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6章 存活

第186章 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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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存活

第186章 存活

強大的搖晃感使眾人都站不穩腳,勉強靠著牆邊站定,還以為是天要塌下來了,都覺得自己死定了,這無數黃沙一旦埋下來,我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強烈的震感很快過去,我們站穩腳跟,耳中聽得身後有聲音,回頭望去,卻發現一團火光湧動,正朝我們飛快地接近,那渾身是火的怪物竟然還沒死絕?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傢伙好生厲害,用火燒了這麼半天都還沒化成灰?

我們連跑的力氣都沒了,更何況和這傢伙繼續纏鬥下去,他連火都不怕,我們除了跑遠點,還能怎麼對付他——

四個人愁眉苦臉,心中不由得萬分絕望,一刻也不敢停歇,仰著頭向前跑,只希望能夠趕緊跑到出口,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那怪物都被燒成火球了,仍然卷攜著火焰朝我們飛快襲來,很快就能追上我們。幾個人玩了命地爬,終於,樓梯坡度換下來,變成橫著的一條通道,腳下都是一指厚的沙子,深淺不一,前方有一個亮點,新鮮空氣不斷向洞裡湧進,見到這幅光景,傻子都知道這是到出口了,幾個人喜極而泣,扶著牆,一點點地搗動早已麻木的雙腿,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朝外面跑去!

路上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手中這權杖竟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凡是接近這根權杖的沙子,都會被彈開,我拿權杖指著地面,凡是被指到的地方,黃沙盡皆被彈開,露出灰色的地面。

我心中大概明白了,原來剛才的響動不是黃沙把我們埋上了,而是原來埋著河伊女國的黃沙被這根權杖彈開,露出眼前這個出口!與此同時,我也知道該怎麼對付一直窮追不捨的那個怪物了。

燃著火光的怪物很快就追到我們身後,離我們還有五十米的距離,所有人最後搭上自己剩下的半條命,仰著脖子朝洞口跑去。

“大家快點,我有辦法對付這東西了!”

終於,盡頭那個光點越來越大,一片耀眼的白光劈頭蓋臉地朝我們砸來,我們的眼睛在黑暗環境中適應了太長時間,一出來,只覺得閉上眼睛眼前都一片花白,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我一隻手遮在眼前,雙眼勉強睜開一條縫環顧四周,果然,如我所料,我們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沙坑中,我手中的權杖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幾乎快要攥不住了,四個人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感受這短暫的幸福快感。

可現在卻不是能夠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身後那個怪物不會就此放過我們,我催促著眾人繼續加把勁,不能停,幾個人長嘆口氣,來不及抱怨,繼續趴在沙坡上,拼命地向上爬,而身後的那隻著火的怪物也很快追了上來,從洞口中跑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已經爬到沙坡的一半,我暗道一聲就是現在,轉身靠在沙坡上,雙手橫握權杖,把中間放在膝蓋上,雙手朝下用力掰下去,那隻充滿魔力的權杖立刻在我手中變成兩段沒用的枯樹枝,我掄圓了肩膀,把權杖扔向那隻怪物,然後回身爬向沙坑岸上,那隻怪物看到我把權杖扔向他,立即全身心地追著空中的權杖跑,隨即轉移目標。

當他發現權杖被我掰成兩半時,氣急敗壞地在原地打滾翻身,竟然從胸腔中發出類似猿猴嘶吼的聲音,尖銳的聲調中彷彿帶著刺,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那怪物眼見自己的寶貝被毀壞,捶胸頓足,轉而朝我們撲上來。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權杖一旦被破壞,魔力盡失,再不能靠能量場將沙坑邊上的沙子彈開,整個沙坑開始坍塌,無數沙子像海浪一樣朝還在沙坑正中心的怪物湧去,沙塵翻起滔天的熱浪,天地間頓時雷鳴聲不斷,振聾發聵之聲源源不絕。暗黃色的沙煙如一朵垂直升起的蘑菇雲,與視線所及中翻湧,只一眨眼的瞬間,沙坑已被填平,我們當時離沙坑邊上還有一段距離,多多少少也受些牽連,整個人隨著沙流卷集翻滾,五臟六腑都顛倒了位置,萬幸我們沒有被黃沙埋起來,只是半個身子被掩在黃沙之下,口中全是吐不完的沙子,把嘴裡最後的水分吸得乾乾淨淨。

塵埃落定時,四個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地上,四下裡再沒有了河伊女國的痕跡,一切都被掩埋在地下,從此以後,再不會有人踏足這個滿目瘡痍的地方,這,也算是個永遠的祕密了吧——

我們躺在地上,看著已經西沉的夕陽,緩緩褪去耀眼的金色,換上柔情的暖橘色,好像專門為了展示自己的溫存,從天上拉過來一大片雲彩,為她親手穿上橘色的紗裙,掛在天邊作點綴。

日落火燒雲,明天晒死人。

可是我們還能活到明天嗎——沙漠的太陽真是美得很啊,尤其到了傍晚,好像個大染缸,把一切視線所及,都染上自己的顏色,就連遠處幾座沙丘也難逃這溫柔的撫摸,溫潤地披上一層昏暗的橘色。

“你們說咱們能活到什麼時候——”黑皮下半身都埋在沙子中,但是卻不想拔出來,此時的黃沙還留著太陽的餘溫,跟被窩一樣暖和,是越來越冷的沙漠夜晚中唯一一絲溫度。

我們三個人都沒說話。

“冬臣,其實你也不知道怎麼走出去吧——”黑皮繼續說道。

我又沒說話。

“這事兒大家又不怪你,你承認了怎麼了,男子漢就得誠實,說實話,就算你知道路,老子也不想走了,我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感覺自己要死了,好像什麼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別瞎他媽說話了,是誰說的,沒走完最後一步之前都不能說死。”我反駁道。

黑皮居然笑了,“那照你這意思,我沒到最後閉上眼之前,都不能說我要死了唄?”

“嗨,活著唄——”

太陽就快要沒入地平線,一旦夜晚來臨,氣溫驟降,我們四個將死之人,根本挺不過這前半夜。

“你們看,那邊的沙丘上是不是有一隊人——”孟琬話音顫抖,激動地指著遠處沙丘上的一隊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