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人間失格_章七 好事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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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人間失格_章七 好事難做
聽到丁娟的話，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科長，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很合理的推斷。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光憑推斷。
“誰讓你這樣說的？”
丁娟猶豫起來了。
我說：“你要不願意說就不說。”
丁娟連忙說道：“不，不，我願意說，願意對你說。”
我皺了皺眉，說道：“那你這是...”
丁娟的眼睛還紅紅的，整個人的狀態不是特別的好，跟個落湯雞一樣，特別的狼狽。
我說：“我知道了，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丁娟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雖然這女人著實可恨，但是我現在狠不下心來對她，畢竟老何跳樓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便一直不好，並且剛剛還碰到了那樣的事情，現在的丁娟特別的**，並且丁娟有這事是有人讓她這樣說的，那說明她是被利用的，雖然她還是造了孽，但是讓我沒有剛才那麼反感她了。
我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是那種甜品店，可以喝東西，還有小蛋糕吃的地方，裝修很好，一般都是情侶來吃，我們進去之後，我給丁娟要了一杯熱飲，我要了一杯冰水。
丁娟喝了幾口，臉色有些緩和過來，慘白變得紅潤起來，不過她的頭髮還是亂七八糟的，她也沒有梳理。
我問道：“怎麼樣，緩沒緩過來。”
丁娟點了點頭，說：“好多了，謝謝你，曾茂才，真的，剛才嚇死我了。”
我皺了皺眉，說道：“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
丁娟說道：“好。”
我問她，“到底是誰讓你汙衊老何的。”
丁娟很痛快的說道：“是科長讓我這樣做的。”
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不過科長為什麼要丁娟這麼幹。
丁娟回答道：“科長說老何這個人碎嘴，背後中傷他，所以讓我說老何非禮我，但是我沒有想到老何會跳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我冷眼看著丁娟，說道：“你跟科長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為他做這種事情。”
丁娟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是那種關係被，你應該能猜到吧，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雖然有些猜到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我說道：“看不起的是你自己，只因為你自己心裡覺得自己低賤，你自然便會被人看不起。”
丁娟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謝謝，不過我真是挺低賤的，本來以為進入機關單位生活能有保障，可是心裡漸漸失衡，覺得別人能得到我為什麼得不到，所以在這種心態之下，便...”
丁娟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我能明白，她的意思是上了男人的床，來換取物質享受。
我想了想，說道：“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選擇了科長。”
丁娟想了想，說道：“我想起碼選一個自己還能看下去的，太老的我覺得噁心，科長三十多歲，我還可以接受，並且雖然他官不大，但是還挺捨得在我身上花錢的，平時也挺照顧我的。”
聽到丁娟的話，我心說科長隱藏的挺深的啊，平常根本看不出來他跟丁娟有一腿。
我看了看丁娟，覺得她有些可憐又可恨，可憐是因為她被科長當成了工具，不僅僅身子被玩了，還被當成了槍使，可恨是她太笨了，竟然這樣便害死了老何。
我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繼續替你科長死扛？”
丁娟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事之後我打電話問他來的，他說...一定不要說出來。”
我說：“他是明哲保身啊，所有責任都讓你擔！”
丁娟細聲細語的說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不擔啊！”
我說：“什麼叫沒有辦法不擔，這本來就不應該你來擔。”
丁娟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便明白了，我冷聲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你還想享受著現在享受的待遇，還想著科長能給你錢給你特權，你有沒有想過，出了這種事情，你還能不能在單位裡待下去！”
說完之後，我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百元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我就走了，丁娟在我身後叫我，我也沒理她，我想我就是傻，丁娟雖然有些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現在還做夢想著能恢復到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那能可能嗎？首先單位就不能留她，出了這檔子事情，領導對她的觀感肯定不好，其次，科長也不能留她，這是知情人，誰會放心留在身邊呢。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是智力不夠，比較盲目。
回到了家，衝了一個涼，才讓我煩躁的心情稍微緩解一下。
我掏出煙，點了一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我洗了一把臉，站起了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我準備去看看二黑，這段時間太忙都有一點想它了，但是我知道這傢伙一定野壞了。
去看二黑挺麻煩的，我要先去換成高鵬的身體，然後再去找二黑。
儘管很麻煩，但是我也想要去看看二黑，最近接受的負能量太多，急需二黑犯二讓我開開心，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上路了。
先換了高鵬的身體，我適應了一下，還不錯，遺留在曾茂才中的靈魂足夠支撐這具身體活力。
辦妥這一切，我出了門，來到了陳曦所在的小區，故地重遊讓我心裡有些不太舒服，畢竟跟陳曦之間發生的事情不是隨便說說便能過去，想往事如煙對我來說不太可能。
還是把這當成一次難得的經歷吧。
放下這種患得患失，我開始尋找二黑起來，我去二黑常在的幾個地方找它，結果沒有找到它，不過半路上倒是碰到了八月，八月的身子比之前壯了一圈，顯得很孔武有力，它是越來越有大哥風範了。
不過它對人類還是帶著一絲戒備，畢竟有過被抓住的經歷，比如現在，它看向我的眼神就帶著那麼一絲敵視，不過，它應該是認出我來，知道我是二黑的主人。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挺晚的了，都十點多了，我還要先回高鵬那裡，所以我打算回去了，出來逛一逛心情已是好了不少。
走著走著，我感覺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並且伴隨而來的還有狗叫聲，聽聲音是二黑的聲音，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滾開！”
我趕快往那邊跑，半路上我又聽到啼哭的聲音。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沒有在我腦中構成一幅畫面。
未知讓我產生些許的恐懼，對於我來說二黑並不僅僅是一條狗那麼簡單，它是活生生的一個靈魂，是可以跟我同等對話的生靈。
我的速度快到了一個地步，很快我的視野中便出現了二黑，只不過它在躲避，空中有一個黑影在翻滾著。
我已經看出二黑在極力的抵擋，並且抵擋的很辛苦，而坐在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
事情的過程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我腦袋發熱，二黑受了傷，它的動作緩慢，我要幫它。
我衝了過去，可是那黑影卻迅速變向，跑掉了，不過我看它跑走的樣子確定它應該是一條狗。
我連忙問二黑，“二黑，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二黑對我叫道：“醜哥，我沒啥事情。”
我看了看，二黑的身上有多處的傷口，還挺嚴重的，我有些痛心的說：“還傻笑呢，傷得這麼嚴重還說沒事。”
二黑嘿嘿笑著說：“見到你高興唄，醜哥。”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哭著的小女孩，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跑掉的那條狗怎麼跟你打起架來。”
二黑說剛剛它無聊溜達，看到那隻狗襲擊那個小女孩，咬了小女孩一口，所以二黑便衝了過去，然後那隻狗便跟二黑打了起來，之後，我便趕到了現場。
我過去看了一下小女孩的狀況，咬得還挺嚴重的，胳膊上有一塊血肉模糊了。
我連忙問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可是小女孩就是一個勁兒的哭，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有人喊：“童童！童童！”
我感覺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家長，我喊道：“這邊有個小女孩！”
很快便過來了一男一女，那女的看到女孩哭立馬便過來檢視，看到女孩的傷口便對著我吼了起來，“你家狗咬了我女兒！”
我剛想解釋，沒想到站在後面的那個男人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二黑的身上，把二黑踹翻了，我感覺一股血直湧腦門。
我連忙過去檢視二黑的情況，二黑一翻身便站了起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又衝了過來，還想要踹二黑。
我起身一腳踹了過去，把男人踹在了地上，讓後我衝過去抓住了男人的脖領，我冷聲說：“你再碰它一下，我弄死你信不信！”
那男人被我的眼神所迫，不敢吭聲，我清楚他們是看到孩子被咬所以激動，但是也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啊，上來就動手，我有些心疼二黑。
二黑挺懂事的，知道這事由我來處理比較好，它被踹了之後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也沒有動。
結果沒成想，男人閉嘴了，那女人還是哭嚎起來。
“哎呀，沒天理了，縱狗咬人，還動手打人，快來人啊，快來看看啊！”
女人越哭聲音越大，把我氣得不行。
我對著她罵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這一吼用上了煞氣，那女人果然閉上了嘴巴，但是不好的是小女孩受到了一點點的波及，嚇得不行，對於這個我很抱歉。
我連忙說道：“咬傷你孩子的不是我的狗，是另外一隻，我的狗剛才為了幫你家孩子，身上都受傷了，二黑，過來。”
二黑乖乖的走過來，蹲了下來，展示它身上的傷口，我看到二黑身上的傷口都沾上了土，我氣得不行，這一定很疼的。
結果那女的還在一旁說風涼話，她說道：“這附近都沒有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看到你的狗，不是你的狗咬人還能是誰咬人，難道是你嗎？”
我冷聲說道：“你說話給我講點道理。”
那女人說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哪裡不講道理了，你的狗就平白無故的咬人啊，老公，你現在報警，快點，女兒都咬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心疼。”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也沒對你女兒好到哪裡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送你女兒去醫院，打狂犬疫苗，而不是在這裡扯皮。”
女人說道：“還是先把責任認清楚好，省得白咬了我女兒，老公，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快打電話啊！”
我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人，什麼時候有了這樣醜陋的嘴臉。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咬的小女孩說道：“媽媽，不是這條狗咬得我，是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