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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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九章
第五卷 第九章(1/3)
隔天,葛小眉沒有去警局報到,而是告訴田胖自己用郵箱約了Legolas Greenleaf上午在射箭館見面討要真實名單。
事實上,她沒有用郵箱約人,也沒有聯絡Legolas Greenleaf,只有討要真實名單是真的。
她昨天沒有回自己錦繡華府的個人公寓,而是住回了葛家的別墅。
上午十點,脫去警隊制服的葛小眉坐上了自家深色的古斯特里。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出城區,緩緩駛向郊外的一座大型農場。
雖被稱為農場,轉角的路牌上也掛著“八九農場”的字樣,越過一排密集的隔離帶樹林,視野裡卻出現了一片綠草如茵的規整平地。小路筆直向北,左邊是一個葡萄果園,右邊則圍著一排欄杆,從跑道的規格看,儼然是一個大型跑馬場。路的盡頭則是一座巨型的圓形花壇,花壇的後面則聳立著一座巴洛特建築風格的三層紅磚矮樓。儼然給人一種來到歐洲莊園的感覺。
從法律意義上講,華國是禁止修建莊園類建築的。但如此移花接木式的土木工程在一些小地方的郊外其實並不少見。
古斯特停在紅磚別墅的門前,莊園的管家恭敬地拉開了車門。
“上午好,葛小姐,少爺半個小時前還在臨市談業務。聽說葛小姐到了,正在趕來的途中。少爺吩咐過,請葛小姐先到後花園等候。”
穿過蔓藤縈繞的走廊,便是別墅的後花園,花園中央落著一個圓桌和一對搖椅。
葛小眉剛坐上搖椅,管家便沏下一壺御前八棵。她嚐了一口,才發現平日裡幾十元一斤的辦公室茶葉喝多了,偶爾換成了這種幾十萬一斤的西湖龍井竟然喝不出滋味。她又想起了家中父親珍藏在櫃子裡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每年夏季都有換新。但介於父親長時間出差在外家中很少有貴賓往來,再珍貴的茶葉年年年底也變成了沉茶,不禁嘆了一口氣。
她開始思考,人與茶葉的價值究竟是在於身價,還是在與實際。
小飲一杯後,一架黑色的龐然大物呼嘯著巨型螺旋槳飛過農場,落在別墅房頂。
幾分鐘後,別墅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先是相當急促,後來漸漸舒緩下來。
一個身材頎長、英俊不凡的男人繫著白色襯衣的扣子走進了後花園,一陣風塵僕僕的氣勢。
一旁的管家連忙端來一盤毛巾。
葛小眉今天出門前換上黑色條紋翻領針織衫與條米黃色傘裙,秀髮隨意地束成了低馬尾,整個人特別的清新靚麗。
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才開口道:“今天怎麼如此拘謹。記得小時候一來便找不到人影了。”
“你胡說,我小時候……那也是很文靜的。”葛小眉眼神撇向茶杯,面對自己學生時代的玩伴舊事重提,目光裡帶著些不好意思。
男人笑著點點頭,指著花園裡荷葉漂浮的水池道:“恩,很文靜,相當文靜。剛學空手道的那會,一隻手便把我翻進了池塘。”
“那是……好了,肖赫,我今天找你有正事。”葛小眉一咬嘴脣,昂起了頭,神情認真起來。
肖赫便是xiaocc。學生時代的時候,葛小眉一直喊肖赫為肖赤赤,甚至xiaocc這幾個拼音簡寫追溯起來多半也是她的手筆。吳姓男
人強調過射箭館走的是高階路線,而自稱Legolas Greenleaf的人包辦了好幾屆比賽。她看到xiaocc自然可以確定必是肖赫。相信吳姓男人也多半知道Legolas Greenleaf的真實身份,但基於肖家的勢力沒有開口多事。
“正事。”
肖赫輕哼一聲,收斂起笑容,自己給自己倒下一杯御前八棵,小泯了一口,沉下聲音道:“你說的事情很難辦。警察的遊戲,我不想參與。今天也是以警察的身份來這裡嗎?”
“是,但不是遊戲,是正事。你知道這件事情?我來正是以警察的身份向市區弓箭比賽的主辦者Legolas Greenleaf索要最近幾屆比賽前幾名選手的個人資訊。”
“來的路上,我打了幾個電話,瞭解了下市內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也給射箭館打了電話。從比賽主辦者的角度,Legolas Greenleaf不會給你任何參賽者的個人資料,這個是Legolas Greenleaf當初答應了每一個參賽者的事情。”
“可現在是警方需要,已經有兩個無辜的人被射死了。凶手很大可能是參加過比賽的選手。”
“對,從社會的角度應該協助警方。但我是一個美國公民,另外這是一個私人比賽。美國法律上,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私人資訊更是如此。你也留過學,更知道這些。除非你能給出凶手出自比賽參與者的有力證據。否則,我只能說,站在Legolas Greenleaf的立場,很抱歉,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可我們警方只是想透過名單排查出凶手,要知道現在讓凶手逍遙法外的話,每過一分鐘就有可能出現一個新的受害者。你也不希望……等等,肖赫,肖赫,你別走,聽完說完,你!”
肖赫穿過後花園水池上的折橋,腳步一停,回頭道:“你說的這些打動不了我。既然來了,說起射箭的話,我可以讓你看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射箭。”
出乎意料,肖赫帶著她來到了馬場,對於她一路的解釋,肖赫始終只是笑笑,沒有正面回答。
肖赫很快換上了頭盔、防護背心、馬褲、恰卜斯、馬靴,還問她騎不騎。
葛小眉初中時候也跟父親學習過馬術。馬術是一項貴族運動,這項運動在人與馬的完美配合能中傳遞出儒雅的紳士氣派和高貴氣質。
她拒絕的理由不是長時間沒有接觸馬匹生疏了,而是不明白肖赫的用意。
肖赫始終顯得很隨意,配合著身下烏黑髮亮的阿拉伯馬走了一圈盛裝舞步,優雅地像個十六七世紀的歐洲公爵。
一圈之後,管家抱來了一把木質彎弓和一袋箭矢。箭矢竟然也是木製的。
肖赫沒有下馬,接過彎弓直接將箭袋掛到了身後。與此同時,馬場對面的一段欄杆間放入了十幾只雞,活雞。
一群活雞進入馬場顯得十分膽小,多數身子聚在一起靠在圍欄下面瑟瑟發抖。被後面的人一鬨,才四散而逃,肆意地奔跑在跑道上。
“呯——”
葛小眉回頭的時候,肖赫已然射出一箭。
一箭直接將一隻活雞射倒在地,鮮血立刻染紅了一塊土壤。
她心裡一驚,不禁後退了半步,
有點牴觸這種血腥的射殺場面,雖說倒下的只是一隻雞。
肖赫卻顯得從容淡定許多,雙腳夾著馬腹,慢悠悠一顛一顛。每過幾秒,便射出一箭,每一支箭矢落地都會留下一具雞的屍體。
一邊是撲打著翅膀四處亂竄的雞群,一邊是張弛有度的儒雅騎士。肖赫握著弓箭就像握著刀叉一樣手得心應手,縱然面對的是一盤零碎的大盤雞,依然吃得風度翩翩,不失禮節。
一片哀嚎中,雞毛紛亂,血腥味開始在馬場瀰漫。明明是暴力的射殺場面,看到最後,葛小眉竟然忘記了對面橫七豎八的死雞,完全沉浸在了肖赫優雅的馬術舞步中。
“看明白了嗎?”
“啊?”
葛小眉一回神,肖赫早已收了箭,下了馬,牽著馬繩走到了面前。
“真正喜歡射箭的這批人,早已不限於普通的圓靶練習。就我而言,我喜歡復古的歐洲風格,用木弓木箭,喜歡騎馬射箭。而不少人更喜歡的是用大磅數的複合弓進行狩獵,他們會挑選頗有戰鬥力的黑野豬當做移動的活靶。野豬皮糙肉厚,一旦被射中會發瘋了一樣衝向射箭者,其實更容易被射中要害。只有少數聰明的野豬懂得假死,才逃過一劫。他們在獵殺野豬的過程中發洩著自己情緒,獲得著生活中得不到的快感。”
“所以他們更可能是凶手,你也更應該把他們的真實資料交給我。讓我去調查。”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喜歡以弓箭暴力狩獵的這批人普通的外表之下其實都隱藏了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沒有充分證據前不要招惹他們。他們的性格正如射箭本身一樣,蓄力時平靜如水,一旦鬆開箭弦,便一發不可收拾。”
葛小眉一怔,忽皺起眉頭望向肖赫,“你也這樣的人嗎?”
“對,我也是。從做事上講,我比他們更極致。但從做人上講,我要他們更有原則。我與他們也只是弓箭上的交流,生活中並無接觸。至於他們的真實資料,我剛剛已經說過了,Legolas Greenleaf沒有任何理由會將資料交給警方。”
“就算是我你也不給嗎?我可以保證只我一人經手資料,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你?你是誰?葛小眉?哈哈……我知道你很喜歡警察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但不適合你,你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肖赫說完,把葛小眉一人留在了馬場,和管家徑直回了別墅。
對方拒絕得很明確,她沒有任何辦法,她更清楚肖赫決定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有所改變。即使喊來田胖,以警方的身份正式干涉,也沒有作用。到那時候,肖赫可能都不會承認自己就是Legolas Greenleaf。
葛小眉沮喪的回到古斯特里,座位上卻早躺著一個信封。
信封上沒有寫署名。
“福伯,誰放在這的,給我的嗎?”
“是肖少爺留下的。肖少爺特意囑咐是自己留給葛輕眉葛小姐的,不是Legolas Greenleaf留給葛小眉葛警官的。並讓我帶話給小姐,裡面帶標註的名字都是活靶射擊的好手,並讓小姐謹慎再謹慎。”
“他什麼時候留下的。”
“半個小時前,估計是剛下飛機的時候。”
“這個肖赫……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