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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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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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破碎的身體橫在地下,腹腔處已被掏空,和方卓然的死狀一模一樣。嘴巴和眼睛都死死張開,還有滿地的血汙,簡直像一個人間屠場!
作惡者的嘴巴和眼睛此時也和被害者一樣,死死張開。因為乾坤尺已發出了低沉的龍吟!
那隻怪物慢慢往後退,一步,一步,又一步。它果然如書上說的,黑色的身軀,牛的形狀,只是雙目血紅,立如人行。
“一頭會站立的牛!”這是關素芬第一眼的感覺,然後就是:
“我要殺了它!”
恰在此時,天邊驟然掠過一條金蛇,西面響起陣陣悶沉的雷鳴。整個世界沉淪於一片的窒滯之中。
關素芬殺意暴盛,腳下未動,腕上的乾坤尺卻憑空拖著她又向前走了幾步。
犀渠對乾坤尺的出現極度驚恐,不住地發出嬰兒啼哭聲,“哇——哇——哇——”,一聲比一聲淒厲。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著女人血紅的眼睛和怪物通紅的眼睛。
“犀渠的內丹,有解百毒的功效,自古以來就受到很多人的捕殺,到了近代,幾近滅種,連靈界中人也以為它們已經絕種了,豈料還是有一對倖存。”炅盈像燕子般優雅地掠到巷牆上,抬頭看著天上若隱若現的彎月,似乎在自言自語,也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
“它們不擅長面目變化,既變不成人,也習慣不了別的飲食,雖然也可以吸取日月精華,但是偶然,也會有特別飢餓的時候,例如——妊娠期間。”
烏雲排山倒海地堆積了起來,風劇烈地搖撼著天地萬物,似乎想要把一切都顛倒過來。狂風把關素芬的滿頭青絲都吹了起來,黑暗中,女人披頭散髮下一對血紅的眼睛,閃出復仇的恨意!
乾坤尺的拖動在距離犀渠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剩下的,只要她再向前走,魔龍就可以把那怪物整個吞噬。不需要念咒,不需要祈禱,只需要有堅決的殺意,就可以召喚令天地動容鬼神失色的魔邪之龍。
“啊————”天邊最後一絲月色被烏雲掩蓋,女人暴然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理智被複仇的火焰吞沒,還等什麼?還等什麼?還等什麼?她手持黑尺,猛然向前衝去。
恰在此時,那怪物也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
手起尺落,血光四濺。
一道巨大的劈靂把天空一剖為二,連隨即而來的暴雨,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怪物的一條前足無力地躺在血泊中。女人停下了,吃驚地捂住嘴,“你……”
在怪物的身下,蜿蜒著一灘腥紅,其中冒出兩堆小小的毛團,顫顫著蠕動。
“這最後的一對犀渠原本隱在深山老林之中,公的因為外出為懷孕的母的獵食,中伏而死,母的在極度飢餓下只好躥到城市中冒險獵食……”
母犀渠一雙通紅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住地齜開一張銳牙,身往前傾,盡力掩蓋護住自己的幼兒。
可是這哪裡會是魔龍的對手呢?只要關素芬殺意再盛,它們立刻化為飛灰。
豆大的雨點從天上灌下,奮不顧身,如同女人的復仇意志,原來,最僥倖的想法是和它拼個同死,怎麼知道會有今天一面倒的狀況?
雨打不到她身上。從乾坤尺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熱力,好象張開一道防護罩,把所有墜落的雨滴逼開,但是雨卻把地上的血腥衝開了,沖淡了。
炅盈的身上也沒有溼,她站在牆上,好象一尊雕像,冷冷地俯瞰著。
關素芬忽覺腹中一陣疼痛,是鑽心的痛,從肉體到靈魂,刻骨銘心的痛。而這種痛,只要再多一點點的殺意,就可以解脫了。
她慢慢的,再次舉起了黑尺。
“當你的孩子出世之時,你就可以告訴他,他的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親手把另一個母親殺死。你可以告訴他,他是在強烈的仇恨下在你的腹中長大。”炅盈淡然道。
尺尖一凝,拿尺的手微微顫動。
從母犀渠的斷足上滲出的血水,汨汨地流滿一地。
炅盈的掌心滿是汗,只是語氣依然平靜,“其實連方師兄自己,也是狼族後裔……”
關素芬猛然轉過身來,仰首高聲向炅盈質問道:“你說那麼多的話,是不是想我放過它?你以為單憑你三言兩語,我就會放過這隻害死卓然,也害我受了那麼多苦的怪物?你要我可憐它?可是我呢?在我生不如死的時候,誰又可憐過我?”
炅盈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一心要你報不了仇的話,今天就不會帶你到這裡來。更不會把乾坤尺借給你。殺與不殺,原本只憑你的心意,你就當我在自言自語好了。”
“但你怎可這麼胡說卓然?”
“這是事實,方家曾祖方小白是一匹狼王,只不過和人類聯姻之後,狼族的本能漸漸退化,連方師兄自己,也是知道不久。當然,告訴他這個事實的,就是我。”炅盈道。
關素芬一怔,左手下意識地緊緊捂住隆起的腹部,“這孩子……難道也是……”
母犀渠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悲鳴,穿透了雨幕,穿透了夜色,穿透了被複仇火焰所淹沒的心。
殺不殺?殺不殺?殺不殺?
關素芬渾身發抖,手腕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猛然間,丈夫悽慘的死狀、流氓蠻橫的咒罵、老狐狸貪婪的目光、大和尚**猥的雙手,一切的苦難、屈辱、傷痛糾纏在一起,閃電般掠過她的眼前,仇恨迅速佔據她的意志,乾坤尺高高揚起,魔龍幻化而出,昂首嘯吟,連周圍的大氣都能感受得到那股壓倒一切的霸道氣勢,方圓數十米的雨滴都被這股氣勢逼開,激盪出一道巨大的氣旋,氣旋的中心就是關素芬的右腕——
炅盈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突然,一堆小毛球撲通撲通地從母犀渠腹下滾了出來,一下子就被氣旋刮到關素芬的腳下,“咕——哇——哇——”這小東西發出抗議般的嬰兒啼哭,竟張開小小的嘴巴,咿咿呀呀地咬她的球鞋!
這剛睜開眼睛的小怪物,竟敢在魔龍面前挺身保護自己的母親!
它以為它能夠麼?單憑這小小的嘴巴,還沒長硬的牙,連關素芬的鞋帶都啃不碎,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母犀渠驚駭地尖叫起來,拼命挪動著身軀想用一隻後足把那小毛球攏回來,可是怎麼都夠不到,魔龍正在半空俯視著,它稍微一動,只有粉身碎骨。它伸長脖子急切地不住呼喚:
“哇兒——哇兒——”
關素芬低頭瞧著那小毛球,黑色的皮毛猶粘著血汙,就象一頭剛出生的小狗,這麼小的傢伙,只怕她狠狠的伸腳一跺,就會變成一灘血肉。
明知道死路一條,還要巴巴地想同歸於盡,這不就是她自己嗎?
她想哭,又想笑,渾身麻木僵硬,頭腦一片空白,無法思想,一旦思想,又疼痛難忍。實在是命運跟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她逃不脫這命運,於是只好選擇。
她慢慢地,慢慢地彎下腰去,雙手很輕很輕地捧起了那隻掙扎的小毛球,緩緩走到那母犀渠的面前,把它放到了它身邊。
兩個母親久久地互相凝望。
“這也是……卓然的願望……”關素芬含著眼淚道。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她懂了。一個生命之所以能來到世上的,是因為有愛,而不是恨。有愛與寬恕,才有生命的不息。仇恨可以帶來毀滅,而愛與寬恕,則是重生。
炅盈睜開眼睛,不禁為眼前的情形一震。轉念一想:“假如我所愛的人被殺了,我又能不能對仇人放下屠刀呢?哼,說不得,天上地下,人間煉獄,管他是天兵神將還是十殿閻君,我先殺個痛快再說!啊,原來我還不如一個普通女子呢。”這麼一想,便對關素芬肅然起敬起來。她右手一揚,魔龍飛回她的腕上,化為黑鐲。
CD小店裡音樂悠揚,窗明几淨,原木櫃臺上擺放著一束粉紅粉黃的康乃馨。
“老闆娘,有沒有英文懷舊專輯?”有人喊道。
“有啊,在這邊,請過來看……”一個挽著髻的美麗少婦招呼道,懷裡原來抱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嬰兒。
“啊,這寶寶不會被吵醒?”那人有點吃驚。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聽音樂就會睡得香香的,一點都不難帶!”少婦微笑道。
“真乖!”那人拿了專輯,把錢放在櫃檯上,又讚了孩子幾句,便走出店門。
不一會兒,一輛奧迪駛來,停到店門前。一對青年男女款款而入。男的俊朗,女的俏麗,惹得大街上路過的人都不住地扭頭回望。
女的一進店門就嘻嘻地笑道:“寶寶又睡啦?快給我抱抱!”
關素芬詫異地看著兩人,“原來你們……”
炅盈側臉問凌道虛道:“你是她的醫生呢,難道你沒有告訴過她我們是認識的嗎?”
“醫院裡不談私事嘛。”凌道虛笑道,“寶寶看來很健康!”
“快讓我抱抱……”炅盈急不可待地從關素芬懷裡接過小嬰兒,目不轉睛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得關素芬都有點心焦了。
“你啊,那麼喜歡小孩子,以後和凌醫生……”關素芬話未說完,已覺察出兩人瞬間神色變化,立刻不往下說下去。
“對了,孩子改了名字沒有?”凌道虛岔道。
“嗯,叫方恕。”關素芬笑道。
“方恕?寬恕?”炅盈問道。
“嗯。”關素芬點頭道。
小嬰兒在甜夢中蹬了兩腿兒,又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重新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美美睡去。
炅盈皺眉奇道:“這孩子……怎麼有點像……”
“像誰啊?”
“哦,像小師兄啦~”炅盈匆忙道,心裡疑惑,難道……
“孩子當然像他父親啦!”關素芬覺得又好氣有好笑,接過小嬰兒輕輕哼歌。
一室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