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回 盧循又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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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回 盧循又反(一)
第567回 盧循又反(一)
等南燕官兵好不容易挖通了地道,鑽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晉兵堵個正著,哪裡還有彈爪的機會。
義熙六年(410年)二月,南燕守軍終於再也抗不住了,有少數降將開啟城門投降,晉軍攻入廣固內城。在公孫五樓、賀賴盧的拼死掩護下,慕容超率數十騎突圍而走,出城不遠,即被晉軍追獲,南燕滅亡。
在怎樣對待慕容家族的問題上,葉楓還是保留著人道主義思想,對劉裕說:“劉大帥啊,廣固城頑抗數月,害得我們折損了不少人馬,耗費了不少糧草,也使南燕人民遭受了極大的困苦。罪不在南燕的這些貴族,責任主要是南燕皇上慕容超和少數的一些戰犯。我看應該首犯必懲,脅從不問。”
然而劉裕卻不是這樣的想法,顯示了他的鐵腕手段:“軍師啊,我看你的心還是太軟了。慕容垂的故事難道還久遠嗎?他在前燕呆不下去了,是前秦王苻堅收留了他,使他羽翼漸漸豐滿。然而在前秦遇到大難的時候,他還是背叛了秦國,自立後燕,禍亂於天下。這些鮮卑人內鬥成性,又好挑起戰爭,他們不除,華夏永無寧日啊!”
於是,劉裕下令盡殺南燕鮮卑王公以下三千餘人。慕容超押送回京後,也在建康街頭斬首。
這時,劉裕率領北伐大軍剛剛滅掉南燕,正在廣固一帶稍事休整,突然接到朝廷急報,說是建康危急,盧循已反,正在向京城進攻。聽到訊息,劉裕、葉楓等人皆大驚,虧著南燕已滅,要是南燕不滅,又是一個半途而廢。
畢竟京城被攻不是個小事,顧不得穩固後方,急忙安排降將韓範固守廣固,而自己率領大軍,準備回師建康。
盧循造反是怎麼回事呢,還得慢慢說來。
盧循原是東漢名儒盧植之後,以後中原之亂,遷到了南方,按說也是東晉計程車族之一,能充分享受到東晉的優惠政策,家族必定發達。小時候的盧循,大人領著他到寺廟去玩,名僧慧遠,見到盧循之後,曾這樣評價他:“這孩子雖然體態相貌有著素雅的儒風,但是骨子裡卻隱藏著不遵守法度的志向。”
399年的時候,孫恩起兵作亂,盧循的妻子孫氏是孫恩的妹妹,仗著這層關係,他跟著孫恩造反,並且是孫恩的左膀右臂,時時出謀劃策。孫恩性情殘酷,急躁好殺人,盧循時常勸諫制止他,很多人依賴盧循得以活命。
由此看來,盧循的性情比較軟弱,也為以後的命運埋下伏筆。
402年三月,孫恩兵敗被殺,孫恩的殘餘部眾數千人推舉盧循為首領。當時,太尉桓玄打算用安撫的手段使東部地區的局勢穩定下來,於是,任命盧循為永嘉太守。這樣,盧循的罪名就算洗白了,而且徹底繼承了士族的稱謂,按說應該滿足了吧!
可是他不,仍要進行他的“事業”,同年五月,從臨海進犯東陽。桓玄派遣劉裕帶兵進攻盧循,盧循失敗。以後又和劉裕打了幾仗,敗多勝少,根本佔不到一點便宜。形勢窘迫之下,只好渡海向南逃走。
403年的九月,盧循攻打廣州南海郡的番禺(今廣東廣州),廣州刺史吳隱之率軍固守抵抗。十月,盧循夜襲攻陷番禺,抓獲吳隱之,將城中府舍、民居焚燒殆盡,自稱為平南將軍,主持廣州事務。
佔領廣州不說,他還下令焚燒數萬死者遺骨,安葬在洲上。按照當時習俗來說,人死了講究入土為安,焚燒死者遺骨是大逆不道的。
桓玄死後,到了劉裕掌權的時代,朝中的各種事物十分忙碌,沒有空暇去管理當時桓玄所封的這些地方官員,同時也是為了穩定地方,又給這些地方官員加封了一些新的官職。盧循也在這些人當中,被任命為徵虜將軍、廣州刺史、平越中郎將。
這個時候,盧循再次到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官也有了,名也在了,心中也就不再去想那些造反的事情。但是人生中偏偏有一些左右命運的節點,想把他推進歷史的洪流之中,對盧循來說,徐道覆就是吹動他這棵大樹的狂風。
徐道覆原在盧循的手下做始興太守,原本就是孫恩亂軍中的一員,同時也是盧循的姐夫。東晉義熙五年(409年),劉裕幾乎傾全國之兵北伐南燕,圍困南燕都城廣固數月,造成了東晉國內兵力嚴重空虛。
面對這樣一個局勢,徐道覆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次機會,於是派人去聯絡盧循勸他馬上造反。但是此時的盧循滿足現狀,已經不想打打殺殺了,便沒有同意。徐道覆還不死心,自己親自到了番禺,做盧循的工作。
他對盧循說:“朝廷還是以君為心腹之患,劉裕不長時間就會回來,他若平定廣固以後,自當率眾到豫章(治所今江西南昌),派遣銳師過嶺南(相當於廣東、廣西和海南全境)來平定我們。他們軍隊神武,必不能擋,可是我們今天的機會,萬萬不可失掉,要是把他的郡縣大都佔了,就是劉裕回來,也是無能為力。主公要是有這個意思,則可速速發兵直指尋陽(今湖北武穴東南龍坪鎮)。”
盧循覺得這些話有些不順耳,問道:“朝廷為什麼把我為心腹之患,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些訊息?”
徐道覆口才絕佳,也是連哄帶懵:“劉裕是什麼人,他有龍相。為什麼不收拾晉國的這些反將,因為他顧不得。他要北伐,為自己撈些政治資本,在戰爭中充實自己的力量。你又不是看不出來,皇上懦弱,權臣掌權,晉朝的國土誰搶著是誰的,有地盤就是草頭王。這是個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畢竟盧循心裡的反意還是有的,他又擔心自己的實力:“依我們廣州的地盤,遠離建康,依我們的實力,以一隅而進攻全國之兵,不知能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