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回 東晉暗流湧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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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回 東晉暗流湧動(一)
第435回 東晉暗流湧動(一)
東晉的使者回去,把這些話告訴了晉穆帝司馬聃和皇后褚蒜子以及眾位大臣們,這在東晉王朝來說,又是多麼尷尬的事情。在北方產生劇烈變革的時期,南方東晉又在幹什麼呢?
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許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桓溫,北伐不北伐的許多人不掛在心上,更擔心的是?千萬別再發生像王敦叛亂和蘇峻叛亂那樣傷筋動骨的大動亂。
桓溫在幹什麼呢?他從自己的駐地江陵(今湖北荊州市)出發,在安陸(今湖北安陸)屯兵備戰,並且派遣一些將領經營北方。他認為時機已到,親自帶著北伐的奏疏,在朝廷上請求北伐。
桓溫的主要理由是,這段時間,石虎已死,他的幾個兒子互相殘殺,石閔又起來造反,把他的幾個兒子幾乎殺光,致使後趙政權崩潰。此正是北伐的大好時機,願我們藉此機會,舉兵北伐。
當桓溫唸完了這樣的奏摺後,坐在龍椅上的褚蒜子,抱著6歲的皇帝,對大家說:“眾位愛卿議一議,此事應當如何辦?”
雖然皇帝已經6歲了,但是要想穩穩地坐在龍椅上,仍然坐不住,所以他的母親只能抱著他,希望能撐下這次重要的會議。
司徒蔡謨上前一步,進言說:“原來說要北伐,太尉葉楓說是時機未到,後趙必然有一番大的內亂。在這一年內,後趙內部確實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10萬兵馬做不到的事情,石虎的兒子們,還有石閔替我們做了。真如葉太尉所說,要是那時候北伐,怕是石虎他們停止內亂,而一致對付我們。在此,臣下不得不佩服葉太尉的神機妙算……”
說完,蔡謨深深地看了葉楓一眼。
葉楓說什麼好呢?為人得低調,只得謙虛地向蔡謨鞠了一躬:“多謝司徒誇獎,其實臣下也有點輕俘,真怕話說不準,耽誤了北伐大業。”
眾臣私下嘀嘀咕咕,事實勝於雄辯,還真讓葉楓說準了。看來這個葉楓,不但能打仗,還是個占卜師,能預測到幾年以後的事情。
蔡謨這才把北伐的意見說了出來:“臣以為,這時候北伐,正是天賜良機。要是等到北方穩定,元氣恢復,再去北伐,恐怕就難了。”
會稽王司馬昱和蔡謨同為輔政大臣,他的話非同小可,也可以說左右著朝廷的半壁江山。這時候他怎麼想的呢?如果桓溫沒有這麼大的功勞,也許他會向著桓溫,但是現在他的功勞太大,那就得防著他了。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讓你桓溫出頭。
於是他說:“北伐是個好機會,但是選將非常重要。請大家務必選一個好的將領。”
蔡謨說道:“北伐的將領還用說麼?桓溫文韜武略,樣樣精熟,再說經過西征,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並且多次請纓,請求北伐,桓將軍不掛帥,還要哪個掛帥?”
可是司馬昱卻冷冷一笑,對蔡謨說:“蔡司徒啊,還是沒有動腦子,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桓將軍合適嗎?”
司馬昱這樣一說,蔡謨是什麼人啊,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了。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位王爺是防著桓溫啊,既怕功高蓋主,又怕王敦、蘇峻的事情重現。蔡謨閉了閉眼,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短暫的停頓,成就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就是東晉的殷浩。殷浩站出一步,只見他氣宇軒昂,談吐不凡,妙語連珠,字字珠璣。從國際到國內,從政治到軍事,說得頭頭是道,最後總結道:“如陛下不嫌,臣願意領兵出征,掃除胡虜!使四海歸一統。”
這個殷浩是何許人呢?字深源,從他之後的經歷來看,完全配得上一個“深源”二字。小的時候,就有美名,尤善辯論,真是個談吐不凡的大清談家,尤善玄學。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學問不實,耍嘴皮子的。
殷浩的叔叔殷融酷愛《老子》、《易經》,也算個名人,和殷浩舌戰辯論的時候都鬥不過他,因此殷浩被那些風流辯士所推崇。有人問殷浩:“將要做官而夢見棺材,將要發財而夢見大糞,這是為什麼?”殷浩回答:“官本是臭腐之物,所以將要做官而夢見死屍;錢本是糞土,所以將要發財而夢見糞便。”
這些話對於那些清談人士來說,被認為是至理名言。
有一個名士到殷浩處清談,兩人往來辯駁,殫精竭慮,賓主都無懈可擊。侍候的人端上飯菜也顧不得吃,涼了又熱,熱了又涼,這樣已經好幾遍了。雙方奮力甩動著拂塵,以致拂塵的毛全部脫落。
殷浩便對那個名士說:“你不要做硬嘴馬,我就要穿你鼻子!”那個名士也介面說道:“你沒見掙破鼻子的牛嗎,當心人家會穿你的腮幫子。”
殷浩曾問大家:“大自然賦予人類天性,本來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恰恰好人少,壞人多?”在座的人沒有誰能回答得了,恰巧司馬昱來了,說道:“這好比把水傾瀉地上,水只是四處流淌,絕沒有形成方形或者圓形的道理。”
這些名士們又大為讚賞,把這句話推為名言。
後來,徵西將軍庚亮要徵召他為記室參軍,安西將軍庚翼要請他為司馬,殷浩都稱病不去,隱居荒山將近十年。當時有人將他比作管仲、諸葛亮,特別是會稽王司馬昱,更是看中了這樣的人才,“哀求”了好幾次,請他他都不出來。
司馬昱和一些所謂的“名流”甚至嗟嘆:“深源不出,天下蒼生怎麼辦?”
庚翼曾給殷浩寫信說:“當今江東社稷危險,內政委褚裒、司馬昱等諸位重臣,外事依仗庚氏、桓氏等幾戶大族,只怕難保百年無憂,國家破滅,危在旦夕。足下少負美名,十餘年間,不出來任職,這於理不合。再說,當代的大業,還須靠當代的傑士完成,為什麼一定要盲目追尋古人的風範,而不出來任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