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三】阿怨見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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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阿怨見鶿班
三百零三 阿怨見鶿班
陳子安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未婚妻?!
這女人的手段還真高啊!
剛和他退婚了,轉頭就勾搭上了傅禮初?
傅禮初的手臂親暱的撫在師姑娘的腰間,表情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陳子安,你還有事?”
陳子安:“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傅禮初輕笑,反問道:“是誰?”
陳子安兩根眉毛擰在一起,咬牙切齒的回道:“他是我的未婚妻!”
師姑娘上前一步,面不改色的開口道:“陳少可別瞎說哦!
我和你早就沒關係了,我和我先生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您這麼說,可不太好。”
她說完退回原位,挽著傅禮初的手臂,眯起眼睛笑著問:“是吧?老公。”
傅禮初心裡哼笑,入戲挺快。
他點了點頭,“沒錯,我們要結婚了。”
陳子安伸出手指點了點,“算你們狠。”
他們這邊的情況被唐斯年收入了眼中,他不知道師姑娘和傅禮初之間的恩怨糾葛,不過遠遠看著倒也覺得挺配的。
這叫什麼?
一物降一物。
氣走陳子安以後,師姑娘說去洗手間,去了好久也沒有回來,直到酒會要散場她才回到傅禮初身邊。
“我今晚去你家。”
傅禮初側頭看向她的臉,溫柔的笑著,極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別得寸進尺。”
師姑娘聳了下肩,“我沒地方去,只能去你家,我是你未婚妻,你總不能讓我睡大街,對吧?”
這女人,真是夠了!
傅禮初將她帶回了家,吩咐人幫她買了些換洗的衣服,把那一身火紅換了下去。
師姑娘晚上下樓的時候看到傅禮初正在吧檯處喝酒,客廳漆黑並沒有開燈,只有吧檯上面昏黃的幾盞小射燈在支撐著光亮。
她換上了乾淨的白t休閒褲,頭髮被毛巾包起來露出素白的臉,這麼看著順眼多了。
師姑娘在他身旁落座,自己給自己拿了一個空杯子,倒滿了酒。
傅禮初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對你不感興趣。”
她雙手夾著杯子的託,輕輕晃了晃裡面的紅酒,笑著回道:“我也一樣。”
“那為什麼接近我。”
傅禮初雙肘拄在吧檯,眼神探尋的看向她的臉,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他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師姑娘笑著搖了搖頭,“阿川為什麼接近唐斯年?阿姐為何非九爺不嫁?命運輪迴罷了!”
他眼尖的看出女人褪去了平日裡的假笑,這時,看著有些無奈。
她繼續開口道:“我在餘市需要一個身份,而剛好,您老是禁.欲系,我需要你幫我。
當然,我不會白用這個身份,離開前,我會幫你擺脫那些困擾你的噩夢。”
師姑娘像是在講一個故事,語氣淡的像白水,無味。
不過他聽出了一絲絲的真誠。
“這就是全部?除了擺脫陳子安,你還有什麼目的?”
師姑娘笑了笑,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略帶調皮的回了句:“祕密。”
她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從極高的吧檯椅跳到地面,“晚安嘍!你今晚會夢見我,所以,不用害怕。”
傅禮初看著她的背影,將頭頂的毛巾拿下擦著溼淋淋的短髮,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他輕笑了聲,將自己杯裡的酒喝光,跟著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晚,他出了奇的沒有靠藥物早睡,也沒有那些令他窒息的惡夢。
還真如那女人說的一般,他夢見了她。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比現在看起來多了些嫵媚的氣息,他並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去回憶的過去,那她的是什麼?
導致她成了如今這般,酷酷的花臂女孩。
師姑娘的臥室漆黑,她站在窗前看著那輪殘月,第一次感受到阿姐平日裡的心情。
她在與阿怨分開前,聽到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問阿怨,“你想好了嗎?”
阿怨極其確認的點了點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好,那我們兵分兩路。”
阿怨牽起她的手,問了句:“怕不怕。”
怕不怕?
按理說,她雖然是個大靈,但她平日裡遇不到什麼危險,只是做做交易而已。
她和阿怨不一樣,身上揹著血誓,需要出生入死。
在她決定幫阿怨的時候,她便已經和她站在了一條船上,丟命是隨時的事情。
怕嗎?
她搖了搖頭,“不怕。”
阿怨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帶著碎淚,臉上卻笑著問,“把命交到我手裡,真的不怕?我可不怎麼靠譜的。”
她嗤笑,“你連九爺和今朝都扔下了,我孜身一人,我怕什麼?”
“木珂,謝謝。”
師姑娘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們之間,不要那個字。”
她和阿怨一起下山,在交叉路口分開了走,易槐山失火,她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至少在走之前,怨相生還好好的,但她清楚阿怨一定無事,因為她此時應該在和自己做著一樣的事。
她不能慌亂了陣腳,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阿怨主動找她。
阿怨坐在混沌世界入口的一塊大石頭上,耐心幾乎被消耗的所剩無幾。
那裡,根本沒有月亮。
她從易槐山出來便來了這裡,聽說前幾年魔族的小霸主鶿班復甦,如今掌管魔界。
魔族經歷的無數的改革,後來分出暗黑這分支,最後兜兜轉轉暗黑族的這位小魔君回來接管了現在的魔界。
她與他並不熟識,她和他父親還是蠻熟的,在他父親還沒和天界發生那場大戰時,五族的時代已經衰敗,最後有了魔界,是唯一留下來的五族之一。
攀越守在魔君鶿班身側,鶿班翻著手中的冊子,問道:“那女人還在?”
攀越點了點頭,“一直沒有離開,就守在魔界的入口處。”
“隨我去看看吧!”
他走到入界處時,看到一個嬌小的女人,正搖搖欲墜的打瞌睡。
他輕聲咳了咳,女人頓時被聲音驚醒。
她見到鶿班的臉頓時哼笑了聲,“魔君的架子好大啊!終於肯賞臉見我一面,我還真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