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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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入侵
第93章 入侵
“還要再來點酒嗎?”景落看了看美玲面前的空酒杯,儘管對方絲毫沒有醉酒的樣子,但她的心情卻並不美麗。
“先不要了,反正我也喝不醉。”美玲手勢空推,然後無奈的朝後仰去。“兩年前我被分配到了李莎的身體,說來好笑,我進入她的契機是因為她自殺未遂。”
“李莎...你是說這宿主自殺?”樑棟皺緊眉頭。
而美玲終於緩緩道來這段故事。
在上一個人生年裡,她為一份普通的清潔工作鞠躬盡瘁,並且和一個人類組建了無懈可擊的幸福家庭,生下的孩子也成為了優秀的工程師,就算是如此平凡甚至有點窮困的生活,她自認也沒有太多減分項,這四段人生年都是如此。
所以對她來說,只要第五個人生年沒有那麼多生活的苦難,稍微可以做點自己的事情,她就很知足了。
沒想到以她的估分,卻可以拿到李莎這樣履歷看起來優秀的宿主,一開始美玲真的覺得幸運極了。
可渾身痠痛,意識不清的從病**醒來,看著穿著白大褂的人來回對自己進行各項檢查,美玲逐漸意識到,這個宿主並沒有那麼好用。
一個降分的優秀人類,就像賞賜一樣送到了一個努力往上爬的“吞”的面前,這便是現實。
李莎再此之前已經嘗試過多次自殺,這次是最嚴重的。她找到了一間多日無人的空房,關上了所有的門窗,然後燒滿了一盆木炭,安靜的躺了下去。
不知道真的是運氣好,還是誰故意的安排,總之房間主人突然回來了,然後報了警。
在李莎住院的時候,美玲記下了看望她的人,父母和哥哥總共三人。
“廢物。”父親說了一句話。
“莎莎啊,不要做傻事啊!你這樣我怎麼跟你小媽媽交代啊。”稱她為母親,但並不是親生母的女人說了三句話。
“嚯,就差一點兒。”同父異母的哥哥跟在自己的媽媽身後,補了一句話。
而李莎只是木然躺在病**,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偶爾會淺眠,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其實只有十幾分鍾,這種情況下她便習慣了晚上不睡覺。而美玲就在這樣的淺眠夢境裡,跟李莎講述了這些事。
“拿走吧,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我的人生也好,我的身體也罷,願意幹什麼都行。”李莎完全沒有出現排斥反應,不,與其說排斥,不如說她已經當自己死掉了。
“如果接下來的四十年,我們要這麼相處,那我不能接受。”美玲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揪著李莎的衣領一字一句崩出來的。“我拼了命爬到這裡,不是為了陪你等死的。”
“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李莎面如死灰般冷漠。
很快,共享身體的種種問題接踵而至。因為無法很好的控制宿主,美玲總是突然的失去意識,然後再突然醒過來。久而久之她終於能摸索到李莎的狀態。
比如回到那個冷的像冰窖的家,李莎一定會消失,而深夜的時候,李莎又會帶著習慣夜生活的身體到處遊走。這麼看起來自己的出現反而成為了救命稻草。
不管是在陌生的酒店**醒過來,搓著頭髮思考自己怎麼來的以及幹了什麼,卻轉身看見淋浴間玻璃後面站的陌生男人腿上有幾塊紋身,還是被李莎的家人整天冷嘲熱諷是廢物和私生女,這些都讓美玲無法忍受,幸好事情她還有能力一件一件的解決。
既然已經沒辦法遵從父親的意志做一個律師,而且哥哥已經在業內有了不錯的聲望,自己還不如找其他的出路。
於是,美玲利用這個家裡能快速把握到的資源,給自己找了一份需要上班的工作。還是以前的樣子,每週至少工作六天,每天工作近十個小時,這樣的付出才能讓她既坐穩C司副總裁的位置又不會被父親挑刺。
事業的問題她不用太擔心,剩下的還有李莎混亂的私生活問題。這對美玲來說是真的很棘手,畢竟她整整160年都在對著生活忙碌,光活下去就已經筋疲力竭了。
李莎真的特別缺愛,美玲甚至一度覺得她離開男人沒辦法活下去,出沒酒吧,申請各種約會APP賬號,甚至竟然跑去給十八線男團應援,當美玲在那些爆料網站看見自己的照片時簡直要氣炸了。可是李莎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只要不停地戀愛,不停地失戀再開始,可能這樣頭破血流的生活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活著。
“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美玲質問過她,“你可以去戀愛,可以結婚,可以組建家庭,但必須是能計入估分裡的那種,而且正常人類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你覺得我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嗎?”李莎無謂的聳聳肩。
事實上,美玲猜測過,李莎這可怖的感情生活也許純粹是為了激怒父權社會里的那兩個人:父親和哥哥。
當其他人在他們耳邊小聲嘀咕自己的劣跡時,李莎也會偶爾會出現在家裡,直面這兩張非常難看的臉,在潛意識裡觀察這些的美玲甚至能感受到李莎強烈的喜悅。
“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停止這種自我傷害?我能做到的都為你做。”先妥協的人是美玲。
“為什麼想往上爬?就那麼想做人生贏家嗎?”李莎以輕蔑迴應。
“我已經花了160年浪費自己,才換來40年實現一點自我價值的機會,而你這種富人家的孩子怎麼能理解呢?”美玲心裡也滿是不屑。
“那你幫我殺了我哥哥。”
“不可能。”
“你不是說什麼都為我做嗎!”
“我能做到的才可以,不要任性!”美玲腦海裡想起了第一次在病**醒來閃過的畫面,“你的人生不是早就想完結了麼,既然有了能活下來的第二次機會,雖然也是因為我的介入,不是你本意。所以不如想想什麼遺憾可以彌補。”
李莎突然沉默了,沒有說話。
“比如那場煙花,是什麼?”美玲伸出手,強迫李莎轉過頭來,“在你自殺的時候,突然不捨得的那場煙花記憶是什麼?為什麼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