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突發事件

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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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突發事件

長鬢角也愣了下:“有這回事?這個死者跟昨天的死者是直系親屬?”

“沒錯,這是死去的張教授的二姐,張綵鳳。”受傷的護工已經被人包紮起來傷口,被我戳成那樣語氣依然不善:“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人家張醫生家裡出了這種變故依然堅持工作,多麼可敬的精神?居然被這個混蛋害死了!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啊!”

“別瞎說話。”一旁幽幽看著我的法醫突然插了句:“老天爺不是隨便亂開玩笑的,會遭天譴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長鬢角惱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小子,你最好放明白點!其實你什麼都不說被抓了倒是沒事,頂多交給精神病院嚴加看管而已,你若是這樣說,說明你有刑事責任能力……”

我秒懂警察的意思,但我也很明白他沒安好心。

這樣做我被張綵鳳設計迫害的情節就被忽略了,我就成了一個喪心病狂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估計永遠都很難走出精神病院!

“不,我不是精神病!”想到這裡,我斬釘截鐵的嚷嚷起來,引得幾個護工又要衝上來打我,幾個警察聯手都攔不住:“你沒病?沒病來這裡幹嘛?來這裡幹嘛?!”

“我的意思是,我遠遠沒有病到那種程度,我確實有狂躁打人的不良記錄,但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住病情了。”這次我長教訓了,知道跟這些人說謊只會越來越糟。

不出所料警察和法醫立刻調出我的病例來,從我第一次住院到出院時的風波都記載的一清二楚,看來院長十分恨我,濃墨重彩的把事情居然夾雜寫在病情報告裡。

“嗯,看來這件事真的有點蹊蹺,沒那麼簡單呢。”長鬢角終於稍稍相信我的話,但看我的眼神仍然充滿疑惑:“但,她為什麼不對別人動手,偏偏針對你呢?”

“隊長,你看這裡!”

正說著裡面勘探現場的女警一聲尖叫,原來特殊治療室還有個衛生間,裡面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穿病號服的人,一個個渾身是血身上千瘡百孔!

鮮血,把白色磁瓦磚都染紅了,大部分血液已經凝固,四個人都是來找張綵鳳就醫的病人,居然都被折磨成這般摸樣!

“陳法醫,看來你要多忙活一陣了。”長鬢角的警官故作鎮定伸手進褲兜去拿煙,手指卻止不住的顫抖,連點了幾次都沒點著火。

我分明看到,那個陳法醫居然舌頭舔了舔嘴脣,一副超興奮的樣子!渾身汗毛頓時樹立起來:這個傢伙,到底是有多變態?

此時幾個死去病人的家屬都在外面吵鬧,“我孩子呢?”“我丈夫呢?”“我老公呢?”

“別讓患者家屬進來,免得局面失去控制,一個個的做工作!”長鬢角警官很有經驗的樣子,幾個警察都趕緊出去安撫病人家屬的情緒,現場就剩下我和陳法醫,還有那些目瞪口呆哇哇嘔吐的護工們,也沒人看管我了。

“你真走運呢。”長鬢角警官又看了一眼屍體,猛吸幾口煙:“看起來你不像是一般人,你是幹什麼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裡讓對方看出來了,謹慎的回答:“其實,我也是個警察……”

“哦!呵呵,誤會,誤會啊!”聽到我這句話,長鬢角立刻咧嘴笑了,使勁拍拍我的肩膀:“我就說嘛,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覺……原來是自己人!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為了徹底擺脫嫌疑,我趕緊一五一十把自己來求醫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嗯嗯……”他雖然表面上聽得很認真很耐心,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敷衍。手指都在不耐煩的來回搓褲子。

“您直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我索性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道出他心中所想。

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直接這樣有洞察力,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怕你笑話……我實在不願意帶這個傢伙出來做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聲音壓得很低,竭力不讓裡間處理屍體的陳法醫聽到:“這傢伙心理問題似乎比你還嚴重,局裡早就看出不對勁來了,但苦於案件連連根本沒人勝任這個職位……你既然是證物處的,應該有系統培訓過如何採集證物處理屍體……”

“不……我只是處理證物,沒有處理過屍體啊,那是法醫的工作!”我連連擺手“您這也太亂來了吧?這位大哥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是省城刑警隊的,我姓鍾。就叫我老鍾就行。”

“老鍾啊,後勤證物警跟現場法醫可是完全不同的系統……再者說來我是外地根本是越權啊……”

老鍾把臉一板:“誰叫你攤上事兒了呢?這件事你也是證人反正也走不了,乾脆來幫忙好了!”

我被對方的無恥驚呆了:“大哥,別玩我了好嗎?我是病人耶……”

“我知道啊,沒病誰大老遠跑省城來看病?”長鬢角一副上廁所沒帶手紙的表情,使勁指指裡間:“但他比你病的還厲害!”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就成了法醫的助手。

但我很清晰的感覺到,陳法醫對我很牴觸很討厭,很顯然我的存在讓他很不舒服,動不動就對我頤指氣使:“你你你,去吧屍體表層擦拭乾淨?什麼?衣服怎麼辦?不會脫掉啊?你還害羞啊?處男啊你?”

雖然他對我吆五喝六,但我基本上看透了他這個人:極度不自信,虛弱且怯懦。

這下子我心情放鬆很多,一般這種人都是表面上牛逼哄哄其實脆弱至極,也沒什麼膽子敢幹什麼出格事,並且當著眾人的面就做種種令人側目的動作,明顯是在虛張聲勢。

看來,那個什麼老鐘的擔心完完全全是多餘的,這種角色頂多會在屍體上做點手腳玩玩噱頭,但觸及案件證據實質的問題他絕對不敢染指。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這種人。

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把屍體全部從車上搬回警局,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擺架子:“你怎麼搞的?屍體是這樣抗的嗎?頭部不能朝下懂嗎?”

“對啊,是不能。”此時我卻不給他面子了,針鋒相對:“按照規定,屍體必須由專門人員用特製裝置擔架移動,請問你們配備了嗎?”

“這麼多事!不知道現在局裡裝置緊張嗎?四處都發生案子,哪裡還有時間那麼講究?”

“你也知道啊,那就閉嘴少說幾句,來幫我抬著腳!”我毫不客氣的反制他,說的他一愣一愣的沒脾氣了。

這種人大都是不善交際,動不動就出言不遜,但往往這種人最後最容易吃虧。

我們正在整理屍體,突然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跑了進來。

陳法醫這次反應倒是蠻快,一把攔住對方胖滾滾的身子:“你是誰,這裡不準……”

誰知胖女人二話不說照臉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如同北極熊般有力,直接把他打得小瘦身子騰空半尺,眼鏡都碎了半邊。

“你幹什麼?襲警啊!”雖然看不慣陳法醫這號人,但這婦女的行徑確實夠惡劣的,不管管說不過去。

“你們這幫惡狗!人死了還瞞著我們家屬!我爸是不是屍體在這裡!”胖女人一把掀開那些蒙在屍體上的步,正好掀開的是一句年輕男子的裸屍,羞得她趕緊把臉扭過去看下一具。

“等等,這裡是什麼地方,由不得你亂來!”這次陳法醫學乖了,只敢在我背後張牙舞爪的咋呼,卻不敢往前一步。

我總算怎麼回事了,原來這些警察控制封鎖訊息,就是怕這些家屬挾屍要價,別說這種醫院有重大責任的惡性案件了,就是一般的醫療事故都有人拉橫幅,難怪警察會緊張。

但這種捂著蓋著的態度更加使得死者家屬情緒激動,我正想勸阻她出去,誰知門口又衝進來七八條大漢,一個個膀大腰圓氣勢洶洶,有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急眼的滿漢,最惹不起!

記得在家鄉我也曾遇到類似的事件,那個時候發生惡性殺人案一家四口被殺,案犯手法十分凶殘屍體被絞碎丟棄在廢棄工廠內,因為人手不足我們證物處的警員都調去搜集屍塊,到最後拖著疲憊的身子馬上就要完工了死者的親戚們來了,一個個都舉著橫幅氣勢洶洶要拿走屍體……

但這次更加險惡,因為上次我們的處置沒有任何不妥,而這次是該死的老鍾自作聰明!

這些幾乎發狂的親屬們明顯不止眼前這些,外面人聲鼎沸叫罵聲哭喊聲一片!

“各位冷靜點……”

我的勸說顯然有些輕飄飄無濟於事,那些彪形大漢都氣急敗壞朝我逼來……

“呯!呯!”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救星終於到了,只見老鍾帶著幾個警察荷槍實彈的闖了進來,見那些人還在吵吵立刻把手槍上的保險開了:“你們夠大膽啊?衝擊警務系統,知道可以立刻擊斃嗎?”

這句話還是發揮了重要作用,那些傢伙立刻收斂很多,乖乖貼著牆壁站著。

事實證明,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人們都是看誰拳頭大聽誰的,比你苦口婆心講理講一百遍都管用。

“人都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那個胖女人情緒依然很激動,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也隨身附和:“這位警官先生,您這樣做不大合法吧?家屬應該有知情權的!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們已經聯絡媒體,現在本市各大媒體和網路媒體都在外面等候採訪,不給我們個滿意答覆,我們都不會罷休!”

聽到這番話,原本霸氣十足的老鍾也麻爪了——要知道現在網路發達了,平時有事沒收媒體都喜歡蒐集這些猛料,現在給人家抓了典型……

別的不好說,反正背黑鍋的時候誰曝光率最高誰最倒黴,老鐘不虧是塊老薑,立刻變了一副面孔,溫和的說道:“大家不要急躁,因為牽扯到這種案件的特殊性,為了儘快偵破此案所以我們有些小小疏漏,還望各位能諒解——難道你們不想盡快鎖定凶犯,確定刑事責任和賠償責任嗎?”

這句話顯然起到了扭轉乾坤的作用,眾人立刻不說話了,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對策。

我不由的對這個老鍾甘拜下風:這種臨場應變,人才啊!難怪可以在這省會城市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