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巫冰島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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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巫冰島才是她的家
一百八十四 巫冰島才是她的家
輕奴試探著問,“阿姐是想回易槐山了嗎?”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啞著嗓子眼神迷離的看向天際,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易槐山只是我們流落在外的落腳點,易槐山不是我的家。
真正想回的,是巫冰島,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啊!
可是,我們現在回不去,所以在哪裡不一樣呢?”
巫冰島。
輕奴每時每刻都不敢忘記的名字,她們還能回去嗎?
那個地方,現在還在嗎?
她們從不敢去嘗試,連祝怨也不敢,她們都害怕回去的結果是,那個地方已經不復存在了。
她們從此便沒有家了。
“阿姐,你要是心裡難受,就和我說說吧!別憋在心裡,奴看著難受。”
祝怨將抱著滾滾的手緊了緊,苦笑了下,“難受什麼呀?不難受,沒關係了。”
“可...那您打算怎麼辦呢?”
祝怨搖了搖頭,“不辦,讓他自己選擇吧!我累了,想睡會。”
她說完便閉上眼睛,不想再繼續談下去。
輕奴在想是什麼讓阿姐在說出他這個字眼的時候,眸中的光都跟著碎了。
以前大家也不是不知道逐玥的存在,祝怨從不是遇到點困難阻礙就向後退的人,到底中間還有什麼事是她們不知道的呢?
是與那天她消失在海中有關係嗎?
她從那天開始,便有些不太對勁,直到今天她徹底的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輕奴起身提醒了句:“外面涼,阿姐回去睡吧!”
祝怨沒理,她搖了搖頭無奈的回去。
吞花趴在門縫看著,見輕奴回來小聲問了句:“阿姐怎麼說?”
“狀態不怎麼好,你別去惹事,我瞧著阿姐不太想和她有牽連。”
吞花驚訝的瞪大眼睛,“什麼?不是阿姐性格啊?應該趁早打回去的啊!”
“我瞧著是沒這個意思,等等吧!別貿然行動,聽到了沒?”
吞花點了點頭,答應道:“放心,我知道了。”
輕奴剛離開,祝九京的身影便出現在祝怨面前,她感受到有人擋住了她面前的陽光,給了她一片陰影。
懷中的滾滾喵了一聲,立刻逃跑,它可害怕這個主人,還是溜之大吉吧!
祝怨身上多了一層厚重,淡淡的菸草味傳入鼻尖,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他有些憔悴的面容,半晌沒說出話來。
祝九京坐在剛才輕奴坐的小椅子上,他高大的身子坐矮凳子看起來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一時無言,不知誰要率先開口打破這份尷尬。
工人幹活發出陣陣的聲響,祝怨聽到了一句話,飄入耳朵。
“你是打算離婚嗎?”
祝怨愣了下,轉頭冷笑著問:“這麼急著要我給她騰出位置嗎?
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就是為了換那一張紙嗎?”
這次換成祝九京發愣,她從主宅搬走,現在在這邊設立圍牆與他隔絕開,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囡囡。”
祝怨出聲打斷他的話,“九爺啊!我覺得,也行,我們離了吧!”
祝九京:“...…”
“我不知道要走什麼程式,你需要我怎麼配合都成,到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她說完便從搖椅上起身,將他的呢子大衣小心的放好,生怕弄出一點點的褶皺。
陽光打在她身上,白皙的脖頸抻出好看的弧度,面板呈現出接近透明的顏色,臉上的表情是那般冷冰。
她的眸子,變成了空洞。
他好久沒有看到她有這般的眼神了,他知道,她已經絕望了。
“囡囡,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祝怨站住,只留了一個背影給他,淡淡的回了句:“不重要了。”
她如行屍走肉一般回房間,屋內的人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紛紛看向外面,見祝九京依舊坐在那個小木凳上,沒有離開。
吞花小聲對輕奴問道:“你說,阿姐能堅持幾日不理九爺?”
輕奴搖了搖頭,“我這次猜不出來。”
吞花說道:“我瞧,超不過三日。”
瞧,祝怨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
她愛祝九京愛的瘋魔了,不出三日,只要祝九京再給她遞一個臺階下,她立馬搖著尾巴跑回他的身邊。
祝怨回到房間裡將門關的死死的,屋內的窗簾將陽光擋住,漆黑一片。
她靠著木門滑座在地面上,抱著膝蓋坐在那裡,蘺寥飄到了她的身邊,小聲喚了句:“孃親。”
“嗯,怎麼了?”
祝怨鼻音有些重,不過還是不想讓小鬼失望,出聲回了他。
“孃親是哭了嗎?”
“沒有,孃親好好的哭什麼。”
蘺寥飄坐在她的膝蓋上,裝作一副大人的模樣,說道:“是爹爹惹你生氣了嗎?”
“他不是你爹爹!”祝怨突然發狂一般,瞪著猩紅的眸子哼斥道。
蘺寥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即使他曾經犯錯了,她也不會朝他大喊大叫。
他恐懼的哆嗦著,不敢再說話。
祝怨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有些激動了,語氣緩了緩,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孃親不對,不該嚇唬你。”
蘺寥忍著恐懼奶聲奶氣的回道:“沒關係,蘺寥知道娘心情不好,蘺寥不會放在心上的。
孃親,為什麼我不能叫他爹爹?”
因為,我不是你孃親。
因為,她不想將他和任何女人扯上關係。
她曾經以為自己只要一直粘著他,早晚有一天能將他捂熱捂化。
她尊嚴不要了,驕傲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無論他怎麼傷害自己,她都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太陽落下去,明日照常升起。
現在啊!
他要她為之贖罪的人回來了,她怎麼忍心讓他為難呢?
他已經給她體面了不是嗎?
他沒有直接將她趕出去,而只是急著跑來問她,是不是她想要離婚?
一張紙罷了!
給他便是。
“孃親?”蘺寥見她半天沒說話,小聲的喚她。
“嗯?”
“孃親不哭,有蘺寥陪著你,不要哭。”
“好,不哭。”
這次,所有人都賭輸了。
祝怨沒有再回去,每天重複著過一樣的日子,淡淡的情緒激不起任何波瀾。
她是所有人的阿姐,卻再也不是誰的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