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94章 胡正,你真笨
冷後惑江山 新白娘子傳奇 贈你情深:愛上男上司 閃婚老公寵不夠 邪帝狂妻:腹黑廢柴七小姐 嫁時衣 與鬼廝混的日子 鬼妻豔無雙 霸道校草的甜心丫頭 王牌飛行員
正文_第294章 胡正,你真笨
年輕人,莫不知好歹。
我連在轎子上的線上又有反力傳來,我像是破布一般再次摔在了遠處,一口血噴出,我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是兩個老的已經快要死的老人,臉上的皺紋就像斑駁的樹皮。怪不得他們要一直坐在轎子裡面。這兩個老人眼中沒有其他東西,只是看著大殿上面的胖子。兩雙老眼,似乎能透過很多把所有東西看清。
:果然是當年被釘在地裡的那人。過了那麼多年了。
他們的目的只有胖子。其中一個老人輕輕一揮手,動作跟之前的那些人有明顯的區別,連我的細線也動了,捆住我的同時,剩下的捆住了粗衣人恭敬的遞過的那根木幡,老人坐在轎中,似乎只是隨手的舉動。那木幡便往轎子飄去。
他說了句:讓我來了斷這邪物。
伸出柴禾似的老手正要抓住那根帶布的木棍(木幡)。
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另一隻手靜靜的伸了出來,將這件東西抓在了手裡,兩個老人驚呆了,大殿之中突然多了一個人,叼著煙,一身老舊的西裝。
不是別人,正是二叔。
:你們兩個,都一百多歲了吧。
碰碰碰,反捆在我身上的細線斷了,再次能動之後,二叔環視一眼,丟了一根菸給我。
:小正,你先出去。
奇怪的是,那兩個老頭似乎想要把二叔手裡的木幡搶回來,在轎子裡不斷伸著手。二叔拿著這玩意看了一會兒,兩個老人的轎子震的地面都響,二叔周圍的地面石板不斷破碎翻飛,但到了二叔一米範圍內都被什麼彈開。我拖著三個西裝的屍體走出門口。
拖著血跡我一步步走到庭院,大殿中那些粗布衣服的人不知為何已經全部倒下了。只剩下二叔和兩頂轎子,二叔叼著煙,當著兩個老頭的面將兩頂轎子面對面撞在了一起,木杆被撞斷。兩頂轎子合成了一個小屋子一般的滑稽形狀,
:貴客一身邪氣甚重。我之一門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下次毒手?
二叔站在轎子面前,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我看他揮了揮手裡的木幡,
:老東西,你們既然能有這種東西,還怕我來要你們的命?活了一百多歲,也這麼怕死?
蒼老的聲音變得徹底的驚慌了。我根本看不清兩個老頭的神情,只是透過聲音,驚慌後他們似乎在嘆氣。二叔丟了煙,拉開中間的灰塵木門,鑽了進去。沒人知道轎子裡發生了什麼,兩個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分鐘後,二叔走了出來,兩頂轎子瞬間垮了。
三個全身是血的西裝也已經醒了過來,出了一個背上插著一把刀以外,另外兩個雖然傷重,但還能走動。兩人走進大殿,走到破爛轎子的地方,將兩個坐在椅子上的蒼老身影抬了出來,這兩個一直藏在轎中的老人,雙目圓瞪,胸口各自插著一把他們自己的木錐,居然已經死了。
二叔讓我等在外面,親手把大殿的門關上了。
整整半個晚上,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我最後看到的場景是,形狀怪異的胖子還漂浮在空中。
一直到了天亮,大殿的門才又打開了。
二叔滿臉疲倦的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居然是胖子,只不過此時胖子已經恢復了原貌,除了眼神呆滯之外,之前的那些黑氣觸手全都不見了,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
二叔讓我跟著他,他手裡還拿著那一把木幡。突然丟給我。
:你仔細看看?
這木幡沒什麼出奇,二叔當著我的面將上面那塊布扯了下來,隨手丟在一旁。只剩下一根年月很久,已經磨的光滑的木棍。
走在他身後,我心裡的疑惑已經到了極致。挖建築工地的樹根出來的人是二叔,把胖子的鬼魂弄出土的也是他,不用說,將這些風水人引來這間寺廟的還是他。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那兩個老頭真的已經一百多歲,風水手段厲害到了驚人的地步,為什麼二叔會眼睛也不眨的殺了他們?
:小正,有些事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
楚。
二叔猶豫了一下,
:我只能告訴你,這兩個老頭,其實只用將他們引下山,我在哪裡都能解決他們。但這一次不同,他們兩個我必須在這座寺廟裡殺。
兩個風水門派的半截入土老頭,必須在這座寺廟裡殺?
我看不透二叔有什麼目的,自從一年之前我爸走了以後,二叔對於我來說便越來越陌生了。
他在前面領路,我跟在後面,看著手裡的這根木棍。突然我發現這棍子有些特別,初一看像是桃木。但重量上似乎不對。我用手摳開了一點,發現那居然只是表面的一層,而裡面露出來的才是原本的樣子,那是看上去有些石化了的木頭表皮。
我想起了從地裡挖出來的巨大的樹根,這玩意居然和那樹根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一個驚人的想法從我心裡升起,這一截木頭,就是從那種樹根上砍下來的?
二叔笑了,當著我的面一刀砍在了這截木棍上,接著便看到裡面流出了絲絲濃黑的血。
:這,這玩意是活的?
就在血要飈在我的臉上時,二叔伸手握住了那截斷口,茲茲的聲音響起,他的手居然開始冒煙。二叔痛的嘴角抖了抖。
:小正,那個樹根,其實正是凶局的地脈。之所以各處和出現凶局,是因為這些玩意從古時開始,便在地下不斷的生長。這玩意太邪,沒人知道那些地脈是怎麼出現的,又是誰佈下的。這玩意能引鬼,鬼魂見了後會瘋狂的撲上去,然後滋生怨氣,成為厲鬼。
我問他如果很多地方的地下都有這些樹根,那麼這些樹根又是從什麼地方長出來的?真的替換掉了原本的地脈?
二叔抽著煙,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涉及到風水方面的問題,比如昨晚那些符文線條,還有這些樹根的走向。我就控制不住想去知道一個究竟。
:那些地脈的另外一頭,其實就連在當初你看到過的那口井裡。它們都是從那口井裡面長出來的。裡面的邪氣依託這些玩意,延伸到各個地方,逐漸長成了每個地方的凶局。
一時間我似乎懂了,風水佈局需要材料,這些地脈,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便是佈置凶局的地勢材料?
二叔再次笑了,拿著這根木棍在手裡把玩,似乎想把這玩意看個透徹。
:娘以前跟我說過,凶局之所以那麼邪,這種樹根其實沒人能得到,如果說猜到延伸的地方,挖個幾百米將其挖出來,砍一截下來,這些樹根也會逐漸石化,變成沒用的廢材。但我查到,一百多年前,八派裡有人成功的得到了一根這種玩意,還儲存了下來。這是唯一的一根。
:這是唯一一個,用和凶局相同的材料,做成的風水用具。這玩意的用處,多著呢。
二叔笑了,我就這個問了他,畢竟我想起了昨晚那人只是將這東西立在地上,接著滿山遍野的野鬼就像瘋了一般衝進寺廟的場景。那兩個老頭可能之所以敢拿出來,或許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出這玩意的祕密?但二叔卻一早便知道了?
二叔咳嗽了兩聲,接著似乎遊戲站不穩,我絲毫沒看出來他居然受了傷。我站在一旁,有一瞬間露出了些著急的神色,之後我又面無表情,但這一瞬間卻被二叔看在了眼裡。
:小正,我沒事。
他轉移了話題,
:你就沒想過,八派是所謂的正道。為什麼會有這麼邪的東西?他們是怎麼得到的?還有當初他們為什麼要去挖這個凶局的地脈,而且還清楚的知道在什麼地方?
二叔臉色陰沉,他的話讓我驚到了。
:而且,這個胖子一被我挖出來,他們便立刻知道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正道。在我看來,要說真有正道,便只有當初你奶奶,和活著時的你爹。
二叔看著我,伸出了手,他的話雖然沒有任何語氣,但卻極具煽動性。
:小正,你想想,你爹只是一個想過普通生活的人,你爹為了這些人,戰死在田頁。有些人,卻很早便開始接觸凶局了。你能忍的下
?
我有些猶豫,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叔,我不再是個小孩了。
看我伸出手,二叔笑了。其實我心裡早就知道,在我面前的這個二叔,只有一半是人。二叔微微說了句,你放心,廟裡其餘的那些人,我會放他們離開。留此時廟裡剩下的那些人一命,或許只是想像我證明點什麼。風水人之間的手段太過殘忍,我明白如果沒有他親口的這句話,那些人能夠離開,說不定在到其他地方之後也會突然暴斃,死在其他地方,畢竟能省掉很多麻煩。
二叔帶著我,不知不覺走到了寺廟的一個角落。一群野狗從圍牆的爛木門各個方向竄了出來,圍著二叔,他撒著東西喂這些野狗,木門裡便是那個角落裡的破爛小院,這個地方我無比的熟悉。
二叔從一旁拿出一個口袋,裡面居然是一身暫新的西裝。
:你看看自己身上,成了什麼樣子?
我全身都是血跡,二叔讓我換上了西裝,說等會有件事讓我幫他去辦,我心想到底是什麼事兒?二叔開著玩笑,
:為什麼換衣服,你還問的搞笑?你剛才那個樣子上街,誰看了你都會害怕。
身上的傷被筆直的西裝蓋住了,二叔站在我面前,居然伸手幫我整了整領子:這才是我侄兒,一表人才。
他把木棍遞給我,說走先去吃飯。可能是因為看到二叔離開,身後的那些狗開始爭先恐後的朝著我們兩個叫。
出了公園,二叔找間館子我們吃過了午飯,兩個人坐在街邊。這一天豔陽高照,快下午的太陽格外的溫暖。二叔讓我幫的忙,居然是要我將這根木棍拿到那一處被挖了的房地產開發區去。他說我什麼都不用管,把這玩意送回樹根出土的那個坑就行了。
他催促我,我便起身離開,在街上走著,
“小正。”
我回頭看了看二叔,他還坐在飯館街邊,臉上的笑容居然第一次不是那種邪性的笑容,像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我看的呆了一下。
:小正,有些事我連短暫的機會都沒有。但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將這個短暫額機會給你,珍惜今天下午,,,不要留戀,,,
:叔,你說什麼?
隔得太遠,聲音斷斷續續的我聽不清楚。二叔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快走。
這天豔陽高照,街上人來人往。我拿著木棍向著回田頁縣區的方向不斷的走。經過一家大型商場,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商場門口人來人往,而街道附近正放著歌,
:誰能告訴我,你留下的是什麼。誰能明白這,昨夜到今夜的疑惑。
溫暖的陽光照在街道,和昨夜的詭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衣服下傷太重,穿著衣服的人們,衣服就像是偽裝的外衣,誰也看不清誰的真正樣子。沒人能看到這身筆直西裝下恐怖的傷口,只有溫暖的陽光可以讓人忽略很多東西,走在鬧市之中,從某一刻起,我發現四周的行人紛紛側目看著我。
我身子僵硬,慢慢的回過了頭。一個人正走在我側後方,那張給人冰冷感覺的臉看著我,突然露出了一個清秀的笑容。
:胡正?
陽光下,一身雪色裙子的白瑾看著我,冰冷的眼神中有著太多的情緒。突然,她將手放在我的臂彎。
:胡正,現在才知道回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
我想要說話,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陽光下,沒人能發現我旁邊的這個女人只是一個虛影。兩個人走著,我的動作變得自然,不再顧忌身上的傷口。血跡從袖口流了出來,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女人突然冷了很多,我笑著看了看已經皺起眉頭,冷若冰霜的臉。
白瑾促起眉頭,因為情緒的原因,陽光下也能看到因為生氣透出的絲絲黑氣。
我擦了擦手,也不管自己謹慎的動作,跟街上那些來來往往手牽手的情侶比起來,似乎顯得有些可憐,對她說了句,
:沒事的,我最近過的蠻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