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星月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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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星月夜行
第65章 星月夜行
徐言赫放慢了車速,驅車上山的路途上不斷環顧四周,希望能發現什麼端倪。
“要不然我鳴笛吧,希望樑棟能聽見。”徐言赫提議,景落想了想也確實沒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於是車每隔幾分鐘便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突兀的發聲,更顯得他們孤立無援。
“那是什麼?”不知道響了多少下,轉個彎景落立刻制止了徐言赫摁下去的手,指向前方,徐言赫也看見了那輛正停在路邊的舊車。
一定是平松!這個念頭在徐言赫腦袋裡像閃電劃過。
“下車。”景落果斷又粗暴的關上了車燈。
倆人熄火後悄悄靠近,徐言赫手已經向腰間的武器伸去。在意料之中的事,車上沒有人,倆人不約而同的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徐言赫朝森林裡示意的晃了一下頭,景落表示贊同,兩個人便朝林子裡走去,徐言赫緊緊的舉著槍在前面,景落再次確認了手機沒訊號後,跟在了他後面。
樑棟沒來由的想起來小時候誰跟他講過一個關於屠夫被狼尾隨的故事,似乎是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裡面的。
大概是屠夫晚上回家,擔子裡沒有肉,只剩下一些骨頭。然後他便被兩隻狼盯上了。
“途中兩狼,綴行甚遠。屠懼,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從。復投之,後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盡矣,而兩狼之並驅如故。”
害怕的屠夫非常擔心兩狼一前一後夾擊,便趕快躲到了麥垛下面,舉著刀與狼對峙。
沒隔一會兒,一隻狼便離開了,另一隻看起來像是睡著的樣子。屠夫突然揮刀用力砍面前狼的腦袋把它殺死,準備離開之時,卻轉身看見柴草堆的後面,另一隻狼正在打洞,打算要鑽洞進去,來攻擊屠夫的後面。
於是,屠夫直接砍斷了狼的大腿,也把這隻殺死了。他這才明白前面的是假裝睡覺,是用來迷惑自己。
所以蒲先生始終認為狼再精明也不過是畜生,鬥不過人。
樑棟此刻背靠著一棵樹,把沒有多少電量的手機調了下設定,讓它始終散發著幽光,然後安靜的坐著,一來他確實有點體力不支了,走了那麼多路也沒吃什麼東西。二來,與其不知道對方跟著自己是要骨頭還是要肉,不如干脆對峙,試試自己的運氣。
如果被殺掉,自己是不能重生的吧,畢竟還沒到四十歲,也沒交過什麼表格,更別提從來沒有轉生過。他忍不住笑起來,樑棟並不怕死,迄今為止他沒怕過什麼,畢竟他的回憶里布滿了不被需要早死早超生的要求。
但只要想起陳景落,他就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如果自己死了,陳景落很快就會換新搭檔,比如現在打得火熱的徐言赫就挺合適的,想到這裡他便沒來由的難過起來。
“我總是那麼的渺小,無可救藥般的遲鈍...“樑棟忍不住輕輕唸誦起那首HUSH。“如果循著從天而降的恍惚感即可生存。如果摘擷生長於路旁的呵責果實,那將沒有活路。如果能在乾涸的荒野中前進,那會是一種幸福吧。如果沒有了水,呵責果實就不能生長...”
跟蹤他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似乎聽到他的話後選擇了與他面對面一樣。
樑棟只在老張的檔案裡瞥見過一眼照片,其實閉上眼再回憶已經完全想象不到長什麼樣了,只記得劉海擋住眼睛,瞳孔過於黝黑,更加看不到什麼眼白。他的骨架不算小,臉頰因為太瘦所有的骨節清晰可見,氣質陰鬱又話不多的樣子,但仍然是個很清秀的年輕人。
“你是誰?”那個年輕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聲音很小,卻咬字清楚。
樑棟感覺自己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或者乾脆像屠夫一樣呵斥幾聲先把對方制服,再不然就撒腿就跑,畢竟看體力自己遠遠在這人之上,但是他最後只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林珠珠是你的朋友嗎?”樑棟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不認識。”平松站在離兩三米遠的地方,不再靠近。
“為什麼沒有殺掉陳多多?”樑棟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那是誰?”雖然看不清楚平松的表情,但是樑棟卻覺得平松不想再撒謊,他是真的很疑惑,或者只是偽裝的很好呢?
“幾天前,你在這裡帶走了一個女孩,然後把她扔在了荒原上,還有你的作品。”樑棟不緊不慢的解釋著。
“哦...鯨魚...”
“什麼?”
“那個說我是鯨魚的女孩...”平松沒有否認。
“為什麼不把她一起燒死呢?”
“你是她朋友?”平松並不回答問題。
“對。”
“所以,你來複仇?”平松變成了提問的人。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一個問題。”樑棟堅定的要掌握主動權,畢竟這傢伙的語氣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癔症,鬼知道是不是嗑藥了。
“她跟我念了HUSH。”平松似乎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我不能殺HUSH。”
“為什麼...”樑棟有點震驚,僅僅是因為這首詩嗎?
“換你了,你來這裡做什麼?”真的很難分辨平松此刻是不是清醒狀態。
“看看你在這裡做什麼。”樑棟腦子拼命地轉,“所以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在工作。”平松回答的很利索。
“什麼工作?”樑棟忍不住再次追問。
“你一個人?”平松又沒接話。
“對啊,所以你殺了我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為什麼要殺你。”平松顯然是疑惑的,並不是反問。“你回去吧,不要妨礙我。”
樑棟還想說什麼,卻隱隱聽見了遠方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如此熟悉,卻也令平鬆緊張起來。
“你騙我。”平松勃然大怒。
“我不知道他們會來...”樑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眼見平松怒氣衝衝的朝自己靠近,忍不住立刻撲到了地上,平松馬上意識到了有陷阱。
“騙子!”平松似乎從胸腔憋出了一股怨氣,“騙子!”他一閃身便消失在了林子裡,而遠處的呼喚聲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平松!不要走!”樑棟立刻跳起來朝他消失的方向大喊,但是無人迴應。
“該死的...”樑棟懊惱的捶了下樹幹,然後俯身慢慢的抽回地上的繩結,那是他用登山靴的長鞋帶簡單做的,如果平松直直朝他走過來,便會踩進圈裡,他只需要伸手一拉,平松肯定會被絆倒。
樑棟重新蹲了下去,仰頭看著林子上空的夜空,隱隱的有星光,月亮升的很高,又是這樣星月同在的夜晚,又是這樣寂寞難過的黑夜,唯一不同的是遠處的呼喚聲卻越來越近,可能是剛才自己的大喊被聽到了吧。
“但是,我太渺小了,既有水,也有刀...”樑棟唸完了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