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姬的詛咒_第三十一章 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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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姬的詛咒_第三十一章 槍聲
我伸手向她攙去,突然一個踉蹌,失了重心,右手不由自主,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她眼露慍色,“啪”地扇了我一個大嘴巴子。我捂著臉抬眼一看,卻是向金鈴一臉怒色地蹲在我身前。
“死人,打槍的時候你睡得跟豬一樣,佔便宜的時候你那賊手比猴子還快!”
我一抹嘴角的哈啦子,一骨碌爬起身來:“打槍,誰打槍了?”
話沒說完,就聽見下游處又隱隱約約遠遠地傳來“啪啪啪”三聲脆響。不知什麼時候,大雨已經停歇,濃重的烏雲中閃著悶雷,正從我們頭頂向另一邊的山巒滾滾移去。在流雲的縫隙中,不時灑下一道悽清的月光。我一聽聲音,就知道那確是槍聲無疑。我陡然緊張起來。
“你爸帶槍了?”
向金鈴一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倆起身順著山坡向溪流下游奔去。向金鈴剛開啟手電,就被我按住了。我低聲喝道:“你咋一點警惕性也沒有,趕緊關了,萬一不是你爸和老皮放的槍,而是盜獵分子,他以為咱們是雷子,非朝有亮光的地方摟火不可。”
我倆這一氣跑了兩三里地,藉著時隱時現的月色,突然瞧見就在我們身下不遠處的溪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雙手顫巍巍地端著一支手槍,躲在一塊大石後頭探頭探腦,手槍一會兒指東,一向會兒指西,一付驚惶失措的樣子,突然又向對面的山樑上“噹噹”放了兩槍,又向我們這邊“當”地放了一槍。
向金鈴雖然經常在戶外狩獵,射擊射箭的技術十分精湛,卻從來沒有跟人交火對射的經驗。這一槍打在我們身邊的大樹上,向金鈴渾身一顫,顯然嚇了一跳,立即張弓搭箭,向他瞄去。她那柄複合弓非常精巧,上面還有一個小巧的夜視瞄準鏡。我生怕她惶急之下,一箭將人射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連忙劈手把那支箭搶在手裡。
“乖乖,人可不是蟒蛇,如果不是正當防衛,殺人是要敲頭的。你看,他是放槍給自己壯膽呢,並沒真看見咱們。”我生恐“春水”腰刀在月光下反光,露了形跡,便將刀插進她腰間的刀鞘裡,手裡捏著那支羽箭,悄悄地摸向那人身後。
那人打光了一個彈匣,正在哆哆嗦嗦地在腰間摸備用的。一付膿包模樣,顯然不是向總和老皮這種軍人出身的人應有的氣質。我一看那槍已經空倉掛機了,頓時大為放心,大搖大擺地走到他身後,一拍他肩膀道:“別動,繳槍不殺!”
那人驚得“嗷——”地一聲,原地跳起半米多高,轉身就把那支空槍對準了我,連扣了好幾下扳機。我笑道:“他媽的,就你這慫樣子,居然也敢來妖魔溝裡撒野。”劈手搶下了他的那隻空槍,在他腰間摸出了四個備用彈匣,一拉套筒解除了空倉掛機,塞上一個彈匣,將手槍別在了自己的後腰上,又去摸他背上那個大揹包:“他媽的,有吃的沒有?趕緊給老子充公。你這個臭盜獵分子,帶這麼多子彈,想來打大象啊?你他媽的!”
那人伸手要摸靴筒子裡的匕首,被我一
腳跺在他腳上,疼得他直吸冷氣。我用那支羽箭抵在他下巴上,哈哈笑道:“他媽的,還敢反抗,小命不想要了?”
那人顫聲問道:“你是人是鬼?”
我眼睛一瞪道:“他媽的,老子是公安。你身份證呢,拿出來看看?”
那人將信將疑:“你是公安?你咋不穿警服呢?你咋沒帶槍呢?我咋不信呢?我看看你的證件中不中啊?”
我劈手給了他一個嘴巴子,把他的那把54拿出來晃了晃:“這就是證件!他媽的就你這個盜獵分子屁事多,老子是便衣行不行?這就是老子的槍。你少廢話,身份證拿來!”
那人捂著臉,不敢再言語了,乖乖地從身上拿出一本證件。這時向金鈴也從山坡上走了下來。我將那支箭還給了她,接過手電向證件一看,竟然是一張港澳同胞往來大陸地區通行證。我反手又甩了他一個大耳雷子,把他打了一個跟頭:“你這盜獵分子,滿口沒一句實話,就你這一嘴‘中不中啊’,還敢冒充香港同胞!”
那人顯得甚是委屈:“你們大陸公安怎麼動不動就打嘴巴子,這麼不尊重人權。”
“跟你們這些犯罪分子講什麼人權!人是肉包,不打不招;人是苦蟲,不打不行,我看不讓你嚐嚐人民民主專政鐵拳的滋味,你還真我當成港英警察那種弱雞了!”我火冒三丈,登時擼起袖子,就要把他收拾一頓。
“同志!別打!別打!我招,你聽我說完。”那人害怕得揚起手來。我正要審訊這傢伙,忽然在月色之下,看見老皮在對岸向我焦急地揮手大喊。由於水聲太大,雖然只隔著幾十米,我卻完全聽不見他在喊些什麼,只看他急得直跳腳。突然他有了法子,舉起手電,以光為筆,在洪水上寫起字來。
我凝神一看,只見他寫道:“向總中槍,傷在肩膀,貫通傷,要急救包。”一遍寫完,又寫了一遍。
向金鈴立時焦急得團團轉,恨不得長了翅膀從洪水上飛過去。我也心亂如麻,向總要是竟然傷重不治,我們這一趟就徹底沒猴耍了。我問那人:“你他媽的亂放什麼槍?帶急救包了沒有?”那人從背囊裡翻出一個急救包。但那急救包又小又輕,洪水勢大,顯然沒法扔到對岸。我見向金鈴急得跺腳,立時有了主意,向那人喝道:“脫衣服!”
那人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生怕再挨嘴巴,只好將一件防風服脫了下來。我將他包裡的水壺、急救包和幾袋壓縮食品用衣服包起,打了個小包獄。然後用手電在洪水中寫了兩個大字:“照樹。”
老皮不明所以,但也立即照辦了,將手電的燈光照在離他最近的一株小樹上。我問向金鈴:“你剛才不是要射魚來著嗎?魚線呢?”向金鈴也明白過來,我彎下腰,她踩著我的肩膀,迅速向山坡上退了幾步,扯出幾十米的魚線,一端拴住一隻羽箭的箭桿,另一端系在身邊的一根樹枝上,瞄準老皮照出的手電光點,“咻”的一箭,正中圓心,在洪水上架起了一道魚線的“天橋”。我們將這小包袱掛
在魚線上,那包袱立時順著魚線滑到了對岸。老皮一臉喜色,取下包袱,用手電筒晃了兩晃,回身鑽進了樹林。
我和向金鈴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又來整治地上蹲著的這貨。我看他的背囊鼓鼓囊囊,裡面著實有不少好寶貝,我和向金鈴每人狼吞虎嚥地嚼了一塊巧克力,然後又拿著這張港澳同胞往來大陸地區通行證端詳。我雖然沒在出入境部門幹過,但在派出所的時候,戶籍口的業務我也兼著,見過這種證件的模樣。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還真不像假的。
我開口道:“你啞巴了?姓名,年齡,住址,身份證號碼,開始交待呀!”
那人老老實實地道:“同志,我真是香港人……確切地說,我是89年才落戶到香港的,之前我是鄭州某大學的歷史老師,那一年我到香港當了講師,現在入籍已經快十年啦!我姓袁,到香港那年,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的本名就不再用了,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袁好古,英文名字叫HaoguYuan。現在是港大中國歷史系的助教。我的香港身份證號碼是……”
我警覺道:“原來是你是吾爾開溜一夥的。這次潛回大陸,要搞什麼破壞活動,速速從實招來!”
那人苦笑道:“同志,我哪敢搞什麼破壞活動啊!咱大陸人在香港那邊教歷史,是沒法評上終身教職的。那裡消費又高,我一口鄉音難改,不會說廣東話,融入不了主流,那點工資一個月還吃不上幾碗魚蛋面。香港的大圈幫還專門敲詐我們這一撥跑去香港去的大陸人,日子過得通慘著哩!沒有辦法,我就在巨石陣公司裡幹了個兼職。”
“這巨石陣公司又是什麼東西?”
“巨石陣公司是一家註冊在香港的國際尋寶公司,它是奧德賽公司的幾個高管出走後組建的,專門尋找世界各地的寶藏。”
“這奧德賽公司又是什麼鬼?”
向金鈴突然插話道:“我在《探索》欄目裡看過關於這個奧德賽公司的報道,好像是一家註冊在美國尋寶公司吧?他們打撈過一艘叫‘中美洲號’的沉船,很有名的。”
那袁好古連連點頭,滿臉興奮之色。
見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向金鈴便說道:“1857年,有一艘叫‘中美洲’號的輪船從加州起航,駛往紐約,準備把一批黃金存放在美國銀行,但是在南卡羅來納州的外海遭遇颶風,船隻沉沒,有四百多人遇難。據說這艘船上載有19噸黃金,全部沉沒在海底。這起當時全球最大的海難,引起了‘1857年金融大恐慌’,可以說是第一次全球性的金融危機。1986年,有個叫湯米·湯普森的傢伙,帶著奧德賽公司的人找到了這艘史詩般的沉船,打撈出了大量黃金,估計價值5700萬美元。”
袁好古連連點頭:“是他,有這事。”
“不過事成之後,湯普森並沒付錢給投資人,而是自己捲款溜了。”
袁好古嘆氣道:“那湯普森也來了,就在這條妖魔溝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