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9回 北方的混亂(二)

第399回 北方的混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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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回 北方的混亂(二)

第399回 北方的混亂(二)

徐遐沒了話說,而謀臣郭敖再說:“陛下啊,還是坐鎮襄國,再派大將出徵才是萬全之策。”

石勒說:“石虎算能打的了,石虎都沒打過劉曜,還能再派哪位將軍出征?”

郭敖也不說話了,除了石虎以外,他真想不出哪位比石虎還要厲害。

石勒悶悶不樂,在怎樣對付劉曜的問題上,心裡拿不定主意。煩躁之中,又親自到佛圖澄的寺廟裡去拜訪。羯人的信仰是佛教,在他們的心中,佛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襄國裡到處修得是高貴奇特的廟宇,一些高僧就生活在這些高高的佛塔裡,主宰著羯人的內心世界。

佛圖澄是石勒最信服的高僧,石勒問他:“襄國有難,一旦劉曜殺進這裡,別說佛祖了,恐怕雞犬都不會存活。請師傅給我以力量,是否能御駕親征?”

石虎大敗的訊息,佛圖澄怎麼會不知道,也深知整個佛界將面臨著一場屠戮的危險,更不用說這些耗盡心血勞碌一生的偉大建築了。他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僧人,都聽佛鈴的,佛鈴就是我們的心聲。昨晚上,我被驚醒,就聽佛鈴說:‘秀支替戾岡,僕谷劬禿當。’”

石勒雖然是羯人,但是有些讖語,他也不一定懂,問:“此話怎講?”

佛圖澄說:“秀支是軍隊,替戾岡是出的意思,僕谷是劉曜的職位,劬禿當是捉的意思。連起來就是如果陛下率軍出征,就一定能活捉劉曜。”

石勒雖然信服佛圖澄,但是聽了這些話也有些半信半疑,皺著眉頭問道:“御駕親征可不是鬧著玩的,打勝了羯人圖騰,打敗了國破家亡。這些佛鈴不知是真是假,它是這麼說的嗎,要是還有別的意思呢?”

佛圖澄點了點頭:“陛下慎重也對,我再用一招,問問佛祖?也請陛下耐心等上七天,一塊兒觀察效果如何。”

石勒就住在廟宇裡,觀看佛圖澄是怎樣詢問佛祖的。

佛圖澄就叫一個小孩子齋戒7天,親自用麻油調和胭脂,在自己的手上慢慢地研磨著。吃飯的時候也不停歇,叫小僧喂自己飯水。7天之後,佛圖澄把那個小孩子叫過來,問:“你看到手上有什麼?”

小孩子說:“我看到有很多軍隊,其中一個高大白皙的人被紅繩綁著。”

石勒聽後大驚,但是沒敢問那人是誰?

佛圖澄告訴石勒:“這個被綁的人就是劉曜。”

石勒聽了大喜,重獎佛圖澄,並下令親征,有敢勸阻者斬。

咸和三年十一月,石勒命令淮河沿岸的石堪、石聰率兵北上,與石勒的主力會合。令豫州刺史陶豹等人率領中原地區的留守部隊全部調往洛陽前線,又令石虎從朝歌進據石門。而石勒本人則親率步騎4萬支援金墉城。

十二月,石勒的大軍全部在虎牢關(今河南滎陽市西北16公里的汜水鎮)集結完畢,共有步兵6萬,騎兵2.7萬人。

而此時的劉曜,因為一直沒有攻下金墉城,逐漸懈怠下來,整日與身邊的佞臣喝酒、賭博。劉曜有個壞毛病,年輕的時候就酗酒成性,現在心煩意亂喝酒更加厲害。臣下有敢勸阻的,劉曜便以妖言惑眾為理由,一律斬首。

等劉曜聽到石勒已經率軍渡過黃河,石虎屯兵石門時,才想到派兵增援戰略要地虎牢關,而此時的虎牢關早已被石勒拿下。接著,石勒命令全軍卷鎧銜枚,迂迴到虎牢關的西南,準備日夜兼程,突襲在洛陽附近的劉曜。

先上來守在洛水的劉曜部隊與石勒的前鋒發生了小規模戰鬥,抓獲了一些羯人俘虜。劉曜就詢問這些俘虜,石勒有沒有親自來,他的兵力如何。俘虜回答說:“石勒親征,軍容甚盛。”

劉曜豈是等閒之輩,趕緊命令撤掉金墉城之圍,將軍隊西調,以洛河為屏障,據河西守衛。

石勒親率4萬步騎,從洛陽南面的宣陽門進入洛陽城,命令中山公石虎率領本部3萬步兵,從洛陽城北進攻劉曜的中軍。石堪、石聰各率八千精銳騎兵,從洛陽城的西面攻擊劉曜的前鋒。而石勒親率大軍,從洛陽西城北邊出擊,插進敵中,迂迴敵後,從背後夾擊劉曜部隊。

石勒的用兵,可為縝密,戰爭的主動權,從來都是掌握在進攻一方。雖然石勒人多勢眾,那也得有個先決條件,在敵人兩軍之間勇猛地插進去,必須刀與槍相當銳利才行,如果沒有強大的衝擊力,只怕是反被敵人夾死在陣中。

而此時的劉曜,還弄不清石勒的作戰部署,只是依靠著一條小小的洛河,憑水被動防禦。而此時洛河的水,也沒有多深,要想阻擋著千軍萬馬的進攻,僅憑一道淺水,是遠遠不夠的。劉曜臨戰,老毛病又犯了,喝了數斗酒,酒能壯膽,但同時也迷亂了主帥的神經。

他將要上馬的時候,平常騎慣的戰馬,卻無故抽筋,一陣陣的哆嗦,根本就不能騎了。看來這馬也是通人性,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早就嗅到了戰爭的危險,提醒主人不能上馬作戰。

劉曜十分生氣,只好換了一匹小馬,臨出營的時候,又喝了一斗酒。雖然酒精燒起了他旺盛的鬥志,但是腦子卻更加迷亂了。

劉曜大呼:“列陣,列陣——”他的軍隊迅速開始佈陣,但是還沒有布完陣,石聰、石堪的騎兵立刻越過洛水,向著自己有陣營衝殺過來了。一萬多的騎兵,四萬多個馬蹄,踏起洛水中的碎浪,濺起斑斑泥點,迅速向劉曜的軍隊發起攻擊。

石聰、石堪早就探知了洛水的深度,最多也就是到馬肚子間,這對於會水的戰馬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劉曜的軍隊,由於原來處在金墉的堅城之下,多日征戰,久攻不克,早已疲憊不堪,精神懈怠。現在陣還沒有列完,對方的騎兵就衝過來了,高度緊張的神經再也受不了啦,瞬間崩潰。個別士卒的逃跑,又帶亂了整個大軍,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開始了不聽命令地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