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特殊治療室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特殊治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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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特殊治療室

我惴惴不安的在人群中看著上面,那扇窗戶已經變成血紅色,而剛剛被丟下來的人頭已經被法醫收拾起來,按說這種程式我非常熟悉,但看著他居然直接把血淋淋的人頭裝進塑膠袋裡,我頓時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怎麼直接把人頭裝進塑膠袋裡?那個法醫似乎注意到我在盯著他看,抬起頭來也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這笑容,為什麼……這笑容跟上面的殺人犯一模一樣!他們都怎麼了?

這就像一種傳染病……

就在這時,樓上槍響了,那名發狂的精神病人被擊中腦袋,還是從那扇窗戶重重跌落到地面。

由於他長得胖,落地的時候又是頭先著地,腦殼幾乎被摔得粉碎,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混雜在一起,狠狠的刺激著我的視覺神經。

大部分旁觀者都受不了這畫面了,有些人甚至直接吐了起來,女人都拽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催促趕緊走。

路過的行人中有帶小孩的,父母都用手把孩子的眼睛捂住。生怕這種血腥畫面給小孩子內心留下陰影。

“哎呀,真麻煩,說下收拾起來又得費不少勁呢!”那個法醫一臉漠然,帶膠皮手套的樣子讓我似曾相識。

其實我的工作性質跟他很像,每天面對那些血淋淋的東西有時候人會變得麻木冷血,我也曾經把作為證物的女式內衣拿在鼻尖上聞一聞。

人獨處的時候,心中的惡魔都會出現。一切人們在公眾場合做不出或者很難做出的事情,在這一刻都會毫無約束。

我簡直是一路跌撞回到旅館,房間裡空蕩蕩的,大腦一片空白了我想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劉青已經搬到對面旅館房間了。

跟我窗戶對著的房間正好是劉青的,隔窗相望對面卻是一片寂靜。

經歷了上午這件事兒我對窗戶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從窗戶裡丟出人頭來,那一幕恐怖場景真心讓我肝膽俱裂!

就在我打算把目光移開的時候,對面窗前卻出現一個人影。

我的心猛地收緊了,那熟悉的身影……莫不是……

是劉青,她表情木然地站在窗前,似乎在看著我;又似乎在眺望遠方。最為詭異的是身上這件衣服我從來沒見她穿過!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突然她眼睛瞟過來,狠狠瞪了我一下:“怎麼還沒安排你入院呀,這醫生胃口夠大的。這麼說話累不累啊,到下邊餐館去說。”

我緊繃的心終於鬆弛下來,還好,今天遇到太多太多不正常的事情,回到這裡總算可以喘口氣。

旅館下面是一家中式快餐,買的無非是些驢肉捲餅豬頭肉捲餅之類的東西,還有包子饅頭炒餅炒飯之類的簡單飯菜,我嚐了嚐端上來的炒餅,鹹的幾乎咽不下去,炒飯也是又黏又糊如同嚼蠟,但出乎預料的是這裡的生意很好,晚了一步都沒有坐的地方。

劉青面前的麵湯也是一口沒動,她喝了一口就不停的看手機,聽著她手裡的小玩意“噼啪噼啪”作響,我突然感到一絲焦慮。

“我說,你一點不擔心我的醫院的情況嗎?”

“你在醫院的情況關我鳥事。”

“…………”我額頭全是汗珠,壓低聲音說道:“今天醫院死人了。”

“廢話醫院本來就是經常死人的地方,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顫抖的聲音依然沒有喚起她的注意,還在低頭用細長的手指頭撥弄手機螢幕。

我突然被他這種態度惹火了,高聲喝道:“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

“你吼什麼?”劉青皺皺眉頭,終於從手機的世界甦醒過來,抬頭瞥了我一眼。

我眼角一掃看到她正在看的新聞,居然正是今天我在醫院遇到的一幕。

此時餐館裡電視機也開始播放新聞,一位疑似面癱患者的主持人鄭重其事播報:“今天上午10時,在我市中心醫院內發生一起惡性案件。陳水生,男,45歲,從小患有精神疾病,與醫院就醫時突然發作。砍死就診醫生張帆林和其母黃秀明……案後警方在市委各級領導的指揮統籌下迅速出警控制住局勢擊斃凶犯,目前死者和傷者的家屬情緒穩定,醫院秩序已經恢復。”

“扯淡,都這樣了還穩定個毛啊。”吃飯的幾個食客都嬉笑起來,餐廳內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有些時候,新聞可以當喜劇看的,而電視劇可以當新聞看。

“你沒事吧……”劉青終於反應過來,形式上對我表示慰問。

“還沒死?放心吧。”我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好不容易遇到個有本事的醫生,可他卻死了……這可怎麼辦?”

“這有什麼,換個醫生不就得了?”

“可是……”

“行了不要想這麼多,說不定換個醫生比他更厲害!我覺得這個張教授也是活該,這人太貪心了,咱們給他塞了2次紅包了吧?就這樣也沒給你騰出個個人診所的床位來,沒準這次不是什麼意外,人家早就嫉恨他了呢。”劉青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嗑瓜子,似乎談論的並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隻小貓小狗一樣。

我感到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那個病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狂躁?既然是從小發病都這麼大了,說明此人平時沒什麼危險性,為什麼突然會攻擊性大增?以至於發狂似得把自己母親都砍死?

“先生您好,您要的大盤雞。”服務生開始上菜,我卻不由自主捂住嘴巴。

看到這一大盤白花花的雞肉,我又想起來那個在地上孤咕嚕嚕打轉的人頭。張教授那戴著眼鏡的頭顱被狂漢提在手裡,那一幕我想起來就後背發涼。

“你也不喜歡這裡的菜嗎?要不咱換家餐館,我剛才在網上訂餐了。”劉青掃了桌上的飯菜一眼,低頭就去拿包。

我們走出餐館的時候才發現,不單單是我們基本上沒動筷子,那些食客都剩了整盤整盤的菜餚,有的甚至一口都沒動。

劉青別的不說,辦事就是果斷利索,吃飯的功夫就給我網上掛了個專家號。

“不是吧,排隊都排不來的專家號,你這樣就掛到了?”身為資深網民的我對此深表懷疑。

“呵呵,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般來說網上掛號都是擺設,關鍵在於……這個專家的是我同學的母親!”劉青得意的笑笑,往嘴裡賽了個棒棒糖:“哦對了,我跟他說了你是我表哥,千萬別穿幫哦!”

“為什麼要說謊呢?實話實說不就得了?”我很是納悶。

“因為這個男同學曾經追求過我。”劉青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把嘴裡的棒棒糖拿了出來:“你難道想讓他吃醋,對你滿懷恨意嗎?”

我長出一口氣:誰說這丫頭沒心眼,這不是蠻機靈的!

於是我從事故又沉穩的張教授手中,又落到張綵鳳醫生手心裡。

張綵鳳,一聽這名子就有60年代生人的烙印,那個時候人們還以這種名字為時尚,當然現在已經土的掉渣。

“性別,年齡,職業。”

這個女人面色蒼白還隱約帶著幾個老人斑,一雙眼睛卻清澈見底,最奇怪的是她的身材跟那些年輕的護士小姑娘根本沒大多區別,穿長襪的腿很是刺眼。

“個人資料上面不都寫了嗎?”我有點不滿,目光轉向別處。

她的診療室散發著濃郁的來蘇水味道,並且腳邊的垃圾桶滿滿的撒發著異味,一看就是個粗枝大葉的女人。

“呵呵,那我還給你看什麼病?直接看你資料開藥就好了?”張綵鳳每一句話都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有些透不過起來:“大夫,您這樣說話我們真沒法溝通了。”

一根圓珠筆狠狠丟在桌上,筆帽被摔的飛老遠:“我怎麼說話了?我問你幾個簡單問題都不配合,你想不想看病?”

“大夫,好好,我配合,我配合還不行嗎?”我只能陪著笑臉道歉,心裡卻暗忖:這tm是醫生嗎?到底誰有病?

“我要讓你知道的是,我不像我弟弟那樣好說話,他就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你們這些瘋子,才死的那樣慘!”

聽了這番話我愣住了:我擦,不是吧?這是,張教授的姐姐?難怪叫張綵鳳?不對啊,中間的輩分字不對啊!哪有兄妹不按一個輩分起名字的?

“你很明顯有嚴重的身體機能疾病,進而引發了各方面的精神疾病!護士,送他去特殊治療室。”

特殊治療室?那是什麼?只見身邊的小護士臉色有點不自然,我忍不住問了句:“您這就給我定了治療方陣?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閉嘴!愛看看不看拉倒!護士愣著幹嘛?先給他注射一針鎮定劑,然後去特殊治療室。”說罷張綵鳳氣呼呼甩手而去,小護士怯生生對我笑笑:“您別生氣,張主任弟弟剛去世,她心裡難受……”

真的是這樣嗎?

我卻隱隱有些不安:就算如此,大可以請假休息啊,為什麼還要堅持工作?自己弟弟死了不去料理後事,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