發現場是……”

“不能怪警察,只能說現在的網路太發達了。哪裡一出事故,第一時間本地的微博圈就炸了。我只是稍微留心刷了下熱搜榜的事件,就又比警察早一步趕到了現場。到了那裡,我才發現真是令人想不到啊,原本以為案子結束了,想不到這次警察抓錯了人。又一個死者出現了……”

俞哲耳朵裡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腦海裡又迴盪了上一個死者的尖叫聲。

半響,他才緩過神,“怎麼可能?”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昨天警察抓走的那個叫王吉的婚慶店老闆的時候,我也在場,那人的手指上明明戴著銀色戒指,也是個左撇子。既然能被警方鎖定,身上又有阿哲所看到的特徵,應該就是凶手了。但不知為何,今早又一個人被射死了。而且現場發現的箭矢與之前的一模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只是大雨嚴重影響了凶手的射箭水平,他射出四箭才將受害人殺死。”

四箭?

俞哲腦補出一支支飛行在空氣的殺人箭矢,暮然滲出一身冷汗,感嘆道:“真是個變態,非要透過殺人來滿足自己。”

“誰說不是呢?”李白白坐到俞哲的對面,“凶手專門鎖定年輕的女性,又不對其造成侵犯,只追求簡單的射殺。凶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呢?我記得日本研究隨機殺人五大動機,分別為精神混亂或怪異想法、對自身境遇不滿而遷怒社會、藉由死刑來自殺、藉由被關來逃避現狀、殺人快感成癮。哪一個看起來都像又都不像。”

“不是之前還有一條公認的隨機殺人動機嗎?”俞哲眯起眼睛,一個字比一個字咬得清楚:“出於對特定人士不滿但無法報復而尋找代罪羔羊的需求。”

“阿哲的意思是說,凶手再尋找一個報復物件的替代品。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但無法接觸到凶手,甚至連嫌疑人都沒有的話,根本無法找到凶手究竟要報復誰,或者什麼事情激發了凶手的反社會人格傾向。來,阿哲,看看這根箭矢吧。”李白白再次將箭推給俞哲。

“又是箭……”俞哲手指一顫,不知道是否該觸碰眼前的這根箭矢。每一件外來的東西都有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對他而言都是一場噩夢。可如果不抓住凶手,該如何擺脫迴盪著上一個死者尖叫聲的噩夢呢?

再三猶豫下,他打開了塑膠袋,取出了箭支,腦海中迅速拉開一道雨簾。

……

“怎麼樣?”李白白十分迫切。

俞哲睜開眼,雙手抱起了水杯,失望地搖搖頭:“不行,我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會不行呢?我撿起這支箭矢後迅速裝進了塑膠袋,抱在懷裡一刻都沒休息送到這裡。”李白白重新抓起箭矢,再次打量了一遍,“難道不是凶手留下的?可沒有道理,與上一支一模一樣啊。”

俞哲沉默了一會,道:“不一樣,上一支箭矢凶手在手裡握了很長時間,或者說凶手應該端著箭潛伏了很長時間。而這一支即使你套上了塑膠袋保護了起來,可我也只能看到一片晃動的光影,估計是你一路奔

來留在上面的畫面。準確地說,凶手與這一支箭矢接觸的時間太短了,再加上大雨,所以我看到的畫面斷斷續續失去了價值。”

“那可惜了,好不容易帶回一支箭矢……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如果能像上一次,再得出點其他細節就好了。”

李白白有些失落,卻發現對面的俞哲目光愣住了,“阿哲,怎麼了?”

“不對,不對……”俞哲一把搶過箭矢,再次閉上了眼睛,過了十幾秒才又睜開眼睛,“怎麼這次凶手換了射箭姿勢?”

“什麼意思?”

“你一說其他細節,我忽想起上一次明明看到凶手右手持弓,左手持箭,是個左撇子。在這支箭矢上,雖然看不到凶手的手勢,但可以看到箭矢是擦著弓的右側射出的。換句話說,凶手是左手持弓,右手持箭,正常的射箭姿勢。”

“阿哲,會不會是你眼花啊,難道還有兩個凶手不成?就算如此,估計是凶手這次挑戰了新的射箭姿勢,正好解釋了為什麼這次凶手出奇地射出了四支箭才將死者殺死。如此說來,凶手定是一個左右手都可以拉弓射箭的人。”

“四支……”

“對,有兩支交叉射在背後,顯然是凶手射了一箭但怕對方死不了,相同位置上又補了一箭。你說變態不?”

“不,有些反常,二白。”俞哲抱著手,語氣認真起來,“凶手不惜射出四箭,目的顯然是必須射死死者。但我記得,之前女警察攆著我的時候說過,上個月公園的女人是被一支箭矢射傷的。那麼,公園裡受傷的女人為什麼只中了一箭,凶手為什麼前後改變了手法,沒有再補上一支,或者補上三支射死受傷的女人呢?”

李白白眉毛一撇,笑了:“我以為阿哲能分析出了什麼重要結論呢?你說這個啊。很簡單,因為那次意外事件和後面的殺人案沒有聯絡,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

“不相干,也許吧,不過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聽說有人被射傷,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被射殺。”俞哲嘴角浮起一道弧線。

二十多年!

李白白頓時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沒錯,我也是第一次。不,這種小概率事件碰在一起的機率無限趨於零。難道阿哲懷疑……”

“動機,出於對特定人士不滿但無法報復而尋找代罪羔羊的需求。果真如此的話,一串連續事件中不可能出現不同種類的代罪羔羊。除非她不是代罪羔羊,她是原罪或者有其他意義……”

“咣——”

聽到一半,李白白飛門而出,“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