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浣熊妖怪

浣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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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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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悽悽聽到這樣驚慌的語調,居然也只是輕輕打了個呵欠:“什麼事?慢慢說。”

那小丫頭慌亂地道:“悽悽姑娘,您還沒下去的時候,肖大俠和蘇公子剛剛在樓下吵過架……”

青麓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這才想起來花悽悽還不知道她的兩位情人剛才差點為她動了手。

花悽悽仍舊是懶懶的、不甚上心的神情:“哦?蘇懷世今日裡也來了?我倒是不曾見到,不過今天我已經答應了要陪肖秦山出去逛逛,你去讓蘇懷世回去,明天再來吧。”

臨淵稍稍留心了花悽悽這句話,發覺花悽悽在人後稱呼這二位,既沒有加尊稱,亦沒有用親暱的叫法,這二人在花悽悽心中的真實分量也可以窺見一斑了。

那小丫頭絲毫沒有輕鬆的神色,仍是一臉驚惶不安的樣子:“可是蘇公子之後便上樓去尋您,如今見您不在,便闖到您房裡去不肯走了呢!”

花悽悽聞言終於不復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稍稍偏頭,眼色閃過一瞬間的驚詫,脫口而出一句追問:“蘇懷世居然擅自進到我房裡了?”

那小丫頭使勁點了點頭,花悽悽伸手輕掩朱脣,掩飾住不悅的神色:“我這就下樓,與肖秦山一起離開幽瀾苑出去遊玩,短時間不會回房間了。你去想辦法讓蘇懷世回去吧,再或者讓他到這間屋子隔壁住著也行,他不是經常賴著不走的時候就住在這隔壁麼,總之不要讓他繼續留在我屋裡。”

青麓嘴角微動,敢情這間屋子隔壁居然是那位蘇懷世公子經常留宿的地方,也難怪這附近如此清淨,恐怕是大家都不想惹毛那位壞脾氣的蘇公子,特意遠離了這一處。

那小丫頭得了花悽悽的話,也不敢多耽擱,轉身退了出去。花悽悽臉上依然隱隱有些惱怒的神色,想來是被人闖進了閨房而有些不悅。她也顧不上再與這邊二人再多說些什麼,略有匆匆之色地告辭離去。

————

念兒拎著兩條偌大的鮮魚頗有些狼狽地敲了敲房門。青麓開啟門,看著那兩條還時不時跳動兩下的大活魚頓時也不知該怎麼對付,手足無措地讓開了一塊地方。屋子裡的小浣反應最快,剛剛聞到活魚的味道就丟掉了手裡還剩著幾口茶點,向著門口的方向撲了過去。

誰知撲到半路,一隻修長且十分有力的手半路殺了出來,拎著小浣的後領稍一用力就把他提了起來。小浣雙腳離地,自然跑不上前,眼見著前面鮮魚卻吃不到嘴,小浣哪能甘心,在半空中拼命掙扎起來。

臨淵一手提著小浣,從容不迫地走到門口,用另一隻手拎過那兩條魚嘴裡的草掛,面無表情、語氣淺淡地出聲吩咐已經一臉震驚到呆滯念兒去對面房間裡收拾收拾東西,不喊她就不用過來,隨即便轉身一腳把房門關上,確保沒人能看到屋子裡的情形之後,臨淵才鬆開了兩隻手。

小浣原本還在向著鮮魚的方向手舞足蹈地掙扎,這一下鬆手他絲毫沒有準備,好保持著亂蹬的姿勢屁股著地,然而他也顧不上摔得生疼的屁股,趕緊爬起來向著同時墜地的活魚撲了上去,拼命壓住那兩條几乎跟他差不多高、尚還在掙扎的大魚。

等到一條魚已經風捲殘雲般被吞吃下了肚,小浣這才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後知後覺地問一直蹲在他旁邊看著他狼吞虎嚥的青麓:“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鮮魚?”

青麓沒立刻回答,而是拍拍他的頭,順手一把把他頭頂那頂把頭髮統統包覆在裡面的帽子給拉了下來。

只見帽子底下滿頭淺褐色的半長頭髮一下子披了下來,不少碎髮垂在臉側,看上去更是可愛。而在那頭頂上,還頂著兩隻尖尖的耳朵,化形時未能完全化去的耳朵尖上還有兩叢細細長長的小絨毛。

青麓伸手揉了揉那手感柔軟的耳朵,心滿意足地笑道:“因為我知道浣熊都喜歡吃魚。”

“嚇!”小浣突然被人揪掉了帽子,嚇了一大跳,露出肝膽俱裂的神情,緊緊抱住剩下那條魚,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指著青麓,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難道要抓我?!!”

青麓聞言一怔,手懸在半空中,半天才收回來,揚了揚眉毛不解道:“我抓你?抓你幹什麼?”

小浣只以為青麓這是承認了,嚇得兩隻耳朵高高地立起來,一時間控制不住形狀,衣服下襬裡都拖出了一跟毛茸茸的長尾巴,黑褐相間,在地上掃來掃去,再加上滿臉一副心肝脾胃腎皆痛的表情:“允叔說,有很多抓小妖怪的壞人!抓住了就不給我們飯吃!你一定是要抓我!”

壞人抓妖怪……抓住了就不給飯吃……

就算是騙人,這個藉口也未免太過粗糙了一些吧!

青麓對於這位沒見過面的允叔頓時惡感倍增,語氣一時間平添了幾分凶神惡煞:“允叔究竟是什麼人?也是浣熊妖麼?”

小浣畏畏縮縮,小聲嘀咕道:“允叔就是去年把我從山裡撿回去的那個人……”

青麓瞭然點點頭,原來只是個運氣好,撿到浣熊妖怪的人,不過想來這個孩子雖然控制還不好,但明明修為未滿便已經化形,曾經必定得到過其他大妖的指點,青麓因而頗有興趣地追問道:“那麼,是允叔教你化成人形的?”

小浣戰戰兢兢:“不是允叔……允叔撿到我的時候我剛剛化形……”

“你在山裡就已經化形了?那是誰教你化形的?”青麓循循善誘,“是個很厲害的妖怪麼?”

小浣死死抱著手裡魚,像是生怕別人來搶:“化形之前的事情我……我不記得了……山裡的鳥兒說是竹子爺爺教的,但是竹子爺爺已經走了……”

青麓瞭然,像這樣的普通妖怪,化出人形之後才會開始擁有人類的神智,化形之前的事情記不得了也是理所應當。這麼粗粗算起來,去年才化形被人撿到的話,小浣的心智大約也就只有人類兩歲的樣子,青麓看他害怕得厲害,因而放軟了聲音,耐心勸說道:“我不是壞人,不會抓你的。你知道冊木之巫祝吧,我就是冊木之巫祝。”

小浣眨了眨眼睛:“冊木之巫祝?那是什麼?壞人還是好人?”

青麓嘴角猛地抽搐了數下,這是她有史以來遇到的第一個連冊木之巫祝都不知道的妖怪,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臨淵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場無甚營養對話,見青麓無計可施的樣子,施施然插了一句:“你覺得壞人會給你買魚?”

這種連青麓都覺得毫無說服力的言辭,臨淵居然看上去很是有把握地說了出來。更驚人的是,小浣聽完凝視了一會抱在懷裡的那條奄奄一息的魚,居然深為信服地點點頭,趕緊把自己不留神放出來的黑褐相間的尾巴收掉,又向著青麓露出甜甜的笑容,繼續對著他懷裡的鮮魚下口。

青麓無奈地扶額,嘆氣道:“你化人之後難道沒見過其他妖怪?”

小浣沒顧得上立刻回答,過了片刻才含混道:“沒見過,允叔說我不用見。”

小浣估計這是從化成人形以來過得最為開心的一天,他自然不知道,那位好心給他買鮮魚吃的的姐姐,心裡正在努力盤算著如何找到合適的理由,從他的允叔那裡把他要過去,給自己的祁鳳山添一種新的妖怪。

青麓心中遠沒有面上看起來那麼輕鬆,她不停地思量著,像小浣這樣完全不會收斂妖氣,甚至連比較完整的人形都化不出來的小妖怪,再這樣沒有別的大妖教導,在人世間晃盪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正身。而這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自詡正義、遇妖便除的天師地師們了。

不客氣地說,小浣能順順當當地活到今天,幾乎已經是個奇蹟了。

無論如何,小浣覺得不能繼續跟著允叔混下去,自己一定要找個理由把這孩子送回祁鳳山讓大妖們教導。

等到了晚間,有一陣陣清脆而緩慢敲門聲響了起來。

青麓開啟門,稍有些詫異發現來人居然是花悽悽:“咦,悽悽姑……姐姐,你不是陪肖大俠去了麼?”

花悽悽聽到青麓的話,絲毫不以為意,只淺淺一笑,簡單解釋道:“肖秦山把我送回來之後就已經回去了。他並不經常留宿幽瀾苑,他們御劍山莊在若河鎮也有些產業,自然有處可以收容這位前莊主。”

花悽悽說話間,已經吃飽喝足、被臨淵重新套好帽子的小浣一蹦一跳地跑到門口,扒著門柱眨巴眼睛看著花悽悽:“悽悽姐姐,是允叔來喊我回去了麼?”

花悽悽笑道:“好啊,小浣,難得你有吃的還能記掛著允叔會喊你回去。”

小浣吐了吐舌頭,頗有些留戀地回頭看了看屋子角落堆著的魚刺,轉過頭問:“允叔已經在等我了?”

花悽悽笑著點點頭,小浣這才依依不捨地跟青麓揮了揮手,瞪圓眼睛問道:“姐姐,我過兩日再來還會有魚麼?”

青麓伸手拍拍他的小臉:“當然有,隨時來找我。”

小浣得了這句話,這才興高采烈地隨著花悽悽出去了。

青麓喚了念兒進來掃一掃地上的魚刺,自己支在視窗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幽瀾苑門口等小浣的說書人張善允,那人身形瘦削,衣衫破舊,看得出生活窮困潦倒。青麓嘆了口氣,更是決心不能讓小浣繼續留在這個人身邊。

等終於從窗臺上直起身來,青麓這才鬱結地發覺雖說自己讓小浣難得地吃飽了,然而自己腹中倒是空空如也,已經餓得厲害了。

臨淵轉頭笑道:“青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這鎮上的一家酒樓?一直想去一次,卻一直沒有機會路過若河鎮。”

青麓頗有些詫異地答應了一聲,心裡卻愈加奇怪,臨淵從來不曾提過這件事,平日也對吃食並不大挑揀。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去一家酒樓。

新年新氣象~~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