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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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八十章
血光如柱,猛烈且野蠻,它推開空氣,在尖利的嘶叫聲中,朝著藍沁罩頭罩臉的撞了過去,那紅光之中,隱約可見張國柱的臉形輪廓正朝著藍沁大吼。
藍沁呆住了,惡靈撞來的猛烈氣勢,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連金的大叫和惡靈的怒吼之聲,也被不斷的抽離當中,藍沁可以想像得到,當那紅光穿過自己的身體後,自己就會像以前那些受害人一樣,全身化成血水而死,她雖然沒有看過其它死者的遇害過程,但她卻肯定自己是對的,在這一刻,她和惡靈之間,有著一種神祕的連線狀態,她可以讀取到張國柱一些無法用具體語言表達的意識。
同時,張國柱心裡那種巨大的怨恨也悄悄地感染了藍沁,瞬間,幾天前夜裡做的那個惡夢和眼前的惡靈聯絡了起來,頓時,藍沁眼中的畫面模糊了起來,然後紛紛變成凌『亂』的線條繞著她旋轉,持續了數秒後,線條停止了旋轉,它們漸漸組合了起來,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畫面。
同樣是在地下研究室裡,但現在藍沁看到的不是僅靠應急照明作為光源的研究室,她現在看到的是沒有蛛網,臺具整潔,各種金屬儀器反『射』著冰冷的光芒,且穿著白大褂,臉戴口罩的人員四處走動的研究室。
一切,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研究室的大廳中間,一個健壯,赤『裸』著上身的大漢坐在一張金屬椅上,他的身上還綁定了各種顏『色』的連線線,在他身後,一臺複雜的儀器正在工作著,大漢的手腳處已經扣上了堅韌的皮帶,這讓他的身體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為首的一個,手裡拿著一根針管,針管裡有紅『色』的『液』體在搖晃著。
大漢的臉上表情十分豐富,有緊張,有期待,還有望著針管的雙眼總會流『露』出一種畏懼的表情。
“大夫,俺不會有事吧?”
『操』著濃郁的東北口音,大漢一片看著試管一邊說道。
“這個……”
圍著大漢的其中一個人想要說什麼,卻給拿針管的那個人打斷了他的話。
“你可以放心,張先生,我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只要打完了這管針,再休息了兩三天後,你就可以拿著我們給你的酬勞回鄉下蓋房子去,可以給你的老婆買上好衣裳,也可以讓你的兒子上學讀書,而這一切,不過僅僅只是打一針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拿試管的人很會說話,三言兩語間,便讓椅上的大漢對未來有了一個美好的希翼,但更重要的是,藍沁聽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劉震東!
換言之,那現在在金屬椅上的大漢便是張國柱。
藍沁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到這一幕,這明顯是屬於張國柱的記憶,但此刻,卻以未知的方式展現在她的眼前。
“來吧!”
那金屬椅上的張國柱最終還是受不了劉震東的誘『惑』,咬了咬牙答應了劉震東的要求,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不答應,最終也會給打上一針,兩者間不過是自願和強迫的區別而已,無論過程如何,結果卻是不會改變的。
於是,那流淌在針管內的紅『色』『液』體在半分鐘後全數注入了張國柱體內,接著,便是長達數分鐘的沉默。
張國柱身邊的每個人都屏息地看著他,而他本人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絲毫反應。
“張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劉震東開口問道。
“沒什麼感覺,等……等等,好像俺的肚子有點熱……”
椅子上的張國柱眉頭緊緊皺緊,在他赤『裸』的上身很容易的看出,在他的小腹上,面板表層下漸漸瀰漫起一種不自然的紅『色』,接著,這種紅『色』還開始向全身蔓延。
“好熱……俺覺得好熱……”
汗水開始從張國柱身體上冒出,那小腹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他的整個身體,其過程之快令人駭然,緊跟著,本來坐著不動的張國柱突然扭動了起來,而且幅度不斷提高,臉上的表情也極為痛苦,他大喊道。
“好痛,俺好痛啊,娘啊,好像有蟲子在俺的肚子裡啃一樣,俺好痛啊!”
同一時間,好幾道視線投向了劉震東,但劉震東卻不斷所動,這時那之前要回答張國柱問題的那人猛的扯下口罩,『露』出一張瘦臉,藍沁認得出來,那正是李林。
李林大步走到劉震東跟前,大吼道。
“老劉,這實驗太危險了,快把你之前準備好的中和『藥』劑拿出來,再這樣下去,實驗體會死的。”
很難想像,像李林那麼瘦弱的一個人,是怎麼吼出這麼大的音量,當藍沁聽得兩耳嗡嗡一片響之時,劉震東冷漠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老李你應該明白,每一場革命總會出現犧牲,何況,現在實驗體的情況並沒有表示有死亡的跡象,相反,他的生命力正在不斷提升,難度你看不懂我們儀器所顯示的情況嗎?”
李林撲到張國柱身後那臺儀器上,手指不斷用力點著儀器螢幕上那不斷巨大起伏的綠『色』線條大吼道。
“他現在的細胞活躍度落差太過巨大,再不停止,那可能會引起基因鏈全面崩潰,那見鬼的生命力,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你若不把中和劑拿出來,他真的會死的!”
劉震東冰冷的眼神落到李林身上,嘴裡只輕輕吐出了四個字。
“繼續觀察。”
“混蛋!”
李林一聲大吼,就朝著劉震東撲了上去,可劉震東身邊的幾個人卻按住了他,而此時,張國柱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可怕的變化。
金屬椅上,張國柱的表層面板開始潰爛,紅『色』的血從他的體內不斷流出,椅上的大漢憤怒而恐懼,他不斷掙扎著,但那用牛皮所制的皮索卻讓他的掙扎變成了徒勞,他看著劉震東,從李林剛才的話中,他知道劉震東還有救他的手段,但這個男人,卻只是冷漠的看著他,猶如看著一隻垂死的白老鼠,瞬間,他知道,對於劉震東來說,他只是一隻實驗的動物。
“我詛咒你們,即使俺死了,俺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憤怒的大吼在研究室中迴響,然後,藍沁眼前的畫面又開始模糊,接著變成凌『亂』的線條,之前的情況再次重演,當旋轉的線條又組合成畫面時,藍沁又回到了十年後的研究室,而張國柱化身的紅光惡靈,正朝著她撲來。
她閉上了眼睛,明白了張國柱那巨大的怨恨之後,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它的撲擊下活下去,同時,她也明白了張國柱的痛苦,在可以被施救的情況下卻無奈的看著自己死去,那種憤恨,是時間無法洗刷。
卻在她自認必死,而紅光也即將接觸到她的一瞬間,一把長刃橫空而來,架在了紅光之上,紅『色』的光和長刃發生劇烈的摩擦,一大蓬火花在兩者前彈起,嗡的一聲,長刃一振,張國柱化身的紅光頓時被彈往一邊。
藍沁不可思議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還有那把焰紋隱現的紅『色』長刃。
“我早就說過,這女人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她!”
冰冷,淡漠的聲音,讓藍沁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戴著鬼面具的男子形象,赤凰的主人,再次把她從惡靈手上救下,只可惜,這人卻是比惡靈更厲害的殺星。
“又是你!”
紅光落地,扭曲,最後化成人形,沒有面目,只有輪廓的惡靈“站”了起來,朝著戴著鬼面具的赤凰主人怒吼,這個兩度在重要關頭登場,然後讓自己的復仇之路變得遙遠的男人,張國柱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憤怒,足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也足夠讓一隻惡靈忽視對方和自己的差距,明知道鬼面男子手中的長劍擁有剋制自己的力量,但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的惡靈在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後,便再次撲上。
上次的故技重施,只不過上一次一支手臂分裂成紅線,這一次卻是整個身體化成了漫天血絲,彷彿對惡靈來說,它的全身,都能夠分裂成萬千個體,戴著面具的男子自然看不出表情為何,但一旁的金卻眉頭緊擰,像張國柱這種存在方式最是讓人頭痛,即使實力超過它數倍,但如果無法瞬間將之千萬個體全部毀滅的話,那麼就無法對這種存在方式的靈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一般來說,就算是強大的把驅魔人,也不會和惡靈硬碰,除非對方是魔,否則,找出依憑且毀之便是每一個驅魔人對付惡靈的不二之法。
再說那萬千紅比從不同角度,先後有別的刺向鬼面男子,但赤凰的主人卻沒有半分閃避的意思,最主要的,他的後邊還有一個藍沁。
赤凰劍動了,在面具男子的手中,它以肉眼無法觀察的速度移動著,鬼面男子以手中的紅『色』長刃組成了一面劍幕,超音速的出劍速度形成了劇烈的音障,金是兩手捂住耳朵,藍沁則是由於鬼面男子暗中做了佈置而毫髮無傷,而地上的劉震東既是普通人一個,也沒有人助他,高頻音震一出現,他兩耳頓時噴出細細的血線,然後人暈了過去,那一瞬間,他的耳膜已經全數破壞,變成了聾子。
紅『色』的劍幕,和紅『色』的血線,在半空爭奪著彼此的空間,激烈且雜『亂』的撞擊聲在研究室中響起,兩者間對抗的無形衝擊讓金苦笑著退到研究室的大門邊上,但即使這樣,那肉眼所看不見的波動還是輕易讓他身上的衣服不斷拉出口子來,但無形波動一掠過他的面板,便會有一片淡淡的金芒閃現,然後讓金的身體在無形波動的無序衝擊上完好無缺。
“趁我擋著,去把那傢伙存在的依憑找出來,毀了!”
淡漠的聲音傳進藍沁的耳朵裡,她看著漫天的紅線,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張國柱的掙扎。
“可是他……”
“夠了,無論他死得再慘再冤,但現在,他只是一頭充滿了怨恨的惡靈,你指望他復仇之後就會停下嗎,那不可能,已經嚐到血腥味的野獸,是不會停止殺戮的步伐,所以,在現在就制止他!”
藍沁一徵,然後轉過身去,輕輕的說道。
“我知道了……”
接著,她一頭扎進一片漆黑的冷凍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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