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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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
不見了
病房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開了。遙說要到別處看看暗地裡的情況,我只好自己進去了。
蘇揚靠著床頭聽音樂,看我進來,摘下耳機衝我笑。
“看不出來你還有個這麼帥的朋友啊?也不早點帶來讓我過目下,真不夠意思哦。”
面對著她的嗔怪,我只能笑笑。
我能說什麼呢?在這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像我這樣的人,絕大部分人,無法接受科學常識以外的東西存在。況且,人和妖,本來就不應該生活在一起吧。如果蘇揚知道遙是妖怪,那她,還能對我綻放出這種笑容來嗎?
我常常想,或許清明和遙其實也是人吧,不過是行動詭異點,從事職業冷門點罷了,或許裝神弄鬼也是職業需要啊。但當我坐在店堂裡,看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客人進進出出時,或者坐在藤椅上打瞌睡時,被旁邊的遙偶爾不小心露出來的尾巴搔到了鼻子,大大的打了個噴嚏時,這微弱的幻想就越來越無力,直到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生物。
正因如此,我遲遲沒有告訴蘇揚我的工作,也不太願意讓蘇揚接觸這個世界。
蘇揚看我不說話,寬容的笑了笑,就扯開了這個話題。
我鬆了一口氣,也順著她的話題,聊起那些日常八卦來。
有些記掛著清明,心裡始終輕鬆不起來,蘇揚關切的問我,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我搖搖頭,卻也有點想要回去的意思了,不管怎樣,我始終要回忘川堂的,如果清明已經回來了,那就繼續端茶倒水看店門,如果清明沒有回來,那就,一直等著,直到他回來為止吧。
我看了看錶,已經快要十一點了,病房裡的其他病友還沒回來,於是問蘇揚,其他人呢?
出去做檢查了。這麼晚還沒回來呢,我站起身來,向蘇揚告別,走到門口時,不經意的瞅了眼那張病床,床頭掛著的名牌上,寫著一個很耳熟的名字——羅怡。
羅怡?記憶中,這張床住的是一個臉色臘黃的女人,自始至終都在看書,然而關於這個名字更深刻的記憶,來自不久前,我親眼見證著,死去的那具屍體。
被那隻溫柔的餓鬼,吸食了所有的精氣,而死去的女人。
原來你的名字,是羅怡。
在心裡替這無辜的女人默默的哀悼了一下之後,我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柳夜,很快就要來了,蘇揚無疑就是下一個受害者,不管怎樣,我不能看著蘇揚變成那個樣子。
當下轉過頭,對蘇揚擠出了個笑容:“我突然想起來,你有好久沒去過我家了呢?今晚去我那裡玩吧?”
“誒?”蘇揚很是意外,畢竟我幾乎從來沒有主動邀請她去我家過,不過稍微思索了幾秒,她就點頭答應了。
說走就走,當下我們就出了門,我四處瞅了一下,沒有看見遙,只好發了條簡訊給他,自己和蘇揚先回去了。
我的家,感覺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過了,瞄了眼四周已經變得破爛的符咒,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蘇揚,還好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這上面。不然一定會對我進行破除迷信的唯物主義教育了。
泡上茶,開啟電視營造下熱鬧的氣氛,正當我一心盯著電視裡那小白主持人的表演,企圖找到一些笑點時,蘇揚又開腔了,嚇得我一口熱茶悶在了嘴裡,吐又吐不得,咽又咽不下。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蘇揚問我。
“唔,沒有啊,就是覺得你好久沒來過我家了嘛。”我有些底氣不足。
“你這傢伙,撒謊的功夫太差了……”這位大小姐毫不客氣的打擊了我。我索性放棄了遮遮掩掩,直接問她:“蘇蘇,你跟柳醫生……發展到哪一地步了?”蘇揚笑了下,很嫵媚:“柳醫生……下個月,你可能就得改口叫蘇姐夫嘍。”
這訊息不亞於一道晴天霹靂,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行啊!”
“為什麼?”蘇揚不笑了,很認真的看著我。
倒是換我開始支支吾吾了。
“蘇蘇啊,聽我說,那個柳醫生好像不是什麼好人啊,我聽說他跟以前的妻子都還沒離婚,對你是不是真心,也很難說啊!你得好好考慮下啊……”
蘇揚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反問我:“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全都是胡扯的,一下子被她問住了,半天,才訕訕的說:“其實我有學過一點點的相面哦,他長了個桃花相,一看就不是好老公的模樣,哈哈。”
蘇揚緊盯著我,半天,冒出來一句話:“別瞞我了,我早就知道,你和我不一樣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卻從頭涼到了腳,卻還是強裝鎮定看著電視,一邊打哈哈。
“當然不一樣啦,怎麼可能一樣嘛,我這麼宅!”
蘇揚走到我背後,輕輕擁著我,語調仍然溫柔,聲音卻不似從前,“你或許應該問下自己,到底哪裡跟我們不一樣?”
指節粗大的手在我脖子上輕輕摩挲,來回移動,最後停留在最纖細的地方,微微卡住,開始使力。我一邊用力掙著他的手,艱難的問他:“你把蘇揚怎麼了?”
“哦?你還挺講義氣的嘛?”他嘿嘿的笑了,“怎麼辦?她已經死了?你打算找我索命?”
魔鬼俯下身,在我耳邊吹著氣:“要不,我把你也吃掉?這樣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我卻感到了最深層的絕望。
蘇揚,已經死了?
啪的一聲,我感覺自己與正常世界的聯絡中斷了。
我停止了無用的掙扎,柳夜似乎有點意外,鬆開了我。
“你想死?”
我搖搖頭,抱著肩坐下。
“哦?你該不會是在等人來救你吧?是在等那個只要用一點兒汙毒就能對付了的無能男人?還是在等那隻被困在我設的局裡,連路都摸不清的小貓兒?”他白皙的臉上掛著笑,口中說著我竭力想逃避的事實。
自從遇到清明和遙,我就一直依賴著他們,卻從來不曾想過,他們不會來救我,他們也會遇到危險這種問題。
妖怪的世界,處處都有危險存在。
此刻明白了他們也身處險境,卻意外地鎮定下來了。
“如果你要吃我,就快點。”
我冷冷的看著柳夜,他挑了挑眉,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口比較好,最後目光落在我手腕上。
那是遙給我的紅月手鍊,一串水一樣的珠子,緊緊的環住手腕,我下意識的將它捂住,卻已經來不及了。柳夜一把拉過我的手,將我從沙發上扯下來,扔在地上,另一隻手開始扯那串手鍊。
這鏈子是取不下來的,我試過很多次,從來都沒能把它取下來過,然而柳夜輕輕鬆鬆就把它取下來了。
“我想看看,沒有它,你還能做什麼?”
我手腕一陣劇痛,像是被撕下了一層面板一樣,生疼生疼的,幾乎要暈死過去了。
事實上我的確暈過去了,在柳夜丟下這句話,扔下我之後。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我摸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完好無損,沒有破皮,沒有流血,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那麼疼。再翻開掌心,心中一驚,原本鮮豔的紅月印記,已經淡到幾乎快看不出了。
這代表,清明的力量變弱了吧?
我爬起來,拍拍衣服,決定馬上去忘川堂看看。
外面的街道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燈火通明的店鋪,三三兩兩的行人,剛剛晚上八點,還正是黃金時間。
很快我就到了忘川堂門口,大門開著,透著淡黃的燈光,我興沖沖的掀開門簾,裡面正在忙活的男人抬起頭,衝我一笑:“想吃點什麼?”
第一反應是放下門簾,倒回來幾步,往店門口的招牌上瞅,清清楚楚的幾個大字——“秦記糕點鋪”。再簡單不過的幾個漢字,卻幾乎將我的眼睛刺瞎掉。來回看了幾遍,肯定沒看錯之後,我掀開門簾,再度走進去。
“老闆,我要一斤黃油松餅,要新鮮的。”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是件痛苦的事~~~
特別是對於我這種業餘寫手來說
構思慢,時間少,更新慢是正常的~~
有等不及的筒子,可以不看,有不爽的筒子,可以不給分……但是為嘛要給我負分呢?
在晉江得到的第一個負分,理由竟然是“更的太少了,不過癮……”
說實話,作為作者而言,真是又囧又汗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