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章 找線索叔侄忙碌,敘舊情兄妹聚首(二)

第8章 找線索叔侄忙碌,敘舊情兄妹聚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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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找線索叔侄忙碌,敘舊情兄妹聚首(二)

第八章 找線索叔侄忙碌,敘舊情兄妹聚首(二)

“在哪裡?”陽光急急地問道。

“校史館啊——走吧,帶上東西,去那裡慢慢研究倒也好……”

說罷就要起身,卻被陽光示意阻止了。

“邢老伯,我想問一個與調查內容無關的事情……”他幾次欲言又止,卻還是憋不住說了出來,“為什麼宋曉晨一句話就讓你決定搬家了?”

“看不出來,你的眼裡倒是揉不進沙子,”對方頷首默許,“那我就告訴你吧——”

說到這裡,邢老伯的神色突然複雜並嚴肅了許多:“即便宋天君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但他的話卻很有道理,不能不服——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會再逢春,他都能為自己的愛人而奮鬥,我為什麼要留在小木屋裡傻傻等待?”

聽了這一句話,陽光終於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原來當天宋曉晨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威脅,也不是暗示,而是一種設身處地的感慨: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會再逢春……不錯,人這一生,總要遇到許多悲傷和痛苦,而在這些時候,與其默默地傷心並無所作為,倒不如奮發努力、繼續前行。宋曉晨為了司徒靜,可以與整個道法界為敵,可以不顧自己的神聖使命執意留在人間,這是愛;薇薇為了化解母親與哥哥之間的仇恨,明明揹負了那麼多內心的苦痛掙扎,帶著如山似海的恩怨情仇,卻依然選擇堅強的面對,努力的奔走,這也是愛;

而對於邢老伯和他自己來說,為了愛,就要走出閉塞的小木屋,努力找出真相;為了愛,就要勇敢地面對隨即可能斃命的危險,在重重迷霧中找到那些重要的證據——

為了愛,人就會變得堅強,變得勇敢,變得智慧,並學會珍惜和守護眼前的一切……

於是,陽光的邢老伯便同心協力,走上了破解謎題和收集證據的漫漫征途。其實邢老伯所說的“校史館”,還真就是一個收集證據的絕佳場所。在國人的頭腦中,“以史為鏡”的傳統觀念一直就根深蒂固,因此小到一個人,大到這個國家和民族,都是十分注重歷史資料的儲存與收集,中州大學作為一座知名學府,“尊重歷史、尊重事實”的嚴謹學風更是早就深入人心,而且知識分子們的脾氣也倔強,就算是許多對自己不利、甚至是不想看到的東西,也是要完整儲存,供後人品評。因此,學校裡幾十年來發生的大事小情,從重要領導的演講、會議記錄、工程進度,到每一個值得記載的師生的言行,在校史館裡肯定都能找得到。二十年多前,先後作為中州大學教師、學生的宋君憲等人所作的一切事情,也算得上是“驚天動地”吧,因此是總會有記載的。而只要有記載,那不就等於有了取得證據的線索和希望?

因此,老少二人即刻行動,來到了位於靜湖西邊圖書館區內的校史館。看館的老師一見到邢老伯,臉色立刻便陰沉了起來,幸好陽光及時出面央求——他的名字還真的沒起錯,雖然長得不帥氣,但很健壯挺拔,一看就是個討人喜歡的“陽光”男孩兒。於是對方也就沒再說什麼,不僅如此,還破例允許他們將手頭的畫和字條帶進了校史館內。

“你還真行啊,”邢老伯一面誇獎著陽光,一面找了一個靠窗的好位置,“邢伯伯我的人緣是臭了,今天幸虧有你在,不然沒準兒還不讓進門呢。”

“您說笑了,”陽光也在四處打量著,“這麼多資料,真的能找到證據麼?”

邢老伯自信地點了點頭:“中州大學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德高望重的歷史學和圖書館學教授們負責整理記錄,而且一旦成文,即便是校長和教務長也無權刪改。歷史獨立於政治之外,這是中州大學引以為榮的傳統——所以,只要慢慢找,肯定會找到的。”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可是——”陽光哭喪著臉,指著屋子裡好幾十排兩人多高的檔案櫃,“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啊……”

邢老伯看了看周圍,臉上波瀾不驚:“關於著名人物和校領導們的記錄,是按照字母順序排列的;而其餘的人和事件,則是按照年份排列,用日記的形式撰寫,所以很好找——我們開始吧!”

於是,邢老伯和陽光分頭開始了工作。雖然說原理簡單,但偌大一箇中州大學,每年上萬的師生,即便是按年份排列也是疊積如山。兩個人一頭扎進了檔案堆裡,既枯燥無味,卻又不敢錯過任何線索,因此找了不到半個小時,年輕浮躁的陽光便有些受不了了。他找了把椅子坐著,一面休息,一面抽空仔細地看著蘇曼情留下的那幅畫。

邢伯一見,便笑著鼓勵道:“小夥子怎麼了?別輸給我這半老頭子啊——要不然,來一粒提神醒腦的藥?”

說罷繼續貓著腰上下摸索起文件來,看上去那麼精力充沛、幹勁十足,真不是一般的老人。

“不用了,我坐一會就好。”陽光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畫上的內容。突然,他喊了邢伯一聲——

“您來看,這畫不對啊——”

邢伯趕忙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腳下一扭,動作敏捷地來到了陽光身邊。

“邢老伯,你看這幅畫,”陽光指著畫上女子的背影,“這畫的是背影,而且如此逼真,蘇阿姨沒事畫自己的背影幹什麼?就算可以畫,也不能畫得如此逼真吧?”

“被你這麼一說……”邢老伯也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對了,這畫是耀陽所畫的。”

“那題字呢?”陽光追問。

“題字是曼青題的,她的書法一向好,而且還頗具男子的豪邁筆法。”

陽光聽後,隨即低下頭想了想,等再抬起頭時,神色已經頗為嚴肅了:“那麼,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

陽光指了指題詩下面的那方印章,上面分明寫著“宋君憲印”;而他隨即又指了指畫的起手處,在那裡則沒有印章。

“三個問題,”陽光用手輕輕點選著話,娓娓道來,“第一,耀陽師叔畫什麼不好,偏偏畫了幅蘇阿姨的背影?第二,為什麼是蘇阿姨題詩、宋君憲蓋章?第三,為什麼一幅畫只有押尾的印章,卻沒有引頭的印章?”

“這個……為什麼只是畫背影我不知道,”邢老伯神色認真地搖了搖頭,“曼青題詩,君憲蓋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只有尾引,沒有頭印,這個我倒是清楚……”

沒錯,對於一幅畫來說,有畫,有詩,有題字和年月日,再加上頭部一方印,尾部一方印,有的時候還會蓋上一個“閒章”,這才是完整的作品。而對於這幅畫來說,畫是主體,也有題詩,但是標示年月日和作者的題字卻沒有,而且開頭也沒有印章,只是在題詩的下面蓋了宋君憲的印——很明顯,這是個沒有完成的作品啊……

“畫沒畫完,又說明什麼啊?”邢老伯想來想去,卻還是不明白。

陽光淡淡地開口道:“邢老伯,您看著這幅畫二十年,對於內容早已經麻木,而且,您忽略了畫外的資訊啊!”

邢老伯被這麼一提醒,身子如同淋了冷水般地猛然一哆嗦:“你、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