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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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記憶
第49章 記憶
“為什麼你又在這裡?”韓振勳抬起了下巴,雖然不爽,但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
“嘁!”始作俑者擠出了一個音節。
“好好說話。”景落在背後給了一巴掌。
“您的咖啡。”傲嬌樑棟雙手遞出咖啡紙托盤。
“有個執法者在是保險起見,我的意思。”景落順手也拿過了一杯咖啡。
“說的也是。”韓教授舉著咖啡沿著盤有藤蔓的長廊慢慢前行。
“我來詢問一些關於林珠珠的事情。”景落立刻跟了上去。
樑棟把吸管插進咖啡冰沙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卻完全沒有想搭理他倆的意思,慢吞吞的在後面爬行。
前幾天連續的下雨,今天才終於放晴。空氣中似乎還留存潮溼的影子,青藤上佈滿了水痕,但等太陽完全升起之時,應該會迅速溫暖起來。
長廊的盡頭是通往山頂藝術中心的輕型氣懸浮電車,三個人依次踏入全透明的車廂後,車便發動了,就好像迎著天空行進一樣,強烈的光線折射在玻璃上,愈加耀眼起來。
樑棟向下俯視,層層高樓疊加在綠色植被裡,城市的遠景一覽無餘,整個車廂空蕩蕩的竟然只有他們三人,然後不停回想著他喝冰飲而發出的咕嚕聲。
“來過這裡嗎?”韓教授像想要打破這尷尬的聲音一樣詢問景落。
“很早的時候來過一次。”景落不好意思的迴應。
“看什麼?雕塑,畫作還是...”
“宗教。”
“很像你的風格。”韓振勳笑起來。“還擔心陪我逛這種地方你會無聊呢,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會無聊啊...“樑棟想吐槽,卻被主人的眼神預知一樣狠狠的瞪回去了,於是車廂裡再次響起了那鬧心的聲音。
咕嚕咕嚕咕嚕...
時隔這麼多年,我還記得那個女人到不僅僅是因為長得漂亮,美麗的人類女子太多了,她也不算非常特別的那種。
但她一定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喜歡把自己搞得很狼狽的美人。
比如那一年剛剛新年伊始,她就再次陷入了不倫之戀。
風韻猶存的皮草貴婦在此次襲擊之前一定是將她的生活軌跡調查的滴水不漏,不然斷不能在人聲鼎沸的咖啡店將滾燙的瑪奇朵沿著她頭頂決然的澆下去.接下來是很容易想到的辱罵,耳光,警告.
直到鬧劇結束,咖啡店的人都沒要散去的意思,仍然竊竊私語,留下她平靜的坐在位置,任由粘稠的糖漿沿著燙紅的臉頰滴答落地.
“所以你看韓教授,我跟你說過這個女人啊真的很造孽喲。”咖啡店的夥伴口氣也談不上冷嘲熱諷,但明顯對她的這些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真可憐。”另一個看起來生面孔的夥伴接上他的話。
“可憐什麼啊,自作孽不可活,年紀輕輕長得又好,怎麼偏偏喜歡搞老男人。”夥伴迅速的幫我點好了飲品結了賬,順便不屑的迴應他的同事,“你不要看她長得美,噫~感覺滿身都是虐氣。”
我不自覺的回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沒想到她竟然也在看我。
“韓教授,您的咖啡。”夥伴非常及時的遞過來打包好的飲料,並用眼神催促我快走。
從夥伴的表情裡我已經預料到了,那個女人一定是正向我走來。
我飛快的推開店門,朝學校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鬼使神差的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遠遠的站在咖啡店門口凝視著我,而後像只迷路的什麼小動物一樣迷茫的蹲了下來,不知所措。
所以,是因為她記得我嗎?
果然被纏上了...
“看..看不懂...“樑棟的頭歪了快90度了,盯著面前白色的全luo女雕塑,看著看著竟然不自覺的臉紅起來,所以說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做這麼細膩的luo女啊。
“你的考試是高分透過的,真了不起。”不遠處正在盯著畫作的韓教授雖然漫不經心的說話,但口氣確是充滿讚美的。
“您過獎了。”景落跟在他身邊。
“你們用的書應該是夏教授的吧。”
“是的,是他那本建築書...“
“哈,總有人說他那本是神棍書,可以稱之為周公解夢見建築。”
“那是大家不爽補考的吐槽罷了,夏教授的成就也是非常高的。”
“那倒是,不過夏先生已經基本隱遁了,活得太久太厭倦,對於我們學術界的研究探討沒有絲毫興趣,真是可惜啊!”
“叔叔您後來還見過那個咖啡店的女人了嗎?”景落忍不住打斷了因為懷念而顯得很遺憾的韓教授,還是岔開話題回到正事上吧。
“其實我之前見過她好幾次,她住在我對面的那棟樓上。”
“啊?!”景落忍不住驚呼起來。
沒錯,那時候我還在那個冰冷的北方城市裡租住,因為沒打算在那裡停留很久,所以也沒有買房的打算。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選擇了一幢還可以的房子,雖然不在高檔小區裡,但卻是封閉的管理,所以每天小區都呈現一種熟悉的安靜感,沒有陌生人,沒有人群,每個人的氣場都很強,但彼此從來不交融。
雖然對面小區的僅有一牆一街之隔,但那個廉價的開放式地盤每天都熱鬧非凡。小販的菜攤可以擺進小區,居民房的玻璃上掛出了美容的招牌,從本地的老人到年輕的小混混,魚龍混雜,應有盡有。
那個女人就在對面的樓上,年輕美好,卻熱衷穿不合適的皮草豹紋,把頭髮染成金黃色,就算冬天仍然露出修長白皙的兩條腿,踩著紅色的高跟鞋,晝伏夜出,總是快步穿行。
她就像散發著甜香味道的夏威夷果仁。
深夜失眠,我會趴在陽臺上對著冷風抽菸,她的房間如果有光,那一定不是自己在家。
有時候會不經意瞥見男人暴力傷害她後,她還會把臉放進他帶著她血液的手掌心,只需要把現金摔在她臉上就可以為所欲為.
事實上,這些事也和我無關,我已經開始厭倦這座城市了。
當形色的男人們睡著後,她也會披著大衣獨自站在窗臺上,像是試圖撥手機號碼給誰,但按時間來算,應該還沒撥出去便迅速掛掉.捏了半天手機又會重複如此。最終只能看見漆黑的樓層裡,她的手機像冬天裡的螢火蟲一樣,孱弱微亮,忽明忽滅。
和我的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