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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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懺悔
陳菲不屑地說：“和你們一起死，那簡直就是恥辱，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黑咪冷笑著說：“好妹妹，你可別忘了，咱們倆是一個媽生的，你說我就等於在說你自己。”
“那是我的前世，跟現在沒有關係！”
“但你的身體裡始終流著巫師的骨血，這是你想逃都逃不掉的。”
“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今天這個局面是你自己造成的！想想你的從前，為什麼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現在呢？”
“你閉嘴！”陳菲大聲叫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使命，一步不離地跟了我一百萬年；還有那不得好死的紅葉，為什麼利用我，為什麼要把我變成殭屍！”
黑咪點點頭說：“心裡難過嗎，有怨氣嗎，那就哭出來吧，狠狠地哭，什麼都不要管，哭啊！”
陳菲說：“我就要成為魔界的霸主了，怎麼可能還流淚呢！”
“很多次我都看到你在偷偷地哭，你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但你卻把一切都壓在心裡，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你都不願意分享。”
陳菲的眼神裡充滿了仇恨與凶狠：“死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感動嗎，你太天真了！”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看你好好地哭一場，把心裡的怨氣都放出來。”
陳菲愣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方小斌陰沉沉地說：“你們想迷惑小菲嗎，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黑咪看著方小斌，眼睛裡充滿了親切：“小斌，你還愛小菲嗎？”
“廢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她！你到底想說什麼？事先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上你的當。”
“還記得我消除過你的記憶，那那之前的好幾百年裡，我們都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這隻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消除了我的記憶，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我記得。”黑咪語重心長：“不管今天是什麼結果，我都會當你是
看書網。？下載頭來，真誠地看著陳菲說：“小菲，想想以前的你，想想你為我做過的一切，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黑咪說：“你們最大的敵人已經被剷除了，而且你們也能夠無憂無慮地在一起，權利那種虛偽的東西算得了什麼呢，在你們的真情面前，它根本就一文不值啊！”
陳菲和方小斌對望了一會兒，各自低下頭去沉思。
“小菲。”黑咪慢慢向陳菲靠近：“想想你的哥哥吧，他是為了救你才犧牲掉的。別忘了，你哥哥沒有進寒冰異界，他是可以投胎的，也許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呢，你這個樣子，他會不會很失望。你覺得安心嗎？”
陳菲的眼眶有些溼潤，方小斌的神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從百萬年前開始，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我最親的人！你們現在的樣子真的讓我很痛心。在你們開啟血水晶的時候，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你們能保持本性，我們一家人可以重新團聚在一起！”
“我們這麼壞，你還會給我們機會嗎？”陳菲問道。
黑咪微笑著說：“一家人永遠都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的連著筋呢！你們能回來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我怎麼可能不給你們機會呢！”
陳菲和方小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原地發愣。
黑咪說：“當然我沒那個能力強迫你們怎麼樣，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吧，我們就在門外，從現在開始，我們一步都不會離開你們的。”
“我們怎麼能相信你們呢？”陳菲反問道。
“那我們不出去，就在你們面前。如果你們想動手，我們絕對不會躲避。”黑咪跟何玲坐在沙發上，胡小帥站在旁邊。
陳菲和方小斌失神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從來都沒有這樣迷離過。人性和魔性在他們的心裡激烈地碰撞著，雖然權利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但他們也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壓力和糾結的痛苦。
對面，是黑咪跟何玲期待的眼神，那裡面只有善良和真誠，看不出一點兒雜質。
陳菲看著方小斌說：“是不是我們真的錯了？”兩行淚水順著陳菲的臉頰流了下來。
方小斌嘆了口氣說：“雖然我開始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很害怕，就好像突然之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陳菲擦掉腮邊的淚水。
方小斌向陳菲伸出手說：“小菲，我已經很久沒牽過你的手了，我很想念那種感覺。”
陳菲把手遞給方小斌，伏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方小斌一邊撫摸陳菲的頭髮一邊說：“哭吧，都發洩出來你的心情就會好了。小菲，真的很對不起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讓你真正開心過。”
黑咪跟何玲非常高興，她們來到陳菲和方小斌身邊，欣慰地笑著。
陳菲哭了一會兒，抱著黑咪說：“姐姐，真的很對不起，我竟然那麼自私地傷害你，還有小玲，真的對不起！”
“你不要這樣說，你是我妹妹啊，我們本來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陳菲站起身來，從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拿出血水晶，拋在空中，然後從嘴裡噴出一團火焰，將血水晶完全融化。
黑咪的身體顫了一下，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隨即倒在地上。
“姐姐你怎麼了？”
“我的胸口很痛，大概是咒語的作用吧。”就在這時，黑咪的胸口突然裂開一道口子，而且身體也慢慢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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