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恐怖地鐵_第十章時光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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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恐怖地鐵_第十章時光倒流
你記憶最深的就是少年時代,每個人腦子裡面都會出現這樣一個純潔的問題:“孩子是從哪兒來的?”答案有各種各樣的版本,有的說在腋窩裡,有的說從石頭裡,也有的人說從肚臍眼裡,純潔的你,就這樣被心有雜念的大人們騙了。
由於大人們的忌諱,造成了你的無知。你還記得上學的第一天,你不小心跑到了女生的洗手間,發現沒有尿槽,卻百思不得其解(姐)。
“XING意識”的萌芽是在中學時代,男女學生之間一反小學時期對異性疏遠的現象,開始對異性接近,嚮往和眷戀。這種青春期的“XING意識”萌芽,本就是青春發育中的一種正常心理現象,無可厚非。
不幸的是自古以來,人們把有關男女(XING)愛的問題當成罪惡的源頭,醜惡之首,把它與道德的敗壞,下流無恥劃上了等號,大人對你這種朦朦朧朧的性意識,不是無意識地嘲笑,就是有意識的議論和諷刺。甚至百般阻止不許你談戀愛,以至於後來留下情商偏低的陰影。
如果有人在公開場合談“性”,他就會被稱為“SE狼”或者“流氓”。結果你就會陷入苦悶和憂慮當中。
你還記得在初中二年級的時候,班上有一個男人因涉及(QIAING)奸罪被警方帶走了,學校開了一次集體批評大會,數落那個男生的嚴重後果,卻對犯罪的原因隻字不提,對於那個男生的行為,臺下有人唾棄,有人不不明覺歷,也有人佩服……
精細胞和卵細胞的結合在初中時的“生物課中的生理衛生一章”中幾乎成了性啟蒙書本。你還記得當時的女老師長的很胖,她還帶著一個眼鏡,說話的時候聲音倒是很動聽。講到關於生理衛生這一章的時候,她有意識的跳了過去,並且宣告在考試中那一章不會佔有多少分數,你還記得那生理課上的插畫,女性的子宮,卵巢,當時你就有種衝動,班上很多的女生都很含蓄,紅著臉,低著頭,那一幕你至今都無法忘記。那種感覺一生就那麼一次。但是你對這一章很感興趣,甚至大部分男生都把這一章背的滾瓜亂熟,某種程度上引起了你的更大的興趣:書上說一個精細胞和一個卵細胞結合便形成受精卵,進而才形成胚胎……納悶的是書上並沒有交代清楚,精細胞和卵細胞的來歷,這些抽象的理論知識只是能在你自已的想象中小心翼翼的猜測。
自從(情)色國門開啟之後,西方情色影片以及港臺情色影片開始流入大陸,剛開始如同古時的春宮圖一般,讓你也見識了“性”。在錄象廳剛興起的時候,人們就有了固定的途徑接觸到情色電影,通常都是幾十個人圍在錄影裡觀看,昏暗的錄影廳,燈光下嗆人的煙味,濃妝豔抹的女人……這些,你至今都記憶猶新,色(情)影片,從此取代書本,肩負起性教育的重任。
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特別喜歡玩氣球,不管是紅色的,黃色的,綠色的,吹起來綁上一根毛線拋向空中,這種小氣球一毛錢一個,氣球有很多玩法,你可以在上面畫個笑臉,然後吹起來,在裡面裝一些紅色的墨水,也可以用嘴吸成一顆顆的小水泡,這種幾種所有的孩子都玩過。氣球破碎後,上面的皮筋還可以扎頭髮,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玩具。
你記得六歲那年,有一次你無意間翻櫃子,突然在裡面發現幾個小紙袋,裡面有許多透明的橡膠物體,你很好奇,就開啟一個,“咦,這不是氣球嗎?”
怎麼這麼薄,而且還是透明的耶。於是就吹起來玩,越吹越大,這是你玩的最大的一個氣球,前面還有一個像是*一樣的凸起,雖然你不懂氣球前面為什麼會是這個東西,但你想可能是一款新氣球。你如獲至寶,跑到小夥伴面前炫耀,還把其它的小氣球也分給了他們。有調皮小夥伴在裡面灌糖水,前面的凸起就變得軟綿綿的,再在上面用針插個小洞當*喝,樂得大家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下午。
就因這件事情,晚上回家之後,父母看到你手中的氣球,似乎生氣奪過去就直接仍掉了,而且還很生氣的警告你,以後不許在玩這種‘氣球’當時覺得十分的鬱悶。
後來你上了初中,終於你才明白,那款新氣球是安全套,最後你也明白前面那凸起的東東用來做什麼用的。
成長的過程在你的記憶裡,像是一張張黑白照片,小時候總希望自已快點長大,可是真的長大了,才開始懷念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
你尋著回家的路,經過一條河流,在經過一條蜿蜒的山路,跟著他一起回到家裡,你看見了你的父母,沒錯,你站在窗外,他走了進去,父母正在吵架。
你看見父親把你的母親推倒在地上,而你的母親拿起杯子直接摔在地上,兩人扭成一團,打的很凶,他嚇的站在角落裡,抱著妹妹。
你只能站在站外看著童年時代的生活,在你的記憶裡,父母總是在吵架中度過的,後來你看到鄰居都圍了進來,你嘆了口氣。
你的妹妹比你小三歲,長的很可愛,她是你的村子裡的第一代“超人”,即就是被超生罰款的一代,因為當時計劃生育政策剛*,一對夫妻一個孩子,鄉下計生辦每天都有抓大肚子婦女,不過你父母比較幸運,最後還是順利的給你生了一個妹妹。
妹妹生下來後,罰款是絕對不能不交的,最後都是父親向鄰居籌集了鉅額罰款。
妹妹出生之後,父母對他十分疼愛,甚至是愛不釋手,並且還給她取了一個俗氣的名氣叫“紅燈”。由於對妹妹的疼愛,你常常被父母遺忘在角落裡,你記得最深的就是,等妹妹長大後,你和她經常吵架,打鬧,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搶菜湯,吃水果的時候都搶最大的,那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孔融讓梨的觀念。
長大後,你想起來小時候雖然每天跟妹妹打鬧,爭吵,開始你欺負她,後來有父母撐腰,她欺負你,想想也是很幸福的。
現在你屋子裡面的鄰居終於走了,這時你母親座在那裡擦著眼淚,父親看著他:“兒子,你來評評理,到底是誰的錯?”
站在窗外的你,覺得有點好笑,如果要是有個夫妻吵架比賽的話,冠軍一定非你父母莫屬。他們絕對可以拿第一。可且吵的這麼凶,最後居然讓你評理。你看見他什麼也沒有說,和妹妹一塊回房間去了。
此時你站在窗外才明白,爸爸和媽媽是真的不適合生活在一起,他們的性格差異如此之大,一個剛烈,一個倔強,一個古板,一個固執,看似差不多的性情,實則就是硬碰硬,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在一起,最後又生下你和你的妹妹?
你父母的婚姻是別人介紹的,父親很窮,母親又是獨生子女,開始你母親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個物件,而且是一個文藝青年,你父親大字不識一個,母親之所以嫁給他是因為那個文藝青年拋棄了她,母親苦等了兩三年之後,才發現他在城裡和另一名女老師結婚了。於是心灰意冷之下,意氣用事,就嫁給你的父親。
你不知道父母在一起,是否有過快樂的時光,後來你記得初中那會兒,你父親和母親要鬧離婚,有一天你母親問你,離婚後你跟我走,還是跟父親走?面對這樣的問題,你很煩惱,並且給出了答案:“離就離,我誰也不跟。”母親沒有想到你的答案就這麼簡單,似乎她也下定了離婚的決心,把結婚證從箱子裡取出來拉著父親去了民政局。回來的時候,兩人還是夫妻,因為父親不同意,在那個時候離婚是件很丟面子的事情,那個時候離婚的人的確不多,不像是現在的社會,昨天高興就結婚,明天不高興就離婚,婚姻才真正的是個兒戲,最好就是婚前擦亮眼,婚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沒有離婚,彼此也沒有感情,卻要被一個無形的枷鎖羈絆著,兩個相互矛盾的人被婚姻的繩子緊緊的綁在一起,勢必發生很多摩擦,而這種摩擦會在你的身上起了火,於是有一天,你終於離家出走了。
在你的印象裡,父親是一個嚴肅的人,他很少笑,記得有一次你初二中學考試時,語文才考了59分,父親看了成績之後,怒拍桌子,只是瞪了你一眼,期末考試的時候,你立馬考了95分。可見父親一直都是你心中最嚴厲的導師。
你一步一步的走進你家門,你要看看這熟悉的地方,推開門走進房間,暈黃色的油燈下面,你看見你的奶奶還在廚房忙碌著,父母兩人座在火爐邊,仍保持冷戰,你試圖想上去調解,但是當你走上前才發現自已無法開口,而且他們也無法看見你的存在,就好像突然你回到那個時空,你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你再次回到你的房間,你看到他正在暈暗的油燈下面寫著作業,你的妹妹已經躺在**睡著了,小時候,你一直都和你的妹妹睡在一起。現在想起來都很溫暖。
你想對他說點什麼?但是無法開口,你發現他被什麼題目困惑了,似乎是一道數學題,於是你走過去幫他解找到了答案,他突然笑了起來,但是他看不見你的臉,也看不見你的身影,就好像回到那個時空,你無法看到現在的你一樣,就好像你從來都沒有回到你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