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故人哭祭蘇曼青,同門痛悼徐耀陽(四)

第6章 故人哭祭蘇曼青,同門痛悼徐耀陽(四)


總裁的小妻 盲婚,權少的刁蠻小妻 玄靈神尊 龍血之王 棄妃不好欺 網遊之惡魔獵人 星際農場 醉臥男兒鄉 蜜愛首席:情深無防 阿Q正傳

第6章 故人哭祭蘇曼青,同門痛悼徐耀陽(四)

第六章 故人哭祭蘇曼青,同門痛悼徐耀陽(四)

於是,三人沒顧得上吃午飯,便徑直跑到了校園西北角的知返林小木屋旁。在屋子外面,薇薇他們果然見到了那位邢老伯。雖然說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但這裡地處偏僻,況且學校裡的人一來都要忙些正經事,二來也不願意惹上麻煩,因此竟也再沒有人守在這裡。然而薇薇卻覺得,之所以沒有人敢來圍觀,也是與對方的做法有關——

他在屋門口立了一個白藩,下面放著一個火盆,而本人則面對著正堂的那幅畫像,跪伏在地,抓起一把把紙錢,不斷地抽泣著。人道是老淚縱橫,更覺悲涼,看來這話是沒有說錯——若然是年輕人動不動抹著眼淚,也只讓人覺得是青春衝動、感情豐富,而上了年紀的人哭拜在地,除了讓人心酸,卻有更加生出了一股歲月悲涼的感覺。

況且,之所以沒人敢來旁觀,恐怕也是因為邢老伯之前就已經搞出了許多古怪的動作。微微已經想了起來,在陳誠被瘋人院帶走的那天,也是眼前的這個人跑出來撒紙錢祭拜,弄得人心惶惶——看來,邢老伯在中大校園裡,已經是出了名的特立獨行,只不過他住得偏僻,再加上少與人溝通,更兼學校裡的師生們不願意嚼舌頭,因此自己在這裡學習生活了四年,也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薇薇站在邢老伯的後面並沒有作聲,唯恐打斷了祭奠——常言道“死者為大”,祭奠亡者的儀式通常是不允許被打斷的,否則就是大不敬,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凡夫俗子還是道法界弟子,都還是緊守著規矩不敢放肆。反觀邢老伯,大概也是知道了有人來,不過仍然沒有理會,許是悲傷之情太過沉重,也就忽略了周遭的事情。

“君憲啊,我對不起你,我不能守承諾了……”老伯一邊灑著紙錢,一邊喃喃地說著,“於公於私我都惹不起宋曉晨,如今是不得不離開,你要原諒我啊……君憲啊……”

聽了邢老伯的唸叨之後,陽光和陳青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薇薇。因為他口中說的“君憲”,大概指的就是薇薇和宋曉晨二人的父親——宋君憲。而老伯所說的“承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時半刻也是弄不清了。

緊接著,邢老伯便繼續開始哭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薇薇等人此次前來的重點——

“曼青,我也對不起你……二十多年了,你始終不肯瞑目……如今我已是行將就木、力不從心,你就受了祭奠,不要再鬧了……”

說著,便將一把紙錢點著了火,放進了火盆裡。而就在這個時候,怪異之事卻突然出現了。

風,是陰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吹起了陣陣的陰風,沒有方向,分明就是自地下平白無故冒出來的;而這風也奇怪,不似一般的穿堂風、四季風,吹過了也就罷了,竟然還像著了魔一樣,在人身邊繞了好幾圈也不走,而且輕柔得就像是有一雙雙手在摩挲著一般——

好強的怨氣啊!薇薇幾個人儘管沐浴著午後強烈的太陽光,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發冷,如果換了是晚上,恐怕這些怨氣早已經顯出了綢緞似的物質化形態,比起那晚在滄浪苑,實在是不相伯仲。

就在幾個人心裡驚詫的時候,天空上竟再次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太陽雨,時間倒也不長,但來勢卻十分凶猛,噼噼啪啪地澆在了火盆裡,剎那間便熄滅了那些紙錢燃起的火苗。

陳青陽再次抹了一把臉,站在那裡是徹底沒了脾氣——上午就被宋曉晨的“打水”術澆了個透心涼,如今衣服才幹不久,便又這麼淋了一遭,實在是冤枉大了。然而他們三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早就沒心思理會衣服的問題了——

這一股怨氣,竟然已經有了些法力,並能影響天氣執行,無端端下了一場雨,將紙錢淋溼,這就是所謂的“熄火沉香”——若是被祭奠的亡靈有大冤仇未雪並化作歷魂,那麼給它燒紙,就會被莫名其妙的雨水澆滅;而若是供奉牌位、給它上香,則無論如何也點不著火,這就是怨氣強大到一定程度後的結果。

很明顯,邢老伯祭祀的物件——蘇曼青,此刻就在附近!

一想到這裡,薇薇幾個人就本能地緊張了起來。而對方卻並沒有什麼動作,很快地,陰風消散,雨也停了。邢老伯看了看火盆裡被雨水浸泡、黑灰拌的紙錢,愣了一下,隨即捶胸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肯算了!曼青,曼青,你要是覺得拿了我的命才甘心,那你就隨時來吧……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

說罷便繼續抹開了淚水,哭的是哀思泉湧,肺腑皆傷;哭的是不停的咳嗽,卻始終止不住滾滾襲來的熱淚,於是乎如泣如訴,嚎啕不止。其情狀之悽慘,讓身後的薇薇也止不住紅了眼圈,陽光一見,便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慰著。

很顯然,祭祀儀式已經被蘇曼青本人拒絕了。但邢老伯哭得情真意切、生死綿綿,愣是讓三人不忍心打斷,就這麼一直折騰了十多分鐘,老伯淚水耗盡,揉了揉紅腫乾澀的眼睛,這才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他們一眼。

薇薇一見,便想要上前問話,卻被陳青陽一把攔住了。他對她使了個眼色,隨即手挽水火籃兒,對著邢老伯微微欠了欠身:

“玄天道法,真武服魔,武當山陳青陽敬謁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