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章 不愉快的談話

第25章 不愉快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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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愉快的談話

第二十五章 不愉快的談話

“花江區近十年來所有的案件卷宗我都翻閱過,這讓我想起了其中的一宗藏屍案。”楚江威沉聲道,過目不忘是他早已練就的本領。

“藏屍案?”

“8年前就發生在花江區。”

“這個……”王中民上了年紀,記憶力已不照年輕時好了,“我想一想……”

“8年前,花江區有一個專門販賣人體臟器的團伙。”

“嗯,對,我想起來了,太缺德了,活生生的人被拐過去,人一綁,嘴一捂,直接上刀就把內臟取走了,簡直是喪盡天良啊!這種事情也只有在花江區能發生了……可是……這案子已經結案這麼久,你懷疑他們的同夥作案嗎?”

“當時,這個犯罪團伙主要從事販賣人體的器官的活動,除此之外,根據現場資料記載,大部分的被取走臟器的受害人殘屍被隨意地堆放著,等待集中掩埋或焚燒,然而其中有一具……”楚江威撥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雖然身體的內臟被掏空,但軀體卻被精心地儲存著,經過檢驗這個人死亡時間在一年前,可是身體面貌絲毫沒有改變。”

“還有這種情況?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王中民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這說不通,目的何在呢?”

“當時結案並未對這一點深入追查下去,案件卷宗對此也是點到為止,所以目前不清楚,只是覺得可疑。”

“哼,花江區的案子就大事化了,一貫風格!”

刑偵部多年以來對於花江區的案件大都採取這種解決方式,對這樣一塊已然爛透了的地方沒有人願意花費太多氣力,這也是導致花江區治安愈加混亂的重要原因之一,直到7年前楚江威任職高檢署刑偵部,花江區的這種現狀才得到了翻天覆地地改觀。

“我明天就去找老範把當時的案件資料調出來,再仔細看看有什麼新的線索。”

“好。”

兩人之間一時沒有新的話題。

“唉,王毅這小子真是變了很多啊,”還是王中民打破了沉默:“他以前多能幹,一干起活兒來飯不吃覺也不睡,什麼都顧不上,真跟拼了命似的,還真有點你年輕時候的風範,當時我還想,好好幹,跟著你將來必定前途無量,誰想的到不過幾年時間竟然變成這樣了……滿嘴裡說的沒有一句實在話。”

“他的野心太大了,”楚江威沉然道,“慾望太多會讓人貪婪,因為貪婪所以善變,因為善變所以軟弱,意料之中。”

“野心太大?難道你當初執意要將他下放到分割槽鍛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讓他好好沉澱一下,免得以後出大事嗎?”

“現在說這些沒什麼用了,他已經回來了,路是他自己選的,將來的後果得他自己承擔。”

“可是野心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該有的嗎?也包括你在內啊,”王中民緩緩說道,“這世上的每個男人都有野心,都有慾望,狼子野心,狼子野心,世界不就是在男人這種狼一般的野心中才不斷前進的嗎?”

“所以野心不是罪惡,有慾望也沒什麼罪大惡極的,每個人都該有的東西,你為什麼就不能有?那個時候,你那麼堅定地要離開,不也是帶著一腔報負,一肚子熱血?想要闖一番名堂出來嗎?那個時候你雖然才18歲,毛都沒長全,性子又孤僻,可是看起來多帶勁兒,你都不知道你這當哥的我看著心裡有多眼紅啊!我當時就想我快奔三十了還整天混日子,你這臭小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志氣,可是現在……”王中民突然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雖然小秋兒的事到現在還是沒什麼線索……”

“不要跟我提月牙兒!”楚江威突然喝止道。

又是和往常一樣,一提到小秋兒的事,他便脾氣大作,再也不願多說一句,這些年因為這個兩人沒少吵過架,如今更是連名字都不讓提了,王中民的火氣也噌一下躥了上來:“為什麼不能提?”

“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TMD放屁!”

“嘩啦——”

楚江威隨手抄起桌上的一隻茶杯便朝地上擲去,小小的白瓷茶杯在碰到水泥地的瞬間便化為了無數碎片,發出刺耳的聲響。

“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都七年了,小秋兒要是活著,也不願意看見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王中民火冒三丈:“我看王毅挺好,他TMD不管再怎麼樣,起碼比你強!你看看你現在把自己變成了一副什麼鬼樣子?啥也不在意,啥也不掛心,幹什麼?連慾望都沒有了,你還能有什麼!”

“慾望?”聽完王中民的話,楚江威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冰冷的嘲諷,隨後竟然詭異地笑了,在接連說了三個“有”之後,他冷冷地說:“我當然有。”

“復仇嗎?就只有復仇嗎?你活著就只有這一點意義?”

“那個人一日沒有抓到,月牙兒的仇一日未報,我就是死也決不甘心。”

楚江威聲音低沉地說道,他的臉色未有大變,目光卻狠厲地彷彿風吹髮斷的利劍。

好端端的為何總是要提到死……

王中民從脊背後感到了深深的涼意,緊接著怒火不可遏制地從胸腔升騰起來,他將手中的菸頭狠狠扔在地上,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一種沉重的沉默圍繞在兩人之間。

等王中民的怒火微微平息了些,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沒了坐的地方,可是怒氣尚未消盡又不好拉下臉把翻倒在地的椅子扶起來,只得氣乎乎地蹲在桌邊吧嗒吧嗒抽著悶煙。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沉悶了片刻,楚江威緩緩走過來,默默將椅子扶起放在王中民旁邊,又重新拿了一隻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放到辦公桌離王中民近些的地方。

看他默默做完這些事,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痛幾乎讓王中民喘不過氣來,其實他又何曾是真的生他的氣,只不過是想讓他放下過去沉重的枷鎖,重新振作起來罷了,可是這臭小子為何總是聽不進他的話?

這小子的心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