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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大人去嗎?”衙役小聲插話,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好恐怖。

破案?季涼疑惑,對呀,那珍珠的主人。

祝司南看著季涼那火大的模樣,心中倒生出幾分好笑來,“大人,這可是破案的好機會。”

去去去,去看妹子啊?季涼心塞火大,粗怒的將那請柬奪了回來。

這無聊的宴去什麼去?季涼剛想搖頭,手中的請柬便被祝司南搶了拿到手裡,“去,怎麼不去?”

“大人去嗎?那丫頭等著大人的信兒。”衙役小聲說道。

季涼接過那請柬,上書著明日在城南三里外的菊園裡參加一年一度的賞菊宴會,梧桐縣裡的才子佳人都會出現,也是個變相的相親宴。

“大人。”又有衙役朝著季涼奔來,手中拿著一粉色請柬,恭謹的遞給季涼:“大人,這是譚家三小姐的丫鬟送來的請柬,請大人去參見賞菊宴。”

也對,張三訕訕的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季涼挑眉,“有事擊鼓就行,你操那閒心做甚?”

張三將季涼有些不快,急忙說道,“大人,屬下剛進縣衙時碰見譚家三小姐的丫鬟秋葵,像是要見大人,可屬下詢問她,卻又不搭理屬下。”

“有事?”季涼有些不快,當久了縣官,架子也逐漸有了。

“大人……”張三喚住已邁出步子的季涼。

“這樣啊……”季涼狐疑,但也未深究,轉身便朝書房走去。

張三趕緊搖頭,“沒事的大人。”

季涼見張三表情的變化,遂問道:“怎的?”

張三錯愕,他何時通知了蘇捕頭,他那日到了醫館後呆到第二日清晨才回了家的啊,大人這是糊塗了?

季涼點點頭,又想著上次染坊的事情,“上次也多虧你想得周大,去了醫館還想著通知蘇捕頭過去。”

“謝大人關心,好了。”張三靦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腰處。

季涼看了眼張三,桐花染坊一事之後便一直修養在家,今日怎來了?“傷好了?”

走在半道上,便被張三攔住了,“大人。”

季涼掃了一眼打小報告的李泗那嘴臉,不由好笑,但又想到那蘇捕頭他們的擅離職守,季涼想著便站起了身朝書房去。

李泗以為季涼是在問話,便又開了口:“大人,小的也奇怪呢,那日蘇捕頭和幾個衙役在縣衙前面守著呢,可後來書房被翻亂了也沒見衙役出來,肯定是偷喝酒去了,大人可要嚴查。”

“縣衙的衙役都作擺設了?”季涼小聲嘀咕著,“果真是水貨!”

陸嬸,又是陸嬸?季涼知曉陸嬸有祕密,但直覺她不會害自己,可,究竟是什麼祕密?

“大人,小的都交代了,你可別告訴陸嬸。”李泗討好著。

季涼記得那日衙門裡有衙役守著的呀,難道都沒人察覺?

中秋夜?沒丟?是找那信的?到底是什麼人?季涼咬著脣角回想著那日情景,眼逐漸斂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李泗低垂的腦袋,眼睛骨碌碌轉著,心中默唸著:陸嬸,不是我不守承諾,是我承受不了痛……想著心中一橫便說道:“大人,中秋夜那日,縣衙遭了賊,到處被翻得凌亂不堪,若非陸嬸回來得湊巧,否則無患院也被翻了。但奇怪的是沒有丟什麼值錢之物。”

“說!”

“是的大人。”

冷哼著,“是嗎?”

李泗聽著季涼那威嚴的主子音,立馬朝著季涼跪下,“大人,小的知錯了。”

“說!”季涼猛地往石桌上一拍,砰——哎呀,痛!季涼咬牙忍著,看了眼迅速躥紅的手掌心,冷漠的說道:“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忘記主僕如何相處了?想跪釘板是嗎?”

“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李泗緊閉嘴,打算死扛到底。

“什麼?上次?”季涼蹭的下坐了起來,疑惑看向捂嘴準備閃人的李泗,厲聲道:“怎麼回事?”

“咱縣衙還森嚴?上次被翻得凌亂不堪……”

季涼看了眼天,“還敢有人偷到縣衙來?咱們縣衙防衛這麼森嚴的!”

李泗不信,“大人書房內可擺著證物的呢,怎麼可能不知道。”還未等季涼說話,便又聽他說道:“大人你那些證物啥的別隨便擺在屋內,要是有宵小進來了可咋辦?”

“我怎麼知道?”季涼翻著白眼。

“大人,那殺手究竟是誰呀?”

“我急又沒有用。”季涼扇子輕搖著。

“大人,玲瓏一案還沒破,你怎能這麼悠閒?”李泗奉上新茶,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cad3;

季涼悠閒的躺在搖椅上享受著午後的暖陽,悠哉遊哉。

已九月初一,那珍珠的主人還未尋到。

祝一欲哭無淚,公子你想看的熱鬧上面那位不一定給你看呀,他怎麼就攤上了這樣愛攪局愛看熱鬧的主子?

祝司南掃了一眼祝一,無所謂的說道:“走與不走,他都已知曉。所以,不妨看看熱鬧罷。”

“公子,九月初九便是裘員外的壽辰,倒是二皇子定會前來梧桐縣衙,到時候一定會認出公子的,還有那迷霧殺手,隱藏著身份來接近大人與公子,也不知是何目的?公子你可不能為了一藍顏就連命都不要了呀……”祝一還想繼續說下去,便被一咬了幾口的鳳梨堵住了嘴,“嗚嗚……”

“公子你別解釋了,屬下都看出來了。”祝一有些鬱悶,“可老祖宗是不會同意的,她還會揍我的。”想著那六十幾歲的女中豪傑,健步如飛的身姿,想想都瑟瑟發抖。

正吃著鳳梨的祝司南被這話嗆了一口。

祝一微愣,停下手中的活計,“公子,你說你是不是因為季大人才不走的?”

“不急。”

“公子,這梧桐縣咱們呆了這麼久了,該回去了。”祝一邊說便將銀兩裝進箱子中。

“嗯,許是**太大了。”

待黎掌櫃退出後,祝一才開口道:“公子,那裘員外膽子忒大了,竟然幫著做這等殺頭之事。”

“那屬下先告退。”

“不用。”祝司南早知裘員外拿著那筆錢去做了什麼,但……他不是開善堂的,沒錢買賣他可不做。

“回公子話,近幾日裘家連續提取了近百萬兩現銀,可要查探一番?”黎掌櫃說著。

祝司南瞥了眼,“何事?”

黎掌櫃停了許久卻未出去,欲言又止著。

祝司南微頷首,卻未答話。

“公子,你要的茶。”

銀號黎掌櫃端著一壺新泡的茶水進了廂房,見了滿地銀票都不知往何處下腳,小心翼翼貼著牆腳往軟榻邊走去。

通寶銀號後方的廂房內,祝一正坐在地上數鋪了一地的銀兩與銀票,手指來回揮動著,偶爾抬眼看看躺在一旁軟榻上磕著瓜子的祝司南,復又低下了頭。