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惜惜,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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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惜惜,我只要你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初遇祁厲,是在蘇家蘇震天的五十歲壽宴會上,那個時候,景惜才十歲,母親剛病故,蘇家人都很排斥她,所以父親的宴會,她被蘇沫跟蘇姍姍用繩子綁著,關在房間的衣櫃裡。
不知道怎麼的,衣櫃突然被人開啟,一下子鑽進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男孩,他看見她,做出一個禁音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吵。
景惜呆呆的看著跟自己一起躲在衣櫃裡的男孩,眨了眨眼睛,晶亮的雙眸裡盡是恐懼跟膽怯。
男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注意看,才發現她是被捆綁著的。
那個時候,他放了她,並且問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面,誰綁的你?”
景惜害怕姐姐們再打她,所以她只好對他撒謊,笑著說,她在跟姐姐躲貓貓。
小時候的祁厲是一個很和善的男孩子,樣貌帥氣,待人親和,很受女孩子喜歡。
可在跟景惜第一次見面後,景惜沒有第一眼就喜歡他,反到是他,第一次跟她接觸,就註定了他這一生在她面前,在劫難逃。
聽景惜說她在跟姐姐們躲貓貓,所以他心血**,牽著景惜的手說:“那我們去外面躲,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們,好不好?”
當時的景惜渴望逃離那個沒有媽媽的黑暗世界,第一次有男孩子對她笑,第一次有男孩子主動牽她的手,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非常非常的信任他,所以,那天她跟著他跑出去了。
她還記得,他抱著她躲在地下室的停車場裡,不知道怎麼就被困住了,兩個人兩天後才被找到。
此後的時間裡,祁厲就是蘇家的常客,每次來,他都會偷偷的溜進景惜的房間,給她各種驚喜。
後來兩個人漸漸的長大了,也有了感情,祁厲不忍心景惜在蘇家備受兩個姐姐欺負,所以他託人在外面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
上了初中後,祁厲讓景惜住校,實際上是住校,可基本每天放學,祁厲都會在學校門口等她,帶著她跟自己一起回學校附近的公寓。
倆人同居差不多兩年時間,才被家裡人發現,那時候祁厲的母親很勢利,覺得景惜不是蘇家親生的女兒,所以阻攔兒子跟她來往。
可私底下,倆人還是交往密切,一個星期見一面。
那個時候的祁厲,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了,英俊帥氣,天之驕子,永遠倍受所有人寵愛。
也就在他十八歲那年,要被父母送出國留學了,可還有幾天就是景惜的生日,他哀求父母,等幫景惜過完生日再走。
也就在景惜生日那天,他準備了定情信物,想要交給景惜,讓她等他回來,他說,等他回來後,他一定娶她。
鑽石般閃亮的戒指,跟一封靜躺在花叢中的書信,那是一會兒見到景惜,要給她的禮物。
可是,老天卻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沒有走到景惜身邊,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她一眼,他就出了車禍,車禍一共導致兩死一傷。
其中死的一個就是祁厲。
當時景惜見到祁厲的時候,是在醫院的停屍間裡,她看得很清楚,那就是祁厲的屍體,祁厲的母親抓著她撕心裂肺的咆哮,嘶吼,說她是殺死祁厲的儈子手,她說就是一個喪門星。
祁厲死了,是為了去給她過生日死的,這個晴天霹靂的打擊,那時極度讓景惜崩潰絕望,甚至臨近死亡邊緣。
可是她沒有就此頹廢,她振作了,是因為祁厲留給她的那一封信,那一封信裡寫了很多祁厲要對她說的話,看完後,景惜把它燒了,連著他留給自己的那枚戒指也燒了。
後來,景惜又回到了蘇家,開始被蘇家姐妹無休無止折磨的生活。
直到她考上a大藝術學院,直到她搬離蘇家,她的生活,才稍微平靜而有色彩。
時間一晃,六年了,祁厲的記憶,被景惜深深的埋藏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窺視,以至於遇到權湛野後,她漸漸的,似乎開始在遺忘他了。
直到再後來,祁厲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就算現在站在他們倆曾經住的公寓樓裡,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以為,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已經被她很好的隱藏埋葬了,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把那段時光挖掘出來了,可是……
命運就是這麼的捉弄人,兜兜轉轉,他們又回來了,回到了那個屬於他們倆的,沒有雜念,沒有冷情,沒有人情世故的安靜世界裡來了。
她曾經說,她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安靜,因為這裡可以獨自欣賞一個為她做飯,為她複習功課,為她唱歌的帥哥。
他總是溫柔的笑著摸她的腦袋,像摸一條寵物一樣,說她很乖巧。
現在看到室內的一切都沒有變,牆壁上,是他們倆的合影,貼滿了整個公寓。
看到照片上的那些畫面,她已經控制不住情緒,淚如泉湧。
祁厲走過來,輕輕的擁她如懷,低頭在她耳邊淺語,“我們回來了,就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聲音裡,帶著幾絲懇求,跟低啞。
景惜淚流乾了,身也累了。
她轉身看著她,卻還是淚眼模糊,“可是,我已經嫁過人了。”
她心裡不是沒有他,只是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
他是那麼的優秀,就算少了一條腿,可卻依然掩蓋不掉他的權貴跟儒雅,就像一顆浩瀚銀河裡永遠都不會滅的星光,一直在發亮。
“就算你給別人生了孩子,我也不在乎。”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脈脈凝視,“惜惜,我只要你,這六年來你的所有點點滴滴我都不在乎,聽清楚了嗎?我只要你。”
她聽得很清楚,他只要她,他非她不可。
這樣的話,鋒利如針尖,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口上,使得她悲不自勝,剜心割肺。
“可是,他不跟我離婚。”她盯著他受傷的臉,字字句句,都在艱難的挽回那些被遺忘的美好時光。
她真是恨透那個叫權湛野的男人了,要是可以選擇,那她寧願跟他分開,一輩子都不要再去見他。
反到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她虧欠他太多了,要是可以,她願意把餘生都留在他身邊,彌補他,照顧他。
“我們起訴吧!”
祁厲握緊她的手說:“我來幫你,我國外有朋友是律師,我們把這事交給他,讓他來幫我們處理,他一定能讓你們離婚的。”
景惜還是有些擔憂,“可以嗎?”
“當然可以,別忘了,我們有他chu軌的證據。”
是有他chu軌的證據,保不定要是調查下去,或許那個叫貝兒的孩子,還有可能是他的。
要那些都是真的,那他欺騙在前,chu軌在後,只要有證據,想必法律一定會判處離婚的吧?
現在的景惜,只想跟他離婚,只想逃離那個讓她墜毀成為奴隸的地方。
所以,她答應祁厲了,“嗯,我答應你。”
這個答案,不就是他期盼已久的嗎?
祁厲高興壞了,抱著她原地轉了好多個圈,忽略了自己有條是假腿,一不留神,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景惜趕緊去扶他,“沒事吧?”
他笑起來,“天大事都沒有能再擁有你重要,惜惜,我們拉鉤,不許反悔,不許再棄彼此而不顧,拉鉤。”
他孩子氣的伸手在她面前,一雙精銳卻又顯得很天真的目光盯著她,看上去幼稚得要死。
可是這樣的祁厲,景惜知道,他只會在自己面前這樣,所以,在跟他拉鉤前,她說:“只要能離婚,我答應你,不反悔,不再棄彼此而不顧。”
他笑了,可卻在勾上她手的那一刻,又忍不住讓淚溼了眼眶。
看著他這樣,景惜有些慌了,“阿厲……”
他喉結滾動了幾許,一下子伸手抱住她,“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再把你緊緊的抱在懷裡的,可是這次不同的是,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就算你用刀挖我的心,我也不會再鬆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推開他,“一直這樣坐在地上,腿不疼嗎?”
他也笑著迎上她的目光,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觸碰著她臉上的每處肌膚,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說:“惜惜,你比以前更美了。”
她有些羞澀的垂下頭,轉移話題,“我扶你起來。”
起來的時候,祁厲又問,“我只有一條腿,你會嫌棄我嗎?”
說話的時候,他的樣子真像一個小孩,害怕母親會嫌棄他,丟掉他一樣,所以他痴戀的看著景惜,渴望這個‘母親’不要嫌棄他,不要丟棄他。
景惜撅著嘴,假裝逗他:“一條腿能自己去衛生間嗎?”
他緊張的看著她。
她笑起來,“能去衛生間的話就不會尿褲子,這樣我就不用天天給你洗褲子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懶很懶。”
天知道,聽完她的話,他已經完全仰止不住的興奮了。
誰說他不能去衛生間,只要上了假肢,他依然衣冠楚楚的跟正常人一樣,甚至有時候正常人都未必有他站著的時候好看。
他就知道,她沒有變,幽默的時候帶著一點小邪惡,這是他說熟悉的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