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傷了他的身,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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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傷了他的身,痛了她的心
鮮血,猛地就延著刀口給噴了出來……
景惜渾身一顫,下意識的鬆手,連退幾步遠離**的權湛野。
看著他胸口上插著的匕首,看著那鮮血像是被拉斷的水龍頭,猛撲的洶湧出來,她嚇傻了,呆滯在那兒像個被抽了靈魂的木偶。
而那個被刺了的人,因為疼痛劇烈,他是潛意識的伸手按住傷口,抬頭看著景惜。
明明很痛,他卻佯裝出笑容,對他用種特別調侃的語氣問,“你……你還真刺啊?”
似乎連說幾個字,他都感覺渾身在冰凌崩塌。
鮮血還在不停的流,他按都按不住,最後似乎覺得傷勢比他想的要嚴重,他伸手去拉她!
景惜是徹底被嚇傻了,站在那兒猛地反應過來,身子一軟,無力的踉蹌了好幾步,“是你讓我刺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連殺您的心都有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刺?”
她慌了,茫然的轉了兩圈,企圖去叫醫生,卻聽見權湛野無力的呼喚她,“景惜……景惜……”
她後退過來,一下子撲在他面前,看著那傷口還在流血,她伸手去阻止,可怎麼都止不住,她嚇得哭了,哭著對他說:“我去叫醫生!”
她剛站起身,卻被他另外一隻手拉住,他抬眸看她,眼眸深邃,黯然又滿帶著腥紅。
他吃力的看著她說:“先不要叫,我有話跟你說,景惜,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都這個樣子了,還說什麼啊?
景惜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怎麼都掰不開,他蹙著眉,滿臉痛苦的望著她:“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跟蘇沫在一起,因為……她長得很像貝兒的媽媽,因為,我需要她生下一個孩子來拯救貝兒,因為……貝兒她是我的女兒。”
每說一個字子,他都感覺胸口在抽搐的痛,那種親自被刀刺的感覺,還不是一般的難受。
他也沒想到景惜會真的拿刀刺他,這是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就算他要放她離開,他也想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告訴她兩件事情。
景惜聽到他說的話,雖然很震驚,可現在比震驚更重要的事,先叫醫生。
她落著淚對病房外喊,“來人,快來人啊!”
權湛野抬手按住她的嘴脣,“不要叫,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刺到心臟,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回,好像真的要死在她的手上了。
可是,儘管這樣,可他竟然不恨她?
他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你不要再說了,放手我去叫醫生啊,權湛野,我雖然恨你,可我不想你死,你流太多血了,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明明是自己親手殺的他,可看到他這樣,她竟然心慌得無從是好了。
她突然也好害怕他會死掉,死掉了的話,她就是殺人凶手,會坐一輩子牢的啊!她剛才怎麼就那麼糊塗,怎麼就不剋制自己呢?
他就算再壞,再不好,也不至於去死啊。
她好後悔,為什麼手要那麼賤,為什麼要去殺他!
“你心裡,還是擔心我的啊?”他強擠出一抹笑容,笑得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握緊她的手,他吃力的說:“景惜,你知道嗎?我養育了貝兒五年,為了她,我找遍了全世界適合配對她的骨髓,我以為只要我生下一個孩子,就能讓她永留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她不是我的女兒,她的母親欺騙了我!”
“景惜,惜惜……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覺得心裡不空的人,我是愛你的,你知道嗎?我們沒有離婚,你去民政局辦的那個離婚證,是假的,因為我之前就跟民政局的人打了招呼的,他們沒誰敢給你辦離婚證。”
他笑起來,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沾沾自喜的樣子,看著卻讓人覺得心碎。
“我若是死了,你就去擔任權亞的執行總裁,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每說一個字,就感覺身體在少一份力量,話說完了,力量也都消散了。
最後,一下子躺在**,一動不動。
景惜激動撲過去抱住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鬆手,讓我去叫醫生,權湛野,我不希望你死,我不要你死,你鬆手啊!”
見他緊緊的抓著自己不放,她使勁的去掰他的手,可怎麼都掰不開,她沒辦法了,又對著病房外大叫,“來人,快來人啊,醫生……”
她撕裂的嗓音讓他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可脣角邊,竟然還洋溢著一抹驚豔的笑容。
口中依稀呢喃著,“我們沒有離婚,所以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的,惜惜,我若是真死了,你不要愧疚,因為……我不怪你。”
“我……不怪……你!”
虛弱又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景惜發現他的手突然就鬆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他躺在**,一動不動,俊容蒼白,渾身是血。
下一秒,景惜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衝向病房外,發了瘋的大喊,“醫生,醫生……”
剛好,醫生在隔壁的病房查房,聽到這喊聲,趕緊走過來詢問,“怎麼了?”
景惜抓著他,喪失了理智,連話都堵在胸口裡,難受得吐不出來。
醫生見她如此心急,趕緊跟著她到病房。
看到權湛野胸口上插著一把水果刀,醫生也嚇壞了,趕緊按呼叫按鈕,迅速安排將權湛野送去了搶救室。
聽聞權湛野被送去了搶救室,徐少白衝過來抓著景惜就問,“怎麼回事?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紅顏禍水,你一來他就受傷,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景惜哪還有精力說話,整個身子一軟,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徐少白看她滿手是血,不由得蹙眉問,“你手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這都是阿湛的?”
她還是不發一語,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呆坐在那兒,麻木不仁。
同樣身處這家醫院的慕司絕,也無意間聽到了權湛野在這裡住院的訊息,稍微一打聽,方才知道他進了搶救室。
他脫了身上的白大褂,趕過來想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就看見搶救室的門外,徐少白瞪著景惜,恨不得抬手打她一樣。
他大步走過來,一下子拉起景惜,“怎麼了?”
徐少白跟慕司絕不認識,所以此刻見到慕司絕,徐少白又以為她是景惜的誰,更覺得心裡窩火了,瞪著景惜就罵:“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阿湛最好別有事,否則,我一定讓你跟著去陪葬。”
聽到徐少白辱罵景惜,慕司絕垮了臉,對他也是一句奉告,“先生,這裡是醫院,請文明用語。”
徐少白冷哼一聲,“你誰啊?她的愛慕者?男朋友?還是……姦夫?”
慕司絕沉了眼眸,拳頭緊握,有種想要動手的衝動,卻被景惜給拉住了。
她對慕司絕說:“這是阿湛的好朋友!”
而後又看著徐少白說:“徐少爺,你侮辱我可以,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阿湛的兄弟。”
這一聽,徐少白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慕司絕,那男人也盯著他,怒眉橫眼。
倆人都沒再說話,各自站一邊。
見景惜驚魂未定,臉色也很蒼白,慕司絕扶她坐下,好聲詢問,“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湧了出來,看著慕司絕,視眼模糊,頭腦渾濁。
“我殺了阿湛,我用刀刺進了他的胸口,流了好多血,我是個殺人凶手,我是個殺人凶手……”
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一下子抓著慕司絕,滿目蒼茫,“慕司絕,你快點報警吧,把我抓起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人是你殺的,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旁邊的徐少白瞪著她,氣得雙目赤紅,“景惜,他要是好不起來,我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他的疾言厲色,徹底刺激到她了,她失控般的起身,抓著徐少白哭著哀求,“你殺了我吧,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殺了我吧!”
“你這個瘋女人,別以為我不敢。”
徐少白用力推開她,景惜措不及防,一下子朝地面倒去……
慕司絕眼疾手快,一下子又抱住她,他沒有放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安慰,“好了好了,阿湛不會有事的,事情錯了就錯了,不要自責,我們等阿湛出來,嗯?”
“他萬一要真死了怎麼辦?”她也無力推開他了,虛弱的躺在他懷裡,沙啞著嗓子哭喊,“他要是死了怎麼辦?我雖然恨他,可我真的不想讓他死,他就是個大壞蛋,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