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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在前,魔鬼在後 尾聲

如果將我們生活的世界進行分割,你可以依照時間所制定的秩序,像切蛋糕一樣把它分成十二份、二十四、七份、四或者六十。可是無論你如何切分,最基本的元素,總是那嘀嘀嗒嗒的一秒、一秒、再一秒。它永不停息,不會為誰而等待,也不會掉眼淚,或者歡笑。時間沒有表情,不殘忍,也不良善。

田乃剛死了,壓在師傅心頭二十幾年來的磐石,終於碎裂成沙子,被秋風吹過,散去了形狀。他光榮退休,告別了頭上璀璨的警徽,回到那個種滿花草的院落,和師母共同撫摸著時光,安詳地相視不語。

苗雨瞳因為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且有被脅迫和主動自首的情節,被判有期徒刑八年。我遠遠地隔了鐵欄杆望見她,她剪短了頭髮,在腦後紮了個寸長的髮髻,像極了她少年時倔強的小辮子。我們最終沒有相見。因為我想我會等她的,我們會在陽光下相對,而不是分成兩個世界。

某個天色陰沉的下午,我來到那兩座墓碑前,望著兩個陌生的名字,和陌生的照片,我恍惚了許久。田乃志,邱寒晴。在此長眠的,是我親生的父母親。可是對於他們,我的記憶已然模糊不清了。在一片黑薄薄的紙灰像蝴蝶一般飛舞起來的時候,我垂下頭去,深深地向他們鞠躬。

初敏敏的父親給了她一筆錢,她將光動力傳媒的那層樓買了下來,撤掉原來的辦公桌椅和隔間,將其打造成了一個私家畫廊。客人可以在淡淡的背景音樂裡看畫,看累了可以到指定的區域喝喝茶,或者檸檬水。還有兩間房,裝滿了書架,有各種藝術類的書籍和畫冊,可以買走,也可以在這看。

管書的女孩叫小雅,總是一臉安寧的樣子,很少笑。在客人不多的時候,她總是靜靜地站在某幅畫前,神情肅然,眉間縈繞了一股淡淡的、薄霧樣的、分不清的神情。我總感覺小雅也像一幅畫了。融進了油彩裡去。

韓子東沒升職,接替師傅的是另一位老警察,目光炯炯的樣子,比師傅還嚴肅。為此他十分不服氣,有事兒沒事兒就約我,說要拿我練練。我一般都會迎戰,大多數的時候被他打敗,少數時候也能打贏。每次贏了,我就向他賤賤地笑,看著他滿臉惱恨的樣子,我的心就漲起一片溫暖。邵遠不在了,韓子東是我唯一的兄弟。

現在我和子東都對師傅改了口,叫爸。還記得他腰傷好了出院的那個傍晚,我和媽、子東集體上陣,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我還極其成功地炒了個青椒雞蛋。師傅和爺都喝了酒,爺醉了,趴在桌上鼾聲如雷。我和子東齊齊地跪下來,給師傅磕頭,叫:“爸!”老爺子端著酒杯的手顫抖得像地震,淚如泉湧,嗚咽著點頭:“好,好。”

他終於從那片陰霾中走了出來,就像我一樣。多年以來,他剋制著自己的內心,倔強地不肯讓我叫他父親。因為他說他在我親生父母的血泊之中矇住我的眼睛,把我抱起來的時候就在想,以後這就是我的孩子了。但是遲遲沒有破案,成了他精神上的巨石,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應承那一聲呼喚,他不配。儘管,他給了我山一樣的父愛。

邵遠的墓碑如帆,立在一片綠草構成的海洋之中。我總是默默地去見他,閉上眼睛,聽這自然的聲響。有徐徐的風聲湧動如汐、雲朵遊弋若木槳划水,麥田在飽滿裡沉醉了一片秋色,天光靡靡,蟲鳴陣陣。這都是最美的畫卷,邵遠已乘著蒸騰的露珠彌散在天幕裡,他像一頭鯨魚在悠然漂流,畫他的今生來世。

可是隻有蘇弦,沉睡了。

我還沒來得及為她披上婚紗,沒有買好戒指,沒有預備玫瑰,她便沉沉地睡了。醫生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我阻止了他要說的下一句,我不肯將這個不可期的結論交給所謂的奇蹟。我守在她的床前,喃喃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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