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姬的詛咒_第四十七章 仙姑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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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姬的詛咒_第四十七章 仙姑夜奔
大家見了這一幕,不免渾身發毛。我們打著手電一照,見洞中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枯骨,身著鎧甲,手握刀槍。袁好古驚異道,這是宋代的步人甲呀,為什麼他們腐爛見骨,那些道士卻成了溼屍呢?
向總微一思索答道:“這些道士與貞人屍身不腐,想來與他們為求長生,常年煉丹服藥,體內重金屬超標有關。這些軍士想必也是向子扆帶進墓中的宋兵,他們在這溶洞中見到妖異之物,荒不擇路,見洞便鑽,但他們身上的甲冑太過累贅,不如道士的布衣麻鞋輕便,沒跑幾步,便被食屍蟲鑽腦食髓,害了性命。”
大家感慨半響,都道這大墓的主人得知貞人能屍身不腐,故而抓來這麼多美貌貞女,殺了做成燈座,死後給自己捧萬年燈,真是心狠手黑,視人命如草芥。這老狗日的生前不知揹負多少業債,生怕生前鬧得歡,死後拉清單,被廣大貧下中農挖墳鞭屍,故而處處佈下了機關陷阱,咱們身在險地,三番五次險些丟了性命,前路不知還有多少機關,只怕此生再難重見天日了。袁好古更是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
老皮見他哭泣,便責備道,革命導師馬克思曾經說過,“在科學的入口處,正像在地獄的入口處一樣,必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裡必鬚根絕一切猶豫,這裡任何怯懦都無濟於事”。哭也是無用,咱們趕緊辦完了事,想方設法找路出去才是正經。
袁好古眼淚汪汪地道:“沒用的,咱們若是身在平原,以咱們五人之力,要想反打盜洞,逃出生天,倒也不難。但現在咱們身在山腹,你看這岩層如此厚實,咱們又沒有大型器械,就算咱五人從現在挖到死,也打不通一米兩米的盜洞啊!”
向總微微一笑道:“這陵墓再詭譎,也必定是貞人設計督造的。他眼見這麼多同類被殺身死,深知自己完工之後,也遲早會落得如此下場,怎麼可能不暗中設下祕道機關,給自己留一條生路呢?”
我見向總說得心有成竹,大喜道:“向總,難道你已經想到了出路的所在?”
“現在還沒有,只不過,確實曾有人進入這大墓,又活著走了出去。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們齊聲問道。
向總緩緩坐在地上,望著正在那兒啃咬枯骨的那顆骷髏,苦笑一聲,開始給我們講起向子扆逃離汴京後的故事。
在汴京城上,向子扆見那蜘蛛屍滾滾殺來,傾刻攻破了守軍的拒馬陣。他心一驚,暗叫“不好!”從百寶囊中取出一件法寶,雙手一扯,丟在法臺之上,同時迅速將道袍反穿,將手一張,身子拔起,飛向二十多米之上的城樓樓頂。
那法寶不是別物,正是一盞人皮燈籠,內以極細鐵絲為骨,人皮為皮,外罩黃裱紙充當衣服,眉目如生,乍看上去,與向子扆本人一模一樣。平時放在百寶囊內,只有一張大餅
大小,扯開後卻與真人一般無二,平時主要用來演示分身術,唬弄愚民。向子扆袖中別有乾坤,藏有一個小小的飛虎神抓,可以用機括激射而出,腋下藏有一卷天蠶絲,這天蠶絲極是堅韌,只需用幾根蠶絲擰成細線,便足以吊起一個活人。飛虎神抓形如人手,抓到物件,便即收緊,在繃簧的作用下閃電般地收回,既可隔空取物,危急時也可以用來飛簷走壁,逃得性命。這時向子扆見守城兵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下,他知眼下就是生死交關之際,打疊精神,使出生平手段,扯假人、換道袍、射神抓一氣呵成,神抓抓住了飛簷斗拱,他的身子便如吊威亞般冉冉飛上城樓之頂。這件道袍一面鵝黃,一面藏青,他伏在城樓樓頂的飛簷之後,倒也不易被人發覺。他趴低了身子,心中暗自祈禱滿天神佛,只希望這場噩夢儘早結束。
金軍揮師攻入城門之後,主力直奔內城,宋軍守兵也四散逃命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城中火光四起,內城樹起降旗。金兵只顧受降抓人、劫擄財貨,城關之上,尚未派軍佈防。向子扆見城上已無半個人影,便用飛虎神抓鉤住城牆上的一杆大旗,捨命一躍,猶如人猿泰山一般,靠著這飛虎神抓蕩至了護城河外,踏著屍山血海,飛奔逃命去了。
向子扆早上還坐著娶公主、當駙馬、妙悟《歸藏》、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到了夜間,一場好夢竟然這樣無情地收場,原配夫人和孩子尚在城中,想來已是凶多吉少,無法解救,一股怒氣都撒到順德帝姬頭上,當下就要去追回帝姬鸞駕,撤回太后亂命,逼她奉徽宗之詔,與自己成婚。又怕自己這個光桿兒國師說話不靈,務需糾集起一隊人馬,才能成事,逼得順德帝姬不敢反抗,便在出城大路上收攏敗兵。一邊放了幾個沖天火炮,這火炮爆炸之後,顯出太極之形。汴京城中沒死的道士得知首腦呼喚,齊來蟻附。及至天明,果然陸陸續續收攏了千餘殘兵敗將和一百來個道士。大家敘敘輩份,這些道士中,倒有七八個茅山派的師弟,十來個自己的掛名徒弟,二三十個掛名徒孫。向子扆領著這一千餘敗兵不走大路,專由小路而行,沿途放出神火飛鴉,跟蹤順德帝姬一行的蹤跡。
這神火飛鴉之法,需要施術之人刺破手指,以一點心血為引,塗在紙鴉的眼睛上,差不多算是向子扆唯一拿得出手的幾樣真實本事之一了。這一日,向子扆在營中坐神化照,從神火飛鴉眼中看見,潼關之中火光大盛,千軍萬馬亂作一團,一匹馬上馱著兩人,出南門鑽進了莽莽群山,其餘護送帝姬車駕的軍馬,盡皆死在城中。這兩人一馬目標太小,鑽進山中之後,便失了蹤跡。向子扆知潼關之中必有大事發生,當下不敢在風陵渡過河,而是揮師東南,當夜即在風陵渡以東四十里的山野間下寨,派出軍士四下搜尋民船,預備第二天渡河。
當晚,向子扆正在帳中打坐,要再施神火飛鴉之
法,追蹤這兩人一馬的下落,帳簾突然被人掀開,帳中燭影一閃,已是多了一人。那人滿頭青絲梳了個“三山髻”,身穿杏黃道袍,容色妖媚,體態豐盈,眼波流轉,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師哥,別來無恙,你可還沒把小妹子忘了罷?”
向子扆一見來人是朱子豐,心中突突直跳。兩人當年同在茅山隨婁師寰學藝,朱子豐生得美貌嬌豔,早被一眾師哥師弟虎視眈眈。向子扆自視英俊瀟灑,多次暗示朱子豐與他雙修,奈何當時朱子豐正與師孃修練清靜丹法,師孃將她看得甚緊,兩人雖眉來眼去,學藝期間,始終沒得著機會下手,向子扆也以此為生平憾事。
向子扆忙請她席地坐下:“軍中條件艱苦,我這帳中別無其他的陳設,只有這一席破被子,請師妹將就著歇歇腿兒……”
朱子豐臉上一紅,眼波一轉,啐了一口:“師哥,小妹子數年難得見你一面,剛一見你,你就如此不正經……我遠遠瞧見你放出召喚同門的緊急訊號,國師相召,我哪敢不來啊!”
向子扆老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咳咳……師妹,你隨師孃修習清靜丹法,數年不下茅山,現下怎麼得空,來紅塵中走這一遭?”
朱子豐輕啟櫻脣,柔聲嘆道:“唉……什麼清靜丹法!說起來怪羞人的,我隨師孃修這勞什子丹法,虛耗了十載光陰,全無半點靈驗,盡是將青春紅顏虛度了……師孃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早已閉經,自然能晨昏定醒,抱元守一,遣神搬運,神妙無方。可我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子,每每打坐,只是心魔難抑。我自知不是修行清靜丹法的材料,再練下去,說不定會走火入魔,壞了性命。欲修成大道,只怕還要從陰陽雙修之法中找尋。山中的師叔伯們,道法高明的也有不少,好幾個覬覦我美貌,欲與我同修。可我思來想去,難道將好端端的一朵鮮花,任那些糟老頭子採擷?我欲尋同修,腦海中卻盡是你偉岸的身姿。師哥……你是茅山年輕一輩的同門之長,人品端方,道法高深,是萬中無一的偉丈夫,小妹……小妹素來對你傾心。我凡心難抑,專程下山尋你,我……我……”她說到情動處,渾身發顫,似有無限委屈,伏在向子扆腿上,嗚嗚哭泣起來。
向子扆聽她輕聲訴說,不覺痴了,渾如身在夢中。這時見她的殝首伏在自己雙腿之間幽幽哭泣,下腹騰地升起一股如潮慾火,當下哪還管什麼順德帝姬,顫聲叫了一聲“好師妹”,顧不得揮滅蠟燭,便猴急地扒光了朱子豐的道袍,聳身而上。朱子豐婉轉相迎,著意奉承。兩人**聲浪語,醜態畢露,“好師哥”、“好妹子”之聲不絕。
半晌,向子扆神遊物外,正在咬牙切齒、欲還精入腦的緊要關頭,餘光忽然瞥見了帳上的影子,只見一隻乾枯瘦小的鬼爪之影從自己腦後緩緩探出,猛地向自己後腦抓來,相距已只寸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