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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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一章 碎片
就在這時,門開了。
“你在幹嘛?”手持購物袋的劉青滿臉驚愕,我一扭頭玻璃窗上的臉立刻消失了。
張小嫻,似乎只能對我發生作用。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有,有點頭暈。”
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知道那徒勞無功。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劉青沒有遲鈍到油鹽不進的程度,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說!我從沒見過你被嚇成這樣,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怕什麼?”
我凝視著她的眼神,劉青的眼睛清澈見底,似乎很像一個人。
“沒事,我真的沒事,可能是壓力太大了。”我推開她的手,歪歪斜斜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燈很亮,鏡子可以清晰照出臉上每一個毛孔。我不停往自己臉上潑涼水,鏡子裡自己的臉卻依然那般蒼白。
鏡子裡的自己不高不矮,長得還算相貌端正有幾分氣質。
外面的劉青嘆了口氣,正在往冰箱裡塞東西。
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我深吸一口氣,擦乾臉上的水珠。
沒事的,張小嫻絕對不會害我的,她要動手早就動了,為什麼等到現在?
但……她也不該殺劉順水,但劉順水死了,死的還不明不白……
毛巾緩緩從臉上移開,抬起頭來鏡子裡卻多了一個人。
我喉嚨“咕咚”一聲,頭髮根都麻了。
那個人就站在我右後方,一襲長髮和白色連衣裙,長髮掩蓋下的五官很模糊。
這不是張小嫻!
這長髮,這打扮……
為什麼這樣熟悉?為什麼我好像從哪裡見過她……
頭部一陣陣冰涼愜意的觸覺,神智終於清醒過來。
張開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緊繃繃的屁股——劉青正彎腰用冷水浸溼毛巾,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趕緊又閉上眼。
但閉著眼等了許久,毛巾沒有再敷下來。
我正在納悶,只聽劉青冷冷說道:“既然醒了就別裝了,我原來就是局衛生所的護士。你應該是勞累過度又低血糖暈過去了,待會多吃點吧。”
“呃……”這個場面太尷尬了,尷尬到連打圓場的臺詞都很難找。
好在劉青沒心思跟我刨根問底,一扭頭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我這才感覺到肚子餓得厲害,細細一想從早晨到中午自己還沒吃一點東西。
有時候興奮和焦慮都會讓人忽視身體最基本的訴求,而我正處於這兩種感覺犬牙交錯的狀態。
劉青的賢惠程度讓我驚訝,她不僅做菜嫻熟美味,還很會做麵食和湯。
這幾天她來我家住,我終於吃到暖胃的家常飯菜,遠比油膩辛辣的飯店夥食好多了。
“有時候人不能把事情都藏在心裡,該說就說;不然會憋壞的。”劉青吃的很少,半碗飯下去就放下了碗筷。
她似乎在節食減肥,這幾天一直這樣,總是半碗飯半碗飯的吃,跟她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坊間傳聞嚴重不符。
有劉青在家裡,我的心總算漸漸安穩下來。
至少張小嫻不會在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出現,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劉青去了客廳,打開了電視看連續劇,是那種沒營養的快餐網路劇。
我一點點調戲著碗裡剩下的幾粒米,心有餘悸的看了窗戶一眼:張小嫻到底是在幹什麼?到底是什麼立場?莫非我現在做的事情讓她不安,憤怒?從守護女神到索命女鬼,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等張小嫻再次出現了。
我害怕見到她,又必須見到她。
此時的我面對的不再是凶手一個威脅,還有這個越來越任性,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幽魂。
我的房子三室一廳,餐廳跟客廳是連著的,從我坐的位置抬頭就可以看到客廳的沙發。
沙發上的劉青,已經十幾分鐘沒換姿勢,她似乎被電視劇的內容所吸引,又似乎在深思什麼。
我不認為她此時能保持內心平靜。
因為女人看電視劇時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
女人看電視劇都是情緒跟著劇情走,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大笑或嚎啕大哭,像這樣不苟言笑嚴肅的像兵馬俑的,真沒有。
我眼前突然出現一幅畫面,一個長髮女孩看著電視劇大笑不止幾乎喘不過氣來,而旁邊坐著個男人幫她拍後背。看到那個男人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揪住胸口:為什麼,這個男人這樣面熟……
“你又不舒服?實在不行就得去醫院檢查下了。”劉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清澈眼神注視的我抬不起頭來。
“我沒事。”刻意迴避著那種眼神,我起身走進臥室。
門一點點關閉的時候,我看到劉青的眼睛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狠狠心把門關上了。
躺在**,我卻怎麼都閉不上眼。
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夜半三更,隔壁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劉青就是這樣的女孩,心胸開闊什麼都不放心上,即便遇到今天這種堵心的事情。
而睡在她隔壁的我,已經失眠三天了。
只要一閉上眼睛,張小嫻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睛就出現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只有每天拂曉時分,當大腦進入極度疲勞狀態之時,我才能迷迷糊糊進入半睡眠狀態,就像是過熱的電腦宕機。
劉青在我家住的這幾天內,我掌握了她一切生活習慣。
這個女漢子進了屋就脫胸罩,穿著寬鬆的T恤任由兩個芒果甩來甩去,在洗手間不喜歡穿鞋,睡覺會磨牙,不老實。
“啪!啪!”隔壁**又傳來翻身踢腿的聲音,我苦笑一聲:誰若是娶了她,以後可有的受了。
就衝這睡覺不老實的勁兒,半夜準把夫君踹下床去。
想著這些輕鬆的事情,我終於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這是我這些天睡的最好的一晚,這一晚上似乎把這些天失去的睡眠全都補了回來,第二天開會的時候精神格外抖擻,儘管在會議上高層如雲我這小小科長並不受重視。
手裡的茶杯空了,也沒人來續杯。
因為在場的領導太多了,局長副局長外加黨委書記黨委副書記,我這個小小科長都沒人倒水。
局裡的案情討論會已經開了一個半小時,卻仍然沒有結束的徵兆。臺上的書記副書記副局長等人已經發表了各自的高見,但全都跟案情偵破一毛錢關係沒有。
各部門的頭頭腦腦都來了,跟重案組和刑警隊的人坐滿一屋子。甚至一些後勤部門居然也來人了,包括我原來在證物處的科長老張頭。
如果說證物處還算能稍稍掛上鉤,那後勤處,甚至食堂主任都來,有點太……
這些意外的參與者也是滿臉尷尬的笑,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各位其他部門的同志,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叫來嗎?”主持會議的張局長喝完茶後話鋒一轉,終於想起這幫被遺忘的人了。
食堂主任,後勤科科長等人都茫然的搖搖頭。這些人連年終評獎大會都索性不參加的,因為一般沒他們什麼事。
“凶手很狡猾凶殘,也很瘋狂!面對這種對手必須在每一個環節都注意,他既然敢連續對我們的幹警下手,萬一狗急跳牆在我們飯菜裡下毒呢?”
張局長的話,讓這些打呵欠的人都顫慄了,連連點頭。
“從今天開始我們後勤會派人輪流看著廚房,杜絕這種可能!”食堂主任愣了一下,後勤科長搶先回答——畢竟食堂也是歸他領導的。
“我們財務科會為這個案件騰出大筆辦案經費,並在保證本職工作的前提下隨時可以抽出人力支援一線。”雖然只是個上任沒一週的科長,我也不甘示弱。
“很好,這就是我要見到的效果!”張局長微微點頭:“這個案件雖然已經由生重案組的同志們接手,但我們不可以當甩手掌櫃,要知道這案子發生在我們轄區,傷的死的都是我們的同事戰友!”
說道這裡張局長的聲音不由自主高了上去:“一句話,全力配合重案組的同志,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偵破此案!下面請生重案組的阮隊長講話!”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這個領導全身精英的中年人,阮隊長站了起來:“各位,你們張局長說的一點沒錯,我也不多說沒用的,既然把我們派來,這個案子一定要結!要結的漂漂亮亮毫無懸念!案犯很猖狂也很凶殘,他不僅是對我們挑戰,也是對整個警務系統和法律尊嚴挑戰!我們絕不放過他!”
會議結束後,我最後一個走出會場;不是對這種操蛋會議意猶未盡,而是不願意跟別人擁擠在一起。
說實話我最煩的就是開會,在我看來所有會議大部分內容都是瞎扯淡,唯一一點有用的內容直接就可以私下叮囑,何必這樣大費周折?
這或許是我一個新科長跟那些老科長之間,部門小頭頭跟大領導之間的差距,或許到了某些位置某些高度,你必須把自己說的話在大庭廣眾公佈於世才有效率,不然出了事還是先敲你這個直接領導的責任。
重案組的阮隊長就在門口抽菸,看來是在等我。
“對不起呢阮隊長,我們局裡人手不足……謝謝您的抬愛。”我可以想象對方的失望感覺,從二級縣市調到省裡,怎麼好的機會居然有人會拒絕,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重案隊長肯定心裡不服氣。
誰知阮隊長只是淡淡一笑:“不是那回事,我來找你是談論下案情。你不覺得劉順水死的有些奇怪嗎?”
“啊?”一聽到劉順水三個字,我腦子立刻“咯噔”一聲……對方犀利的眼神襲來,我居然想要躲閃。
“我們有權利調取你的通話錄音,結果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現在我要問你一句話,希望你可以慎重的回答:為什麼要說謊,隱瞞談話內容?”
“我不想被當成瘋子,或者嫌疑人。”面對對方的質疑,我及時調整好心態。這種時候越是撒謊繞彎子越會被懷疑。
阮隊長是那種聰明的,頭腦靈活的人,我們之溝通起來比較順利。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我的顧慮之後,他輕嘆一口氣:“你啊你,儘管這樣做合情合理,但有點自私;對案情不利啊!”
“如果我因為不當言行被免職或是被冤枉,就沒人幫我兄弟報仇了。”我見對方沒打算深究的意思,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就算阮隊長腦子比較明白,我也不能把張小嫻的事情說出去。
那種挑戰世界觀的事實,不是活人能接受的。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網上書店裡查閱資料,試圖給自己遭遇的異象找個科學點的解釋,還別說真有人對此進行過縝密研究。
一位德國物理學家曾經測試過一些“自殺聖地”的磁場測試,結果各項指數均爆表!上世紀80年代末就有學者得出過結論:所謂鬼魂,是一種有記憶的磁場能量。
按照這個理論的話,張小嫻就是一種帶著記憶的磁場,這個“磁場”只是記錄了死者生前所做所說的一些事和正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但有件事無論用什麼科學都解釋不清楚:為什麼這“磁場”別人不挑,偏偏追著我不放?
科學在這件事面前就像個剛出生嬰兒般懵懂無知,不能再給我任何支撐力。
丟下手裡的書我憤憤躺在**: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試試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